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我？誰才是你愛的我？: CH.13 - 讓我教導你怎樣當男人
吃過了飯，回程時我跟Alex有說有笑，刻意無視唐夢心。
當然，我留意到她總是看著我。
效果還不錯，就是要這樣，保持下去就對。
回到公司，沖好咖啡，準備下午的工作。
「呼 ...」我伸了一個懶腰。
「風哥，攰呀？返歸抖夠先呀嘛！」Jackson語帶相關。
「Jackson哥，你不如轉一轉身先？」
「下？」
「我怕你隻眼睇唔清楚呀我係咪真係攰呀 ... 你知啦，你得一隻眼，仲生係後面 ...」
你做初一，我給你補上十五。
各人笑得合不攏嘴，包括唐夢心。
Jackson 發覺有異，只好紅著臉跑到pantry避風頭。
「衰仔，幾時變得咁牙尖嘴利？」Alex向我豎起大拇指。
「咪休息嗰排囉，嘿嘿！」
我把注意力集中回工作上，努力做努力做，直至咖啡喝光。
「整多杯先。」我提著杯到pantry。
唐夢心也在沖咖啡。
她發現我。
「沖咖啡？」她問，語氣比以前溫柔。
「嗯。」
「我買左隻新咖啡豆，沖杯比你試？」
主動示好，我樂於接受。
「好呀，唔該。」
「嗱！」她把芳香的熱咖啡遞給我。
味道聞起來的確不同，是貴價貨色。
「唔該。」
「聽講，你入過醫院。」
萍姐說的嗎？
「係呀，萍姐同你講？」
「嗯，仲有冇事？」
「冇啦，有事唔會而家棟係你面前啦！」
「你個人搞笑左好多！」
「係咩？咁你有冇笑？」
「有，岩岩你串Jackson，真係笑死，嘻嘻！」
「笑喪好事黎嫁，不知幾多人恨呀！」我引用小姓奴在《殘忍的偷戀》內的對白。
「哈哈哈 ... 救命，你咪再引我笑 ...」
「飲啖咖啡啦，止笑嫁 ...」
「哈哈哈 ... 你真係痴線 ... 唔得 ... 唔同得你講野 ...」她被我弄成瘋子。
「我都覺，只有痴線佬先咁靚仔，你話我痴線，之係認同我靚仔？」
「靚仔過以前小小咁啦。」
「得小小？唉，好失望！」
「咁多多囉！好未？」
「咁就差唔多！做野先，多謝你杯咖啡！」我提著咖啡，頭也不回走向座位。
又成功了。
及後，我的工作過程沒人再理會我，但他們偷懶時經常把我當成話題。
更有人把我和唐夢心在pantry的對話重覆。
這令一向對唐夢心有好感的李洛文氣死。
嘿嘿，儘管生氣吧，你生氣的日子還多著，小心爆血管。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 ...
打卡，閃人！
「喂！」我被人拉著手。
又是唐夢心。
「咩事？」
「去唔去飲野？」
「唔去。」
「黎啦！唔好咁啦！」
「唔去呀，阿爸煮左我飯呀！」我半撒謊。
煮了飯的可是希媛，我怎會為你這港女放棄與真正女神共晉晚餐？
「咁下次你要黎呀！」
「下次先算啦！」我拂袖而去。
快！要回去吃飯！
不知道希媛煮了什麼？
回到酒店，我打開門 ...
濃烈的香味 ... 是牛 ...
「返黎啦！」希媛探頭出來，露出招牌笑容。
「嗯。」
「攰唔攰呀？」
「OK啦，係對住啲無聊人煩左啲啫。」
「哦，你去沖個涼先啦，就食得。」
「好呀，你煮牛呀？」
「牛尾，你食嫁可？」
「食！咩唔食！你煮嘅乜都食！」
「口花花，沖涼啦你！」
「係！」
紅酒燴牛尾，香蒜牛油炒意粉，原粒蘑菇濃湯 ...
