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第十一章〈轉變的一週〉

第十一章〈轉變的一週〉
 
3月16日
今天是我跟妹妹約好去吃高雄韓式兩餐火鍋的日子，她早上會有簡報，
我會在她公司大樓旁的711等她下班。
延續著14號那天的柔情，妹妹下車時，我能從她眼裡看出她想對我做些什麼，
但是她依舊沒有動作，我需要做的是等待，等待她的勇氣滿檔。
我知道只要持續穩穩的加溫，她有天會抱著我上下班。
（只是這時候的我不知道，其實妹妹也有一定程度的恐男症，只是她不講我不會知道，我會以為以她過去的歷史來說她應該會跟一般女孩一樣，只是她藏的很深，或許她也為此自卑，但是坦承相告我怎麼會不理解呢？她的心撕裂著，不願意也不敢去說她的問題，她用她的性愛經驗去掩飾這一塊。我發現事實真相時，是她再次砍了我一刀的後兩天。所以我二月買機票回來當時她才會開口說6月見面，還說對不起她會快點，這樣子就解釋的通了，你說她沒愛過我嗎？白痴當然有，糾結本身就是因為太愛，承受不了所以毀了它，她是一個這麼沒勇氣的人，這是她的作法。只是這章節要講得是另外一個層面的她，大家看下去吧。）
 


我從她手裡接過安全帽，眼神溫柔的看著她
「好了快去吧，別遲到了。」
她看了我一眼後，從我手上接過她的包包，一如往常的上樓去。
 
我也如同往常一樣，把車停在711的正前面，接著進去裡頭，打開我準備好的書念了起來，我準備的書籍是當年念高中時老師推薦的中國哲學史話，記得當年看這本書時，我內心頗驚為天人，雖然如此但我依舊沒讀完，這次因為我手機沒辦網路關係，所以就打算看書打發時間，於是我隨便翻開其中一章，那是關於孔子的章節，看了幾頁後我接著往下看墨子，荀子、韓非子……。之後我闔上了，美好的回憶果然還是留在高中就好。
 
我想著到12：30還有好久……，於是我下樓去711的櫃台借網路，經過一陣了解i-bon網路申請流程後，幾分鐘後我連上線了（撒花。
「妹妹、妹妹我有網路了。」我第一時間當然是秒賴我家妹妹
『你去辦網路了？？？』
「沒，太早了，門市還沒開啦，這是711的免費網路，但是店員說好像只有30分鐘能用。」


（其實我後來從10：45一路用到12：30都ok……）
『好唷，那你就不會無聊了。』
「沒啊，我好想妳，抱抱。」
『貼圖（擁抱』
 
就這樣我玩手機玩到12點30，等到她來時我已經餓暴，她應該也是餓到了，
照慣例她用腳踢我的椅子之後保持著距離。（寫到這一段時我難過得一直哭，為什麼這麼喜歡裝，妳不說可以，但是妳總是要給我時間去發覺這是妳用力表達喜歡了，我如何會懂這是妳的很喜歡。）
 
我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她，
「好了走吧，我已經弄清楚2餐火鍋店的位子了，離這裡不遠。」


照慣例的她上座就好，地址什麼的我處理，她傻傻的看風景兼嘴砲就好，
在走路時我的腳不小心踢到角落的物件，右腳無名指扭了一下，這時我已經有預感可能會有麻煩，後來吃完火鍋後真的糗大，我的痛風發作。
 
上車時我轉頭問她
「我們要先去那家飲料店買飲料再過去嗎？」
『不行，這樣我會吃不下，我們直接去吃火鍋就好。』
這時候我有想過要不開口說火鍋改天吃，但是我還是賭了，我想著我有長期運動的習慣，應該沒事吧，而且我怕她會以為我想省錢，總之就去了。
 
從她公司到兩餐真的不遠，過了大橋後我還在找餐廳具體位子時，
她已經興奮的指著前方『哥哥在那裡，那裡。』與上次她指公司大樓時有位偏情況一樣，
我嘴上說好，但是其實我是照著攻略往右前方騎過去的。
 
我車停在餐廳旁的夾娃娃機店前方，接著我們進到餐廳裡，我們被侍者引導到距離門口頗近的位子上坐下，我們點的是399+1成服務費，這樣聽說是肉可以無限點。
「好啦，準備好了後我們去拿火鍋料吧。」
在外一向不多話的她眼裡流露著迫不及待，起身拿著小鋼盆去裝她喜歡的餐料。


我則是走向櫃台多要一個鋼盆，本來櫃台不想給，但是我說「我們兩個人耶，你不給我兩個盆，第2個人要怎麼盛料？」
 
拿到鋼盆後的我得意的向妹妹秀了一下，
『你鋼盆怎麼來的？』妹妹驚呼
「蛤？等等我們有兩個人啊，我們不是應該要有兩個盆嗎？所以我就去櫃台要啊！」我有點不解，我認為理所當然的服務，妹妹居然感覺我很奇怪。
 
