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多對持續愛到幾多歲……"

耳邊傳來這一首歌聖誕節播這首歌合乎意景吧但對我這一個對感 情如寶的人感覺有點兒感觸。

我一邊拿着外賣一邊用手機上討論區 『Hi!apple又死左冇哂啲女啦,唔向左走向右走睇!』我看着一篇喪屍故。

無錯,我是一個喜歡留意奇奇怪 怪事件的人而喪屍就最吸引我。但世界真的有嗎?還是世界大國的陰謀所虛 構的傳言呢?這些問題每日都在我腦海反覆循環着。

正好快回到家背後傳來一陣消防救護車的聲音。發生甚麼事呢車輛在鄰近學校附近停下圍觀的人愈來愈多他們都向上望着。原來有一個人危坐在天台上的圍欄上看起是一個大約中二中三的學生他右手手持着一支東西但太遠我看不清楚。同一時間他亦慢慢地站了起來。





『唔向左走向右走係掛係跳就行遠啲跳啦』一位大叔不肖地說。

『影低佢post上fb先,一定有好多like。』旁邊有個女生興奮地說。

香港人幾時會變成咁冷血又幼稚咁樣同班大陸西有咩分別…………

『呯』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發出。

原來那名男生已倒臥在地上而血水開始滲出死狀非常恐怖旁邊的消防員都被嚇到不知所措。





由於事情發生得非常突然我身旁的那位港女都嚇到一些反應都沒有就這樣站在原地身上拿着其手機。

『咁就嚇親。女仔真係。』可能我是SAW的忠實粉fans掛對這樣血腥的畫面可以是說見慣不怪。但其實我也有嚇到退了一小步我也未曾親眼看見人跳樓………

突然學校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和驚嚇聲。我立即轉頭望去。『Hi……』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東西。只見那位"已死”的男生慢慢地爬了起來,整個身體都抽搐着………我現在才發現他的手已經嚴重扭曲,向後拗着十分嘔心。而他的面亦因落地向着地下的關系被撞得血肉糢糊。

由於事情發生得非常突然我身旁的那位港女都嚇到一些反應都沒有就這樣站在原地身上拿着其手機。

『咁就嚇親。女仔真係。』可能我是SAW的忠實粉fans掛對這樣血腥的畫面可以是說見慣不怪。但其實我也有嚇到退了一小步我也未曾親眼看見人跳樓………





突然學校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和驚嚇聲。我立即轉頭望去。『Hi……』我簡直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東西。只見那位"已死”的男生慢慢地爬了起來,整個身體都抽搐着………我現在才發現他的手已經嚴重扭曲向後拗着,十分嘔心而他的面亦因落地向着地下的關系被撞得血肉糢糊。

在他旁邊的消防員和救護員慢慢行近他看看發生甚麼事。突然那位男生捉住走在最近的救護員,然後向他的頸部咬去,救護員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血液就不斷在傷口湧出,表現得十分驚慌和痛苦。

『Hi Hi!唔向左走向右走真係有喪屍嘛?!』我嘗試叫自己鎮定。但情況越來越差,那位救護員也開始向人張牙舞爪地向人群襲擊。由於之前圍觀的人太多,情況一發不可收拾,被咬的人亦因此愈來愈多。

圍觀的人開始慌張地逃走。幸好我站在人群的外圍所以我好輕易就走了出來同一時間我拿出電話。


『呀。。。。源。。源有喪屍啊!』我一邊走一邊說。

『你講乜野啊?聽唔到啊。。。』

『我話條街有喪屍丫Hi!哇!Hi Hi。。唔好踩我!』





『你訓向左走向右走醒未啊?打L4D打上腦啊?買完外賣未啊…好肚餓啊』

『我好向左走向右走認真啊Hi Hi!開定門等我!』

『哦…好啦…』


原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係故事中既主啊滔一個十七歲既中學學生。平時只懂上討論區和看驚悚片但卻非常勇敢。而啊源同樣是一個十七歲的中學學生,他是我的孖生弟弟雖然在學業方面非常不濟但在運動方面卻非常出色。

********

我猛按着升降機,擔心喪屍會不會在頭頂跌下來。很快地已經了20樓,即是我居住的樓層。

因為太緊張的,整件衫都被汗水弄濕了。看一看家,大門已經打開了,啊源亦在門口等候着我。





『落雨黎咩?』

『好向左走向右走好笑啊你老尾!快啲開電視睇新聞啦!』 同一時間我將大門和鐵習完全鎖上,生怕喪屍會追上來。


『……特區政府正在調查各個地區的離奇自殺和屍體復活事故,我可以見到政府總部外聚集了好多市民和記者,希望可以得到政府清楚解釋。CCTVB記者李姥娓係現場報導。。。啊!啊!!唔好啊。。。』電視隨即沒了畫面,但那些悽厲的叫聲仍從電視中發出撕咬聲哭喊聲。

