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校教書的日子》: 16.

雖然我沒有教李曉婷，但她臭名已經遠播。
 
 
李曉婷，她父親是政府局長級官員，相信現今局長級的官員也沒太多姓李的。而她，正正遺傳了她父親那種無賴，陰險，自私，刻薄。
 
 
「Miss Yu，最後英文卷成績點啊。」我緊張地問她。
 
 
「都唔知點算好，精英班班同學跌晒…」幸好，我的計畫沒有失誤。




 
 
「反而千雪就最高分，有86分。」果然是資優生。
 
 
「死啦，校長會唔會炒我架。」Miss Yu 緊張地捉著我的手說。
 
 
「冷靜啲，應該唔會既。IT部個邊話就黎查到邊個hack入去，到時咪真相大白囉。」
 




 
「咁，佢哋攞唔到全科70分，咪唔合資格囉。」我跟Miss Yu說。
 
 
「係呀，但係梁Sir好似好想佢班學生去咁。」Miss Yu依然擔憂的說。
 
 
「不過無辦法啦，唔合資格就唔合資格。」
 
 




其實，只是發放了閱讀文章，即使到了現場不是那篇文，聰明的同學應該也能夠及時應變，而非自怨自艾，所以，及格不及格，也不關那篇文事，除非她們的腦子全都是那篇文章，而且翻譯了中文，還背了一遍…
 
 
「叮。」Miss Yu的電話響起。
 
 
「IT部同事話搵到來源啦，我地一齊過去睇？」
 
 
「好啊。」既然都查不出是我，去一趟也無妨。
 
 
到了電腦房，校長，副校和梁Sir亦在場。
 
 




「你黎呢到做咩？」梁Sir一臉不滿的跟我說，相信他那班精英同學的英文成績肯定令他目瞪口呆。
 
 
「無，關心下同學，想知道邊個咁大膽擾亂考試。」我嚴肅的說。
 
 
「係就最好。」梁Sir回答。
 
 
「我地查到個I.P.係香港，而且係經我地同事屋企地址發出。」IT部同事說。
 
 
「同事？」我手心開始冒汗，難道他們真的查了出來？
 
 




「無錯，個地址，就正正係梁Sir你屋企。」
 
 
「咩話，無可能！點會係我！」我激動的說。
 
 
「麥梓賢！」校長憤怒地喊出我全名。
 
 
「You Are Fired!」他大聲喊出這句話。
 
 
「唔好啊！唔好啊…」
 
 




「麥Sir？你無事啊嘛？」
 
 
呼，原來只是發惡夢。
 
 
「無…無事，攰得濟啫。」幸好，不是在學校發春夢，不然褲子濕了都不知道怎麼辦。
 
 
「頭先你問完我同學仔英文既成績就訓著左，有無咁攰啊。」
 
 
「可能望住啲學生考試，自己都太大壓力。」
 
 




「休息多啲啦，我地要養精蓄銳去日本架。」日本之旅就在兩個星期後，想不到已經這麼近了，彷彿一切都很夢幻。
 
 
「你唔擔心校長會處分你咩？」
 
 
「唔擔心啊，IT部同事啱啱打比我話由於check過晒，校長亦都問晒個幾個直接接收郵件既同學，最後就話查唔到，所以無人需要接受處分，不過就升級晒老師學生既防火牆，應該無咁容易比人入侵架啦。」
 
