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家差唔多6點,第1架車係3點半黎,我地係聽日既9點出發,有冇問題?』清叔命令着我們。

『咁早啊…未訓醒啵…』龜仔說。

『咁你咪依家訓囉,訓10幾個鐘夠未?依家訓覺緊要啲定係清叔屋企人緊要啊!?』我說着。

『係喇…係喇…』龜仔不屑地望半我。

『你地唔好嘈啦…都係我問題,對唔住大家…』清叔無奈地說。





『唔關你事,我地一齊上刀山落油鍋架嘛!』

『係!我唔會掛住訓架喇!』龜仔樣子又變得自信起來。

我們手疊着手,一齊大叫成功,希望聽日行動會成功,會出現差錯。

我們都選擇早啲休息好,因為聽日面對可能是大挑戰。我們只吃着從醫院拿取的罐頭食物,因為lemon還在睡覺。

『聽日一定要落去拎番幾罐鮑魚走先得,呢到得五香肉丁,雪菜肉絲咁普通…』龜仔又埋怨着。





『你咪啊!佢地可能係啲食物落毒架,食左變喪屍就仆街!』啊星警告着。

『唔會掛……算啦咁…』

『好喇!去休息下啦。』

『拿!我訓啊滔間房!』龜仔說。

『我都係!』啊星說。
他們兩個話完便一支箭衝入我的房,並大力關上了門。





『咁心急…都唔知佢地兩個係咪gay既!』我搖着頭。

『由得佢地啦!我都係訓番沙發喇,早抖!』清叔說。

『早抖,啊源你訓係另一邊啦,我打地鋪就得架喇!』

『好啦,早抖!』說完便走上沙發睡。

我把床單鋪在地上,將被蓋着頭。我取出手機,看一看細妹有沒有給我電郵,結果也是落空,可能是時差還睡着覺吧?

我又上了一個熱門的討論區,也是沒有更新,不是上這個討論區的人能力也很強的嗎?現時已經證明他們只是一群群普普通通的人。

我放棄再尋找其他生還者,閉上了眼。





一閉起雙眼,就立刻想起lemon攬住我的情況…不會吧?以前一閉眼只會想到恐怖片,恐怖片同恐怖片…現在卻想起一個女仔,未免太…我都不知怎樣去形容,也許她在我心目中越來越重要吧…

我趕緊去洗一洗面,希望可以讓自己更清醒,但卻看見清叔站在露台。

『訓唔着咩清叔?』

『係…唸係我老婆仔女…』

『唔好咁啦,我地實救番佢地架!』

『望就咁望啦…寧願我死,都唔想佢地有事…』

『我地一定救番佢地!邊個都會無事!』

『多謝你!』清叔搭着我膊頭。





『咁你又做咩唔訓?』清叔說。

『哦……無,熱啫,訓架喇!』我趕緊洗好面,便走出廳睡覺。

距離行動時間。。。。10小時

辛苦地撐開自己雙眼,天只是發出微微的光,原來只是8點左右,但我也不算再睡,收捨好心情還好。
我整理好衣服,拿起自己的裝備,檢查好設備是否良好。

『靠你喇兄弟!』我親吻着狙擊槍。

『咦!咁早醒既?』清叔說。

『你都係啫…我檢查下啲裝備啫。』





『靠你支援我地架喇大佬!』清叔笑着。

『咪講笑啦,好大壓力架!』

『哈哈哈哈!』

此時,都看見其他人都醒了。

『都叫左唔…好咁早架喇,好眼訓啊!』龜仔惺惺地說。

『洗下塊面就得架喇,其他人去食啲野啦。』我說着。

我轉而走到廳內吃着變硬的面包,吃了兩口便放低,口質太差吧!現在卻懷念lemon的食物吧!





『精神哂!出發未』龜仔說。

『隨時走得!』清叔和其他人說。

『帶住呢個耳機,隨時報告情報比我聽!』我說。

『知道喇!』

『祝你地好運!』我說。

『咪扮李克勤啦!』龜仔說。

我們都說笑起來,同時他們便大開大門出門。

我拿起着通訊用的耳機,試試是否接收正常。

『喂?收唔收到?喂?』我試着。

『收到收到收到收到!』耳機傳來的聲音就像環回立體般十分嘈吵。

『得得得!』我喊着。

『嘻嘻,我地行到15層。』

『收到!我去窗到準備好先。洗唔洗殺咁幾隻咁?』我笑着說。

『都好啵!等我地輕鬆啲都好。』我聽得出是啊星把聲。

此時,我看見lemon從房走了出來,嘩!她的衣服穿得十分單薄,害我立即轉過面來。

『着多啲衫啦lemon!』我感覺都自己面正發熱。

『怕醜啊!?嘻,着番件褸喇!』lemon笑着我說。

『Okay!』我立即走向窗前預備好。

『喂!喂!我聽到你講咩啵,咩着得少,係咪講緊lemon啊!?』龜仔說。

『係啊!』我不想太理會他。

『嘩!你就正啦!早之我留係屋企啦!』聽到龜仔的語氣十分不滿。

『正經啲啦!』我發着脾氣,並拍拍自己雙面,希望讓自己更清醒。我轉而將目光放在瞄準鏡,準心落左喪屍身上。

『吱!吱!吱!』3隻喪屍隨即倒地,明顯我的技術有所進步。

『啊滔,我地到左地面咖喇,唔好開槍住!』清叔警告着我。

『收到!』我用sniper的瞄準鏡看落地面,看見三個人影,是清叔他們。
他們都小心翼翼走到大貨櫃旁,準備好隨時行動。

『啊滔,你一見到有喪屍接近我地就殺啦,唔好留手啊!』啊星說。

『Okay!』

『我掂架喇!』從瞄準鏡看到清叔拿起地上的罐頭,但暫時沒有甚麼不妥當。

『做咩啊?唔見喪屍既?驚左你地啊?』我開左玩笑。

但耳機卻傳來這一句。

『今次仆街喇…』

『發生咩事?唔好玩啦…』但耳機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我利用瞄準鏡看看,看見他們四人望住貨櫃,但樣子卻顯得十分蒼白,並不斷地退後着…