電視隨即沒了畫面,但那些悽厲的叫聲仍從電視中發出。撕咬聲,哭喊聲呼叫聲不斷地衝擊着我耳朵,我真的受不了,正想伸手去關掉電視。

沒想到啊源已經早我一步已經把電視關上,面上掛着沉重的面容。

『原來係真架,啊哥我地可以點做?』啊源用着較輕鬆的語氣說着。

『我都唔知啊,都係留意住新聞先啦。』





『仲邊有新聞啊!你見唔到頭先咩情況咩?!』啊源變得非常激動。

『好彩啊媽同丫妹去左旅行,唔係都唔知佢地會嚇到點。』啊源繼續說。

我點頭附和着。

『唔好舔我我冇心機同你玩丫!』我用兇狠的語氣鬧着Max。max是我家一頭金毛尋回犬。Max用一種無辜的眼神回應着我。

我沒有理會,並透過窗口望着大埔的景色。在這一刻我才發覺,前後不到半小時,現在的大埔就像死城一樣。街上只有三幾個人,他們是人類還是喪屍嗎?我不敢肯定…

此時,一陣鈴聲令我在沉思中驚醒過來。

『啊哥,你電話啵。』

我趕緊從褲袋拿出部iphone5聽。





『喂…喂…?邊個呀?…』有點緊張說

『係咪啊滔啊??!太好喇!終於有人聽我電話…我係啊星!』他興奮地說。

『啊星?做咩事…你知唔知出邊有喪屍?』

『我知!岩岩係超級城個廁所開大,冒險樂園隔離果個呢…去完諗住出番去,哇!Hi!見到好多人被人咬緊,我緊係拿拿林入番去廁所鎖死對門啦!依家唔敢出番黎,點算!!』

『咁向左走向右走大獲!人去廁所,你去廁所,緊張關頭先黎去!』

『Hi 你!我想架咩?!人有三急,無計架!我隔離仲有幾個志同道合既屎友添。快啲黎救我啦!』他說道。

『仲講笑!我同我細佬諗諗計,好快黎救你。』

『好啦,等你!』

『做咩事?』

『啊星比喪屍圍緊啊,我地一定要救佢!』

『吓~點救啊!咁救定感救啊?,我地揾咩同啲喪屍打啊?你估打L4D有槍咩?』

『求其揾啲野啦,士巴拿,菜刀,所有有攻擊性既野都拎哂出黎啦。』

『摺凳呢?』

『照拎啦。』

我同啊源將所有野擺落背袋,然後一人拿着一張摺凳,準備出發。

此時,『汪,汪~』Max在我腳邊吠叫着,我差一點就忘記Max的存在。
Max興奮地喘氣着,像平時準備帶牠散步同一模樣。

『Max,對唔住啊,我唔可以帶你出去架,出面太危險喇。你乖乖地留喺到,我一定會番黎揾你架。』我跪着對牠說。

Max好像聽得懂人類說話一樣,汪一聲回應我,然後就返回自己的狗窩。

『好,出發喇。』

正當想去搭升降機之際,啊源阻止了我。

『你想死呀?如果樓下大堂被啲喪屍佔領左點算!一開門比啲喪屍咬到榨都無呀Hi Hi!』

『咁又係啵…醒左啵啊羊!』我拍着他膊頭說。

『行樓梯啦仲玩,廿層呀,要爭取時間!』他無奈地說。

我們一步一驚心地下着樓梯,小心地留意住附近有沒有喪屍出沒。在差不多落到地面,突然防火門被推開,一個人垂着頭走了出來…

『哇!咦…?佢咪係黃師傅?』啊源有點驚訝說着。

正當我想走近看一看清楚,他突然抬起頭!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黃色,並滲住血水!

『佢唔係黃師傅,係黃屍傅呀!』啊源大叫。

他突然衝前,我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摺凳,一下子向他的頭部重擊!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

『搞掂一隻!』我自信地說。

『Hi Hi!搞掂?!係張摺凳爛左炸!』啊源一路說一路拿着菜刀,向着喪屍的頭部狂斬! 直到喪屍不再動。

『呼……好彩啫!Hi,中國製都係無好野!掉哂啲摺凳啦!』啊源喘着氣說。

於是我們放下摺凳,落到地面。

望出大街,那裏已聚集了大群喪屍。為了不給它們發現,我和啊源放棄由大路走到超級城,選擇一條在學校旁,路程比較長的小路。洽途的喪屍都比較少,我們盡可能避開他們,有的擋路就殺。手上的士巴拿和菜刀都逐漸染滿血跡。

在這個時候,天上開始下起小雨來,雨水混着血水,那種血腥味,不禁帶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穿過一條隧道,前面是一條大斜路。只要行完這條路,就可以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大埔超級城。
但斜路上的喪屍數量比大路上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地要諗下有咩方法。』啊源說。
但現實並沒有時間給我們想方法,一隻喪屍在不知甚麼地方撲了出來,把我整個身體壓住!

現在我才有機會看清楚喪屍是甚麼模樣,喪屍面上的肉都腐爛了,眼睛黑色一片,嘴巴也向左右裂開,異常恐怖。

『 燦!』一聲令我回過神來,那隻喪屍不知何時比插了一把刀。

『頂你!發咩呆啊!快啲起身走啦!』

我把身上的喪屍推開, 拿起士巴拿,開始撕殺。但我們兩個人怎可以對抗這一大班喪屍,我們給它們步步進迫。我們只好走到富善邨。

走出另一條通住富善村的隧道,眼前是另一條大斜路。

『我地要喺嗰條天橋過番對面。』啊源指着斜路盡頭的一條天橋。

幸好斜路並沒有太多喪屍,我們很輕易就上到了天橋。天橋的盡頭是一道玻璃幕門,穿過幕門就是超級城。

我們透過幕門看到一幅幅驚人的畫面,地上有許多的屍體,大多都是被射殺的。

有警察來過嗎?為什麼不見到他們的踪影?

商場內還有7,8隻喪屍正漫無目的地行走着。

啊源把門拉開,想不到這些微小的聲音卻引起到它們的注意,其餘喪屍還在不同的商舖走了出來。

『喂!走喇,依度行唔到嫁喇。』我拉着啊源走落天橋。

『我地行去另一邊樓梯上啦。』我繼續說。

我們沿着百佳超級市場一直走,雖然沿途有不少喪屍,但都比天橋上硬闖好。

辛辛苦苦終於來到通往2樓的樓梯。樓梯上雖有數隻喪屍,但我們都很輕易把它們殺掉,殺的時候亦盡量減低聲音,希望不會引起其他喪屍的注意。

走上2樓前,我打了給啊星。

『喂?啊星?死得未啊?我地到左喇。』

『太好喇!快啲黎救我!』

『唔好心急住,我地要有計劃先得,唔係引哂啲喪屍黎就Hi Hi架喇!因為啊源跑得好快,所以佢會負責引喪屍,佢會吹bb引哂啲喪屍去一田果邊,你一聽到聲就拎武器衝出黎啦,我會支援你!』

『佢去引喪屍,會唔會有事架…?』

『無事嘅…佢咁跑得又係運動健將!唔洗擔心佢,擔心自己仲好過啦!』

『哦…好啦…仲有呢,我想問廁所會有啲咩武器呢…?』

『咁向左走向右走多問題!地拖,掃把,廁所板唔係武器咩?用黎打到人就得架啦傻的嗎!你地咁多人咁疊馬,唔洗驚啦。』

『咁好啦!我地好快準備好。』

『Okay!等聽吹bb嘅聲。』

『細佬,雖然你跑得快,但係都要小心啲,唔好被喪屍咬親啊!』我有點擔心說。

『放心啦!我識睇住自己架喇!』拍住心口說。

『好啦,我救完啊星佢地,會去百佳抖陣,你盡快過黎!』

『無問題!有咩事電聯!』
。。。。。。。。。。

拯救計劃開始!

啊源急步跑到logon附近準備好。我亦準備好,於是向啊源做了一個手勢示意。

啊源隨即吹響bb………

咦?無響嘅?

