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改篇】《有一種距離,是HKU和IVE仔的距離。》/《初戀2000天》: 第十三章下 「共你再戀早知是餘震 讓重傷的心再添缺憾」 〈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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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下
「懷緬的 如美景一幅那災情未發生
盼的 是彼此不傷害 卻已不可能
共你再戀早知是餘震
讓重傷的心再添缺憾
還剩低的寄望 最後也犧牲」
〈餘震〉
第二天,James的家人很早便去了上班,不久James也起床了,Jessie便也跟著起來。向來快手的James很快便梳洗好了,大概是有意避開Jessie,Jessie還未弄好,James便準備出門口了,完全沒有要等Jessie的意思。盼的 是彼此不傷害 卻已不可能
共你再戀早知是餘震
讓重傷的心再添缺憾
還剩低的寄望 最後也犧牲」
〈餘震〉
Jessie只好鞋也沒穿好,便跟著James衝了下去。
儘管不同路,但為了能和James多見一面,Jessie還是跟著James上了不順路的巴士。
早上的巴士人很多,James和Jessie只能站在車門的位置,Jessie找不到可以握到的扶手,眼看Jessie跌跌撞撞的樣子,James像往日那樣,一手握著扶手,一把把Jessie擁在懷裏。
跌進James懷裏的Jessie不禁仰望James問道:「我地依家算係咩關係?」
James低下頭看著漆黑的地板,不敢直視Jessie。
「就算你唔同返我一齊,可唔可以都唔好同佢一齊?」Jessie不斷把自己的底線放低。
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願其他人得到自己的心頭好,這就是好勝的Jessie。
「我再諗下。」James的聲音輕得像蒼蠅。
終於,Jessie要轉車了,臨走前,她還是忍不住吻了James的嘴唇一下,因為她不知道,下次再見會是甚麼時候。
回到學校,來到電梯口,James已看見雙眼紅腫的Kay,大概也猜到昨夜Kay大概又哭了。
這時James已遲到了,所以電梯口人不多,只有James和Kay二人。
「點解你琴晚無再覆我WhatsApp,你知唔知我會好擔心架?」Kay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James,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讓James好不內疚。
很快,電梯便來了,二人踏進空無一人的電梯。
「我同佢無野,只係佢琴晚飲醉咗,我送咗佢返去。」James一邊按下樓層鍵,一邊嘗試解釋。
有乜可能飲醉咗打比你,只係要你送佢返去?一定無咁簡單!Kay心想。
可是,她也不敢過份逼迫James,她怕這樣會把James逼走,逼他回到Jessie身邊。
「佢無野呀嘛?」Kay故作關心地問道。
「無野,佢心情唔係幾好,飲多咗少少姐。」James看著電梯銀幕上不斷往上的數字。
「我琴晚發咗個噩夢。」Kay說。
很快,二人便到了課室所在的樓層。
「咩噩夢?」James踏出電梯問道。
「我夢見你好似我前度咁,一邊係電話講我愛你,但另一邊又錫緊第二個女仔,我好驚,我驚到訓唔到。」Kay帶著哭腔地說。
Kay的話像箭般正中James的心臟。
幾時我會變咗個咁嘅仆街?我明明選擇放棄Jessie,點解我仲要去搵佢、比希望佢?James心想。
James嘆了一口氣,像決定了些甚麼。
突然拉著Kay的手,把她擁入懷裏,用力地親吻著她的雙唇,Kay也熱烈地回吻James。
「對唔住,我以後都唔會再搵佢,唔會再要你擔驚受怕。」
終於,上完班,回到家,James沒有想過Jessie竟在他的家等自己回來。