『喂!咩事啫!』

只看見一隻喪屍從貨櫃走了出來,二隻,三隻……沒有問題啊…咦!還有!五,六,七……十二隻!?

我眼花嗎?!昨天明明看見那男人只被3隻喪屍攻擊…難道是每一個人3隻!?只剩下這個可能性,光明會的人太奸詐!!

我立即拎起狙擊槍瞄準那些特別喪屍的腳,『吱!』其中一隻喪屍便失去控制跪在地面。

『清叔,醒神啲啊!唔好呆左係到!』我怒吼着。

大家都好像被我的聲音嚇醒,都拿起着槍亂射着,我亦慢慢瞄準正在移動的目標,射腳的效果比我想像中還好,起碼能夠減低它們的速度,但未足以殺死他們,還要靠他們4人。

『喂!唔好亂咁射啊!集中射頭!』我命令着。

『哇!屌!你黎射丫,我嚇到手都震埋啊!屌!咬我把槍!!!仆街啦你!呯呯呯呯!』看見龜仔把一隻喪屍殺掉。

『叻仔啵!繼續啦!』

我仍然瞄準喪屍的腳來射,突然看見一隻喪屍在啊源的背後不足幾米!

『縮低個頭啊源!』我叫着。

只見啊源一聽到便立即蹲低,我馬上開槍,『吱!』剛剛擊中喪屍的眼珠,啊源立即補上幾槍。

『好彩縮得快炸,如果唔係爆頭果個係你!』

『兩兄弟嘛!你一講我實做!』聽到啊源笑着說。

『繼續啊!就快搞店架喇!』清叔的聲音叫喚着。

我們的行動配合得非常良好,很快地只剩下5,6隻特別喪屍在場。

此時,lemon遞給我一杯水。

『飲啖水先啦,你都辛苦架喇。』我放低槍,接過水來。

『等我去放手機先!』龜仔說。

『喂!唔好啊!我未準備好backup你丫!!』我叫嚷着。

我馬上拿起狙擊槍,還未瞄準龜仔的一方時,已看見喪屍已跑到他的旁邊……

『龜仔睇後面丫!』我狂叫着。

『做咩啊!嘩!』只見龜仔回頭,看見喪屍正張開血盆大口,龜仔以前所未有的反應拎着槍阻擋住!喪屍只咬着槍,並沒有咬傷龜仔。

呼!我不禁鬆了一口氣!果然在緊急時侯,腎上腺素急升,平時不可能做到的事,在現在表露無遺。

『仲望!黎救我啦!』龜仔叫嚷着。

『得得得!放低把槍咪得囉。』清叔說。

『屌!條帶卡撚住左啊!走唔到啊!殺左隻野佢啦!』龜仔和那隻喪屍纏綿着。

『等我黎啦!』我用着瞄準鏡瞄準着,但那隻喪屍不斷地移動着,我不能準確地開槍。

『Fail!射唔撚到,要射既話,二份一機會,你博唔博?!』我說着。

『我博你老…唔得喇!無力喇!』龜仔被喪屍迫到遠處。

『等我黎啦……』是啊星的聲音。

看見他放棄他手上的衝鋒槍,拿着左輪慢慢走近龜仔。

『你做咩啊…咪射親我啊!』龜仔正着急起來。

『Trust me please!』

『咩叉燒面啊!拿!你咪啊!』

啊星沒有理會龜仔的說話,舉左輪瞄準着移動的目標…我們都閉息而待地等待着。

『呯!』一下槍聲劃破了長空。

有沒有殺死喪屍呢?!

『屌!又係咁!射撚左去邊丫!我係到啊!』原來那一槍射失了。

『呯!』又一槍聲響起。

只見喪屍隨即倒地,龜仔也立即走開。原來啊星第1槍是故意射失,目的是為了引開喪屍注意,再開第2槍就能有更高的準確度。

『多謝哂啊星!』龜仔嚇得很蒼白。

『唔洗啵!兄弟丫嘛』啊星走近想扶起龜仔…

正當我輕鬆想呼一口氣的時侯…

『啊!!!!』耳機傳來一下叫聲!

『呯!呯!』發生咩事?!不要嚇我…我又重新聚精會神望着瞄準哭。

只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可惡的汗水,害我看不清楚影像!我趕緊抹乾,越心急越累事,不小心撞親了頭。

『小心啊…等…等我幫您抹啦…』lemon出聲說,邊拿起紙巾幫我抹着汗。

我不等她抹乾,視線又落左瞄準鏡中…

只看見啊星把手蓋住自己的頸…不要…………!!