『………Hi,Hi Hi!吹唔響嘅?!實係落雨入哂水吹唔到喇!』啊源大叫。

但同時他的聲音引起喪屍注意,向他步步逼近,啊源亦開始發覺有危險,開始引喪屍走。

啊源引走大部份喪屍,我亦開始行動,輕易斬殺尞尞幾隻喪屍,繞過冒險樂園來到廁所前。

『快啲開門啊!』我向着廁所門說。

『哇!!啲喪屍識講野添喇,變種啊!!!!』我認得出是啊星的聲音。

『變Auntie!我係啊滔啊,Hi Hi!』我大叫。

此時,門慢慢的打開…

『真係啊滔,唔係喪屍!太好喇,終於無事喇。』看見他眼泛淚光又衝出來攬着我。

『咪咁gay啦,咦…尼幾位就係你講嘅屎友?』

『咪咁大聲啦,佢地唔知我咁講佢地架!』

『後生果兩個叫龜仔同啊蛋,另外果個叫佢清叔。』啊星介紹着。

我向他們打招呼,同時雙眼不停上下地打量他們。

『話時話,啊源呢?』啊星問

『Hi,係喎!唔向左走向右走記得左佢添!我地係時候要走!』

『我諗掃把,地拖都係無用架喇,尼到有幾把刀分左佢,小心啲用!』我警告他們。

『無問題!!』大家都聽我着指揮。

突然,鈴聲響起!來電顯示--啊源

『喂!啊滔?太多喪屍,我就頂唔到,快啲黎救我!哇!咪咬我!……仲有着厚啲衫,無咁易被喪屍咬…我係一田!…………嘟…嘟…嘟…』

『喂!?喂?』電話無人接聽…

『我地要去一田救啊源,仲有去啲衫鋪拎衫,有咁厚得咁厚!快快快!』我命令着。

我們一邊跑着,一邊着起各自在商鋪取的衫。不消1分鐘,已經到達一田。

只見地上佈滿屍體,所有喪屍頭部都被斬開,明顯是被啊源的菜刀所殺。

『喂!係果邊有人打緊啲喪屍啊!』啊蛋說。

係啊源!旁邊還好像有人蹲着在地上,我看不清楚……

『啊源好危險啊,我地冇時間喇!』

我們同行四個人不知從那裏得到了勇氣,向着喪屍群咆哮,部份喪屍轉個頭來,張開它們的血盤大口,向着我們衝過來,拿着菜刀,生果刀的我們同一時間亦行動。我描着它們的頭顱來斬,始起彼落的斬殺聲不斷發出。

同行的三個人雖然缺乏殺喪屍的經驗,但在互相幫助下,總算殺出一條血路。在斬殺的過程中,毫不缺乏驚險的鏡頭。啊星差一點就被喪屍咬中,幸好清叔及時將生果刀插進那喪屍的後腦中。

『你地黎到真係好!啲喪屍好似勁左咁,要徹底斬開佢地方先得架!』啊源喘着氣大喊着。

『斬緊啦!隔離果個女黎架?又幾靚女啵。』我說笑着。

『仲講笑,顧掂自己先再講啦!』話畢,用菜刀把身旁的喪屍殺死,身上的紅色又再加深。

十分鐘的激戰,帶來一身的疼痛,地上已佈滿很多不完整的屍體,是我們的傑作嗎?我不禁呼出一口氣,我們總算將這個區域的喪屍清好,可以好好享受這一刻的安寧。我倚着最近的牆壁坐着,望着對面堆積如山的蘋果,才發覺自己已很久沒有食東西。
我們五個人都感覺肚餓了,

於是將附近沒有被血淺過的熟食,零食取走,一起轉入壽司區域後的員工休息室休息。

我們確定門是鎖上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進了休息室之後,我才有時間留意幾位同行者。龜仔和啊蛋都比較年輕,雖然身型看來瘦削,但卻異常敏捷,剛才對喪屍的過程雖偶有驚險,但已經足夠應付有;另外那位清叔,第一眼的感覺是十分穩重,很有安全感,雖然活力不及年輕人,但他面對喪屍卻處變不驚,殺喪屍的過程也突顯其智慧高於常人;最後剛剛發現的女生,年齡大約18,19歲,雖擁有姣好的面孔,但身材呢…?見人見智啦。

『啊源,依個女仔係....?』我望着啊源說,那位女生也紅起面來。
『哦。。我岩岩引喪屍嗰陣,聽到有女仔喊聲係一田嗰邊傳出黎,咪去睇下咩事囉,跟住就發現左佢喇。我諗住帶埋佢一齊走,點知啲喪屍又追到黎,所以咪一路打一路等你地黎囉,你地黎遲少少我實死梗。』啊源說。

『哦…咁你叫咩名啊?』我望着她。

『我叫lemon,係呢到做partime.....。』她的樣子好像驚嚇過度似的,我也不再追問她了。

我介紹其他三位同行者給啊源認識,亦慢慢放下戎心。

肚子猛烈地響着,他們5人都開始狼吞虎嚥着剛才取走的食物,我也在這食物推隨手拿了一塊餅乾。

『食咁少夠咖喇?拎多啲食啦。』口裏塞滿食物的龜仔說,帶上黑色粗 眼鏡的和一頭油林林的頭髮的他,一副毒向左走向右走的樣子。

『夠咖喇,你地食拉。』雖然肚餓,但因為發了太多事情,望着手上的血跡,卻沒有任何吃東西的意慾。
看着房內唯一的窗子,望上紫藍的天空。心裏想着,究竟發了什麼事?外面變成怎樣呢?有沒有人會來救救我們?…還有母親和細妹現在是怎麼情況呢,是否安全呢…?

