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bb,打喪屍: 內容(2)
走進房間,不禁『嘩』了一聲,原因這裏像洒店般,應有盡有,浴室,兩張大床,電視機…咦?電視機,會不會有甚麼可以看呢?
扭開電視,只見一片雪花…
『仆街,亞視黎既喂!』啊源說。
我隨之轉到3色台,都是白色一片…還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吧!我關了電視。
『兩日無沖涼,我想沖涼先!』啊源無等我回應,便沖入浴室。
『真係…』『我出去先喇。』
我走出房間,漫無目的在走着,走上天台吹風蠻好吧?
我很快走上了天台,微風吹過,真得很舒服…我望出外面的風景,街上沒有開着燈,隱隱約約看到有數個人影,是喪屍還是生還者…不得然之…
『喂?啊滔!』背後傳來一把聲,原來是清叔。
『做咩上黎既?』他繼續說。
『無啊…得閒無野做咪上黎吹吹風…你呢?』
『同你一樣…係喇,要唔要啲啤酒,岩岩上黎拎。』
『好啊,多謝!』
『係啦,識左2日,都唔係幾知你啲野啵,你屋人呢…?』我問他。
『唉…我有一個女…講係真係對佢地唔住……就係喪屍爆發果日,本來我唸住同成家去西貢燒野食住 ,我人有三急去廁所,點知…唉!唔佢地有無事…』我見他眼泛淚光乾…
『唔好意思…提起你傷心事…』
『唔緊要…咁你屋企人呢?』
『佢地去哂旅行,依家無哂消息…』
『哦…咁祝佢地好運!』清叔搭着我膊頭。
『大家咁話!我落番去沖涼先。』
『好啦,拜拜。』
與清叔話別,我沿着原路走回房間,隨即攤在大床上。
過了只有2日,但感覺上過了很久似的,沒有好好的休息,激烈的戰鬥,令我十分累透…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喂…醒喇啊滔…』
蒙蒙矓曈地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原來是啊源。
『點幾喇,仲訓。去食晏啦!』
原來我睡了那麼久,可能太舒服吧!
『你去先啦,我想沖個涼先。』
『好啦,快啲喇。』
說着,他便出了房。
我就拿着放在床頭的新衣服走進浴室。
『灑…』沖熱水涼令我十分舒服,令我暫時放下擔憂和壓力,看一看鏡子,看見自己十分憔悴,像老了幾年般似的…但…但我不可以再這樣,還有許多事情還是做…
結果我沖了整整一小時,目的是洗走憂慮。
我換好衫,慢慢走向食堂。
食堂都佔地數千呎,相當有規模,如果有機會,真得想再這裏住一輩子!
『啊滔!呢邊啊!』啊星在遠處呼喚我。
看到他們已經到齊,面且lemon和啊源有說有笑,或者已從悲傷走了出來。我趕緊走過去。
『咁遲架!以為你暈左啊!』啊星笑着說。
『食野啦,呢到煮啲野好好味。』清叔邊吃邊說。
於是,我拿了一碟炒麵來吃,果然比我想像中更美味,令我食欲大增。
突然,我聽到了有人開着電視,心想有甚麼看…只是雪花一片…
『電視有人喎!!』遠處傳來一片哄動…
不是只有雪花嘛?為什麼會有人?
我趕緊擰轉頭,看着食堂內唯一的一部大電視。
『大…大家好,各位香港的生還者。』電視出現了一個男人。
『咁熟口面既條友,好似邊到見過咁…』啊星說。
『唔好嘈住,聽下佢講咩先!』我掩左他的口。
『……大家可能唔識我,我就係光明會既話事人。』
我突然記起,曾報章上看見他,難怪也覺得他十分面善。
『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喪屍出現既事件,都係我地一手一腳的策劃出黎,目的係推番依家腐敗既政府,我地呢個行動佈滿全球,一些小國已經被喪屍攻陷,呢啲都係我地預期既結果…哈哈哈哈』
『正人渣!』清叔激動得想把櫈擲向電視,幸好啊星立即阻止…
『……我對睇緊電視的你地感到十分驚訝,竟然仲生存到依家,所以我決定送一份大禮比你地!』
大禮?100%肯定不會是好事。
『我地知道,香港所有公立醫院都興建一所緊急避難設施,我地發現係呢啲設施都有生還者,而當中,已經有1個生還者擁有喪屍病毒…我唸你地都明白我既意思,你地要係24小時之內搵到呢個人出黎,如果24小時仍然搵唔到,呢個人體內既病毒會發作,最後既結果你地會想像得到…』
『Good luck!』說完,電視隨即變回雪花…
電視沒有了畫面之後,全場變得鴉雀無聲…
究竟那個人的說話是不是真的?抑或只是用來嚇嚇我們,我們都弄不清楚…
唯一肯定的是,周圍的人死盯着我們這一邊,是認為我們其中有1個是擁有喪屍病毒嗎?
『一定係佢地啦…』
『唔好行咁埋,比佢地傅染左點算…』
『趕佢地走啦…』
我聽到他們竊竊私語地說着,但目光仍放左我們的身上,明顯說話是針對着我們。
『好喇喎!你地班撚樣望撚夠未,一個二個以為我地有病毒,你地有咩證據!』清叔激動得站了起來,對着全場大叫。
『喂!你怪唔得我地啵,你地成班最遲先入黎,唔比你地係嗰個光明會派黎架!』其他人在旁咐和着。
『你講乜撚野!』清叔揮拳打向那個說話的人,隨即便倒在地上,我和其他人立即分隔他們,避免變得更混亂。
『放開我!班仆街唔打唔知死!』清叔試圖掙扎,但不成功。
『你地番上房先拉。』從人群走出來的啊俊說。
於是我們拉着清叔上房,背後的人仍然不肖地望着…
我們辛苦地把清叔拉入了房間,但他的情緒卻依然激動。
『屌!班人個腦生係屎忽到架?!無憑無據就認定我地有問題!』他大力踢向床。
『冷靜啲!清叔!咪由得佢地亂講囉!唔好擺上心!』
『但班仆街認定我地係,實趕我地走都似…!』
此時,有人敲門,原來是啊俊。
『岩岩真係唔好意思,佢地唔應該咁樣講,我同佢地傾完之後,都冷靜番啲,真係對唔住!』
『哦…又唔關你事,唔洗道歉,係班仆…班人亂嗡啫。』
『係…咁我都唔阻你地喇,休息下啦。』說完,便走出房間。
『岩岩啊俊個樣都好似對我地半信半疑咁…』lemon說。
『唉…算啦…人性就係咁。』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我們要走嗎?我們又要度過之前打打殺殺的日子嗎?