『啊星…做咩?』我口震地說。

『嘻,原來我岩岩淨係射中左佢隻腳…行埋龜仔到果時,隻喪屍撲過黎咬左我一啖…』啊星的語氣顯得十分輕鬆。

『唔好玩啦…』

『佢講真架…我見到哂…我阻止唔到啊!』龜仔變得十分激動。
看見啊星放開手,隱約看見了他頸上的血紅咬痕…

『點解會咁丫!!』我一手把槍擲向地下,lemon比我嚇得退後了數步。
我捂着頭,蹲了在窗旁…我哭了起來,我…我接受不到這個事實!我發瘋地用拳頭打在牆上,頓時血流不止…

『哇!唔好打喇…流哂血啊!幫您止血先!』lemon十分驚訝地,同時從旁邊拿着藥包幫我包紮…

『我擺左電話係貨櫃到喇,呢個行動總算成功…』啊星感嘆着。

『如果早知係咁,我一定唔會叫你地幫我啊…仆街!』清叔激動地說。

『係我累左你星…如果唔係我咁衝動,你就唔洗為左救我而搞成咁!!唉!!』

『唔好咁啦你地…唔咬都咬左喇,都番唔到轉頭咖啦!我死之前都幫左你地,算無遺憾吧!我死左之…後…仲可以見番啊爸啊媽,幾好丫!』啊星雖然笑着說,但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經壯況變差…

『你唔會死啊!我地會唸辦法救你咖…!』

『算啦…我自己知自己事…我好快就會變喪屍…我都唔…想…咳…咳…咁辛苦…解決我啦!』

解決啊星?不行,他是我多年的朋友,由小玩到大,就這樣…把他的生命打上句號?我真的落不下手!!

『我知啊滔…落…落唔到手…清叔……唔係…係屎友…嘻,你幫下我…得唔得……』

『我……我都落唔到手…』聽到清叔說。

『求下你!唔好咁婆婆媽媽!比我死得痛快啲!!!!咳咳!咳咳咳!』

我再次探頭望出外面,看見清叔已緩緩遞起槍…但手不斷顫抖着…

『瞄準啲啊…唔好好似我咁,嘻嘻…開槍…』

『安息…啊星,我地唔會忘記你…』

『呯!』
。。。。。。。。

『鴉…鴉…』

就像劇情般,烏鴉在空中飛過,是在恥笑我們嗎…?我不想理會,我蹲着地下淘哭着,淚水一下子一發不可收捨…

為什麼…啊星他要這樣的犧牲,他是一個好人,天為何要給他一個這樣的結果!難道要讓我一個一個兄弟離開我們?!袮不如一早奪取我的生命,這還可讓我不必一直痛苦…

我拿起自己的手槍,指住自己的太陽穴…慢慢扣緊板機…

『啊滔!你做咩啊!唔好啊!』他一手打了我一巴,並搶走我的手槍。

『我好辛苦啊!一個一個兄弟咁死!係我累左佢!』

『唔到關你事啊!你無做錯任何事,啊星嘅死只係不幸,我地大家都唔想架!』

『但係…唉!』

忽然lemon衝過來攬着我,我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她緊緊攬着我…

『我唔想你咁啊,啊滔!咁樣做會唔會好啲…』lemon說。

『好…好啲…』

『咁就好…』這樣的情境令我十分尷尬,但是心情的卻好轉一點…

『喂…啊滔,架大貨車開走左…啊星條屍點…』耳機傳來清叔沉重的聲音…

『你地等等我,我地要好好處理…』我說着。

『Okay,咁你快啲落黎。』

Lemon聽到後也鬆開她的雙手,我們站起着,帶着啊Max,趕快地走落樓梯會合他們。

很快地已經落到地面,我們走回前幾天下車的路線,沿路附近有很多的大樹,陽光並沒有照到我們,為大家添上一種更憂愁的氣氛。

看見清叔他們已經拿着木板抬着啊星的屍體,蓋着一件外套。我沒有打算走近啊星,害怕情緒又變得激動。

『就係呢到埋左啊星既屍體啦…』我指住附近的一片土地。

由於我們沒有準備挖掘工具,我們只好用着較大的樹枝挖着…

用了很長的時間,終於掘開一個大洞。

我們得小心的把啊星的屍體放入去,然後在附近擲了一朵小黃花放一並放入,我的淚又開始流着。

『Every thing will be better…』啊源拍着我膊頭對我說。

『我會…啊星你安息啦,我地一定唔會辜負你既努力!』我望着簡陋的墳說。

我一直都低着頭望着,我真的不捨,我唔是gay,只是看見一個很親的朋友死了,一時之間並不可能完全接受…

『啊滔,我…我地係時侯要上番去…又一批喪屍好快會黎…』看見龜仔指着遠處…

『好啦,我地走…』我趕緊拭乾自己面上的淚痕,便跟着他們走。

我在沿途都不發一聲,大家都知道我的情緒,都不敢與我有甚麼的交流,連Max都走向啊源的旁邊,唯獨lemon一直走左我的旁邊,不時偷望着我…

她好像很關心我似的,不是喜歡我吧?但…但在這個時侯,我根本沒有心情談情說愛…

20層的樓梯,簡直是一場惡夢,拖着只得軀殼的身體,行屍走肉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家中。

在家中,我已累得像死人一樣倒在沙發上,大家亦一樣,此時在屋內變得一片死寂,彌漫着憂傷的心情。

看見大家的眼中都變得十分呆滯,彷彿就像我一樣…正當我想打破沉默…

『我地大家要挀作啲!』清叔搶先我一句說,大家的視線轉而着他。

『我地一直咁樣,啊星會對我地好失望,你地想佢上到去都要為我地擔心咩?!』

『佢為左我地犧牲……依家架車行緊吐露港,我唸好快就到,我預3日後出發,有冇問題!』

大家都不發一言。

『唔出聲啫係無問題啦,看限大家3日收捨好心情!』說完便起入房。

清叔的一番話,雖然很簡單,但正正就是他成熟的性格,能讓我們都一下子都醒了一醒,與其一直頹落去,不如儘快救到清叔的家人報答啊星的努力不是更好嘛?

