《人肉市場・賣身賣心》: 三十．不合適

三十．不合適


林靜終究沒有成為一個隨便的人，在她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後，她跟吳先生甚麼也沒有發生，至少他們沒有發生關係。他們一直在親吻，但誰也沒有採取下一步行動，他們靜靜躺回床上，也許是她的一口氣令他打退堂鼓，同時也把氣氛搞沒了，她心裡思緒萬千，轉身背向他，望著牆壁，不發一言。吳先生沒有說甚麼，只是輕擁著她，她感覺到他的視線，知道他在凝望著自己，期待她轉身。他輕輕拍著她的小腹，試圖安撫她，她也沒有閃避，反而想起兒時母親也是如此安慰自己，好讓她冷靜下來。他無意識的舉動，恰好觸及她心裡柔軟的部分，她慢慢放鬆下來，或許他也感受到，開口打破沉默。


「你生氣了？」


「沒有。」






「那⋯你不喜歡？」


「也沒有。」


「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是嗎？我感覺你甚麼也不怕。」


「我怕你不開心。」


「嗯。」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樣太快？」


「你覺得呢？」


「如果你不喜歡，我們就別繼續。」



「我沒有不喜歡，但你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嗎？」


「你不想，我們就停下來。」






「我也沒有不想，但這樣不合適。」


「怎樣不合適？」


「我跟你，不合適，這還需要解釋？」


「你討厭我啦？」


「不是，只是覺得我們這樣不合適。」






「我發誓，我今天上來絕對沒有任何目的。」


「我該相信你嗎？」吳先生想盡辦法使林靜面向他，林靜抵不過他死纏難打，終於轉身望著他。他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她忍不住揍了他一下，她知道自己在鬥氣，她恨自己不夠堅定，輕易就回應他，像個隨便且沒底線的人。


「你別生氣好不好？就當是我錯了。」


「一定是你的錯，不是我⋯」吳先生再次吻住林靜，她認命閉上眼睛，忽視心裡的難受，回應著他的吻。


「希望你可以相信我，我今天來真的沒有任何目的。」






「嗯，我可不可以跟你說一件事。」


「你說你說。」


「我不是隨隨便便的人，我是真的喜歡你，希望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別胡思亂想。」


「還有一件事⋯我⋯」






「怎麼了？」


「其實我沒甚麼經驗⋯」


「我今天上來，真的不是為了那件事。」


「這句從你嘴裡說出來，完全沒有說服力。」


「那我用行動來證明。」 


 「如果我們不繼續，你會生氣嗎？」


「當然不會，難道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嗎？」


「很難說，你會生氣也是正常。」


「你別再說傻話。」


「下一次，等我準備好。」


「放心，我不會勉強你。你不想，我們就不要。」 吳先生隨即鬆開林靜，往後挪了一些，兩人之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答應你，下一次。」林靜一把拉住吳先生，把頭埋進他懷裡，即便她知道這是短暫的溫暖，她仍然心甘情願擁抱這一刻的溫暖。也許是因為這些話，他們竟然就止於此，吳先生真的信守諾言，沒有發展出下一步，他們就這樣擁著睡了一整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