許多問題不停打在我的腦內…

『喂!諗緊啲咩啊?我地宜家應該點做啊?』啊源說。

『係囉!我地之後要點做啊?』啊蛋插嘴發問。

『係喎,唔通要係到過世啊?』龜仔隨即答道。

係,我們不可能永遠待在這裏,要想辦法到其他更安全的地方,和需要更多的支援。

我在褲袋抽出手機,按下討論區的圖案,這討論區的資訊甚至被政府發放得更快…

【未日】【喪屍】的題目佈滿每一頁,同時發現許多不利的信息,主要是香港政府將香港分成三個區域,而最可惜的是新界區域已經淪陷,政府已經逐漸放棄這一邊的防守…

『Hi…!』我心裏暗罵着。

我們還可以做甚麼,連政府都放棄我們!
我們這個時候都洩氣了,每個人都低着頭,沒有出聲。

『我地唯有勇敢啲,我地一齊揾生存既方法,總之見步行步啦。』啊星突然出聲。

『冇錯!依個係我地唯一可以做既野。』清叔也咐和着。

『可唔…可以…以聽一聽我個要求。。。』一把聲音從我們背後傳出,原來是瑟縮在一角的lemon。
我們都把頭轉向她。

『好。你講。』我說。

『你地可唔可以幫下我啊。。妹啊?』她竟然哭了出來。

『你啊妹?究竟發生咩事?』啊源搶先我一步問。

『我…啊妹…同佢啲朋友…約左去踩…單車,佢一直都有我聯絡…但啲喪屍突然出現,我淨係掛住…逃走…我依家唔知佢點啊…嗚…嗚…』她哭得更厲害。

『咁你知唔知佢最後同你聯絡係邊度?』我立即問。

『唔知…呀!佢話會去海濱食晏咖!』

『喂…你地唔係諗住去救佢啊妹掛?依家生定死都唔知。』啊蛋問。

『佢仲未死架!latitude仲見到佢仲會郁架…』她拿起手機給我們看,代表她細妹的那一點還會動。

『係啵…但就快夜晚…依家出去好危險。』我望一望電話,已經6時,已經入黑。

『但我細妹……』

『放心啦,我唸佢地會搵個安全地方匿埋…』清叔說。

『係囉,我地依家抖足精神,聽日再算啦。』龜仔的口還塞住食物。

『無錯,我地聽日仲要去一揾一揾其他武器。』我站了起來。

『去警局?係嗰度應該有槍,依家啲喪屍好似越來越勁,我地要有更好嘅攻擊武器。』啊星說。

大家點着頭,都認同我的說話。

『多謝你地肯幫我…』lemon半哭半笑地說。

『橫掂我地都無其他計劃,何況幫女仔係應份既,嘻嘻。』龜仔笑着說。

『我諗你地都攰嫁喇,好好抖下啦。聽朝一早行動。』我說。

『我地每三個鐘就輪一次班,負責睇住個門口,睇下有冇喪屍接近,確保安全。lemon唔洗輪。』我繼續說。

啊源,啊星,龜仔,啊蛋和清叔都點頭。

『我。。都可以幫手嫁。喎。。』 lemon 說道。

『你係女仔唔洗啦,好好抖下啦。』我說。

*********

一道陽光透過室內唯一一道窗射入來,陽光令我勉強才能把眼睛打開。

『咦?醒喇啊滔,其他人都醒哂架喇,食啲野先啦。』龜仔坐在門前邊吃邊說,他雙眼通紅,明顯昨晚沒有睡得太多。

『辛苦哂你喇,你都休息下啦,我地好快要出發。』我說着。

手機顯示着上午9:00。

大家都把昨日取來的食物吃得一乾二淨,並收捨好所有行裝,而多了一個女仔始終危險性會增加,我給她一把小刀防身,希望不會用得着。

『大家準備好未?』我說。

『係就係準備好…但要點行…?』清叔疑惑地問。

『我知!』龜仔大喊,大家都被嚇一嚇。

『我琴晚都諗左條路線好耐架喇,我地唔可以再經商場到警署,因為呢到太多喪屍,我地要行去寶湖果條橋,再行落地面,嗰邊地面闊,啲喪屍唔會太聚集,咁我地就會無咁危險。』

『就咁決定啦!大家要小心。』我說。大家點頭回應,手上都握住染紅的刀。

我首先開門探頭視察下情況,只見不遠處有三,兩集喪屍遊盪着。我首先衝出去解決它們。刀對準頸部斬落去,『咦?點解佢地既身體硬左咁多,唔通係屍體僵硬化!?』心想着。

但現在不能理會太多了…用了更多的氣力,才把那數隻喪屍殺死。

我用手勢示意他們出來,大家都放輕腳步以免引到喪屍注意。

『喂,大家要小心啲,啲喪屍唔知咩事變硬哂,殺佢地比多啲力水呀!』我警剔他們。

『收到!』

我地攝手攝腳走向通往寶湖的天橋。穿過玻璃門,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但此時天空開始變得灰暗起來,更落下毛毛細雨,我有少許不祥預感…

『喂!發咩呆啊?』啊蛋呼喚着我,現在才發現他們已落下地面,驚醒後立即追上他們,同時發現啊蛋的步伐好像有些不穩…

果然,這條路面較闊,雖然喪屍數目不少,但不聚集,較容易對付。

『Lemon,你要跟實我地,你落後左,會好麻煩。』我說。

『知…知道。』她垂下頭答道。

走在最前的啊蛋大喊着 『咪掛住撩女仔啦,就到喇,穿過隧道,轉左就係……………哇!!!』

我們朝着聲音望過去,原來是有喪屍從草叢衝了出來,咬住啊蛋隻手。

『哇!Hi,啲喪屍玩埋伏既!放口呀!』他不斷狂叫,不斷掙扎,附近喪屍開始慢慢迫近…

此時,啊蛋忽然放棄了爭扎…任由喪屍咬他。。

『你。。地走啦…我走得。。甩都無用…』啊蛋辛苦地大嗌着。

『我唔會放棄你架,要走就一齊走!你都唔可以放棄嫁,實有藥可以救番你!』我嘗試衝去救他,但啊源卻從後扯着我…

『其實,琴日打喪屍既時候,我已經比佢地咬親腳,一開始我諗以為會無事,但我越黎越頭暈…我諗…我再頂唔順…』啊蛋哭了出來。

『你地走啊!!!』他用最後一口氣大嗌。

『唔會…唔會既!我要救番你。』我發瘋的在空氣亂爪,但只能眼白白看見啊蛋淹沒在喪屍推…

『要走喇…佢已經為左我地犧牲,我唔想再有人死…』清叔說。

『係…我地唔可以令佢白白犧牲…走…』我嚥着喉嚨說。

由於喪屍只一窩蜂衝向啊蛋,我地很輕易繞過它們,走入隧道,而目的地就在不遠處。

警局的外牆用了藍和灰作主色,加上陰暗的天空,不免給我們帶一種不安的感覺。

推開警局的玻璃門,這種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我嘗試去捉緊這種感覺,但它已經消失了..

這警局的佈置和別的沒有什麼大分別,只是地上鋪滿了凌亂的文件。

『啲人究竟去哂邊?』我皺着眉頭說。

『依個問題都唔重要啦,我地宜家最緊要去揾槍旁身,同埋盡快去救番lemon個妹。』啊源說。

『咁個槍械庫係邊啊?』啊星說。

『B1。』龜仔突然說。

『點解你會知既?』我們都非常驚訝。

『我爸爸係警察黎嫁,佢成日都會講警局入面啲野比我聽....但宜家..佢都唔知去左邊....』龜仔繼續說。

『放心喎,佢係警察,會識得保護自己嫁,我地宜家出發去b1啦。』我安慰着說。

通往b1的有兩條樓梯,我們選擇較近的一條。

我們一行六個人採取了以下的隊形前進。

星 龜
lemon
清叔 源

喪失了一員的我們,攻擊力和防禦無疑是降低了。所以我們每一步都要非常小心。

落了樓梯,眼前是一條很闊的長廊。長廊的兩旁是一間間的房間,而長廊的盡頭就是槍械庫。

槍械庫的鐵門出乎意料沒有被鎖上,很可能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趕不及把門關上。

進去了之後,是另一幅出乎意料的景像。整個槍械庫都是槍,為什麼警察沒有把槍拿走?這裏還有另一個槍械庫?不可能!但我想不透。

但這對我們都是一個好消息,我們可以有足夠的火力對抗喪屍!