我突然站了起來,大家都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

我並沒有太理會他們的,轉而走到擺放各種用品的地方,包括衣服。我取出所有關於啊星的曰常用品走回露台,並全部放入鐵筒之中....

『啊滔,你想做咩…?』龜仔走過來問我。

『我要燒哂啊星啲野…』

『點得咖!』龜仔變得疑惑。

『長痛不如短痛!我地唔可以一直咁樣落去!』

『但…但點得…』啊星都插口問。

『係囉…』龜仔補充。

我沒有理會他們的說話,拿着火槍燒着…

轉眼間,鐵筒內已變得火光熊熊,剌眼刺鼻的氣體害得我流下淚水來,這樣還好好掩蓋我真正的眼淚。

『嘩!燒親我啊!』龜仔不小心被火舌灼傷了,在露台不斷跳着。

『小心跳跳下,跳左落街啊。』啊源笑着說。

『睬過你把口!搵啲牙膏搽下先。』
我們都開懷大笑着,呼…憂鬱的心情總算抒緩了一點,龜仔真的是我們這

一個群人的開心果,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真的是受傷…但我真得很感謝他。

很快地,所有物品都燒得變成煙灰,一陣風吹過,煙燼都飄出外…希望啊星可以天上保有我們。
。。。。。。。

『成班都笑得咁開心,無哂事喇?』是清叔的聲音。

『多得你鬧醒我地啫!』我說。

『都要你夠決絕,叻仔!』

『喂!你地班男人講完未啊?見你地都累喇,等我煮餐好比你地啦!』lemon說。

『咁好!唔該哂啊靚女!』我說。

『唔…唔…洗。』lemon的面忽然變得紅,便很快跑入廚房。

『佢做咩一聽到您講野就怕怕羞羞咁?唔通…』清叔奸笑着。

『唔好亂唸野啦…』我都不知怎樣回答。

『話時話,架車去到邊?』我不等他們說話

『咪啦開話題啦!』啊星插嘴說。

『屌!我…我認真架!』我的確是不想再討論lemon的問題。

『心照架喇!』龜仔陰陰嘴笑。

『屌!你仆街啦!』

『唔…架車去到馬場附近,唔通個總部係嗰度!?』清叔掏出手機說着。

『咪咁肯定住…拿…睇下粒點仲郁架。』我指着電話說。

『係啵…』大家睇到好像有點失望。

『我地等多幾個鐘,應該知道結果架喇!』我說。

『望就咁望啦,如果架車無啦啦炒車咪仆街…』龜仔說。

『係要打擊我地既自信既?!唔該你沖個涼,沖醒個頭腦先啦!』清叔推着龜仔入廁所,他滿佈不滿的笑容。

『算啦…清叔,龜仔把口係咁架喇,唔好擺上心!』我說。

『我大人有大量既,唔會同佢計較。』

『咁就好喇,係喇,就算我地去到總部,跟住有咩計劃?』啊源說。

『緊係救番我老婆同個仔啦!』清叔一提到他的家人就變得激動。

『我知,但…但如果佢地,我話如果架炸!…如果佢地死左呢…?』啊源戰戰兢兢地說。

『我第一個就殺死我細佬!唔理佢係親手殺我屋企人定我老婆同個被喪屍咬親…所有野都關佢事!我會為佢地報仇!』

『第一個支持你!』龜仔從廁所探頭出來說,轉眼便走回入去。

『真係…』看見清叔微笑着。

『我地都係架!一定幫你報仇!』我和啊源一齊說。

『有你地班兄弟,死…而無憾!』清叔笑着說。

『幾時變得咁感性啊清叔?』我說着。

『哈哈哈,人總係有呢一面既。』清叔答。

『咁又係。』

『開完大,舒服哂!』龜仔從廁所走了出來。

『叫你去沖涼清醒下,你去左開大?!』清叔說。

『屌你!一入去就急屎無計咖,我岩岩用哂所有腦力去谷舊屎出黎,依家頭腦好清醒架喇!』龜仔正經地說。

我們都因他的一番話大笑起上來,我們半玩半笑着,都慢慢將啊星死的一事暫時放低,這還讓我的心情變得較好。

『震~震~』褲袋傳來震動。掏出電話一看,原來有新的電郵,會不會是啊妹傳來的呢?

我趕緊打開來看,眼前出現一幅照片,是啊媽和啊妹站在巴黎鐵塔前的合照,下面寫着一段文字…

『啊哥,你依家點啊?安唔安全啊?我同啊媽依家係巴黎,因為依到已經變左歐洲區既總部,所以好多人眾集係到,變得熱鬧番係黎!仲有…我見到好多名牌,好正啊!!!
仲有,你一定要生存落去啊,我地會見番面咖,打到呢到先,回覆我啊!』

看見這幅照片,看見他們的的笑容,我也感到十分安慰,只要他們無事,這就是我最大期望!

