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話，幫我追女仔》: 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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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喺度改緊阿婷嘅作文，佢寫一個暗戀嘅故事——嗱，文學科係可以寫愛情！但避得就避，因為你唔會知遇到咩marker，愛情好難討好。
 
「……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極美的，但我愛不到最後。我擁抱不到夕陽、觸摸不到落花、收藏不到煙火。原來美麗的東西都是一閃而過的，怎麼可能奢望他永遠停留？
 
是我去看太陽，所以才會看見他的夕落；是我去看秋花，所以才會看見他的枯萎；是我去看煙火，所以才會看見他的離散。
 
如果我去規避那第一眼，之後的失落，都可以避免。




 
可是，我還是想看看那些美妙；但我未等到有勇氣的時刻。
 
我也不知道。」
 
？
 
爛尾啊喂，故事去咗邊？不過，可能係我打搞得阿婷太勁。我畀分、畀評語。
 
唔攞呢篇文畀細佬睇啦，畀佢休息吓先。




 
*
 
「返學？痴線㗎，聖誕仲返學，有冇咁鍾意學校呀。」家姐話。
 
喺我同家姐講咗我想帶婷婷入學校慶祝之後，家姐就皺晒眉頭……佢誤會咗少少。
 
「唔使着校服㗎，我哋個人入一入去咋。」
 
「咁入去做咩呀？其他地方唔得咩？」




 
之後我就同家姐講。
 
家姐呆咗兩秒，再望一望我：「得係幾得，但你有冇時間準備㗎？」
 
「仲有幾日，嚟得切嘅。」
 
接住落嚟嗰幾日，我都全程投入咁去準備婷婷嘅生日禮物。有時先温吓書，不過使咩咁chur，過咗聖誕仲有幾日温嘅。
 
每一日都攰，但如果婷婷鍾意，乜都值得。
 
平安夜，凌晨零時，我同婷婷傾咗十幾分鐘電話，其實都係為咗可以親口同佢講，Winnie就讓咗今年嘅機會畀我；較定鬧鐘，一響就同佢講：
 
「生日快樂！」
 




「大一歲啦咁就，真係快。」婷婷感歎。
 
「祝你每年都咁靚，咁可愛，咁開心，萬事如意。」原本想話，祝你早日有男朋友，但又驚祝完你就搵到其他人……所以都係唔講啦。
 
「我淨係想平平安安過埋呢兩年，之後我哋可以一齊升到學咋。」婷婷越講越細聲。
 
「我哋係指邊個啊？」我問，雖然我知。
 
「你囉——」
 
「我都想可以一直同你一齊，」我鼓起勇氣撩佢：「唔會分開。」
 
其實我已聊表心意，一切都好明晰，你仲肯繼續同我傾偈，係咪代表我有機？
 
婷婷靜咗兩秒——其實有啲尷，但隨即佢又：「嗯。」




 
雖然冇做啲乜嘢，但可以咁樣同你講吓嘢、吹吓水，已經好開心啦，但時間總係過得好快。
 
「咁，早啲瞓啦，聽日見。」
 
「你都係。」
 
我仲差少少，但大部分已經整好擺晒喺學校！
 
三點幾終於搞完……
 
瞓。晚安啦婷婷。
 
第二日，我攞住李sir畀我嘅鎖匙，開返啲課室門。
 




是咁的，其實呢幾日我都日日返學，搞呢樣搞嗰樣，我已經求咗李sir用佢名義借鎖匙。
 
「你唔好整唔見……我揹唔起㗎，媾女媾到好似你咁，做壞規矩呀，叫其他男仔點算呀？」李sir講。
 