『哇,正呀,第一次見到真槍呀,嗱,我就揸m4啦。』龜仔興奮地說。

『殊,細聲啲,警局可能有喪屍嫁,唔好引哂啲喪屍黎。』啊源說着,話畢,把架上的一把步槍拿落來。

『但我地根本唔識開槍,點搞?』啊星提醒着我們。

『依啲野射射下就識嫁啦。』啊龜說。

我們在槍械庫拿了足夠的槍械,並一並拿了很多的彈匣和滅聲器。

『依一把比你。』我將一把手槍交給了 lemon。

『但我唔。。識嫁。。喎。。』 lemon說。

『比你旁身炸,希望你唔洗用到佢。』我微笑說着。她亦以微笑回應我,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的笑容,很美。。

我們一群人依着剛剛的陣形慢慢走出槍械庫,唯一不同的就是我們手上的刀變成一把把火力強大的槍械。

『咪住!你地睇下嗰啲咩黎?』啊星的手指向地上。

我們此時都把目光轉到地上。

只見地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路,一直由樓梯伸廷到長廊旁的一間房間裏。

『岩岩落黎都冇嫁。。。』我腦中不停思索。

『我地行前睇下啦。』啊源說,說罷,就走前去準備打開那道房間的門。

突然那一道不安的預感又再出現,而且非常強烈。我連忙阻止啊源。

可惜太遲了,啊源已把門打開。。。。。。

啊源踏進了房間。。

『啊!啊!!!!』啊源忽然大嗌。

我係咪遲左一步?千祈唔好有事啊細佬!

我們一行人同時奔向那間房間,不安的情緒充斥住整條長廊。我們走到房門口,望入房裏,只見啊源呆坐在地上,一面驚訝的表情。幸好的是他表面沒任何的傷痕。

我們將視線望向啊源呆望的方向。這是一個非常駭人畫面,一隻穿着警察制服的喪屍正在嚼食一條屍體,兩隻手都不斷交替去撕掉屍體的肉,然後放進口裏。喪屍因着聲響而發現我們,並且開始慢慢走近我們。

『等我黎解決佢啦!』龜仔充滿信心道。

『呯!』

但喪屍並沒有倒下。射失了!

『頂,啲後座力咁大既!』啊龜說。

『吱!~』又是另一種聲音。

喪屍倒下了。

『下次裝左滅聲器先好開槍,知道未?我地快啲走啦,啲槍聲應該會引喪屍黎。』 原來是清叔,他握着手槍道,然後步出房間。

現在我才知道清叔是一個這麼厲害的人。

我連忙把啊源拉起。

『我冇事。』啊源說。

有驚無險走出警局,這一刻我們要趕往海濱,我正煩惱着應從那條路徑去海濱。

『我地應該經新興,穿過商場,再行過去定直接……』我正想發問的時候,清叔打斷了我。

『點解我地唔揸車去呢?』

我被清叔一言驚醒!

為什麼我會想不到?一直以來認為打喪屍都是追追趕趕,以走路為主,就好像the walking dead 個主角Rick經常都因要避開喪屍,要跑來跑去,蠻刺激的;但回到現實,車輛對我們作用十分重要,一是可以節省體力,二是我們當中有女性…不能讓她拖累我們。

『係喇!我地要搵架7人車先得。』我說。

『前面咪有架囉,真係好彩!』啊星指住前面說。

『太好喇…唔洗行,已經好累喇我,但邊個識揸車…?』

『我囉!我揸開貨車送貨。』清叔顯得自信嘅一面。

『咁就得啦,let's go!』龜仔表現得十分興奮。

於是,我們快步走近7人車,車門沒有鎖上,而且還插上車匙,真是天助我也,也許車主逃亡得很急。

『坐好未啊,開架喇,我有名叫【大埔車王】……』清叔說。

『知喇知喇,唔好咁多嗲,開車啦。』龜仔不肖地說。

『依家啲細路…開車喇。』清叔用鄙視的眼光望住龜仔,一邊開啟引擎。

汽車慢慢駛向前了。。。

啊星坐在司機位旁,可能沿途太過勞累,他不禁打了一個呵欠。

『你訓一陣好喇,我地好快就到海濱公園。』清叔一邊駕駛着車輛,一邊望着啊星說。

我和 lemon坐在中排,啊源和龜仔則坐在最後排。

『Hi,點解咁都會射失嫁!』龜仔摸着他的槍說。

『你真係以為好似打cs咁易,你都係揾清叔教你啦。』在旁邊的啊源笑着說。

『超!』龜仔不屑地說。

這時車廂裏的氣氛也輕鬆下來。

但我並沒有比這種氣氛感染到,我透過車廂的窗子望出外面。車路的旁邊是行人路,街道還保持着以前的熱鬧,可惜不同的是,行人已經變成了一隻隻喪屍,漫冇目的地行着。偶而會有三四隻喪屍被我們的車輛吸引,但最終會因着我們的速度而消失。

我看到這裏覺得他們非常可憐,他們以前可能有幸福美家庭,現在只變成一個個被人操縱的奴隸。

幸好,我並不是他們的一員。

我們的車沿住南運路,轉入大埔太和路,因為要避開停左路上的車輛,因此我們要慢慢向着目的地出發。

看着路上停泊了空冇一人的小巴,我忽然有一種想法,其實我是不是就像紅van的主角啊池,是被人植入了記憶,這個佈滿喪屍的大埔都是假的,背後是有一個神秘的集團,想着想着,發覺自己太過荒謬了…

此時,車輛已轉入完善街,看見了目的地------海濱公園。

『我地到喇!』說着把車輛停左相反方向,好讓我們逃走的時候,不會駛出吐露港公路,而是返回大埔市中心。

我們一行人拿着自己的槍械落了車。天已經沒有下雨了,但依然陰沉。

『lemon你試下打比你細妹,睇下打唔打得通。』我說。

『你已接駁到9012xxxx既留言信箱,請係嗶一聲之後.........』

『唔通。。。丫。。,佢會唔會有事嫁。。。』 lemon愈來愈驚慌。

『唔會既!靚女會有好報嫁!』龜仔笑着說。

lemon此時都噗一聲笑出來。

『好喇,唔好再講喇,唔快啲出發, lemon個妹就會愈危險架喇, lemon你用latitude睇下佢係邊。』我說。

latitude顯示着在回歸塔附近。

於是,我們各自背着一袋槍械,手上拿着槍,戰戰競競地根據着那一點向回歸塔出發。

路上雖然有不少的喪屍,雖然我們大多都是利用刀去殺死它們,甚至只繞過他們,但有更多的喪屍都是給我們當作戰笆來練習槍法。

我看見lemon拿着手槍,一路走一路震,是因為第一次手握着槍械嗎?還是擔心着妹妹的安全?