與清叔他們傾談了兩句之後,我們各自走回自己的房。
此時,lemon拍了我的膊頭。
『做咩事?』
『我唔想同班女警同房,佢地一定用唔知咩眼光望我,點算好…咁我點…?』
『我明既,你唔介意既,可以同清叔佢地或者同…我地同房既…』我不知怎樣回答。
『好啊…!咁今晚先決定同邊個同房啦…』lemon又紅起臉上來。
『好啦,我想探下龜仔,你地一唔一齊?』
『好丫!』
於是,我們跟着指示牌,落到2樓,來到急症病房。
我走上前向醫生詢問龜仔的情況,但他卻微微退後了一步,顯現對我們存有戒心。
『佢…依家情況良好…因為之前失血過多,依家仲有啲虛弱…不過好快就會好…』說完,就急步走開。我們也不理會太多。
看見龜仔睡在病床,心裏有一種感覺,很想他快點重回我們這一班人的身邊,也許,他們帶給我們的歡笑令我十分懷念吧!
『佢幾時先會醒啊?』lemon說。
『應該好快…我都希望佢快啲醒,我地6個要齊齊整整先得!』
『係!』
待了病房十多分鐘,我們走出病房外,看見許多人在聚集,我們好奇去看一看。
『放手啊!』看見一個青年人被幾個男人拖着走。
『你成身都出哂紅疹,點知你係咪有嗰啲病毒,跟我走!』
『我係你個仔黎架,我都話過係食物敏感!咁都唔信我!』原來是父子關係。
『我唔理得咁多!唔想因為你累到大家!』
親眼看見這件事情,已經發覺喪屍的出現,令人性蕩然無存,無論友情,親情,到這一刻已經沒有任何作用嗎?喪屍的出現,讓大家看清楚了對方,這是光明會的最終目的嗎?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喪屍並不太可怕,人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經過一番混亂之後,周圍又回復了平靜,而他們他們的目光再次落左我們的身上…
『我地走啦,佢地點都認為我地有野…』啊源在我耳邊說。
『係…佢地啲目光令我好唔舒服…』於是我們轉身便走。
我們再次返回房間,lemon亦跟着進來。
『其實我地係咪要準備好要走佬?』啊源說。
『如果我地搵唔到有病毒果個人咪仆街!』
『我唸真係要準備下,一黎搵到果個人既機會好細,二黎呢到班人已經排斥我地,我地只可以自己顧自己,lemon,你叫清叔佢地過黎丫。』
Lemon聽完 ,便走出外,很快便與清叔和啊星回來。
『有咩大計要商量?』啊星隨即問。
『我地要準備好逃走既計劃。』我答。
『哦…原來係咁…我同清叔一早唸到,所以視察左下環境。』
『醒啵!咁有咩發現?』我接着問。
『我地周圍行過,除左正門入口,仲發現多兩個入口,一個係食堂內,一個係病房內,但我唔建議係病房果個出口走,因為只係通往醫院內部,我地唔識點行會好麻煩;而食堂個出口係通去停車場,咁樣會對我地有利。』
『好!我地仲有足夠既武器,可以應付。』
『咁我地約定12點係呢到預備好!』
『Okay!』
距離喪屍病毒發作----22小時。
『咁我地如果走得甩,我地去邊到好?』清叔說道。
『邊個住得最近醫院?』我問。
『我住富善。』
『我都係富善。』
『廣福。』
『我同啊源住係大元,即係我地最近,咁黎我屋企,我都想搵番啊Max。』過左2日,差點忘記了牠,真得很內疚。
『啊Max?邊個黎?』清叔說。
『係我隻狗啫。』
『哦…咁依家我地仲有咩好做呢?』
『我地要拎啲食物,可能我地要係屋企守好耐,所以要有多啲食物,仲有拎啲急救用品,以防不時之需,唔想再有另1個龜仔既情況出現……』
『咁我地依家去一去食堂啦,啊星同啊源去拎急救用品,okay?』
『好…咁佢地唔比點算?』
『唔比?佢地敢咩,佢地以為你有喪屍病毒,行都唔敢行埋黎啦。』我說笑道。
『咁行動啦!』
我們一行5人兵分兩路,我和清叔,lemon去食堂,而啊星和啊源就去病房。
我們走入食堂,人數尞尞可數,他們的目光,我感覺得仍是敵視着,但我已經習慣了。
我們走向食物的區域,看見一大堆罐頭和餅乾,正合我心意,我們都放入一早預備的袋子裏。
『Wow,乜原來喪屍咁肚餓架,食咁多野既?』後面傳來一把聲,是一個青年。
『關唔關你事?』我說。
『我呢到有碟飯,要唔要食?』說着,卻把飯倒左地上。
『要啊,…好想食添,但除左肚餓…仲…好打得!!!』
清叔一拳揮低那個青年,他頓時血流不止。
『點啊!仲有冇野講?』清叔拉高衫袖。
『你…你好野!』青年轉身便逃走。
『好波!真係大快人心!』
『洗乜講!』清叔得戚地說。
『嘻,都拎得差唔多嚕,去同啊源會合啦。』
於是,我們走出食堂,人們的目光仍落左我們身上,但不同的是,添上畏懼的感覺。
我們大包細包的帶着食物走出食堂,並步行至病房外。
在門外已聽到一陣嘈吵的聲音。
『你做咩撚野!停手啊!』我聽得出是啊星把聲。
我們趕緊走入去,看見啊星和啊源,與2個着住醫生袍的人爭執着,其中一個是啊俊。
『發生咩事?』我走上前問。
『班陷家拎話龜仔可能有喪屍病毒,要帶佢去檢查喎!實融左佢都似啊!』啊星說。
『我地都係以防萬一啫,所有受傷同出現奇怪徵狀既人都要去檢查…』啊俊說。
『我肯定佢唔會有,佢只係撞親,唔會有病毒!』
『你用咩擔保!呢到起碼上千個人,出左事點算!一千條無辜性命啊!』啊俊忽然激動了上來。
『我…我…總之佢唔會變喪屍!』我一時無言而對。
『你可以肯定?』
我不知怎樣回答。
『但佢仲未醒,咁等佢醒左先檢查得唔得!』清叔突然出聲。
『Okay!出左事你地要負全責!』說完便走出病房。
『清叔…點可以將龜仔比佢地檢查架…』啊源說。
『唉…無辦法啦,淨係可以拖一拖時間。』清叔無奈地說。
『越黎越憎呢個人,我唔想再留係到…』lemon說。
『我都係…不過到目前為止,呢到仲係安全,我地唔可以走住。』啊源說。
『仲有啊,岩岩我地拎左好多急救用品,應該夠用架喇!』
『咁就好,我地拎番上去房,但龜仔…』清叔說。
『啊俊應該唔會再搞佢…』我答。
『唔係啊…如果佢唔醒,而喪屍出現,咁…咁點算…?』
『緊係要帶埋佢走啦!』啊星說。
『咪係!我都講過6個人要齊齊整整。』我堅決地說。
眾人都微微點頭,同意我的說話,同時我望向龜仔,心裏盼望他早日醒來,否則的話,放不放棄龜仔…仍是未知之數…
距離喪屍病毒發作-----21小時。
又再一次回到房間,又再一次攤上大床 ,但這次卻沒有任何睡意,眼光光地望着天花板。
想着,不如看一看外面有甚麼事發生。
我拿出手機,發覺只剩下少許電量。我趕緊按下討論區的圖案,看見只有一個post有更新。
【生存者入黎】
『……自從光明會既人講既野之後,搞到呢到人心惶惶,大家都驚身邊既人有喪屍病毒,而我就鎖定左1個人,我今晚就會解決左佢,即使佢仲係病房未醒,但我唔會因為佢而累到上千個人!』
『你有冇證據証明係佢架,唔好殺錯好人啵!』
『我好肯定,佢地6個最遲先入黎醫院,受傷果個一定有問題!』
『咁祝你好運!』
發生甚麼事?佢說個6個人即係我地?想殺邊個?龜仔?究竟係邊個!!