西餐廳的菜式，兩三下子被希媛全弄出來，味道更與樓下餐廳不相伯仲。
希媛啊希媛，你還要完美成怎樣才滿足？
「好唔好味？」她問。
「冇得頂！」我豎起大拇指。
「我下個禮拜先有堂，呢幾日都可以煮飯，你有咩想食就同我講啦！」
「你講真嫁？」
「係呀！」
太好了！這絕對是胃口和心靈的兩大享受！
吃過飯，我收拾好碗碟，放到洗手盤。
「我洗啦！」她走過來。
「唔得！」
「點解呀？」
「你已經煮左飯，洗碗我黎啦！」
「下？」
「係呀，你去溫習又好，乜都好啦，總之我洗啦！」
「哦 ...」
不讓你洗碗，除了這原因以外 ...
我不可以讓你的玉手被洗潔精弄出瑕疵 ...
我要由細眉細眼處開始 ... 保護你 ...
希媛，你知道嗎 ...
你已成為我人生中，第一個動心的女人 ...
我把希媛趕回房間，逼令她溫習，自己獨個兒洗好碗碟後，打開電腦上高登看故事。
「鈴 ...」Whatsapp 傳來訊息。
是Alex。
「喂！阿風，班同事話聽日落蘭桂坊蒲返晚，我諗你應該冇興趣，洗唔洗幫你推左佢？」
蒲？
我聯想起上一次在尖沙咀裡的嘈吵音樂聲，很是討厭。
不過 ...
「好，反正未去過，去見識下都好。」我輸入，按出發送鍵。
我想到一些活兒 ...
對付李洛文 ...
這應該十分有趣。
我關上電腦，洗澡，然後爬到床上。
「你咁快訓？」希媛顯得有點驚奇。
「係，岩岩我上司比左個message我，話要OT，都係早啲訓，唔想冇精神，聽日唔洗煮我飯，我都唔知幾點返。」我撒謊的本領開始提升。
「哦，好啦！咁早抖啦！」
「嗯，早抖。」
結果，我睡了整整十二小時，骨頭也硬了，但精神狀態十分不俗。
醒來時希媛仍呼呼大睡，桌上的筆記雜亂無章，看來她溫習至深夜。
我寫下一張「今晚夜歸，不用等我」的字條放在桌面，換過衣服後出門，腦中開始盤算今晚的計劃。
蒲 ... 酒精 ...
女人 ...
蘭桂坊這地，我想級數相對比尖沙咀為高，畢竟是旅遊熱點和著名的夜生活地帶。
顧客層，以西方人和平均收入較高的人為主 ...
應該沒尖沙咀那次這樣多MK ...
那舉止更要變得優雅。
今晚，我將要當起一個優雅的男生 ...
嘿嘿 ...
回到公司，我打聽到今晚的活動是唐夢心發起的。
意料之內。
工作時靠著外在的優勢迷倒身邊男人，工作量下降為零，那腦袋自然在想其他的事。
愛玩愛出風頭的性格，夜店的刺激完全符合她的口味。
家中富裕，愛亂花錢，更是她的強項。
儘管她缺點有夠多，但狗公們卻可以單純因為她的美貌而無視一切。
堪稱一絕。
「阿風，你估下女神今晚又想點？」Alex問我。
「鬼知咩！點樣黎咪點樣拆囉！最多咪飲酒！」
「唔係呀，平時佢地Happy hour，都只係去清吧，點解今次要去club先？我覺得有啲怪。」
「咪又係咁，最多咪多幾個三唔識七嘅女仔自動送上門比Jackson班狗公發洩！」
「下？你又知？」
哎！說太多了 ...
「電影都有拍啦，喜愛夜蒲，同女神啲性格咁夾，拍得出黎我就覺得唔會假得去邊！」我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又岩喎可。」很好，他相信了。
「見步行步咪得！」
「嗯 ... 話你知呀，其實我未去過，我都係第一次 ...」
早說嘛！害我白擔心一場！原來你全不知情！
「咁咪當試下囉，放心，未去過點止你，我夠未，我地齊齊頂硬上！」這樣說，Alex將會更信任我。
「哈哈，好！不過我地咪比佢地知我地未去過！你知啦，好瘀嫁嘛！」
「梗係！洗乜講！」
下班時份，人們表現得比平常更興奮。
「今晚係咪個個都去？」康哥走了後，唐夢心在公司正中央大聲發問。
「係！」除了我，所有人同樣大聲回應。
「咁一齊食晚飯好冇？」
「好！」
「食日本野好冇？」
「好！」
「一致贊成，大家執齊野出發！gogogo！」
狗公們成功滿足女神吃日本菜的慾望，一個接一個排隊搖尾巴。
可悲 ...