「基本嘢啦，追女仔就係要咁，仲要係婷婷喎，點可以求其。」我搖頭。
 
「施洛婷冇咩反應嘅話，你會好傷心囉。」
 
「冇辦法㗎，唯有有幾好做到幾好，令佢開心……」
 
「頂唔順，記得温書，放完假會考試，考唔好我會調你同佢相隔千里。」
 
「得啦得啦。」
 
今日，我約咗婷婷十二點喺學校。




 
「我到啦，你喺邊？」婷婷WhatsApp我。
 
「入嚟學校吖，見唔見到登記位有卡？」我覆。
 
「見到。」
 
「開始啦，我哋今日玩——尋寶遊戲。」我始終諗唔到一個好聽嘅名，所以就咁叫，總之全部都係我準備嘅寶！
 
唉，我到而家都未見到婷婷着咩衫、咩打扮！
 
郭靖同Winnie都返咗學——我叫嘅，多啲人開心嘛，而且我要人幫我直播婷婷。
 
「早晨婷婷同學，快啲去搵你零歲嘅禮物啦！」
 
婷婷呆一呆，透過郭靖嘅電話，我聽到婷婷話：「你哋又喺度嘅？」
 
「阿俊叫，晨早流流……快啲睇啦！」
 
婷婷於是打開張卡，上面寫住：
 
「零歲的施洛婷寶寶你好：
 
今日你出生，從母親的肚裏出來，認識新世界。
你只有一點點頭髮，但哭聲蓋過大人。
身邊的人都很愛你，希望你能快樂地成長……
 
生日禮物一：在七秒記憶旁邊。」
 
我播住婷婷同郭靖嘅對話，有啲眼瞓。查實，咁樣玩係有啲低能，要個靚女喺平安夜返學校……但係，我實在唔知道點樣要其實形式去表達想畀婷婷嘅嘢。
 
我都亂亂哋，唔知曖昧應該係要點突破？點樣肯定婷婷嘅諗法？
 
有時，我喺深夜整整吓，係會覺得好唔開心，因為婷婷都冇做過乜回應我，好似得我主動。
 
但諗諗吓，我又覺得，咁而家鍾意佢嘅人係我……唔應該要求佢有咩回應，我要做好自己先——sad but true。
 
「我知呢個，七秒記憶，咪啫係金魚囉！」婷婷往前行，入去LG01——自修室，角落有個金魚缸。
 
「我想drop晒佢唔讀啦！」
 
「我都想！咁而家就可以跟埋drop咗科嘅同學落自修室啦，唔上堂！」
 
我哋曾經操卷操到得返半條命。
 
「仲有魚睇添。」
 
「而家我都睇到啊，你咁大頭蝦。」
 
其實婷婷唔大頭蝦，只係成日做數睇錯題目，或者成日錯pp-1。
 
「我搵到啦。」我隔住電話聽到婷婷驚奇嘅聲音，其實都冇咩驚奇，但令琴晚只係瞓咗少少嘅我，精神咗啲。
 
婷婷拆開包裝，裏面係一幅畫——我睇過婷婷BB仔時候嘅相，盡量加咗唔少佢嘅特徵，再將佢畫出嚟——Well，咁畫畫呢個技能對於VA攞C嘅我係有啲勉強，但Winnie呢個攞A嘅同學就教我畫、教我改。
 
冇呀，其實全部都係小禮物嚟㗎咋……
 
但我嘅意思係，就算係咁細微嘅嘢，我都想為你做。
 
「真係好似我細個喎！」良久，婷婷話：「好靚。」
 
「鍾意？」郭靖擴音緊我把聲。
 
「係。」
 
咁我個人呢？
 
之後，婷婷繼續搵，佢話覺得好好玩喎，而且，學校冇晒人，佢覺得好爽，冇咗平時壓力大嘅感覺。
 
冇新意㗎，之後都係嗰啲，我就唔同大家直播婷婷咩反應，總之佢又好醒目咁搵到以下嘅小禮物啦；搵唔到我會通水——搵唔到就太嘥啦，落唔到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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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歲的施洛婷寶寶你好：
 