我立即將這件事件告訴給他們知,他們都十分驚訝。
『係咪真架?可能第二間醫院咁岩都有6個人一齊入黎啫…』啊星說完都一面半信半疑的樣子。
『邊有咁岩丫…仲講到有一個傷者,個傷者咪係龜仔囉…』清叔說。
『無錯,但係邊個咁狠心要殺左龜仔?』
『我第1個唸起就係啊俊。』啊源說。
我也有同樣的想法。自從知道會有喪屍病毒,他對我們的態度變得十分差…起了殺機亦不過份。
『我都唸起佢。』我說。
『咁我地應該要點做?即刻走?』lemon問。
『唔得…龜仔仲未醒,唔走得…』
『咁我地係咪要先下手為強…殺左啊俊?』啊星突然問。
『咁又唔得…都未肯定係咪一定係佢…』我無奈地說。
『我地玩埋伏啦,等個殺手出現!』清叔說。
『好就好…但可唔可行架,唔通叫我扮棵樹啊?』啊源說。
『扮醫生都得架嘛…』我沒好氣說。
『一於就咁做!唔好再唸喇,仲有,我唸個殺手唔會咁白痴係咁多人既時候落手,應該係半夜就差唔多,我地11點就準備好去病房附近埋伏啦。』我繼續說。
『好!準備好武器,唔排除有其他人一齊落手。』清叔補充。
『咁我呢?』lemon說着。
『太危險喇,你留番係房啦。』
『好啦,你地要小心啲…』
差不多5時許,我們吃了一頓,然後選擇休息一陣,預備好『拯救龜仔』行動!
『喂!啊滔醒喇,差唔多喇!』又一次睡着了,又一次比啊源叫醒。
『幾…點?』我口齒不清地說。
『10點50,快啲起身啦,要準備架喇!』
嘩!睡了這麼久,在這緊張的情況還睡得着,我不禁敲敲自己個頭,令自己更清醒。
整理好自己的服裝,便走出房間。但不見清叔和啊星。
『其他人呢?』我問啊源。
『哦…清叔同啊星早半個鐘落左去拎啲醫生袍去扮醫生嘛,lemon就係佢地間房訓緊。』
『Okay!咁我地落去啦。』
我們都把手槍放在腰間,放輕腳步地走路樓梯,沿路上有一些保安人員,我們都小心避過…無驚無險地到達病房,但卻迎面遇上兩個醫生…
心諗:今次仆街喇!我一直低着頭。
『係我啊,啊滔!』
我抬起頭望,原來是清叔和啊星兩人,真的被他們嚇死。
『你地兩個快啲匿埋係龜仔病房對面既雜物房啦!』啊星說。
於是,我和啊源趕緊入了雜物房,雖然漆黑一片,但地方還足以容下我們兩人。
『咁我地依家點啊…?』啊源說。
『我都唔知,如果有人入房我地就衝入去啦!』
『Okay!』
我們靜靜地等待,過了個多小時,只有數人經過,難道那個post是假的?
突然,有個黑影在我們前面經過,轉身便轉入龜仔的房間。
『有人入左去,我地入去啦!』我說着,便開門走出去。清叔兩人也在遠處趕上來!
我首先進入病房,看見一名身穿醫生服的人站在病床旁,手上不知持着甚麼東西。
『咪郁!舉高雙手!』我用槍指住那醫生,我未曾看見他,但他被我的舉動嚇得將手上的東西掉了,原來只是一支小電筒。
『哇!大佬咪殺我啊!』他嚇得面無血色。此是清叔他們也趕上來。
『你係到做咩!』
『我……個病人醒番,我咪黎檢查下……唔好殺我啊!替工黎炸…』
醒番?我望着床上的龜仔,只見他慢慢爭開眼…太好喇!等左咁耐終於醒!我激動地上前攬着他。
『喂…好痛啊…』龜仔模糊地說。
『Sorry,你醒左我太開心!』
『嘻,乜咁…齊人。』
『知你會醒嘛……』
咦!好像有些不妥。我轉向望住那醫生問。
『你岩岩話自己係替工?替邊個?』我問。
『哦…替啊俊醫生囉,佢話上樓上有野做喎。』他仍然害怕得發震。
仆街!中計!!
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我即刻衝出病房。
『做咩事啊滔!?』清叔從後追着我。
『想殺人果然係啊俊,但目標唔係龜仔,係lemon啊!!佢好撚醒,用調虎離山計!搵人睇住龜仔!』我在前面大叫。
『哦…哦!』清叔在後面說。
我一支箭爬上樓梯,走上3樓,我拿着手槍預備看,遠遠看到清叔的房間開了門,從裏面透出少許光。
唔好有事啊lemon!我心裏想着。
我稍微放輕了腳步,走到了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立刻舉槍轉身指向房內。
………………………
無人?廁所?無人!去左邊吖!屌!我急到失去方寸。
此時,清叔亦趕了上來。
『點啊?lemon呢?』
『唔見左啊!實係比條仆街捉左!』
『咁啦,分頭搵下!我落去搵下,你上天台睇下有冇!』清叔說。
『Okay!小心啲。』我說,轉身便走出房間。
在這刻的我,跑得甚至比保特還要快,也許lemon在我心上佔了一定位置吧!