中環，一所日本餐廳 ...
裝潢豪華，樓底寬敞，單是氣氛，一般連鎖式日本餐廳完全比下去。
在我腦海中，本被定義為一輩子也不能光顧一回，現在我卻坐著等待服務員給我倒茶。
我就算多討厭唐夢心，也不得不稱讚，這方面絕對是她的專長。
你真識食 ...
各人翻看著餐牌 ...
「嘩 ...」Alex輕拍我肩膀：「呢個唐夢心係咪痴線 ...」
「做咩？」
「你睇下啲價錢先啦，一碗拉麵都二百幾蚊呀 ...」
「你帶唔夠錢呀？」
「錢唔係冇，去櫃員機拎咪得，但唔抵呀嘛。」
「一餐半餐，算啦，反正都係諗住試一次啫，一係我幫你比住先。」
「你幫我比？」
「我帶夠錢，放心。」
「咁我聽日比返你啦。」
「少少野，冇所謂啦！」
的確，以前的我，看到這種價錢，老早被嚇怕。
但得到阿張的幫助，這些錢，就當是計劃的投資好了。
而且花在食物上，能果腹，沒算浪費。
「我地多人，黎住三客三文魚同吞拿魚刺身先啦！」唐夢心氣定神閒的說。
狗公第一二名，李洛文和Jackson立時抽了一口涼氣。
面容告訴世人，他倆鐵定也帶不夠錢。
相信他們正在想，原來「狗公唔易做」。
夢心主人沒給骨頭，卻把皮球拋到老遠，並要求立即拾回。
儘管苦惱吧，現在 ...
是我的世代了 ...
一大堆刺身，煮物放在桌面。
「起筷！」唐夢心率先夾起刺身，往嘴裡送。
我拿出電話，照了一張相片，傳了給希媛。
「背脊骨落的晚飯，難以下嚥，想念你的牛尾湯 ...」
「鈴 ...」是回應。
「口甜舌滑，加油啊！支持下去！食物賣相很美，應該要好好享受！」
還是希媛的話最能令我舒懷。
你說得對，這麼貴的一頓飯，不吃個夠本，可對不起自己。
我也動筷，品嘗著刺身。
一大塊吞拿魚，進口油而不膩，入口即溶。
小吃，煎煮物，火鍋，拉麵等，也是一流。
最驚喜還是那板海膽，吃起來鮮甜無比，更全沒一絲苦澀味。
一分錢一分貨，絕對貴得合理。
食物吃至一個數量後，我借助去洗手間的時間，偷偷結單。
九千多元，十多人一起吃，其實也沒算太貴。
結了單，我施施然步回座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繼續享受美食。
直至全部食物被掃光。
「差唔多十點，係時候行啦，埋單唔該！」唐夢心又作發號施令。
「唐小姐，張單已經埋左啦！」
「埋左？你地邊個埋左單？」她驚奇的掃視我們各一個人。
沒人回應。
李洛文和 Jackson 聽到單已埋的消息，鬆了一口氣。
看他們的焦慮臉，有夠大快人心，難怪真人秀節目收視總是這麼高，還吸引一堆富豪「大開水喉」作投資。
真的很爽。
下一站，Night club ...
我們步進蘭桂坊範圍 ...
