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我們一直狂歡直到深夜。 

「我夠鐘要返去啦。」我望向我的手機道。 

我的確是挺掃興的,在大家高興之時提出要離開。他們望著我,呆滯的眼神中帶住難以置信及憤怒。 

「你唔係咁掃興呀話?好過分囉,難得今日咁多人一齊玩,你話早走!」 熙姐握緊拳頭,眼神、語氣同動作都能感受到她的殺意。 

「我認衰仔。我真係要返去啦,聽日仲要練波呀。」 





然後,我便拿起背包,頭也不回,瀟灑地離去。我站在馬路旁,聽着歌,等着車。腦海裡全是剛才與他們的快樂回憶,漸漸忘記那如真似幻的夢境。 

回到家,我拖着疲倦的身軀,二話不說便攤在床上。我看一看手機「2:30」,轉眼便睡着了。 

「死火,出事!」 

我看着手中的手機「9:50」,若我要準時,我就必須在十分鐘內由起床到學校,這無庸置疑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於是我轉個思路,到底我最少能遲到多久。 

我收拾好所有東西,「9:56」,如無意外我應該可以在20分鐘內到學校。 





「10:13」我成功了,我喘着大氣,一步一步地走去排球場。我低着頭走入去,靜悄悄地換上球鞋及護膝。 

「你搞咩遲到呀?」謙哥走過來向我說。 

「琴晚出去玩得太夜,我想講我見到個同我夢境入面個女仔一樣樣嘅人。」 謙哥目瞪口呆地望向我,眼神中充滿着難以置信。 

「真係㗎?咁你有冇同佢傾計呀?」他馬不停蹄地問道。

「晏啲先答你,我去跑圈先。」我嘗試支開他說。 





我的確明白了若前一晚太晚睡,第二天最好取消所有早上的行程,不然整天都會過得十分辛苦。 

然而,海量的功課及沒完沒了的測驗早已把我壓得喘不到氣,阿衡幾次約我也都一一拒絕了。能一起相處玩樂的時光的確需要珍惜,因為下次再聚可能已是數個月後,而且在現今社會,朋友移民的消息早就見怪不怪,所以才更需要珍惜一起相處的一分一秒。 

兩個月後,就在平平無奇的一天,我遇到了Morgan。我起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經過內心不斷湧出來的一塊塊碎片拼湊在一起,我更確定是他無誤。我深深地吸入一口氣,走到她身旁,跟她打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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