我終於跑上了天台,他們果然再這裏。
『放開個女仔!』我特意將手槍放左背後,好讓他放下戒備。
『終於都搵到黎喇咩?』啊俊轉身,手還挾持着lemon。
『做咩要捉佢!』我問。
『捉!?nonono!係殺!佢有喪屍病毒,我都係為民除害啫!有咩唔岩!』
『你一口認定佢有!有咩證據?』
『唔需要證據,我對眼就係證據!所有女人都有問題!』他變得十分偏激,還想推lemon落樓!
我立即開槍,『呯』一聲劃破長空,子彈直飛他心臟,他即時倒底,lemon趕緊跑來我身邊。
『嘻…有…槍,話…件事…你地聽,其實…我先有…喪屍病毒,所有病房既病人都比我注射…左病…毒,可惜只差你嗰個朋友…不過已經足…夠…你殺左我…喪屍病毒會即刻發作…!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走喇!lemon!』我拉着她走出天台…
距離喪屍病毒發作-----0小時。
我立即用掃把卡住天台的門,希望可以暫時阻一阻那個'啊俊'。
『多…多謝你…』lemon一邊跑一邊對着我說。
『唔洗…唔好講咁多喇,我地要搵清叔佢地!』我一直拖住她,一邊跑,實在沒有多餘時間說話。
落到3樓,走廊突然變得人頭擁擁,可能聽到我開的槍聲,弄得我們不得不停步。
『有喪屍啊!仲唔走!?』我大叫,希望通道可以好行一點。
『你咪係喪屍囉!』旁邊的大嬸埋怨着,卻退後了幾步。
『屌!講又唔撚信!仆街啦你!』我推開人群,迎面見到清叔。
『太好喇,見番你,啊滔!岩岩有槍聲,以為你出事啊!』
『唔好講咁多喇!個啊俊就快變喪屍喇,執好啲野準備走!…其他人呢!?』
『咁撚大獲!佢地係哂食堂食野喎…』
『咁都好啲…啲病人都有病毒…唔好講喇,執野啦!』
『嘩!咁撚危險!』清叔十分驚訝。
我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執好所有東西,我,清叔和lemon一人揹着一大袋槍械和食物,lemon顯得十分吃力。
『頂多陣啊lemon,好快就唔洗咁辛苦。』
『哦…好…好拉。』她勉強地說。
看見大堂要佈滿了很多人在研究發生甚麼事,我們快步就下樓梯以防止情況變得更混亂。
很快地,我們終於落到地面,突然近病房的一邊傳出尖叫聲,我心知不妙,而且人群開始驚慌,我們跑入食堂,看見啊星他們坐着,當中包括龜仔。
『喂!發生咩事,果邊咁嘈既?』啊星看見我們大叫着。
『有喪屍啊仆街!走啦!』我跑到他們的旁邊,將lemon揹着的食物交給啊星。
『有喪屍?唔係一醒就搞單咁既野啊!我仲未食夠喎…』龜仔的口仍然狼吞虎嚥着。
『仲食!你被喪屍食就有份!』我隨即拉着龜仔跑着。
我們6人穿過食堂的出口,走出後穿越一道道門。
『屌!咁撚多門,乜q醫院黎!』我發忟着。
『唔好咁忟啦,起呢間避難設施係要神秘啲…咦!係停車場個標誌啊!到喇!』
果然,到達了停車場,但迎接我們的是一大班喪屍。
『嘩!咁撚多!』龜仔十分驚訝。
『嘻,濕濕碎啦,拎住啦!』我拋了一支散彈給龜仔。
『唉!要個病人做啲咁勞既野!』
『拿!清叔,我唔會再同你鬥!』龜仔繼續說。
『睇下點!』清叔奸笑着。
『唔好再講喇!比啲喪屍前後夾擊就仆街架喇!Let's go brother!and sister!』
我們一齊舉槍,殺了前排的喪屍,剛剛好阻一阻擋後排跟着的喪屍,我們選擇繞過喪屍群,避免再吸引更多的喪屍。
『救下我丫…救我…』背後傳來一把聲。
我轉頭看見一個女人趴在地上,恐怖的是她的左腳已經被咬得血肉模糊,十分嘔心。
『你…已經比喪屍咬親…』我一邊說一邊殺掉最近的喪屍。
『我知…好辛苦…殺左我得唔得…?求下你!』她捉住住我的腳踝。
下!要我殺人,點得?!雖然剛才試過,但…但這個是普通人點下得手……
『呯!』槍聲響後,那個女人頓時毫無反應…
轉身看見,原來是清叔下手…
『點解…』我呆着。
『佢無得救架喇…盡早了斷佢,咁樣佢都死得無咁辛苦…走啦!追到黎喇!』他拉着我走。
我真的一時間接受了這件事,一個生命…裏這樣…唉…不要讓自己想太多了…
幾經辛苦,終於走出停車場,醫院的外貌,及周圍的環境盡入眼簾,而看見7人車拍在不遠處。
我們立即跑上車內,清叔立即開着引擎。
『你地睇下…啲人死哂…變哂喪屍!』lemon說。
我不是親眼望見,也不相信…上百隻喪屍呆呆滯滯地走着,沒有任何目標,但我感覺到他們的痛苦,與其長期接受不受控制的痛…不如…
我從袋中拿了一個手榴彈,用力擲向喪屍旁…
『呯!』爆炸威力波及附近的警車及救護車。頓時變成一片火海…
『安息吧!』
看見整個地方變成了一片火海,我也不再望下去了,只是默默地為他們祈禱着,啊源看見我這樣,都拍拍我的膊頭安慰着我。
7人車駛下斜路,對面就是富享邨,記得小時候曾經在這裏讀過幼稚園,經常嚷着媽媽買食物給我吃,尤其是3元便買到一串魚蛋。但最引而自豪就是,這裏擁有全港最短的巴士路線,價錢亦是全港最平……
但通通已變成過去,沒有買魚蛋的攤檔,而巴士站亦身處火海之中…
在感嘆之中,車已轉出頌雅路,轉入汀角路。
『係邊到停啊?』清叔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中。
『係前面條天橋下面停就得架喇,行兩步就到我屋企個座樓。』
車子停在巴士站,外面只有數隻喪屍,看來都十分年輕。可能這裏就是大埔特別多街童和夜青的地方吧!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下車,避免發出太大聲響。
『呯!』
我們全都轉身望着走左最後的龜仔。
『做…做咩…?閂門針嘛…』樣子顯得十分無辜。
『病檬左你啊…睇下引哂啲喪屍黎喇…』清叔無奈地說。
『Sorry啦…』龜仔低着頭。
為了不引更多的喪屍過來,我們選擇用刀,而lemon…當然也是跟着我們後面。
我們用純熟的刀法,瞄好頸部最脆弱的部份斬下去,喪屍很快便分開兩截。殺了多隻之後,終於殺出一條出路。
『快啲走喇,前面就係喇!』
『如果以後有機會生存,我唸我地食牛扒食一成熟都得!』啊星笑着道。
『咪咁混突啦,我地又唔係天與地!』
他們的談話令緊張的氣氛添上一些笑聲。
『拿!呢到就係我屋企嗰座喇!』我指住粉紅色的那個外牆。
『咁我地行啦,我好累喇…要密碼既,密碼幾多?』龜仔埋怨着,轉身就想走入大堂。
『你傻架,行樓梯啦!』我說。
『唔係嘛…啲喪屍咬唔斷條鋼索架…』
『咁你咪去搭昇降機囉,壞左或者無左電,唔關我地事架!』清叔說。
『超!好巴閉咩!行樓梯咪行樓梯囉!啊滔,你地住幾多樓?』
『20』
『嘩!唔撚係掛!想我死咩!』龜仔的樣子顯得十分無奈。
『人地lemon都未出聲,學下人啦!』我發覺她的表情與龜仔一模一樣。
『仲講,行啦。』
我推開鋼門,一步一步地走上樓梯,我一着帶頭,他們跟隨我後面,由於龜仔常常要求休息一會,我們行了15分鐘才走了1/3的樓層。
此時,我望上去看見一條屍體,是早兩日殺的黃屍傅。
『嘩!有條屍既!係咪有其他人!』
『我唸唔係…可能係其他喪屍太肚餓咬佢頂下肚…可能仲係附近…』我扮成一面認真的樣子。
『嘩!咁仲唔快啲行!』龜仔立即爬我頭衝了上去。
『你講真咖?真係有喪屍係附近…?』清叔嚴肅的問我。
『講笑炸!個條屍係啊源早兩日殺架。』我說笑着,大家聽到都笑了起來。
『啊!』上面傳來龜仔的叫聲。不是真的出了事吧!