現在你還在吃糊仔，被叫ungugu、唔好喊。
你在學爬，不止用屁股向前郁（不知你是不是，反正我是～）
身邊的人都在陪你長大，十分愛你。
 
生日禮物二：春光明媚。」
 
「呢個位先正！又冇出面籃球場咁嘈。」
 
「咁以後小息得閒落嚟食嘢囉，賞花冇月，但有秋香吖。」
 
呢個都係我唔再買早餐畀婷婷嘅原因，因為佢喺屋企食咗，咁我就陪佢小息食吓嘢啦。
 
第二份喺地下嘅後花園；係一個零食盒嚟，有齊婷婷最鍾意嘅紫菜、檸檬茶、小熊軟糖、薯片……而且我都驚玩得太耐，成十七個地方喎，佢而家有啲嘢落肚就最好——只係一個小食嘅集合。
 
我冇講，其實意思係：同我一齊你永遠唔會餓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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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歲的施洛婷寶寶你好：
 
你識行，發到音、認到字，每日牙牙學語咁學習。
到底未來會點？食飽就瞓就最正。
身邊的人都在陪你長大，十分愛你。
 
生日禮物三：我們識於……」
 
「點解主席副主席都要釘壁報㗎？」
 
「唔緊要啦，中三忙啩可能，要揀科。」
 
「年頭咋喎，婷婷主席你會唔會太縱佢哋？」
 
「唔會吖，我哋自己整，會仲靚！」
 
我將我同婷婷為數不多嘅合影曬咗出嚟，砌成一本書仔，掛咗喺中文學壁報下面。學會、School outing、Sports day、校內大小活動、家姐嘅偷拍、我哋嘅自拍……
 
回顧，原來我哋係咁樣識㗎。
 
兩歲嘅你，知唔知十六、十七歲時，會認識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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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的施洛婷寶寶你好：
 
你返學了！幼稚園低班。
會有好多現在看來很低能的功課，畫直線、畫圓圈。
身邊的人都在慢慢看你成長，十分愛你。
 
生日禮物四：DRM唯一我哋都A。」
 
「唔使用樂器，齋唱就有A，fatfat！」
 
「你唱得好聽咪係，我仲要練好耐琴先考試㗎。」
 
「咁你又唔唱？」
 
「唔好聽吖嘛……如果唔係，我都唱啦。」
 
我買咗一個無線耳機畀婷婷，擺咗喺音樂室鋼琴上面。婷婷鍾意聽歌，但佢話啲耳機線成日kick住晒。
 
我都有一個無線嘅，家姐送，不過我係黑色；買畀婷婷嘅係白色。
 
希望你能更聽得清內心嘅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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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的施洛婷寶寶你好：
……
生日禮物五：朋輩調解員。」
 
「好攰，去完學會仲要嚟，其實邊有人嗌交會搵我哋先？」
 
「我都覺得唔會……不過有啲skills都幾好用吖，起碼同人溝通都會醒目啲吖嘛。」
 
「真誠才是最大本領！」
 
上年，我同婷婷都報咗輔導組嘅朋輩調解，做committee，由駐校社工lead我哋；一齊玩咗個camp，見住婷婷由怕生，變成好自信咁當住咁多人面扮調解員，而我就係role play做撩交嗌嗰啲，辛苦你啦。其實你可以有好多面㗎。
 
我將一個小王子公仔放咗喺社工室嘅梳化上面。婷婷，希望你可以搵到想守護嘅玫瑰。
 
而我已經搵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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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的施洛婷寶寶你好：
……
生日禮物六：返學放學必做嘅事。」
 
「好耶，中五喺二樓課室，唔使爬咁高。」
 
「啱啊，咁我就可以慢少少先返到學校，唔使再好似上年咁趕攞書，成日畀prefect趕。」
 
「你咁諗，最後咪又係會遲。」
 
我將一set嘅文具套裝擺咗喺我嘅locker度，仲擺咗好多、好多枝黑筆，考一次四個鐘嘅文學科，已經差唔多用咗半枝，作為文科生嘅婷婷，應該要有多幾枝筆。
 
我用密碼鎖，痴咗張紙喺上面：「今日。」
 
其實，我嘅locker密碼一直都係婷婷嘅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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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施洛婷同學你好：
……
生日禮物十七：成級人最想瞓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