今天雖是平日，但人流數量沒比假日少。
進入Night club，付錢，打一個「豬仔印」，宣佈正式開始。
或許時間尚早，暫沒出現過份擁擠的情況。
而在場的人雖同樣豪放，但缺少頭髮染成五顏六色的MK，多了一堆白領和OL。
感覺較尖沙咀的舒服多了。
我們一行人圍坐在一張大桌，侍應不一會便給我們送上飲品。
「飲杯，今晚大家盡情玩！」唐夢心早已進入作戰狀態。
「你梗係盡情啦 ... 兩隻狗公爭住幫你比錢 ...」Alex在我耳邊輕語。
「你理得人呀 ...」我也輕聲回應：「飲杯！」
「阿風，你估岩岩邊個埋左咁大條數？」
「點知，不過唔會係我囉，岩岩間野，唔好話食，走過都覺得自己突然低左一級呀。」我裝作無奈。
「可能係萍姐一早知佢會帶我地去呢間野，所以預早比左先。」
「咪執著啲唔應該執著嘅野啦，玩啦！大話骰呀！」我在桌子中間的空位抽出兩個骰盅，放到他面前。
「怕你呀？」
「四個三！」
「開你啦傻仔，我一粒都冇呀！」
「頂！你有冇咁好彩呀！」Alex轉眼已輸掉數杯，再次自己默默倒酒。
「肯定係幸運之神今日保佑我！」
「係咩？」我身後出現一把女聲。
一個OL一手提著酒杯，另一手搖了一下手上的骰盅。
「介唔介意一齊玩呀靚仔？」她向我單眼睛。
「好呀！」我以微笑回應，並示意她坐在我身旁。
樣子還是不錯，但妝容有點誇張，一看便知道是獵食者。
一個想把我吃掉的女人。
「我又玩！」
唐夢心把原本坐在我身旁的Alex推開，一把擠過來。
兩女爭一男？
兩女 ... 爭我？
事情變得更有趣了，嘿嘿！
「六個四！」
「開！」
「我圍骰呀！話知你幾多粒，飲啦！」
「阿風呀，我又輸啦！」
這兩個女人真煩 ...
不過，看到她們為我爭風呷醋，爽死誰？
而且，一切不自覺的讓李洛文和Jackson看在眼內。
他們的臉黑得像瀝青，死死地瞪著我。
在勝利者之地往下看，風景真美好。
現在的我處於完勝狀態。
「沙 ...」DJ台突然噴出人造煙。
人們開始往舞池擠去，不消一會，變得人山人海。
我瞄了一眼唐夢心，又輸了，又要飲酒。
Jackson坐到她身邊。
「不如我幫你飲啦！」
「唔洗！」唐夢心一手撥開Jackson的手，還狠狠瞪著他。
我把握這時機 ...
「跳舞囉！」我直接執起OL的手，衝出舞池。
唐夢心只能目送我們進入人群。
隨著音樂，搖動身體，她捉著我的手，在纖腰上遊走。
我摟著一個女人跳舞 ... 我竟然摟著一個女人跳舞 ...
以前，我只能像阿源諷刺圖般，只能大叫：這些機會不是屬於我的。
現在，我就如王者一般，掌握一切！
「嗞 ...」電話震動中。
我拿出電話，沒來電顯示。
那由它吧！
我要好好享受這一刻 ... 王者的時刻。
儘管如此，我手摟著OL，腦中想的 ...
是希媛 ...
「喂 ...」她開口。
「嗯？」
「岩岩個女仔，好似冧你喎！」
「係咩？」
「傻嘅都睇得出啦！」
「咁你冧唔冧我先？嘿嘿！」
「曳呀你！」
「我唔會介意有人對我有feel嫁喎！」
這些話，竟從我嘴巴中吐出。
我何時變得這樣嘔心？
連名字也不知道的女人，就這樣搞在一起。
那我跟隨處進行西隧擴建工程的MK有何分別？
我變壞了 ...
「一陣再同你玩。」我把OL送回屬於她的桌子，然後回到座位。
Alex呆看著我。
「做咩呀？」我不解。
「阿風，你溝女幾時變到咁勁？」
「我都唔知，哈哈！」
「你知唔知你出左去跳舞嗰陣，唐夢心發晒癲呀！」
「下？關我咩事？」
「佢冧你囉！」
「唔係掛？咁大整蠱？」
「佢黑晒面呀！洛文同Jackson係咁撩佢都唔理人。」
「佢呢啲女人成日都亂發脾氣嫁啦！都唔可以燒埋我度嫁喎！」
「肯定關頭先嗰條女事啦，你知佢幾好勝，你唔理佢理第二個，想爭玩具囉！」
「發神經，我就算變成點都唔會鍾意佢囉！港女到死！」
「你又岩喎！」
「佢呢啲女，同返自己班兵玩就岩嫁啦！係喎，唔見佢嘅？」
「兩隻狗公氹得佢唔開心，落左舞池比仔圍啦！」
「睇過？」
我轉頭看舞池，的確如此。
唐夢心，你的濫交程度可不是一般的強，佩服佩服！
凌晨三時 ...