我們立即衝上去看,只見龜仔站在一條屍體面前…
『又係你殺架…?』龜仔說笑着。
『哦……係…係啊!』我勉強地說,但我分明記得除了殺了黃屍傅,根本沒有再見過其他喪屍,而這條屍體只佈滿咬痕,沒有任何槍傷,難道真的給我說中……
『到喇!20!』啊星叫嚷着。
真得到了20層,此時太陽剛剛升起,光線照射在我們的身上,像迎接我們般。
我立即開門,啊Max好像知道我回來一樣,衝上來痴着我。
『啊Max!我好掛住你丫!!』我抱着牠。
牠好像聽明我說的話,不斷擺着尾巴。
『大家隨便坐下啦,想沖涼就沖涼,但唔知有無熱水,想休息就休息啦!』
大家都點頭,各自各做事。
『喂…啊滔?』清叔叫着我。
『咩事清叔?』
『頭先見到條屍 ,你個樣就唔多自然,有咩事?』原來清叔發覺我有異樣…
『係…個喪屍唔係我殺…』
『你認真架……?』
『我個樣似講笑咩…?我同啊源的確淨係遇到比我地殺死左果隻喪屍,而成身比野咬到爛哂既喪屍,我真係未見過…。』
『咁即係話,果隻喪屍係比同類攻擊……?』
『淨係得呢一個可能性…唔通係啲生還者肚餓得濟,去食喪屍咩…?』
『咁又係…但咁樣咪對我地仲好,啲喪屍自相殘殺!』清叔笑着。
『係喎!』我牽強地笑着,因為我認為沒有這麼簡單,喪屍應該不會覺得肚餓…直覺認為在這層樓中有一隻更厲害的喪屍存在,可以殺害其他同類…
想着,不禁打了一個冷震。
『唔好咁擔心喇!係到仲安全架嘛,去訓個靚覺先!』說完,便大字型攤在沙發上。我也不在騷擾他了。
其餘的人真的各自各做自己的事,啊源去了洗澡,lemon正在跟Max玩着,而啊星和龜仔出堆在電腦前。於是我走過去看看他們去做甚麼。
當我一走到他們旁邊,他們立即關掉那網頁。
『你地咁驚做咩?…仆街,你地睇咸片!?』我故意提高八度來說。
『屌!咁大聲做乜!』龜仔埋怨着。
『Lemon係到架…係就入房啦。』我陰笑着。
『早講丫嘛!let's go!龜仔記唔記得個網址…?』
『緊係記得啦!條女…哇!正到爆!』他們說完便關上房門。
『真係…』我搖着頭。
我轉而望着電腦,用電腦比電話更方便吧!我嘗試上幾個熱門的網頁,但新聞在前兩日停止更新…我嘗試去看一看討論區,但在啊俊留言之後再沒有人再留…我失望地關上電腦。
『啊滔,你隻狗好得意好貪玩啊!』lemon一邊說一邊玩。
『緊係啦…狗公黎架嘛…』我自言自語地說。
『你講咩話…?』她抬起頭望着我。
『無啊…無啊!』我尷尬地刻向牆的一邊。
牆上佈滿了我們一家人的合照,是我們到處旅行時拍下的,相中的我們都笑得十分燦爛…
還記得他們出門的一天,對我們說要檢點點,不要讓他們擔心。現在是他們讓我擔心吧?啊妹還提醒我們要看看他們拍的照片………照片?!
我立即開回電腦,lemon看見笑這樣都呆着起來。
『做咩事啊?』
『我記得啊妹話會send相比我睇,可能仲會話埋佢地啲近況!』
我很快開了電郵,果然有一封新的電郵,是啊妹發出的!
打開看一看,我差點哭了起來!
『啊哥,你地點啊?我地嗰邊有喪屍啊!好得人驚!好彩呢到政府好快派左啲軍隊黎,依家無哂事喇!
