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完大合照之後,我地就各有各散,而思思就同我一齊走,佢仲話想去行街,明明已經玩左成個上晝,佢都好似唔識攰咁。

思思:「行啦行啦,反正你返屋企咪又係自己一個人無野好做,陪我去睇衫啦。」

我:「唉,怕撚左你啦,行就行啦,但係一陣你要請我食飯。」

我地兩個搭車去到旺角,而我發現左一樣野,宜家好多男仔女仔嘅着衫風格差唔多一模一樣,非黑即白。

不過宜家少左好多MK仔同MK妹,換黎嘅係一埋韓仔韓妹,個嗰扮到自己成個韓國人咁,好聽就叫打扮,難聽就叫跟風。



我唔係話唔好,我只係覺得香港人都有自己嘅特色,比起韓風,我更懷念MK風,個張「訓啦柒頭」啲霸氣仲勁過路飛。

跟住佢就四圍拖住我係到睇衫,但係我已經攰到隻眼開左,個腦係空白一片,佢問我好唔好睇我都淨係識點頭。

行行下有兩個男仔行左過黎我地面前,一個啲頭髮長到睇唔到隻眼,一個就成隻手都係紋身。

思思即刻用力捉住我,而我由原本呆下呆下,即刻醒返,就好似一拳超人咁,由呆變到一拳打撚爆波羅斯。

男仔A:「有兩個靚女係到行街喎,你地知唔知宜家香港好危險、好多壞人係到架?」



男仔B:「係囉係囉,一於等我地黎保護你地,有我地,唔驚!!」

佢地兩個係到自High緊,拍哂手以為自己好撚型,咪玩啦哥仔。

我:「唔洗啦,我同我朋友自己行得架啦。」講完我就捉住思思向後走。

男仔B:「喂喂喂,比下面好喎,見你地靚女就保護你地姐,你地咁唔閪比面嘅。」佢地衝過去播住係我地面前。

思思:「你想點呀...你信唔信我叫緊!!」



男仔A:「你咪叫囉,叫完之後,啲黑狗黎到發現我地咩都無做過,就好快放我地走。」

男仔A:「但係你地唔同...小心比班黑狗拉入新屋嶺先姦後殺呀,哈哈。」

男仔B:「你地兩個每人比我地執返兩劑就放過你地啦。」佢用力捉住我隻手。

我:「放手呀!!救命呀!!有人非禮呀!!」我用力咁掙扎,仲咬佢隻手,佢痛到即刻鬆開我。

男仔B:「八婆!!」

我:「唔唔!!唔!!唔!!」佢揞住我個嘴,再不斷推我行前。

我望一望隔離嘅思思,佢已經唔知點樣比人整到暈左,仲比個嗰紋身佬拉左入去殘廁到。

我自己都比人捉住左,想去救佢都救唔到,我感覺自己就好似一隻Tamama,但係用唔到Tamama衝擊波。



點解無人幫我地...?點解...?點解我叫到咁大聲都無人理我地...?點解個嗰都見死不救...?

我們總是期望,社會出現一個英雄,但往往出現的,都是無惡不作的殺人犯。

人之所以放棄掙扎,不外只有兩個原因,對事情感到絕望、沮喪、無力、死心、無伴。

另外一個原因就係,接受現實。

靚嘅女仔,總係比靚嘅男仔更容易受到性騷擾、甚至係比人強姦非禮,因為個天就係咁唔公平。

男仔只係需要將條賓州插入去un兩un就搞完,而女仔一直都係比人控制個嗰。

表面就讚你個樣可愛,內心就想同你做愛,唔係話所有男仔都係咁,係話好多男仔都係咁。



當我個心仲講緊即使你得到我嘅肉體,得唔到我嘅靈魂嘅時候,有個男仔出現左,而個嗰男仔,係阿傑。

阿傑:「Emily!!」佢衝過黎,一野推到無眼男訓底,不斷用力打佢一拳又一拳。

無眼男想反抗,但係唔夠阿傑大力,只係一直挨打,我見到阿傑好似真係殺紅了眼,於是叫佢停手。

我:「夠啦夠啦,你就係咁真係打死佢架啦!!」聽到我咁講,阿傑先停手。

無眼男:「屌你!!」佢打返阿傑塊面一拳,然後即刻跑走,阿傑諗住追落去,但係比我擂住左。

我:「算啦算啦!!思思都比人捉左呀!!我地救埋佢先啦!!」

我地跑到個間殘廁到,條友鎖左對門,我個心一直跳得好快好快,我真係...好驚思思佢有啲咩事...

我即刻報警,阿傑就跑去通知保安,搵保安打開對殘廁對門。



過左五分鐘,個保安黎到打開對門。

我無諗過,我真係無諗過,我生存左十五年,都無諗過自己會有呢一日。

我第一眼見到嘅係,紋身男訓左係地下,而思思個心比人插左一刀。

我:「思思!!!」

思思:「Emily...我...我...係咪...要死啦...?」

我:「唔係!!唔係!!你要頂住呀!!阿傑快啲call白車呀!!!」

思思:「其實...其實...我有樣野...由中一...個陣...就已經...想同你講...咳咳!!」佢講講下咳左啲血出黎。



我:「你唔好講野住先啦!!有咩留返你無事先講!!!」

思思:「我驚...之後...再無機會...講...個樣野...就係...」

「其實我由中一開始就已經鍾意左你」

「Emily,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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