我捉住她的手,希望她可以冷靜下來,想不到竟然有效,她向我甜笑了一下,手也開始平靜了下來。
我們所經過的路大多是曲折,兩旁都是草叢,但沿途沒有太大考驗之下,高聳入雲的回歸塔就已經在眼前。

我們躲在回歸塔對面的草叢,相距大約30米左右。

忽然背後有一把聲音傳出黎。

『喂!!!!係咪有人啊??你地係咪黎救我地嫁??!我叫啊健啊!』他是一個陌生的面孔,年紀和我差不多,身形較肥胖,戴着黑色的眼鏡,和擁有一個我不知怎麽形容的髮型。

『Shit!唔好咁大聲!』我心裡暗罵着。

但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危險,還一路大叫一路奔跑過來。

事情一如我所料,喪屍因為聲音而發現了他,慢慢靠近。他望着這個情影,顯得不知所措。

『我地係咪應該要去救佢?』啊星說。

『不!太遠喇!我地衝過去救佢只會引更多喪屍黎,到時有槍都唔掂,何況我地去左救佢,就會令到 lemon個妹個處景更加危險,絕對博唔過。』清叔當機立斷說。

『咁佢自求多福啦。』啊源說

我們再把視放到背後,肥胖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喪屍群向着他跑來到方向追着。

『嘩,點算啊!埋緊黎啊!啲肥仔特別累事,又搶我條女,又…』龜仔想盡訴心中事似的。

『我地無興趣知你啲感情事,拎起支搶準備好啦!』清叔邊說邊上好彈匣。

『我地要去餐廳避下先得,應該可以擋下啲喪屍。』清叔繼續說。

我都十分認同,現在清叔開始做了我們的指揮,這樣都好,他比較老練,經歷比我更多吧!

我們拔足就跑,面對左右迫近的喪屍,槍聲此起被落。

『Yeah!1隻,都話我掂架啦!』龜仔邊跑邊射邊說。

『10隻。』清叔冷冷地拋下一句。

『Hi!唔向左走向右走玩 !』龜仔氣得面紅耳赤。

『認真啲,就衝到去架喇!』我喘着氣,邊拿着手槍瞄準,以免浪費彈藥

『lemon跟貼啲!』我稍微大聲了一點,總覺得有女仔會比較麻煩。

『知道…』她似乎被我嚇了一嚇,但仍保持住那緩慢的步速。

幾經辛苦,終於到達餐廳,我們連忙走入去,將餐廳的枱和櫈堆在門口 ,並拿起附近的掃把卡在門口。尾隨的喪屍只能在玻璃門上拍打着。

『呼!咦?我見到個肥仔跑到索哂氣啵,洗唔洗救下佢?』啊源說。

『唔好!已經無得救,出去只係送死,仲有佢差啲累死哂我地!』我說着同時,已經看見他被喪屍咬着倒地…

『唔好望喇,唸下依家點仲好啦。』啊星說。

『係…要救番lemon個細妹…』我說。

『喂!』龜仔不知何時走去廚房的一間房前。

『做咩事啊?』我問着,然後走近龜仔。

『你睇下呢間房搵鎖鍊鎖住咁得意嘅。』龜仔說。

『咦,有條隙啵,睇唔睇到入邊架?』啊星追上來問。

『等我睇!』龜仔隨即探頭去望。

『好黑啵…啊清叔開一開燈吖。』

『你無手既?唔自己開?』

『清叔麻煩你開一開燈吖,唔該哂!』龜仔變得客氣。

『咁就差唔多!』清叔走向燈制,【呯】的一聲,那條隙縫透出一絲光出來。同時…

『哇!哇!』聽到龜仔突然大喊!

『Hi!原來入面有好多喪屍啊!佢地對我噴口水,會唔會有事咖!我唔想變喪屍啊!』一邊說,一邊急忙抹乾面上的口水。

『如果你會變嘅話,我第一個殺左你!』清叔笑着說。

『Hi Hi啦你!』龜仔不肖地說,同時我都感覺他鬆了一口氣。

『點解呢到會困住咁多喪屍嘅?』啊源走在遠處望着,同時聽到喪屍拍打着門,與餐廳外的喪屍像形成交響樂似的。

『會唔會有人黎過困住佢地,係咪lemon個妹佢地?』龜仔一提lemon就特別起勁。

『唔會…我啊妹得16歲,佢啲fd都差唔多,邊有咁嘅能力…』lemon氣餒地說。

『嘞…嘞……』

『喂!條鐵鍊好似就頂唔住喎!!』我留意到。

『係啵…!點算,入面起碼10幾隻喪屍,困獸鬥丫!?』龜仔慌張地說。

『最衰都係你!望乜向左走向右走野望丫,搞到啲喪屍發癲!』清叔都忍不住責罵。

『喂!你都幫手開燈,你都有份搞到喪屍咁!』龜仔開始發茅。

『你姓賴架……』清叔正想反駁,但被我阻止。

『唔好嘈喇,我地要走先得…但邊到可以…』我四周圍望住。

『喂!呢到有條樓梯可以上去回歸塔,快啲去!』啊星指住那條鐵梯。

當他們正準備爬的時候,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鐵鍊爛了!同時正在拍打玻璃的喪屍群也拍碎玻璃!喪屍一發不可收捨地衝入來!

『哇Hi!六合彩又唔見我中!爬快啲丫!』我大叫!

同Lemon已爬在上面看着,眼神卻變了…

『係…係我細妹…』她指住我後方,但我看見的只是一隻隻喪屍…

『你細妹…?』原來鎖住喪屍真的是另有其人,一定不只一個,他們走了多久,可不可救救我們呢?

『已經變左喪屍…嗚…』lemon突然大哭上來。

本來我想安慰她,但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還是命子緊要。

我排左尾二,龜仔殿後,但他還未有意識爬上樓梯。

『做咩啊你!快啲拉,追到黎喇!』清叔喊着。

『等等拉,好快搞店!』只見他從袋

中掏出一樣東西…是手榴彈!!!