『咦!你條女啊?幾索啵!』龜仔偷看着。

『女你個頭!我細妹黎架!』

『你就好啦,有女…唔係,有個妹…我之前條女比綠帽我戴啊…唸係都…唉…早知就一早中出即飛就算啦!』龜仔的樣子顯得十分十不忿,但我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地講咩中…出…?即係咩??』不知何時lemon拿着菜走在我們的背後。

『哦……我地講中…環出尖沙咀針嘛。』我表現我的急才。

『我唔信!我仲聽到個飛字架,唔通話飛去尖沙咀啊?!』

『我地咪就係咁講囉。』我站了起來,摸着她的頭。

『好…啦…入…入廚房拎野啦。』lemon面又紅了起來,還很快地跑入廚房。

『佢又咁喇!見到啊滔就咁…唔通…』龜仔講。

『又唸咩啊…入去拎野啦!』我想不到說話來辯駁…

我說完便轉身就入廚房,想幫lemon手。但一入去廚房,就看見lemon不停洗着臉。

『無事丫嘛,lemon?』我拍拍她的膊頭。

『啊……』她好像被我嚇親,把碟都掉碎了。

『無事…無事!』她連忙執捨地上的碎片,但不小心割傷了。

『咁唔小心架你,洗一洗傷口先啦!』我捉住她的手……指,她的臉又紅起來。

『你係咪成日面紅架?定係見到我先咁啊…嘻。』我笑着說。

『邊…邊有!!』

『哈哈哈,幫您黏好塊膠布喇,下次小心啲喇!你出去先啦,我會拎野出好架喇。』

『好,唔該…』正當她踏前了一步,突然轉身親了一下我的臉。

『當…當係你幫我黏膠布既回報啦…』lemon的紅得就像蘋果一樣。

『哦…哦…』我被嚇到沒有反應。

『嚓!』我聽到相機的聲音,原來是龜仔在旁偷拍。

『Yeah!仲唔比我影到!都話你地有野架喇!』只見lemon垂着頭從龜仔旁走了出去。

『唔好亂講野啦!人地會唔好意思架嘛!』我說。

『咁快就為人着想喇…』龜仔笑着。

『仆街啦你!咁多野講!拎野出去啦!』我感到有些煩厭,但那一吻,值得我回味。。。

在那一餐飯中,我和lemon一直處於尷尬中,沒有任何的交流,其他卻一直在旁陰陰嘴笑。

『清叔,架車去到邊?』我打開話題。

『啊…我都想同你講,粒點停左係到好耐,但我唔知依到係邊,啲雞腸我睇唔明…』清叔遞電話給我看。

我看一看電話,點在閃耀着…而地點係…

Ocean park。。。。

『係…海洋公園…?』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以為所謂的總部一定是在十分隱蔽的地方,現在卻有很大的出入。

『海洋公園?嗰度我最熟啦,1個月去一次咁,啲女成日都話要去,搞到我破產咁濟…』龜仔又想發表他的情史。

『我唔想再聽你啲情史…』啊源與我有同一種想法。

『咪住先…架車去左op啫,但唔一定總部係嗰度架啵…』我提出了這個疑問。

『我肯定總部係嗰度…』清叔突然講出了這一句。

『點解咁肯定啊清叔?』龜仔顯得不思其解。

這個問題我也正想問問清叔。

『其實…我細佬…即係光明會既話事人,佢有個夢想係買左個海洋公園…佢每一次既生日願望都係咁…』清叔說。

『咁細就咁大想頭,唔怪得知做左光明會既話事人…』龜仔說。

『喂!唔好亂講野!』我細細聲同龜仔說,並踢他叫他不要再亂講野。

『咁我地知道左總部係邊,咁我地之後既計劃就容易進行。』我補充說,不想龜仔再出聲。

『咁又係,但海洋公園咁大,邊到先係佢地係真正既所在地?』啊源話。

『我記得佢最中意啲機動遊戲,可能係果度…』清叔說。

『咁ok啦,我地既目標就係高峰樂園!後日出發啦,我地要多啲休息,因為之後可能會好辛苦。』

『無錯!仲要補充體力!我唔客氣喇!』龜仔毫不客氣的狼吞虎嚥着。

『哇!偷食!』我也不甘示弱着吃着。

大家都充滿歡笑地談話及吃着飯。

吃完這餐豐富的晚餐,我們都各自做自己的東西。

在這幾天,我們都以執捨行裝為先,食物還充足,而我們最擔心的是槍械問題,現在只剩下5個人,就算火力還足夠…但我們的攻擊力還是下降了。

我們的想法是最好找更多的生還者,但這個時侯在那裏找到人呢…現在唯有儘量教教lemon基本的開槍知識。

『Lemon,你單眼望住個枕頭,然後開槍就得架喇。』我說。

『但…但我驚啵…』lemon雙手震着。

『拿!咁樣……』『呯!』『咪得左囉。』我捉住她的雙手開槍。

『好…好…』lemon又變得怕羞。

『女仔真係…』我不暗嘆一句。

『你自己再試下啦。』我繼續說。

『呯!』子彈射在枕頭………以外1米的地方。

『好好架喇…抖陣再黎過。』我沒有等她的回應,便轉身走進房間。

呼!我攤着床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要出發,迎接我們一定會是一個個難關,我不敢想象…不…是沒法想象…那裏會不會有恐龍般的喪屍,太誇張了…想着,我會不會去到便會被殺死呢…?

我立即坐了起來,開了電腦,打了一封電郵給啊妹。

『啊妹,你同啊媽仲好嗎?我同我啲同伴聽日出發會出外搵其他生還者,好大可能會搵到警察幫我地,你地唔洗再擔心喇!好快就會見番面。
你要好好照顧啊媽!』

我沒有說出我所面對的危險,更有可能一去不返…但這一刻只望他們對我不用太擔心…

我關上了電腦,便爬上了床休息。

『喔…喔…喔喔…』是甚麼聲音?雞叫?!那裏有雞?