聽講香港都出左事!要小心啲!我同啊媽都好擔心你!快啲覆番我!』
我好慶幸他們還生存,但我現在的環境給他們知道…把他們嚇死都似…
我只回覆着一切都安好,叫他們不要擔心。
『點解要呃佢地?』一直站在我身旁的lemon說。
『
我唔想佢地擔心…』
『咁你出左事,佢都一定傷心死!』
『咁我又無唸得咁長遠,橫掂我又唔會死!』我說笑。
『仲講笑!』她輕輕打了我一下。
『唔玩喇,你唔累咩?同Max玩左咁耐。去訓下啦。』『唔玩喇,你唔累咩?同Max玩左咁耐。去訓下啦。』
『係啊,依家開始覺得累,咁我訓係邊?』
入我房啦緊係!!!我都想…
『訓我啊媽間房啦,呢間就係。』
『咁good night!吖!唔係,係good morning,嘻嘻!』她笑起來十分甜,說完便入房了。
大廳也只剩下我,和大字型的清叔,我攤在另一張的沙發,想着家人還安全,心裏不禁鬆了一口氣,眼皮又重了起來,洗手間傳來的花灑聲就象一首催眠曲般,帶着我入睡。
嗄…嗄!』我不斷地跑着,後面傳來一陣怒吼聲!原來是一群喪屍正在追住我。
我拼命逃走到一間學校,在瘋狂地奔跑時,不小心跌倒了,喪屍捉住我的腳,我拼命掙扎,拿起附近的雜物不斷擲向他們,終於成功擺脫他們。
我繼續走,走上了天台,環境十分熟悉,但一時想不起在那裏…此時,喪屍也追上來了,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心裏正煩惱着,突然,腳不聽話地走,我跳出天台…
『啊………啊…………』
嗄…嗄……!我彈了起來,身邊仍是熟悉的環境…原來是在發惡夢…害得我滿頭大汗。
我摸一摸自己的腳踝,還有一種被人捉住的感覺,是夢境太真實嗎?
『醒喇啊滔?做咩成身汗既?發惡夢啊?』lemon不知為何拿着鑊鏟站在我旁邊。
『係啊…係啊…比喪屍追…』
『哦…夢黎既啫!黎啦,去食晏啦,我用左你雪櫃啲野黎煮,唔介意丫可?』
『唔介意。』我望一望時鐘,原來已經1點多了…我起身就向飯台那邊,真的煮了很多食物,剛好自己又肚餓,要食一頓好的!
此時大家都走過來,大家看來也很肚餓似的。
『係咪食得架喇?』龜仔雖然問lemon,但已經偷吃着。
『唔食得啊!炒埋隻蛋先啊!』lemon在廚房裏大叫。
『岩岩執左劑肚餓啊?』我對住龜仔奸笑。
『執你個頭!好…好耐無食野落肚針嘛。』龜仔顯得十分尷尬。
『食得喇!』lemon捧着碟炒蛋出來。
『我唔客氣喇!』龜仔他已經急不及待地吃着。
『慢慢食啦,梗死你啊!』啊星大力拍的背脊。
『屌!咪拍啦!再拍唔慌唔梗死!』大家都笑了起來。
突然,清叔突然站了起來,走向電視機。
『點開架?咁高科技既!』
『個制係上邊啊!開黎做咩,都係雪花架啦!』
『唔係啊!上次話喪屍病毒果條友呢…依家過左24小時,想睇下會唔會再有野講丫嘛!』
差點不記得了!還好清叔醒目,但他開電視後,畫面仍然是雪花…
『可能條友未訓醒…』龜仔搭嘴道。
『可能係啦!清叔過番和食飯啦,一路食一路等。』啊源說。
清叔只好返回我們的旁邊,但雙眼仍死盯着電視…我們也一樣,希望可以第一時間知道會發生甚麼事。
突然,電視螢幕變成全白,一個人樣慢慢浮現出來,我認得他是光明會的話事人!
『大家好…』
『呢個係咩人黎?無線轉左主播咩?』龜仔疑惑地問。
『呢個係光明會個話事人,遲啲再同你發生講咩事,依家聽下佢講咩先…』我說。
『………睇到我係到講野,我唸你地應該係醫院發生事故後仲生存落黎,甚至一直留係屋企匿埋…無論如何,多對你地嘅表現十分欣賞,所有我決定再比一份大禮你地…』
『又大禮!想搞乜啊!!』清叔又變得激動。
『……我地會係全港十八區分別派出幾部車,係車入面會大量食物同水,你地可以選擇拎走;另外,你地都可以選擇上車,我地會接載你地番總部,加入我地…就唔洗日怕夜怕啲喪屍啦…哈哈哈哈,車會好快到達。』
『仲有”活動”時限24小時,每隔1小時會有另一部車進行替換…活動開始!』
『Good luck!』電視又隨即變回雪花一片。
『屌!佢當我地係咩!玩具啊!』清叔激動得把手上的玻璃杯握破!立即流血不止。
『你流左好多血啊,等我幫你止血先啦!』lemon立即走去拿急救用品。
『咁我地係咪繼續留係到定點…?』啊星說。
『緊係留係到啦!我地有足夠食物同埋水丫嘛,況且佢講啲野唔信得過囉!』
『咁又係…但佢話會帶我地去總部,果到會唔會安全啲…』lemon已經走了過來,幫清叔包紮着。
『係就可能係……但佢講既野信唔信得過……都係要睇定啲先。』
『喂!你地過黎丫!有架車黎緊啊!』龜仔走在窗旁說。
我們走向他的旁邊,由於身處在二十樓,視野十分清楚。只見一架貨車…不!是一架長型的大貨櫃車從富善那邊駛過來,但由於太陽反射玻璃的關係,看不清楚有誰在駕車。
貨櫃車駛近我們這邊,在天橋下面就停了下來。我們都閉息而待,等了數十秒,貨櫃車後的門突然打開,擁出大量罐頭似的東西。
『嘩……好多野食咁啵…咦!我睇到有鮑魚!正!』龜仔說。
『咪掛住食啦!』
『好似無其他野發生喇啵…』清叔說。
『會唔會有其他人會去拎食物呢?』
『應該可能或者會有…』龜仔又答着。
『你不如過番去食野啦,咁多口!』我推着他回到飯枱,他坐好後,我走回窗邊。
『其實光明會咁做係咪真係黎幫我地……依家都無咩事發生…』啊源說。
『唔好咁快下定論,我地唔會知佢地唸咩。』清叔沉著說。
『係…咁我地去食番野先啦!』
『好啦…唯有係咁。』我們又再次走回飯枱旁,但飯菜已變涼了。
『哼!哂哂我啲心機,我叮番熱先!』lemon鼓着面 拿着幾碟菜入廚房。
我又再次走回窗邊,呆呆地等着 ,希
『我見到有個男人啊!』我說着。大家聽到我說,都衝來我的身旁。
那個男人手持着搶從富享那邊的天橋下走了過來,後面跟隨着一群喪屍,他每跑一小段,便轉頭向喪屍射1,2槍…但好像沒有太大效用,1隻喪屍倒下,另1隻喪屍就補上…
他越過行車線,跨過欄杆,輕易便跳過,來到大貨車的旁邊,看見他周圍視察有沒有喪屍在附近,便拿出他攜帶的大袋,快手地把倒在地上的罐頭放在袋內,轉眼間,已經把袋子裝到滿一滿。
『嗶!』突然間,我們聽到貨車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嘩!咩聲?』龜仔說。