我看了她，笑笑後就不再糾結，逕自去裝我想吃東西。
回來後的我其實裝的東西不多，我只拿了炸雞塊、跟貢丸（其實吃後才知道是虱目魚丸）、鑫鑫腸，我想著反正我目前也吃不多，還有肉片要吃，這樣的量應該足夠了。
有趣的是，妹妹回來之後裝了一堆東西，年糕、泡麵、九孔貝、金針菇、白菜、魚丸、鑫鑫腸……。我看著她拿這些東西回來時我想著，難道我真的看錯她，其實她是其貌不揚的大胃王？
我試探問了一句。「妹妹我們只拿我們要吃的唷，妳不用幫我拿唷……。」
『不是一起吃嗎？』
「一起吃啊，但是我有我的盆啊，我裝了我要吃的，妳自己裝的妳要吃完沒問題吧？」
『喔好。』
接著我開始把我的火鍋料一點一點的放進去鍋子中滾熱，我習慣放一點滾熱、取料、放新料、吃。這樣的流程慢慢滾慢慢吃不會讓料煮太久。
但是妹妹就比較霸氣…………，她是嘩啦的一下，把她盆內的東西全都下下去。我看著滿滿載浮載沉的火鍋，心裡浮現一句經典台詞「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


等熱料的時候，我打開我主main的遊戲，對她說
「來，哥哥準備了很多張卷軸讓妳抽唷。」
有過上一次旅館抽卡手黑的她，聽到我說很多張時，小嘴一硬衝聲而出
『拿來！我要抽暴你！』
我記得那天我準備了30幾張卷，坦白說，我人物已經很多，裝備早已供不上，有沒有新人物對我影響還好，但是我想讓她抽，讓她接觸一點點我的手遊小世界，我寵溺的看著她，希望我們有更多的交集跟接觸，我已經回來了，我想要有正常的交往關係。
 
這時
『哥哥閃了，有閃電了！』妹妹驚呼連忙說著。
恩……她終於閃了，存卷是對的……。
我笑笑的看著她
她開口沮喪道『是四星。』
「再抽，應該還沒抽完吧。」
『好，五星快出來。』妹妹手指疾點
再閃了第2次後又是一隻四星，妹妹抬頭看著我嘴上『嘿嘿』的笑了。
我接過我的手機，嘴上故意說著「妳真的很黑耶，這樣都抽不到。」


『明明是你的遊戲太難抽0.5％原五，我自己的5％我都抽不到了，哼！那麼難抽，以後不抽了。』
「不行，我會存卷直到妳抽到五星為止。」（當時的我真的希望有那麼一天，我後來默默存了不少卷，想等一天讓她抽，但是她已經不在，最後我自己孤單的一張張的抽掉。）
收回手機後的我拿著爪撈收刮著我放置在鍋中的食料，
我把三顆虱目魚丸加四條鑫鑫腸，收入我碗中後倒轉爪柄，換她打撈，說真的我很不看好……，我當時已經有要撐肚幫食的心理準備了，我看著我左手前方還有兩大盤肉，我們能吃完？誰信！
 
『哥哥這個泡麵泡著煮吃起來好好吃唷！』
「那妳多吃點啊。」
『不行，我還要吃其他東西，哥哥你怎麼不吃了？還有那麼多料啊。』
「沒有啊，我已經把我拿的料都吃完，剩下鍋子內的都是妳的，我正在等妳吃多點後我好把肉片放下去熱。」
『這麼多都是我一個人的！?』
「對啊，我看妳拿那麼多回來時，我心想妳果然沒騙我，妳很能吃。」這其實是我跟她第一次去餐廳吃飯，我知道這樣講的話，她為了不破功，只好拼命塞，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經過我跟她麻麻求證後，得知她那天不是超常發揮，而是異常發揮了。
 
不久後……，
『哥哥你幫我吃青菜好不好』
「好」


『哥哥這個貢丸好難吃』
「這是虱目魚丸啦，不太好吃是真的。」
『哥哥，我可以只吃麵麵跟年糕嗎？』
「不行，妳知道我不吃海產，妳的九孔貝要自己吃掉。」
我看著已經煮得過頭已經萎縮的九孔，接著我動手撈給她
『好！』看著她喜歡吃的海產，妹妹的動力一下被點燃。
「加油啊！吃了之後今晚6次」我冷不防的說了一句
『豪！6次』此時的妹妹鬥志昂揚
接著我又撈起下一顆給她
「7次，小火龍，上吧！」
『7次，妹妹可以的！』
再接著我又撈起下一顆
「8次，妳今晚好忙了。」
『哥哥8次有點多了，你不怕妹妹會死掉嗎？』
「如果是跟妹妹的話，8次可以唷！」我調笑著
『你變態！』
「快吃啦，我們還有兩盤肉沒吃……。」我眼神死的看著她
『哥哥為什麼我們有那麼多東西要吃……。』
「還不是妳……。」
 