我擦擦眼睛,發現那個聲音是由我的手機發出…一定是龜仔做的好事…

『呯!』有人撞門衝了入來,原來是龜仔。

『點啊你…又搞我電話又整爛我對門…』我不滿地說。

『唔好講呢啲先,啊源佢………』龜仔的樣子十分緊張。

『啊源…?做咩事啊佢…!?』

『佢琴日好似被喪屍咬親……』

『點會啊!!』我趕緊着好衣服,便衝了出房,心裏十分不安,又有一個人要離開我們嗎?!

只見大廳不見任何人,我轉而走向露台,終於看見啊源的背影,他正在望着窗外,我趕緊跑過去 。

『啊源…啊源…你真係比喪屍咬親……?』我站在他的背後。

他沒有回答,突然,『呯!呯』兩下聲音發出,只見五顏六色的紙碎從上飄了下來。

『Happy birthday!!』清叔和lemon從一旁走了出來說。

啊!我差點也忘記自己的生日,在這段期間,我都花心機想着喪屍的事。

『比龜仔咁樣嚇一嚇,真係當場嚇左一跳,然後得啖笑!』我笑着說。

『哈哈哈哈,玩唔起啊?』龜仔嬉戲地說。

『唔好講喇,吹蠟燭啦,無生日蛋糕,用紙包蛋糕頂住先啦!許願!』啊源說。

『我希望早日救番清叔屋企人!』

『講左就唔靈架喇!你懂不懂規距?』龜仔說。

『是但啦!』我吹熄了蠟燭。

『Lemon話有野送比你喎!』啊源說。

『係咩?咩黎架?』我轉而望着lemon。

『生日快樂啊…啊滔…』她吻了我一下,便馬上退後了幾步。

『多…多謝…』我也被嚇了一跳。

『Wow....你就正啦!』龜仔似笑非笑的說。

『恨唔到架喇你,嘻』啊源說。

『我地食完蛋糕就出發架喇!』

『咁快!』我狼吞虎嚥着那個蛋糕。
吃完後,我趕快地梳洗好自己,馬上背好自己的裝備。

『Come on,Max!今次會帶埋你走架喇!』

Max吠了我兩下,表示十分興奮。

於是我們便一行5人走出門口,向着目的地進發。

我們一行人走出門口後,我便鎖好大門…

站在自己家的門前,心裏不禁感嘆了一聲,我還可不可以再次回到這裏呢?

『做咩呆左係到啊?行喇要。』啊源說。

我於是醒了過來,把鎖匙放在掛在門口旁一把雨傘裏,這是我們家中的一個習慣,防止家人忘記了帶鎖匙,也可以入屋。緬懷一番後,我趕緊追上他們的步伐。

很快地,我便走落二十層的樓梯落了地面,發覺這裏變得惡臭難當,原來是喪屍的屍體開始腐化,發出了陣陣氣味…我們也不想久留,快步走到前幾天擺放7人車的位置。

看見車的附近也俳佪幾隻喪屍,我們也只用刀將他們解決,避免浪費太多的彈藥,因為我們都知道有更大困難迎接我們。

我們一個個走上車,清叔仍然是我們的柴可夫。

『架車就快無哂油喇。』清叔指着那正在閃動着的顯示儀。

『咁我地去廣福果個油站入油啦!』我說着。

『正有此意!坐穩喇!』清叔開啟了引擎,車隨之然開動了。

我們逆線走着,沿着南運路一直走,向着吐露港方向前進,由於道路並不太多車阻礙着,又不用理會交通燈的限制,很快地便寶湖球場左轉進入廣福邨範圍,而油站正正就在旁邊…我們便駛入油站內。

進入後,清叔便把車停低,下了車看看有沒有剩餘的油。

『好彩仲有好多油炸!你地睇水啦!』清叔在遠處說。

『收到!咦!球場有成班喪屍撞緊個鐵欄啵,實係踢踢下波比喪屍咬啦,真係陰公…』龜仔說完便舉起手槍……

『你做咩啊!?』我阻止他問。

『咩啊…見佢地咁辛苦咁…咪了結左佢地囉…唔岩咩…?』

『岩…但都要睇地方架…呢到油站黎架!你一開槍,啲火花會搞到呢到爆炸,到時就陷家富貴喇!』我沒好氣地說。

『會咁大獲架!好彩你提提我炸!』

『搞店喇!入滿哂油!上車啦。』清叔說。

於是我們快步走了上車…

『鏗!』突然發出了這個聲音。原來是那群着住波衫的喪屍從球場衝了出來。

『太遲嚕…我地要走喇…』啊源笑着對着喪屍說。

當車駛離油站一定距離後,lemon突然打開了車門,舉着手槍對着油站。

『哇!lemon你做咩啊?』我十分驚訝地說。

『呯!』她開了槍…沒有理會我…只見油站爆炸了起來,四處變得火光虹虹,而那群喪屍一次過被炸死了…

『我見到喪屍入面有我以前既男朋友,佢一腳踏兩船!之後仲飛埋我!』lemon激動地說。

嘩!女仔真的不

看見油站變得火光熊熊,我馬上關上車門,清叔也馬上大力踏着油門,車輛便快速前進,以防被爆炸威力波及。

『哇!乜lemon你咁狠架!驚左你添!』龜仔說完便坐遠lemon,擠緊着啊源,害他差點透不過氣來。

『係啊!唔好睇少啲女仔啊!狠起上黎連自己都唔知自己做咩架!』

『不過,你地咁好人,我唔會對你地咁做既!』lemon笑着說。

『另一方面黎睇,lemon射得幾準丫,我地多左個好幫手喇。』清叔說。

『好彩啫。』

『Lemon啊,下次開槍都要早啲出聲啊,唔係既話,真係唔知你想點架。』我說教般地說。

『知…知道…』lemon又變得怕怕羞羞的樣子…

『你睇下!對住啊滔先會咁溫柔咖
炸!』龜仔好像不滿似的。

『邊有…有!』lemon又紅臉上來。她真的是十分可愛呢!