再一次醉的醉，倒的倒。
「我要飲呀！」唐夢心胡亂尖叫。
「醉啦你！」
「周若風！」
「咩呀！」
「我嬲你！你理人地唔理我！」
「小姐，一定要理你嫁？邊位呀你！」
「衰人衰人衰人衰人！」她不斷拍打我。
「唉，唔係萍姐我真係丟你係度！跟我走！」我拉著她走到街上。
「去邊呀！你拉到我好痛呀！」
「返屋企。」
「唔返呀！」
「萍姐唔係一早交低叫我睇實你，我話知你去死！」
「成日都阿姨，你好煩呀！」
「你發完小姐脾氣未呀！」
「係呀！我發小姐脾氣呀！咁點呀！你會對我好咩！」
「你講乜呀！」
「我真係咁唔吸引咩！點解你係都唔理我！」
「算吧啦你！邊個以前成日宅男宅男咁叫我呀！」
「你而家威啦！靚仔晒啦！識溝女啦！大晒啦！個個都溝！」
「我邊有溝女呀？」
「我想你溝我呀！我唔抵得呀！」
「痴線！」
我截了的士，把她拋上車。
「司機，觀塘麗港城！唔洗找！」我塞了一張五百元給司機，關上門，目送車子離開。
她終於說出口了！
計劃又成功一步！
我跳上另一輛的士，回酒店去。
冷靜了一分鐘，我開始思索 ...
計劃，的確很順利，但是 ...
我開始感到恐懼 ...
我恐懼自己。
我開始想起老虎的話 ...
我正為一件雞毛蒜皮的事，做一場大龍鳳。
一場沒必要的大龍鳳。
雖說喝酒後做出的所有決定均不能作準，但唐夢心的確說出：
她開始喜歡我。
一個虛假的我。
我的目標，不是她。
是李洛文。
我原來，只想好好羞辱他一番，而方法，是利用唐夢心對他作出刺激。
但是 ... 萬一唐夢心不是作假，她來真的 ...
我就變成一個玩弄感情的賤種。
這不是我所想的，我想要的。
即使我不喜歡，也不能玩弄她，不能令無辜的人受傷害。
周若風，快醒醒，事情已開始過火了，不受控了 ....
男人不能這樣當，這不是男人的所為！
不然，我周若風將會變成《我將一位宅女變成女神，然後再將自己變成佢隻兵》內的阿風 ...
看著故事的結尾，我還為阿靜的錯愛，阿風的「長期呃蝦條」而傷心一整個星期。
我不能成為此等賤人！不能！絕對不能！
我夾雜混亂至極的思緒，回到酒店。
用一個洗澡時間平靜自己的心情後，我癱軟在床上呼呼大睡 ...
「鈴 ...」電話響起。
我張開眼睛。
已天亮了？我睡了多久？
是我的舊款手機響起。
應該是老虎。
「喂？」
「你成晚死左去邊呀！打咁多次比你都唔聽！」他非常生氣，怎麼了？
「我琴日冇帶呢部電話出去呀，夜晚又去左同啲同事食飯，咩事咁燥呀？」
「你仲敢講出口嘅？之前都叫你唔好玩失蹤，而家出事啦！你安樂啦！」
「咩呀？」
「賜叔琴晚抄車入左醫院呀！而家係ICU都唔知醒唔醒得返，你開心啦！」
「啪 ...」電話掉到地上，蓋子飛脫 ...
什麼？！
阿爸 ...
怎會這樣？
「嗯 ... 咩事呀？」希媛被掉電話的聲音吵醒，矇矓地看著我。
「唔會嫁 ... 點會 ... 阿爸明明揸早更 ... 點會抄車 ... 唔會 ...」
我連忙拾起電話。
「老虎 ... 你唔好嚇我 ...」
「邊個嚇你呀！自從你撞親個頭冇耐，賜叔轉左做夜更，諗住搵多少少，琴晚凌晨彩虹橋七車連環傷得最重嗰個咪賜叔囉！」
我立即打開電腦，翻看新聞 ...
彩虹橋七車連環相撞，的士司機重傷昏迷
那照片 ... 那的士 ... 完全被夾扁 ...
完了 ...
「邊間醫院 ...」
「聯合囉！周若風，我真係估唔到你而家變成咁！你係唔係男人呀？你死左佢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