在剩下最後10分鐘用餐時間時，我挺著撐大的肚子
看著湯鍋中的最後5片肉，
「我跟妳講唷，剛剛的肉幾乎都是我吃的，剩下這5片歸妳了！」
『來猜拳！』妹妹瞇著眼睛盯著我看，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見此，我喘著氣看著她「好！來！ 給妳一次機會，我才不信會輸妳這手黑的。」
我們馬上來了一把，結果她出布我出剪刀。
我看著她舉在餐桌上張開的小手，得意的笑了一下，
下一秒我把肉撈出鍋子往她碗裡扣，大聲的道「吃！」
結果她居然耍賴，她快速的把五片肉夾起，往桌上的小垃圾桶裡倒 『我剛剛看到隔壁桌也這樣做！』妹妹辯解著。
「靠！還有這樣的。」我不屑的看著她
 
此時我的手握著湯撈，撈啊撈的居然又撈出一顆九孔！！！
隨即，我馬上把九孔扣在她碗裡，嘴裡吐了一句「9次！」
此時我心情大好，自作孽啊～妹妹！
 
看著原本已經滿滿的碗裡又多了一顆九孔，
此刻妹妹的原本黝黑的臉上，看起來更加陰沉了幾分，
『你不怕我死在床上嗎？』妹妹看著躺在碗裡九孔悲憤道
「沒事，妳還年輕。」我面露笑容的看著這個自己做死的小妖精！
 
飯後我們騎車要去眼鏡行配眼鏡，一路上我笑著說
「妹妹妳很糟糕耶，一直頂我，妳這樣壞壞唷。」
『你說什麼？我拿什麼頂你！』
我反手一摸按在她吃得圓飽的肚子上「用這裡啊！哈哈哈哈哈」
『你！流氓！』妹妹生氣的說
 
差不多是在到了眼鏡行的時候我的痛風真的發作了，我走路變得一拐一拐，
在眼鏡行內妹妹問我『你的腳怎麼了？』
「腳痛沒事，我回去後吃點藥就好。」
出了眼鏡行後我並沒有買任何東西，即使那是妹妹推薦的地方，
那是因為1980是給低度數的使用者的價格，我的眼鏡他們說配到好是4500，
我估計是台灣鏡片價格而且是1.56的。
這些東西妹妹不懂，我大略解釋了一下而已。
 
後來我還不想讓她那麼快回家，於是我說
「妳還記得我的情人節禮物妳還沒買給我嗎？可不可以買給我一下？」
『好。』這時候可能是她已經很累了又或許是她真的沒想過給我買，我有種她心情放不開的抑鬱感，這件事要等到最後那天，我才從她麻麻那裡知道，她對人跟對自己都很不想花錢的……。
後來我們騎到我很喜歡的鬼洗，我馬上找到我要的皮帶款式，但是我看到標價1280，打完折後是1100，我看著妹妹我覺得她應該是不會買了，所以我問了一句「看起來好像太貴了，換一家吧。」。妹妹點頭表示她也覺得很貴，其實講實話，我很希望她會出錢買給我，因為我只會對她更好，截至當時，我也花了幾千給她，我沒跟她計較過我的花費，但是我也希望她願意花點錢對我好，總之當天我們沒有買到，後來我就送她回去了。
而這一回去後我們的關係急轉直下，
當天晚上我的痛風急劇發作，我疼痛的右腳整個腫起來，
我假裝堅強的拍下我雙腳的照片給她，
我說「我的腳腫好大。」
妹妹『怎麼回事，你的腳怎麼腫成這樣，而且連關節都扭曲了。』
「應該是痛風發作了，我今天會早點休息，妹妹抱歉我明天可能不能帶妳去公司了。」
『我也正想這樣跟你說，你休息吧。』
於是我吃了消炎藥後沉沉睡去，
隔天週二我知道她有排客戶，我早上半夢半醒之間醒來，我的手機裡沒有她任何的訊息，
我感覺有點難過，她沒有發訊息來關心我，於是我主動發了條訊息給她
「今天好嗎？我感覺我有好一點。」
大約兩個小時候我收到她的回覆『我很好，你自己保重。』
我看著自己保重四個字心情異常沈重，這四個字我覺得異常冰冷。
於是我決定要去打針，我要快點好，即使我知道打針對我的身體會很不好，但是我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晚上六點時我去附近的小醫院挨了一針，晚上大概12：30時我們有互通電話，但是感覺冷冰冰的，我覺得好累，但是我不能露出跡象，我感覺自己有點發燒，而且我的腳還沒好，就這樣我週三我還是待在家裡，在家裡時我想著，我必須寫點有趣的東西給妹妹，讓她知道我好點了，於是我把之前我跟醫院的聊天內容打成小短文發給她
 