隨即我知道發生了甚麼事,遠距離看見他那男人的表情好像變得十分驚慌,他看着貨車,但身體卻不斷地退後…他胡亂地向着貨車開槍,同時他開始逃跑…此時,大貨車的貨櫃內步出了3個人影…
那3個人都垂着頭,搖擺着…看見那個男人開始逃跑,那3個人就立即開始追上,他們的步伐十分大,速度十分驚人!不消10秒,已經追上那個男人,並將他按在地上。
男人發瘋地將罐頭擲向那3個人,明顯地沒有作用,最令我驚訝是,那3人開始咬他,男人掙扎不久便停了下來…原來那3人是喪屍…
當那男人被吃得血肉模糊,3隻喪屍便停下口,慢慢步行回貨櫃內。
『究竟發生咩事?!』啊星好像被嚇得口震似的。
『好明顯啦!係光明會整既陷阱!都話佢地無好野!』清叔拍打着窗。
『清叔冷靜啲!小心個傷口又出血…』
『真係好恐怖…啲喪屍越黎越勁咁…』我繼續說。
『啲喪屍會唔會遲下識飛架!?』龜仔又誇張地說。
『真架!?』lemon變得驚慌。
『咪嚇人啦!係屋企仲安全架…』
此時,聽到車駛走的聲音,原來剛剛好1小時,貨車駛向工業邨的方向;另一方面也有一架相同貨車駛來,在天橋底下停了下來,開着貨櫃,罐頭擁了出來,相同的情況又重複出現…
『點解會變成咁!依家我地驚既唔係喪屍,係啲失哂常性既人!』
『光明會既人又有啲咩目的…?』啊星繼續說。
『咪就係當我地玩具囉!可能佢地係一邊監視緊我地,係緊笑緊我地咁白痴!屌!』清叔說。
『我地唔好再唸喇,我地依一刻仲安全,見步行步啦。』我安慰着大家,亦安慰自己,但我明白大家都有憂慮,不知道光明會會不會有其他的計劃對付我地這些生還者。
我叫大家不要再望下去,各自做自己的東西。
lemon好像不開心似的收捨枱上食剩的食物,我也明白她的感受,自己辛苦煮出來的食物,吃剩太多,我應承她下次會吃光,但她只敷衍着我,我只好放棄哄她。
啊星和龜仔正在聊天着,發覺他們係廁所相遇之後,變成了很好的朋友,還是有其他的特別關係呢?
清叔他不再攤在沙發上,情緒也冷靜了下來,開始了解自己的傷勢?或者現在才發覺痛吧!
轉到另一邊看見啊源在整理着袋。
『做咩啊,啊源?』
『無啊,睇下做有啲咩勁槍啫。原來我地仲拎在幾把狙擊槍!』
『咁正!得閒黎搵啲屍黎試下靶先!』我陰陰嘴笑着。
『嘻…呢舊咩黎架?』啊源從袋中取出一個正正方方黑色的問題出來,上面有一個像時間器的東西。
『哇!唔好搞啊!』龜仔見到從對面衝了過來,搶走啊源手上那樣物件。
『咁緊張做咩?咩黎架?』
『你地無打機架咩?呢樣咪c4囉!』
『嘩!咁撚危險!又係警署拎架啦。』我說。
『係啊,拎得唔好哂丫嘛,我拎左好多啊,遲啲可能有用架嘛!』龜仔小心翼翼把c4放回袋中。
整理好袋子,發覺自己還未沖涼,身上充滿汗味,我趕緊拎好新衣服準備沖完後替換。沖涼前,我用手機看看有沒有啊媽和細妹的最新消息,結果沒有…只好轉身進入洗手間。
突然,後面有人拍拍我膊頭。原來是清叔。
『啊滔,我有啲事要同你講…』
『有野同我講?咩事?』我問着清叔,一邊除着衫。
『哦…無…等…等你沖完涼先啦。』說入便走出廳外。
我都不意為而,轉身便走入洗手間,由於很久沒有在家裏沖涼,感覺得十分舒適,沖了整整半小時才出來,忘記了清叔在等緊我。
『唔好意思啊清叔!沖得太舒服喇!』我一邊抹着頭,一邊笑着說。
『哦…唔緊要。我地入房先傾啦。』入房,有咩咁緊要要入房傾,有不可告人既秘密?
我們入到房,看見清叔的表情十分沉重,知道他一定有事暪住我們。
『究竟發生咩事啊清叔?』
『你聽到之後,唔好同其他人講,得唔得?』清叔拜託我。
『好啦…你講。』
『其實我同光明會有啲關係……』
『咩話!你係光明會既人?!』我感到十分驚訝。
『唔係唔係…係…係…光明會既話事人係…我細佬…。』
細佬?我真的想不到會發生這樣事…我最初也只認為清叔吞吞吐吐,可能他掛住親人,但結果卻是這樣…
『點解依家先話我聽?』
『因為…我懷疑佢捉左我屋企人……』
『咪住先…好亂!你清楚啲講比我聽。』
『好…我未同你講,我有一個細佬,係我十歲既時候,細佬就出世,但由於只得7個月,所以佢一出世就體弱多病…直至佢開始懂事,接受唔到自己成日要去醫院檢查,所以成日脾氣發洩係啊媽同我身上…直到有一日,佢…佢同我又嘈起上黎,突然佢拎起把刀想郁手,啊媽阻止,就唔小心就插中左啊媽…留左好多血…我即刻送佢醫院,但結果都係救唔番…』
『自從果一日,佢由於未成年,入左男童院,雖然係咁,我仍然好憎佢…聽講佢係入面比人打,我會好心涼。』他繼續說。
『直到前排,我睇緊報紙,發現左一單新聞,係警察搗破光明會,發現原來我細佬就係光明會既話事人…』難怪清叔每次看見他都十分激動…
『Okay....我大致上都明,但你又點肯定佢捉左你屋企人?』
『就係呢一個信息…』他掏出手機,打開信息欄,看見一個“wife"的發信人。原來是一個語音信息,信息入面講了一句“啊哥,我等緊你,good luck."。
『Good luck 係佢既口頭禪…』清叔補充着。
『咁你打算點…?』
『救佢地…』
『下…講真架?』
『係…我好掛住我老婆同仔…』
『咪住先…依家淨係得一個信息,生定死都未知喎…』我疑問地說。
『但…我唔理…我已經唸左好耐架喇,唔可再等!』
『好好好…咁你有咩計劃先…?洗唔洗我地幫?』
『唔洗喇…我今次同你講,係同你道別…』清叔語重心長地說。
『唔得!我講過6個人要齊齊整整架嘛!』
此時,門突然開了,啊星,龜仔和啊源像層層疊的撞了入來。
『嘩!好痛啊!快啲起身!』被壓住最底的龜仔說着。
『你地係到做咩?偷聽啊?』我說。
『邊有…我地見你地鬼鬼祟祟入房以為你地搞gay,所以咪唸住研究下做咩囉…點知你對門咁癈…』
『算啦,唔洗再兜喇。』我說。
『超!清叔啊,我地可以幫您架啵!』龜仔轉而望着清叔。
『唔洗你地幫手喇…我唔想累到大家…』
『唔好咁講野啦,有你,我地先可以生存到依家針嘛,我地點都會幫你架嘛,大家話係唔係?』我們都一同附和着。
『但係…』
『咪但係喇…幾時變得婆婆媽媽架!就咁決定啦!』龜仔變得大氣口。
『多謝哂你地啊!』清叔突然流下眼淚來,至認識他開始,末曾看見他這樣。
『唔好喊喇,我地唸下有咩方法夠下你屋企人仲好啦。』
『係囉!…唔係啵,我地連佢地係邊都唔知啵…』啊星提出了重點。
『我唸應該係佢地所講既總部…』
『總部?我唸都有好大機會係。但係邊呢…』
我們都變得鴉雀無聲,口口聲聲說會幫到清叔,但實際行動一點也沒有計劃,是不是太失敗?
