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話，幫我追女仔》: 四十三

家姐都喺屋企啦。
 
「好開心啦，拍咗拖拖？」家姐奸笑。
 
「開心呀，不過冇拍都冇拖囉。」我笑笑口。
 
「啫係點？」
 
「婷婷話唔一齊住，等專心考完DSE先，廢事約又約到冇癮，一齊温書又會唔專心。」大概係因為咁，主要都係驚約唔到，日子耐咗大家都傷感情。
 




唔一齊住——但係，大家真係講得清清楚楚、又有明確奮鬥嘅目標同期限……
 
呢個，其實先係我理想中嘅「唔一齊住」。
 
對比好明顯，令我更加失望，個心沉一沉。
 
「咁佢話佢鍾意你嘅？」家姐確認。
 
「係、係啊。」我有啲唔好意思，但整體都驕傲咁點頭！
 




「Good。」
 
「雖然你冇幫過我手，班主任啲暗黑兵法都勁過你，不過都多謝你啦！」家姐「話」，幫我追女仔，陪伴性質居多囉……
 
「唓。冇你哋咁pure咁true呀。」家姐不忿。
 
「你有幾唔pure幾唔true呀？咪又係做毒撚日日留喺屋企……聽日約咗仔吖嘛，你自己小心啲啦。By the way，婷婷話想上嚟同你一齊過生日喎，上一上嚟一陣嗰隻，唔打擾你哋。」
 
好耶！啫係聽日我又見到婷婷啦！
 




「阿婷咁有心，同你唔同。好，聽日見吖。」
 
阿婷好乖，你哋如果一齊到，真係要好好咁撐住大家，互相行落去。
 
「你幾點約咗輝哥？」我諗起，家姐應該都約咗仔㗎啦。
 
「夜晚，未firm呀，佢話有嘢做，聽日先算。」家姐嘅臉上，泛起苦澀又甜蜜嘅笑容。
 
輝話，有驚喜畀我。
 
咁我同婷婷就傾吓電話咁啦，但內容好正常㗎，佢篤我温書，話我哋要一齊努力，將來先可以見多啲。
 
聽到佢把聲，就已經好足夠，好開心、好開心。
 
我滿足於止，可能內心知道我哋兩情雙悅，覺得好踏實、好安全，唔使再懷疑自己是否「不夠」。我夠，我夠畀婷婷鍾意。




 
第二日，聖誕節，十二月廿五號啦。
 
咁我就喺樓下接婷婷啦，因為婷婷話唔想再好似以前咁，自己一個盲舂舂上去，想話第一次正式少少同我一齊見吓家姐。
 
佢就將啲禮物包到靚靚，又寫晒聖誕卡咁。
 
「其實你哋都咁熟啦，使咩呢啲。」
 
「點同，之前佢係我師姐，而家——係我鍾意嘅人嘅家姐……唔同㗎。」
 
聽到佢話鍾意我，個心是很sweet的——你哋啲冇女嘅毒撚係唔會明㗎啦，哈哈哈！！！
 
我哋就去咗便利店買少少雪糕諗住上去食——食雪糕真係冬天要做嘅事。
 




我哋喺雪櫃前揀：「呢隻味啦，嗰隻都幾好喎。」
 
揀緊嘅時候，聽到後面有人講嘢都幾大聲：
 
「條女係正喎，有食唔食，罪大惡極。」一男講。
 
「點解食極都食唔到㗎，搞咁耐要等聖誕節？渣㗎。」另一個男人問。
 
「性誔節吖嘛，大佬，都係得而家好啲㗎咋。你唔係唔知Amy之前搞到我雞毛鴨血㗎，點敢呃條女同佢講我哋一齊，實好麻煩。總之今晚我焯硬佢嘅，又係佢生日喎，等佢難忘啲啦。」
 
婷婷一邊聽，一邊皺眉，細細聲喺我耳邊講：「咩人嚟㗎，咁衰……仲要揀人哋生日，同恩姐同日喎。」
 
「咪係囉，食食聲。」我答，起初都冇為意。
 
但聽聽吓，又覺得其中一把聲好似喺邊度聽過。




 
我偷偷哋擰轉頭。
 
戴緊冷帽嗰個，就係輝哥——佢個撚樣，我係唔撚會認錯的。
 
咁，佢講「嗰條女」係咪就係家姐？
 
婷婷都擰咗轉頭望見輝哥，又見到我呆晒：「做咩事？」
 
「佢就係……家姐約咗嗰個輝哥。」我嬲怒。
 
「吓，咁恩姐咪好危險囉？」婷婷都驚一驚。
 
我點頭，擺低咗啲雪糕，婷婷都明，順手閂咗個冰櫃門，同我一齊匿埋喺輝哥對面嘅零食櫃，聽佢哋講嘢。
 




「我要聽食評㗎喎，好似之前咁，圖文並茂，thanks。」輝哥個friend講。
 
「今次會偷偷哋send相畀你㗎啦，你唔好亂咁send出去，廢事惹禍，條女好保守。」輝哥啲語氣好似勁睇唔起人咁。
 
「你真係仆街嚟，明知人哋保守仲咁玩人。」
 
「各取所需啫，男人唔壞，女人唔愛喎。」
 
屌，你哋都真係仆街。
 
我好嬲，我知道佢哋講緊嘅係家姐，真係好有衝動上前打柒佢哋；我對眼應該谷到紅晒，我feel到好辣。
 
婷婷低頭，不斷㩒電話。
 
「買返個dom啦，咪搞出人命，手尾仲長。」輝哥個friend又講。
 
「係喎，手頭嗰啲都用晒，之前一晚用咗好撚多個，真係太爽。」輝哥炫耀。
 
爽你老母。
 
我開始忍唔到。
 
除咗嬲，我仲覺得好難過。
 
輝同佢個friend去咗收銀畀錢，我哋見到佢攞埋一盒condom。咁我同婷婷都冇傻到唔知係咩嚟。
 
「賤人，要阻止佢。」婷婷講。
 
我冇答。
 
因為我已經嬲到，一句都唔想講，只想輝哥仆街死——點解可以咁賤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