「標題是 今天發生的防疫小故事
緯：抱歉，我想通報，我感覺我可能患診了
高醫護士：請問你有發燒、咳嗽、咳痰等上呼吸道症狀嗎？
緯：沒、沒有但是我有其他症狀!!
護士：請說!!
緯：我感到胸悶!!
護士：胸、胸悶？？
緯：對啊，我覺得我胸部很悶，似乎有病毒在裡面醞釀....我很擔心會爆發之後傳染。
護士：抱歉唷，胸悶不是症狀，請問還有其他症狀嗎？
緯：我還有感覺我喉嚨有點痛。
護士：喉嚨痛!!
緯：對!!
護士：那這個症狀很久了嗎？
緯：沒有，就今天早上起來感覺痛痛的。
護士：那現在呢？
緯：我喝完水之後好多了.....
護士：.....，先生你還有其他症狀嗎？
緯：我還有鼻塞!!
護士：鼻塞!!
緯：對!!
護士：先生我感覺你的症狀跟武漢肺炎完全不同，請不要浪費醫療資源好嗎？請問你還有別的事嗎？
緯：沒...沒了，很抱歉。
護士：(秒掛電話」
妹妹看了之後覺得很好笑
『哈哈哈哈，她們一定覺得你是來亂的。』
「呃，其實我是真的很擔心，我怕我有病，我不想害到妳。」
『恩，我知道，沒事的。』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週三整天的對話，即使她回家後她也沒發任何訊息給我，
這與我們之前的熱絡每天16～20個小時的瘋狂通話比起來真的像沒有，
而且我不能做得像是我在盯哨一樣，於是週三晚上我又去打了一針，真的，我20年來為痛風打的針不超過5針，這次的三天兩針，我知道我圖的是什麼，但她未必知道。
 
週四我如願以償的帶到她去上班，而在晚上接她下班的時候，
我因為手機沒電，於是就放在家裡充電，我在出門前有發消息給她，
說我手機沒電，所以就不帶出門了，結果那天她被告知加班，
她似乎加班到很晚，但是我從6：00等到6：40都沒看到她，
我走之前還去她公司看一眼後肯離開。
我懷著很難過得心情回到家，回到家後，我看到手機有一通來電，
那是她的，我馬上回播給她
「妳在哪裡，我等了妳好久，我都找不到妳，我等了妳40分鐘都見不到妳，我怕妳找不到我，認不得我的機車，我就把妳的安全帽放在車座墊上，想說妳可能會認得，我離開妳公司前我還去看過，確定門關了我才敢離開。」
『我今天被意外通知加班，我也沒辦法拒絕，我也找了你好久！我大概也找了40分鐘。』
「妳也找過我嗎？謝謝妳找過我，我很怕妳不關心我的」這時候的我真的很感動，因為她居然說她找過我很久，我本來一直以為我對她是無足輕重。
「妳現在在哪裡？」
『公車上』
「恩……現在是7：10分，我等到6：40分，妳怎麼找我40分鐘……。」
『我，我才剛上車！』
「好了，好了，不管這個了，既然我們都有心要找到對方，這不是最重要的嗎？現在誤會解開就好。」
『你明天不用來接我，我自己上下班。』
就這樣我跟她週5沒什麼聯絡，我大概只記得她說她幫忙家裡整理房子到很晚，
可能是還在生氣吧，週6她只與我短暫通話了一下子，接著她說她家要去清明拜拜，之後就沒消息了，而在下星期一時我才知道，那天她沒去，但是她也沒找我說任何話。
 
週日3月22日
我家拜拜我等到下午也不見她找我，於是我主動拍了我家拜拜的食物，
跟她說今天換我家了。
同時我寫了一串訊息給她，大意是：
「妹妹我很需要與妳談談，這一整週我發現妳很少跟我說話，我不知道妳怎麼了，
但我感到很難受，週四我沒接到妳我很抱歉，但是這是意外，未來我會等到妳到為止，
我曾經想過，如果當時妳跟我說妳就在公司等我，我會流著高興的眼淚再跑一趟去接妳，
因為這象徵，妳會等我等到到為止，而且妳也只要我戴妳回家，哥哥很希望與妳在一起很久很久。」
但是這則訊息她的回覆是嗯嗯兩個字。
我看著她簡短的回覆，我嘗試打給她她也沒接後，我難過了，
因為以前她會告訴我她在忙，還是在做什麼，或許可以說是我太敏感，或說我玻璃心，
或許我的文字太過沈重，但是一整週的不聞不問，甚至在我病得最重時，沒有主動來一句關心，以前我們是手機掛著無時不刻需要與對方講話的，這樣的差距太過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