我們都走出了狹小的房間,在廳裏度步,試想唸出一套可行的方法。
突然多口的龜仔又出聲了。
『我唸到喇!』他大叫。
『係咩!?』清叔緊張地問。
『我地可以利用嗰啲大貨櫃車…』龜仔自信地說
『大貨櫃車?你係咪想食野食上腦啊?』我問着。
『唔好以為我淨係識得食啦,我真係唸到橋架!
『咁你講啦龜仔。』清叔望着他。
『拿!聽住喇!樓下咪有果啲大貨車既,佢地一個鐘會換一架嘛,咁果啲車會去邊丫?』
『總部!』我們都恍然大悟似的。
『That's right!我地可以跟住啲車,一定可以去到總部!』
『醒左啵龜仔!撞親個頭果然唔同啲!』啊星笑着。
『洗乜講!』
『但係…你地有冇唸過,佢地可能會知道我地跟住架車,咪好危險…』清叔說。
『我又無唸過啵…』
『咁點啊!啫係行唔通啊?』
我們又處於一片寂靜…忽然我想到了一個白癡的方法。
『唔係無辦法既……但唔知行唔得得通…』我說着。
『咩辦法都講出黎聽下先啦。』
『我唸我地可以利用啲手機…啲手機有定位功能架嘛,我都可以將手機放係貨車入面,咁我扡就可以追蹤到架貨車既位置,甚至係總部既地點。』我說完,都覺得有一點荒謬。
『呢個方法都行得通啵!就咁啦!』清叔變得興奮。
『咁我地要搵人落去放手機啵,邊個去?』
『我一定去!』清叔說。
『我都係!』啊源說。
『Me too!』啊星都說。
『咁我就留係呢到back up 你地啦,個狙擊槍終於可以大派用場喇!嘻』我說着。
我們都為清叔的事擔心了一陣,現在終於可鬆了一口氣。
說着說着,我們好像遺忘左一個人,是lemon。
只要她一聲不發地坐在沙發得一個,好像悶悶不樂似的。我走近好的身邊。
『做咩咁既樣啊?』
『你地要做啲咩啊…?係咪好危險架…?』望見她一副憂心的樣子。
『唔係好危險架炸。』我安慰她。
『但我好擔心你地啊…唔想你地會出事…唔去得唔得…?』她竟然哭了起來…我一時不知所措,最麻煩就是女仔喊…弄得我知如何是好,我只把她一抱入懷。
『哇!唔好喊啦,最驚女仔喊架
我地唔會有事,每一個都係…』
『你話架…』
『肯定!』我這樣就答應了她,是不是不太負責任呢?我只安排留在家中狙擊…算啦,她不哭就行了…
我足足攬着她半小時…就算是啊媽都沒有試過,是一個很好的經驗吧!
也許她哭累了,主動走了入房說要睡覺,我也由得她了。
我走回清叔他們那裏,聽聽有甚麼計劃。
『咦!攬完女喇?感覺如何?』龜仔陰笑着。
『直情正到爆啦!玲瓏浮凸既身形,真係想攬夠幾次!』我把說話說得誇張。
『屌你!你就正啦!』龜仔不屑地說。
『咪玩啦…傾番正經野!』我說。
『我地決定左聽朝先行動,因為依家就快入黑,難行動啲。我同啊星,龜仔,啊源會落去貨櫃車到,我負責拎食物,無估錯既話,一掂到啲食物,啲喪屍就會出黎....』
『跟住我同啊源,龜仔就會負責攻擊果啲特別喪屍,啊星就會掉電話入貨櫃入面,之後我地會逃走。』
『而啊滔你,就係樓上拎sniper掩護我地,殺哂接近我地既喪屍。』清叔一氣口說完。
『咪射親我啊!』啊源說。
『放心啦!神槍手黎架我…係cs入面。』我大笑着
『食屎啦你!』
『咪玩喇,我地檢下啲槍先啦,仲有啲通訊設備,啊滔你要你上面通知情況比我地聽。』
『Yes sir!』
我們都仔細檢查着槍械,看看有沒有充足的彈藥。
『今次我地要用啲火力強啲既槍,啲喪屍咁撚勁。』清叔說。
『拿!唔好同我爭!m4係我架!』龜仔說着便拿起槍仔細望着,一副沉醉的樣子。
『無人同你爭啵!我拎呢把衝鋒槍啦,夠型!』啊星說。
『咁我呢?有咩槍可以用?』啊源疑問地問。
『你同我一齊用散彈啦。』清叔對着啊源說。
『Okay!』
『咁我要試下支sniper先得!』我拿着那把長長的sniper檢視着。
『點試?』清叔問。
我拿着那把槍,小心的把滅聲器裝上,以防止槍聲把lemon嚇醒,然後我走近露台,視察街上的喪屍。
『你唸住咁樣試啊?』啊星說。
『唔係你唸住點?用你黎試靶咩唔通?唔好嘈喇,睇表現啦!』
我聚精會神地把眼放在準心鏡,十字準心已對準着一隻正慢慢走着的喪屍。
『吱!』擊中目標?
『喂!你眼殘啊?你射左去邊啊!?』龜仔問。
『屌!咩啊!嚇下隻喪屍針嘛!黎多次!』我不習慣使用狙擊槍,而且是連狙。
『吱!』今次終於命中目標,而且是爆頭!
『拿!睇到未!實力!』
『射兩次先中!死啦!』啊星埋怨着。
『唔好講喇…執好啲野拉。』清叔叫着。
於是,我們都連忙執好所有物品,準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