 
「咁都好啲…」
 
 
「我改卷先啦，望到都心痛，今次考試佢哋咁低分…」我偷看Miss Yu台上的試卷，無意中看見嘉柔的分數，竟然有71分，這令我歡喜若狂。
 
 
兩個星期的考試週期即將結束，考試結束，換來的是假期，還有這冰冷的天氣。
 
 
「呢排凍左好多啊，我換張棉被比你啊。」我把千雪的冷氣被換走，將棉被蓋在她身上。
 
 
「唔該你啊。」在被子中的千雪散發出一種稚氣，更惹人喜歡。
 
 
「考完試，準備好去東京未？」我問千雪。
 
 
「都未必有得去，咁多人報名。」
 
 
「你少左好多對手啦喎。」我嘴角上揚地跟她說。
 
 
「麥子Sir啊，你下次唔可以做呢啲野啊。」千雪突然坐起來，一臉嚴肅的指教著我。
 
 
「雖然咁樣會令到我去到既機會高左，但係咁對佢地唔公平架嘛。」心地善良的千雪還為對手著想。
 
 
「呢個制度，本身就唔公平。」
 
 
我跟千雪解釋了校長訂下的這個資格，這本身就不公平，難道成績不佳的同學就不應該得到出國遊學的機會嗎？
 
 
「哦…咁算你啦，下次都唔好啦·。」千雪再次躲進溫暖的被窩裡。
 
 
「早啲訓啦，東京等緊你。」我可以提早跟千雪講。
 
 
「真係既？」千雪笑逐顏開的問我。
 
 
「嗯。」看見千雪如此高興，我也不自覺地微笑。
 
 
到了翌日，所有成績新鮮出爐，亦是我和Miss Yu商討哪些同學符合資格參與這次遊學團的時候。
 
 
「你覺得李曉婷點。」Miss Yu問我。
 
 
「成績唔錯，但係…」我心裡有一百萬個不願意，但她是李局長的女兒，梁Sir亦跟我說其他同學無法參加亦沒所謂，但她，一定要在名單上。
 
 
「係，雖然佢同其他同學相處未必咁融洽，但係我覺得佢應該獲得一個出去學習既機會，當然，包括佢要學習同其他人相處。」Miss Yu想得真周到，但受罪的可能是遊學團的同學們。
 
 
「咁林嘉柔呢？」這樣提出，好像有點刻意。
 
 
「你呢排同佢好熟喎，見你放學成日幫佢補課。」這句有點諷刺意味。
 
 
「Er…唔係呀，咁見佢有心學，但係佢好似無咩動力，咪幫下佢。」



「林嘉柔成績進步左好多，尤其係文學同英文，數學更加高過上學期。」Miss Yu拿著她考試成績說。
 
 
「見你咁想佢去，就比佢去啦。」Miss Yu將林嘉柔三字寫上名單上，我差點興奮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慶祝。
 
「好，決定好個名單，跟住就靠你同學生們講解行程同要帶啲咩啦。」
 
 
「知道，麻煩晒你Miss Yu。」
 
 
「傻啦，我約左人，走先啦。」Miss Yu拿著手袋離開。
 
 
「喂。」我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咩事啊墨子，要你親自打比我，唔通你hack人E-mail俾人發現左？哈哈。唔關我事架，唔好殺我啊。」聽到嘉柔這句話，我差點想刪把她從遊學團上的名字刪除。
 
 
「係呀係呀，我比人炒之前一定會刪除你係遊學團上個名先。」
 
 
「咩話？你講真架？我入左個list到？」嘉柔興奮又疑惑地問。
 
 
「呃你做咩，唔想去就算。」
 
 
「想啊想啊！多謝你啊墨子，嘻嘻。」
 
 
「你都識多謝人架咩。」
 
 
「下次請你飲蘋果綠茶啦，見你幫左我咁大忙。」
 
 
「多謝晒喎，仲以為你請我去迪士尼添。」
 
 
「你就想。」
 
 
學生期待的假期終於來臨，有人說，冬天是戀愛的季節，在這寒風刺骨的天氣，總想找一個溫暖的歸宿。
 
 
「咁大家記住帶厚衫啦，唔想大家難得出國都冷病。」我在學校跟她們講解遊學團的注意事項。
 
 
「超，有幾難得，每次假期都會去旅行，唔係去歐洲就日本，唔係日本就美國。」說話如此囂張的正是李曉婷。
 
 
「呢位同學，我地難得既係同同學一齊去學習同相處。」
 
 
「如果唔係我老豆想我去，我先唔會同你班窮酸鬼一齊去，睇你地個樣肯定係貪平先報名架啦。」李曉婷得戚地說。
 
 
我嘆了一口氣，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幸好同學們都沒有搭理她。
 
 
「如果無問題既就離開啦，千雪你留一留低。」
 
 
「我？」
 
 
千雪漸漸走過來，同學們亦隨隨離開。
 
 
「你好似無咩夠暖既衫喎。」我跟千雪講。
 
 
「等陣我地去幫你買衫啦。」
 
 
「唔洗啦，我自己買啦。」千雪靦腆的說。
 
 
「就當係你今次全級考第二既獎勵好無？」
 
 
千雪默默點頭，我們便到了日本名牌連鎖店選購衣物。
 
 
「呢件好無睇？」千雪穿了一件灰色大衣，顯得她身材十分苗條。
 
 
「幾好睇啊。」受到稱讚的千雪害羞起來。
 
 
這半天，我就站在更衣室門前，為千雪做服裝指導，果然人本身氣質不凡，穿什麼也好看；每次更衣室的門打開，都有種芬芳的氣息散發出來，配搭的衣服更使她更迷人，別人都以為我有著這麼美若天仙的女朋友，簡直是羨煞旁人。
 
 
我們買了一大籮的衣服，不但是為她日本之旅而購買，更更新了她平時的裝扮。
 
 
「多謝你啊，麥子Sir。」
 
 
聽到此句的收銀員，皺一皺眉，我猜，他是懷疑我們是師生戀，還是我是警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