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飛鵝山道 (完）: 12.人生若只如初見

「佢頭先話，佢個心。」「咁你知唔知佢有冇過往病歷或者藥物敏感？」那個男醫生邊為她檢查呼吸脈搏，邊問我，「唔知，不過佢身上應該有藥。上次佢都係咁，暗住個心抖氣好辛苦同標冷汗。」我匆忙地邊找她的藥邊回答。「冇脈膊...」男醫生神色凝重，把電話交託於我，邊準備心外壓邊告訴我：「快d去附近搵心臟除顫器，另外幫我覆救護車，patient冇pulse，gcs1113。快。」......

芯晴你要撐住......

幸好有那位醫生，救護員送她上車之後她恢復心跳，我還留了他的電話號碼以防不時之需。我真的快要被她嚇破膽，真的緊張到不行，很擔心。實在不知道可以怎樣形容。萬一，萬一她出了事，我不知道我會怎樣。今刻不知下秒事，難怪她說人很化學時那麽感慨，原來有事的人是她......

芯晴已經清醒了，戴著氧氣罩呼吸。她的主診醫生走過來問我：「請問你係何芯晴既...？」「男朋友。」芯晴搶先答，我呆了，心情很複雜，但又很開心。「芯晴本身有嚴重心律不整，近呢幾年情況比較穩定，不過呢兩個禮拜情況轉差左，藥物治療恐怕唔夠。我建議佢裝個植入式心臟起搏器，盡快安排手術。洗唔洗通知你屋企人？」醫生說。「做啦！」我很緊張，她很平靜：「我爸爸後日番。我想起碼知會左我阿爸先做。」「以你既情況，我建議越早做越好。咁我安排後日同你做植入手術。芯晴，你自己清楚你房室結都有事，猝死率比較高...」他拿了剛才芯晴買的朱古力：「頭先陳姑娘喺你個袋搵到，知道你冇聽話戒口。」「我咬左啖炸...」芯晴苦笑，醫生說：「你早幾日先喺屋企暈左入黎，你d檢查我岩岩先做完，今日放你走，後日早d入黎做手術，要同你講解流程。」「知道。唔該Dr Tang～」......

出院後我貼身緊隨她，一邊凝視著她，與她一起回她家。





「唔好咁望住我啦......」她有點尷尬，再說：「咁啦我阿媽今日番夜，屋企冇人，今晚我一五一十同你講曬佢。你...要守秘密。」「你話架！」我一臉質疑。「我地買外賣，一路食一路講。我應承你，唔遊花園。」「promise?」「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