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的聲音愈來愈近,突然見到有個女人係街角衝出黎,前面有幾個小朋友,大約係小三四的年紀比佢追住。望清楚一點見到小朋友邊跑邊哭,奇怪的是其中一位左手紅腫,看來是比人襲擊然後逃跑,更奇怪的係點解冇人制止個女人!阿莫一向多事,立刻上前示意停止,怎料女人張開口意圖咬阿莫。呢一刻終於知道點解小朋友隻手紅左,但即係個女人係傻的?!

「歐!」係咬到阿莫前一刻,毛松突然出現並向住怪女人吠,怪女人突然身體變得僵直,有點似佢的世界時間停止左咁,及後雙眼向後一反,狀什奇異,阿莫也來不及反應只係抱實毛松望實怪人。周圍變得好靜,眼見冇人幫手之餘,十步以內都空無一人,怪女人突然身體變得柔軟及面容回復正常,感覺眼神都唔同埋,再開始喊起黎。

阿莫都一頭霧水,諗住向後轉身走人,但佢多事的性格令佢轉完身之後行左幾步就好似比磁石吸反去一樣,再轉身及遞上紙巾讓她刷淚。好彩的係雖然小朋友係受左傷,但唔算嚴重,大人們都抱住多一事不如小一事的心態,紛紛散去。

講到明多事,之後阿莫當然問東問西及為何要咬人。言談中知道她住元洲街村,一家七口在一個二百尺的單位。至於點解要咬人,其實佢自己都唔知。跟據佢講,佢對追人的事冇記憶,但都知道同類事件唔係第一次發生,之前都試過咬同事或路人,令她不停轉工作及出沒地點。每次她回復過來都會好驚自己做左怪事或傷害到人所以會喊。但問她有冇看醫生,她卻堅持自己沒事不用看醫生。如是這,事件告一段落,同毛松返屋企,回家路上才驚覺自己也是住元洲街村‥

返左屋企訓醒先知剛剛的都是夢,回過神來,毛松跟本未返黎,立馬就打開手機,睇睇有沒有消息,一如所料,世上沒太多奇蹟在自己身上,一個消息都沒有反而留言罵我沒責任心的人就有幾個。望一望鐘原來已經下午兩點,好彩係星期日,即刻又去附近走走,去平時散步的角落又問下街坊,他們平日見到毛松都會摸摸它,但毛松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了。日復日,無力感充斥住阿莫,他都明白再做什麼都沒用了。慢慢就接受它的消失成了事實‥





失去毛松令他人生變得灰白,工作訓工作訓,完全不留一刻給自己,希望什麼都不想就是最好的藥方,但係冇用架,當一件事佔據你心中重要的地位,你望一張紙一顆樹都會諗起佢,逃避只係拖延,永遠唔會解決都事情。又係一個孤獨的晚上,阿莫記得平日放工就會帶毛松去散步,毛松又會好抵死咁要野食,諗到呢到就更顯孤獨,一頭栽進被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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