『哇!冷靜啲啊大佬!你邊到攞架!』我驚訝地問,此時我已經爬上較安全的地方。

『咪係係差館囉,你地淨係掛住攞槍,啲手榴彈仲有用啦!啲喪屍咁醒識爬樓梯點算啊,唔可以留後患啊!』他邊說着一邊拔掉保險絲。

『咁都唔洗用手榴彈掛?』

『橫掂我大把手榴彈!哂1,2個無所謂啦!小心!扶實!』他大叫,一手大力擲出手榴彈到門邊,部份走在最前的喪屍被手榴彈吸引,轉頭望住,喪屍群此刻停滯不前…

『呯!』

爆炸的威力十分大,我感覺到四周圍的地方震盪了起來,我們連忙伏低,以免受傷。

*************

『要掉炸彈早啲出聲丫嘛!咳…咳…大家有冇事?』清叔慢慢走了起來。

『冇事。』大家齊聲說。

『咦…點解好似唔齊人咁嘅…龜仔呢?!』清叔問。

咦!係啵,龜仔係邊!?唔好有事啊!我唔想再有人死!再少一個人我地就越危險!

『喂!係下面丫!』lemon叫着。

只見龜仔血流滿面,表現得十分痛苦。

『好似好向左走向右走大獲咁啵…』啊星望着,不知所措地說。

『我同啊源落去救佢,你地上去回歸塔個條橋等我地!』我命令着。

『得你兩個得唔得架…?』清叔疑惑地問。

『唔得都要得架喇,清叔同啊星你地要睇lemon,佢無左啊妹已經好慘,知唔知啊?!』

『好啦…你地快啲手喇。』清叔邊說着,邊與啊星和lemon跑向橋。

***********

『我地要快啲手,啲喪屍聽到啲爆炸聲應該黎緊。』

『okay!』

由於我倆身手較敏捷,不消一秒,我和啊源已經落到地面。面前是卧在地上病苦地呻吟的龜仔,還有一大堆喪屍屍體,我們一邊用手槍把僥倖生存的喪屍殺死,一邊把龜仔拖到樓梯旁。

『你無事嘛?』我邊上彈匣邊說。

『無……事…,估到爆炸啲威力咁大,搞…咳!咳!…搞到成個頭撞…左落條梯到…』龜仔雖然帶着微笑,但我看見他都是十分勉強。

『唔好講喇,要走喇!』啊源催促着。

我和啊源扶他走了兩步,龜仔突然暈低!頭部出血更多。

『喂!龜仔龜仔?!佢無反應啵!點算啊!』啊源大驚問。

『要去醫院幫佢止血先得丫!嗰到一定有急救物品』

『好!要快啲手喇!』

我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樓梯安全的地方。

『啊源,你過去叫清叔佢地準備好,我地要即刻走架喇!』

『Okay!』他跑着說。

龜仔開始回復了意識,但仍不能自己走。我用外套按住他的傷口,以防他失血過多。

『撐住啊!幫你止完血就無事架喇!』我太激動,手按得太重,令他面色顯得更辛苦。

終於慢慢步行到橋頭,清叔馬上來扶着。

『佢好似傷得好重啵…點算啊!』

『我地要去那打素,幫佢治左血先得。』我說着。

『好啦!咁出發啦!』

我和啊源扶着受了重傷的龜仔,清叔走着最前,啊星殿後,lemon就走着我們附近,面容還掛上鬱鬱寡歡的樣子。

『節哀順便啦lemon....』我想不到有其他說話向她說。

『嗯…』她只敷衍回應我。

Hi,我最憎人地咁樣應我,嗯乜向左走向右走野嗯!但我忍,你死左細妹我唔同你計較!!!

沿路上都有不少的喪屍但我們並不選擇花時間繞過它們原因龜仔再拖落去恐怕會失血而死。。我們毫不留情沿途的喪屍都給我們殺清。

花了分鐘終於返回出口看見7人車拍在對面線。

『快手啲!拿林搬佢上車!』我叫着啊源啊星幫手。

『碰!』我們不小心將龜仔的頭撞上玻璃上他的面色顯得更難看。

『哇!小心啲啊!撞多兩野死得都似。』清叔坐在駕駛座上無奈地說。

『得喇…呼…搞掂開得車。』我說着。

清叔馬上啟動車輛的引擎…『攤…攤………』無反應?唔係依家先搞單咁既野啊!

『喂!開唔到啊,搵人落去試下推車啦!』清叔叫着。

『我落去啦,啊源啊星幫拖!』我們快腳下車走到車的後面。

我和啊源負責推車,啊星就在後面看有沒有喪屍接近,清叔就嘗試再次開啟引擎。

『得未啊?啲喪屍越黎越近喇!!!』啊星邊說邊射殺喪屍。

『再黎一次!』我和啊源推得滿身都是汗水…

『蓬!蓬!』『喂!開到喇!快啲上車!』清叔興奮地說。

我們連忙跳上車,車隨即駛走。。。

車輛一直駛着,轉入太埔太和路。又是一個熟悉的環境。

『頂住啊龜仔!我地就到架喇!清叔揸快啲丫!』我變得急燥。

『可以快先得架!啲車塞q住哂,要慢慢兜過啲車先得架!咦…前面好似有啲野啵啵?』

『係啵…係人完喪屍啊?揸近啲睇下吖。』

說着,車輛與那個'人'縮近至30米的距離…

『嗰人好似受左傷啵,啲血係咁流既?』清叔疑惑地說。

『佢唔係…受…左…傷…,佢無…無左個下…巴!』lemon口震震地說。

哇!Hi!真係啵!好向左走向右走恐怖!原來係喪屍。這個情景不禁令我想起一套戲«28weeks later»嘅喪屍大佬Don,時常站在等候着獵物…差在他會不會衝過來……

『衝緊過黎啊!!!』啊星大叫。

Hi!又係咁!玩向左走向右走哂拉!好既唔靈醜既靈,六合彩又唔見我中x2!

『等我殺左佢!』我氣得怒火中燒!

我走出車箱,手持着手槍,現在距離還有20米。

『呯!』子彈準確地射在它的頭上。

『easy job!』我自信地走回車廂。

『啊…啊滔!?佢好似未死啵!』清叔說。

Hi!唔向左走向右走係啊?爆頭都唔死!

只見那隻喪屍慢慢爬起身,又一步一步走近。

『我唔發火當我無到!拎把散彈黎比我!』我叫着。

我又再次走出車箱,但不同的是,我再不等待,而是主動出擊!

『吼!!』那隻喪屍突然大叫,我嚇退了一少步。

『你大向左走向右走我啊Hi Hi!受死啦!』

我扣動了板機,清脆的槍聲音響出,喪屍即時分開兩半!