「Jessie黎咗搵你,係你房等緊你呀。」James的母親對剛回來的James說道,「你地最近搞咩呀?Jessie好似好唔開心咁嘅,你快D氹返人啦。」James的母親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James的母親向來都很喜歡Jessie,自從Jessie出現後,James便打少了機;每當她生日的時候,James又會送禮物給她,而她知道,這都是因為Jessie,所以她早已把Jessie當了作半個女兒。
「得啦!我自己會處理,唔洗你講!」平日脾氣溫和的James突然暴躁起來。
「做咩姐,人地特登係大學返黎搵你,你收斂下你D臭脾氣啦。」James的母親繼續嘮叨道。
James沒有理會母親的話,徑自回了房間,然後閉緊房門。
「你黎做咩?」James的語氣極差地問道。
「我⋯⋯我黎搵你囉。」Jessie被這樣的James嚇到。
「你黎搵我做咩?我地分咗手架啦。」James嚴肅的臉沒有一絲笑意,那種厭惡的眼神讓Jessie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不受歡迎。
「但你琴日仲有錫我,你仲應承過我會考慮下架。」Jessie愈說聲音愈細。
這麼多年來,Jessie都沒見過這樣的James。
「錫你咁又點?我依家都可以錫你。」說畢,James便伸手把Jessie的頭拉到自己面前,貼上她的嘴唇,熱烈地親吻著Jessie。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吻,Jessie不知所措起來,竟推開了James。
「你唔係好想我錫你架咩?」James雙眼直勾勾地看著Jessie。
Jessie被嚇得眼淚漸漸湧出眼眶,她連忙別過臉,用手袖把淚水抹去。
「你仲想點?」James的語氣依然強硬,像變了個人似的。
「唔係架,平時嘅你唔係咁架,你明明好溫柔架,你明明琴晚知我飲咗酒就即刻黎搵我,仲幫我吹頭,然後攬住我同我講故仔。你明明 仲愛我,唔係嘅話,你點解仲對我咁好?」Jessie努力忍著眼眶的眼淚,盯著James的眼睛說。
面對Jessie逼供似的眼神,這次換James別過臉了。
「你答我呀!」Jessie走到James面前,逼James面對自己。
「哈,你真係想聽真相咩?」James竟對著Jessie冷笑。
「你講。」
這時,James伸出他的手腕,有一條黑色的手繩,還配了個水手扣在上面,說:「記唔記得我地以前都有情侶手鏈?但依家已經換咗依一條。我對你做過嘅野,都可以對其他女仔做,我攬過你,錫過你,都可以攬佢,錫佢,你明唔明?如果你覺得依D係好嘅,我可以繼續對你好,」James突然抬起Jessie的下巴,「如果你仲想要嘅話。」說完,又親了Jessie一口。
Jessie含著淚看James不帶一點感情地親吻自己的臉。
「我唔信!你明明仲愛我,你特登咁講,想逼走我咋嘛!」Jessie看著James的眼神說。
「你信就信,唔信就算。」James眼見無計可施,坐到書桌前,一如往常地打開電腦,拿出手機。
「我返咗屋企啦,個女人又黎咗,你放心啦,我會同佢講清楚。」Jessie能看到,這段語音信息是傳給Kay的。
這是Jessie第一次聽到James用「個女人」來形容自己,而不是「寶貝」。
都搞成咁,仲寶咩貝?Jessie不禁覺得這刻的自己很可笑。
反正已一無所有,Jessie選擇豁出去。
「你真係咁唔想見到我?」Jessie問道。
「你覺得我咁樣對你仲係咪想見到你?」James突然轉過身,站起來問道,眼神充滿著不耐煩。
「好,既然你咁唔想見到我,咁見埋依晚,我應承你,我以後都唔會再搵你,我會當你消失咗。」Jessie抹過眼角川流不息的淚水說道。
「好,成交,咁你想點渡過依晚?」James問道。
「我想你好似琴晚咁對我。」Jessie說道。
「無問題,只要你以後唔再搵我。」James摸著Jessie的臉頰說。
晚上,Jessie趁James睡著的時候,用James的手機拍下了James的樣子,發送到自己手機後,想了幾秒,又發送給了Kay,還有一小段文字,而最後那句是:「祝福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