『唔好玩喇,翻車就仆街架喇!』清叔嚴肅地說。

我轉而望着窗外的境色,車剛剛駛過了沙田馬場,想着,裏面會不會有拿着馬經的喪屍賭徒,又或者變了喪屍的馬呢??

發覺自己開始變得幽默,可能跟得太多龜仔,被他的搞笑情緒感染了。

突然,我眼尾覺得天空好像閃了兩,三下光,像玻璃所反射似的,我趕緊望上去,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喂!你地岩岩有冇見到個天好似閃左一下咁啊?』

『無啊…邊有啊?』大家都給着同一個反應。

『係咪你累得濟眼花炸?』啊源補充着。

『可能啲車既倒後鏡反射啫。』清叔
接着說。

『哦…可能係啦…』

但我肯定沒有這麼簡單,不可能只是倒後鏡反射…而類似飛機經過…是不是我想得太多呢?

此時,車子很快地駛上獅子山隧道公路,前面便是連接新界與九龍的通道…

剛剛駛進隧道裏,發現裏面一架車都沒有,還以為會擠滿車輛阻擋我們,現在甚麼都沒有,卻帶點恐怖的感覺…

『好彩唔見哂啲車炸,唔係塞住左,咪洗旨意去到九龍塘果邊。』清叔說。

『喂?你地有冇睇過紅van啊?依家我地就好似個劇情咁!』龜仔興奮地說。

『屌你,你仲好講!個故仔爛尾架!何況我地又唔係全世界無哂人…』我說。

『咪係!最憎啲故仔爛尾架嘛,仲等我買左佢本書。』啊源接着說。

『冷靜啲…我話似啫。』龜仔細聲地說。

說着,車前面照出來道光,是出口了,不知九龍這一邊的情況是怎樣呢?會不會有其他生還者的出現呢?

但結果卻超乎我的想象…

我個走出了隧道的儘頭,但眼前看見的是火光處處,被炸毀及正在燒着的車輛隨處可見…不少的喪屍正在俳佪着,然而,我們被路障擋了去路。

『哇!搞咩啊呢邊?打完第3次世界打戰啊?』清叔說,邊打開車門落車,我們亦跟隨。

『我唸啲警察一定係呢到佈防過,但結果前面果間浸會醫院有喪屍,跟住就陷家一鑊熟。』我一邊想象一邊說。

『都應該係喇…』啊源附和我,邊殺着走近的喪屍。

我們接着便幫忙把路障搬開,而lemon就在後面幫我們殺掉走近的喪屍,雖然有幾槍落空,但以一個女仔來說,已經是超班。

『呯!』一下槍聲,射在附近的車上,lemon射失嘛?咦…慢着!我們的槍全都裝上滅聲器,不可能會有這種聲音…

『呯!』又一槍,但這次卻落在我身旁!

『搵地方匿埋啊!』我大叫着,隨即衝向lemon拉着她到一架翻側了的貨van旁來做掩護,很快地,大家都跑到我們這邊。

『發生咩事?』清叔疑問地問着我,好像不知發生甚麼事似的。

『岩岩有人對我地開槍。』我指住背後的方向。

『係咪lemon開槍炸?』龜仔說。

『呯!』又一槍聲,射向掩護着我們的車。

『無野喇…』龜仔接着說,並開始顯得緊張。

『做咩要向我地開槍?以為我地係喪屍?』啊源說。

『我都有咁既唸法。』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我想出了一個方法,不…應該是參考了28weeks的劇情…

我問lemon借了一塊鏡子,目的是確認敵人的位置,我慢慢將鏡子伸外,透過反射,很快地便知道敵人在屋苑的3樓。

『呯!』子彈射穿了鏡子。

『咁樣好明顯啦,嗰個人係想殺我地…』啊源說。

『嘻,條友用sniper,瞄左幾秒先射中,應該都唔係好勁架啫。』我抄足對白。

『 仲有,我地唔搞店佢好難走得甩,啲喪屍越黎越多就仆街!有人要去做靶,跑過去對面架車到,我就趁機會開槍。』我補充。

『邊個去引果個人?』啊源說。

『我唔去架,我跑得好慢…』龜仔第一個縮沙 。

此時,lemon突然從我旁邊跑了出去!