『無難度!』

『咪係到拖時間啦!死喇龜仔!』啊源說。

『係啵係啵,唔好意思!』我趕緊上車。

車馬上開啟,輾過那條屍體,轉入南運路,駛入頌雅路…

『上埋山,就到醫院喇!』

7人車沿住斜路上山,醫院已經近左眼前。最令我們驚訝的是這裏佈滿由警察設防的路障,但卻空無一人,只見遍地屍體…

『啲警察實係守過醫院喇!但點解死哂既…?』啊星疑問着問。

『十成九係班警察入面有個人感染左累街坊啦!戲都係咁做啦!』

『仲有前面放哂block,架車行唔近醫院啵,點算?』清叔繼續說。

『但龜仔自己行唔到啵,咦,前面有張擔架床,我地用佢推龜仔入去啦!你地扶佢出車,我去拎!』我說完,便下車去。

 走着,看見遍地都是屍體,心裏寒了一寒,為什麼香港會變成這樣?甚麼時候才可以回復正常…

很快地,我推着擔架床回到車的旁邊,我們小心地抬龜仔上床,害怕又把他撞傷。

『好!得喇,快啲推佢入醫院!』

由於放上大多路障,我們需要繞過許多的路才能到達醫院正門。

『哇!踩到啲腦漿!…好想嘔…』啊源說,隨即就在旁邊的車輛,嘗試把鞋捽乾淨。

『停腳!整響部車你就Hi Hi!』清叔警告說。

『Sorry....』

終於到達正門。

我叫Lemon走上前開門。

『咦?點解開唔到既…?』lemon說。

唔係丫嘛!咁大獲,黎到呢到先入唔到?

此時,清叔說了一句:『係拉架對門。』

『係啵係啵…唔好意思…』lemon面又紅了上來。

胸大無腦!心裏隨即有了這個念頭。

終於,進入了醫院,這裏的情況與外面不枉當樣,地面,牆上都佈滿了血跡…

視察了確保周圍沒有喪屍之後,我們把擔架床安置在近牆的地方。

『我地四周圍搵下有無急救用品!啊星同lemon負責睇住啊龜!』我說着,並走的同時…

『全部唔準郁!!』一個不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出!

​『你地…舉高…高手!轉身!』他的說話顯得十分害怕,但聽得出是個男人。 

我們準備轉身的時候,我向清叔和啊星打了眼聲,叫他準備好武器。 

我們一轉身,三支手槍對準那個人。我清楚看到那個男人,十分瘦削,戴着眼鏡,手持着槍不停地震。 

『太好喇!你地識聽我地講野…唔係喪屍…』他慢慢放下了手槍。 

『咁你係…?』我們都放下了武器。 

『我叫啊俊!我係……咦?你地係咪有人受左傷?我地嗰度有人係醫生,快啲帶佢去我地果邊啦!』 

俊?邊向左走向右走到俊!信唔信得佢過呢…?岩岩仲拎槍對住我… 

『係啊!佢失血過多啊!』清叔說。 

『 快啲跟我黎!』那個啊俊說。 

『喂!佢信唔信得過架…』我細聲對清叔說。 

『唔理得咁多喇,龜仔就死喇…』 

『好啦…』 

於是,我們推着擔架床跟着啊俊…

我們跟着啊俊走過曲折的道路,同時亦小心推着龜仔。 

看見啊俊沒有拿着武器戒備,感到十分奇怪。 

『你唔驚有喪屍架咩?』我問。 

『問我啊…?哦…呢個區域啲喪屍全部清除哂,而且有攝錄機睇住,一出現喪屍,我地就即刻解決,岩岩就係見到你地幾個,以為你地係喪屍……到喇!』 

我們走到一道自動門前,一打開門,眼前的景象令我十分驚訝。 

這間房…不!不能以房來形容,入面到少數萬呎,分成幾層,每層都間成數十個房間…而且最誇張的是擠滿密密麻麻的人! 

『啊誠!呢到有個傷者,失血過多,快啲送入去病房!』啊俊呼喚着遠處着住警察服的人。 

望住龜仔送入病房,我終於可以鬆一下口。 

『佢會冇事既!呢到有好多醫生睇住…我唸你地應該有好多野問,過黎呢間房再講。』 

的確,我有很多問題想問。 

『坐低先啦,洗唔洗食啲野?你地一路食我一路講。』 

我拿了一件蛋糕,一邊聽啊俊的說話。 

『我係一個醫生,就係琴日,即係喪屍爆發果日,我同好多醫生奉命要留守醫院,過左無幾耐,警察開始黎駐守,但喪屍數量太多,我地唯有被迫退守醫院。』他喝了一啖水繼續說。 

『由回歸後,政府規定每一間公立醫院都要興建一所緊急避難設施,就係我地邊處既位置,以防止出現一啲罕有既災難…估吾到我地真係用得着。』 

『可惜既係,由於喪屍集中新界區,政府已經放棄呢邊既放守,我地只可一邊守,一邊與外界聯絡,希望得到更多幫助。』 

『你地仲有咩想知?』 

『我想知點解無啦啦會出現喪屍?』我問。 

『據我所知,係有人自我打入病毒…………』 

。。。。。。。。。

自我打入病毒?!邊個會做啲咁白痴既野?唸下唸下,琴日跳樓果條友,拎住支野,唔通就係病毒…… 

『……全香港琴日都發生好多宗跳樓自殺事件,分佈十八區,佢地就係喪屍爆發既原頭…』啊俊繼續說。 

『咁點解佢地要自殺同要感染病毒?』 

『我比啲野你地睇。』 

啊俊開着他的手提電腦,按了幾下,便轉個螢幕向着我們。 

只見他開了一個網頁,上面只寫了數個字…『拯救香港,由你做起!』,下面還寫着『光明會』。 

『『光明會』咁熟既?係咪前幾日比警察蓋檔嗰個邪教?』 

『無錯。』 

『乜啲邪教用啲咁老土既口號既咩…』啊星彈出這一句,我們都笑了起來。 

『係就係老土,但佢地係香港有幾萬個信眾,都幾得人驚!我地初步懷疑就係光明會係導致喪屍出現既原兇。』啊俊說。

『咁我明白喇,光明會係為左報復就搞單咁既出黎…』我說着。 

『真係on9,整啲喪屍出黎,自己又要逃走,鬼唔望佢地比喪屍咬死!』清叔激動得把桌上的水倒瀉了。 

『唔好咁激動,冷靜啲…係喇…都晏喇,我帶你地去房休息下,想食野就可以去canteen,入口轉右就係。』 

原來這裏連食堂都有,真的誇張…想着想着,不知龜仔怎樣呢,希望他可以吉人天相… 

我們跟着啊俊走上樓梯,上到頂層。 

『到喇,你地4男1女,我分2間房比你地,呢個女仔介唔介意同其他女仔同?』 

『哦…唔介意…』lemon細細聲說。 

『咁就好喇,呢到啲人好好人架!』啊俊笑着說。 

『呢到鎖匙比你地,有咩事就搵我啦!拜拜!』 

『拜拜。』我們齊聲說。 

接着,我們都各自走住房間,我和啊源同房,清叔與啊星一間,lemon就與3位女警同房,應該很有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