『開槍啊!』lemon叫着。

她大叫,我才清醒過來,我立即拿起我的狙擊槍,瞄準那個人,確定準確無誤後,我即時開槍!幸好命同了目標,那人便應聲倒地。

『Lemon!你無事丫嘛?』我邊說邊走到她的身旁。

『無事…只係擦傷下啫。』她摸摸自己的手臂。

『做咩咁傻啊…衝左出去好危險架嘛…我又唔確保一定射得中…』

『我信得你…你過丫嘛…』lemon低着頭說。

『係喇…唔好有下次。』我扶起她,走回7人車旁。

大家都害怕有其他襲擊者,所以都彎着身走回車邊,啊Max正發瘋爪着玻璃,像迎接我們回來似的。

『好危險啊頭先…』龜仔好像驚猶未定。

『危你個頭!頭先第一個縮沙係你,差左未攬住我地喊啫。學下lemon啦!』我不屑地說。

『唔好拗喇…』清叔阻止龜仔再說話。

『其實岩岩嗰個係邊個黎?』清叔接着說。

『十成十係光明會啲仆街啦,我地既行蹤可能已經曝露左…』啊源說。

『咁我地咪好危險??又比喪屍追又比人追殺…』龜仔說。

『係…我地唯有小心啲行事,仲要留意多啲周圍。』我說。

滴…達…滴…達…

車窗上忽然佈滿着一小小的水點,水點變得越來越密,過了不夠30秒,雨水便一下子傾盤瀉了下來……

『都估到會落雨架喇…岩岩見到個天黑哂咁…』清叔望着天空說。

『無啦啦落雨既?啊!!會唔會係光明會搞出黎架?』龜仔變得正經。

『係啊…!仲會變隻恐龍出黎踩死我地添!』啊源說笑道。

『正經啲啦…我唸場雨有排落…搵唔搵地方休息下好?』清叔突然說。

『都好啵!我想住下洒店啊!』lemon說。

『我都未住過架!』龜仔補充說。大家都議論紛紛的說着。

這個想法也不錯,讓我們可以想出更好的計劃,但亦需要承受被光明會的人追捕。

『咁就決定去洒店啦,但我淨係識行旺角果邊咖炸…』清叔說着。

『咁就去旺角啦,我最鐘意行旺角!』一說到行街,女仔就說得特別起勁,lemon也不例外。

『我地唔係去行街咖,除非你唔介意成堆喪屍陪你行啦!』我說,其他人都笑着,而lemon卻扁着嘴。

『咁旺角邊間洒店先?』

『帝京!聽就聽得多喇,點多要住一次,睇下有咩巴屎閉!』龜仔說。

『就帝京啦。夠近。』大家都附和着。

於是,車子便一直前進着,經過了浸會醫院,一直駛前,傳轉入太子道西…

很快地,洒店便在我們的眼前站立着,而洒店附近亦佈滿了喪屍,當中不乏外國喪屍,不知是否剛剛check out便被喪屍咬,真的為他們感到十分可惜…

旅遊發展局的口號也應該要轉轉,把'愛在此,樂在此',變成'愛在此,死在止'。

我們的車輛慢慢駛上停車場,地上有許多喪屍的屍體,亦有不少人的屍體,互相殘殺嘛?我都不曉得…

我們將車拍在近出口,以方便明天走得更方便。

我們執齊好裝備,便乘着電梯走上大堂…情景令我們嚇了一大跳…

只見大堂被分開了兩半,只用一塊超大型膠板擋在中間,看來十分堅固。而膠板的另一邊卻擠滿喪屍…上百隻喪屍不斷擠擁,令洒店的幕門都爆開了……外面的喪屍不斷擁上,可能希望有一個好位置,但怎樣也衝不破這膠板…

『你地係邊個?!』遠處傳來一把沉穩的聲音。

我們立即望向聲音的來源,轉眼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建築用的架上…為甚麼剛剛進來時看不見他的呢?

『我問你係邊個就真?!』我們都一同舉槍指向他,害怕他是光明會所派來的。

『做…做咩啊?我唔係喪屍黎架…我係洒店做架。』他指住他身上的衣服,果然是酒店的制服。

『你講真?』清叔問着。

『真…真架!我無呃你地架!』他好像急得快哭起來似的。

『好啦…我地信你,你做咩爬到咁高?』

『我見到有人黎左,以為係喪屍,所以咪爬左上去…』說着,便慢慢爬了下來。

『我叫mamafker。』他走上前對着我說,他帶着厚厚的眼鏡襯托那只剩下一條線的眼。

『下…你講咩啊?乜fu...ck話?』龜仔說。

『係ma-ma-fker,我係越南華僑,所以個名怪左啲。』他尷尬地說。

『太難記喇…叫你啊ker得唔得?』

『無所謂。』

『咁就好啦!係呢…呢到得你一個?』

『哦…唔係啊,仲有3個人係上面,我猜輸左,佢地迫左我地落黎視察下環境啫。我帶你地上去丫。』他摸着頭。

於是我們跟着他,繞過幾個轉角到了升降機大堂。

『唔驚部野無啦啦壞?』清叔說。

『咁都無辦法…你地睇下樓梯…』ker指着樓梯,只見通往樓梯的門鎖上了,卻見很多的喪屍在拍打着…我們都呆住了。

『咁咪每層都好危險?』啊源說。

『我地封鎖左其中一層,係5樓,所以好安全,咦!有昇降機喇 。』我們都跟着入去。

很快地,來到5樓。

『我同我同伴係最前果間房,我帶你地去啦。』

我沒有留心他的說話,反而望着牆上的裝飾,真的是十分華麗,酒店果然高貴一點,走着,我看見前面的雜物房透出一線縫隙出來。

我走上前看,想着望望入面的情況,但我彷彿好像看見了一個人倒在地上…

『呯!』門關上了,原來是啊ker。

『入面放我地啲裝備架炸…無野好睇。』他面上佈着微笑。

『哦…原來係咁…』我說…

但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