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還會再見嗎？》: 第15章 – 孤獨的女生
今日Zoe講嘢變到古古怪怪，又好似有啲唔開心咁。
「一陣我哋一齊食飯好冇啊？我想食晏嗰陣傾下中文嗰個匯報」Zoe問我。
「哦，冇所謂啊，不過我要同小雲講聲先」
我趁仲係小息就盡快過去揾小雲話佢知，費事到lunch time先突然放人飛機咁衰。
「小雲，一陣我同Zoe食晏順便傾project啊，你今日自己食ok嘛？」
「又話以後都同我食晏，呃人嘅」小雲生氣地說。
「係㗎……不過今日真係有嘢做啊……放過我一日得唔得……」
我開始有啲驚。
「講笑咋傻仔，咁我同Choco佢哋食啦，冇問題啵〜」
小雲講完之後仲笑一笑。
差啲唔記得講，小雲喺上學期係全班第三，所以而家係同班第四嘅Choco一齊坐。
有時真係唔明啲女仔點解可以咁好傾，識咗一排就熟到攬頭攬頸，仲要拖住手去廁所。
食晏嘅時候，我同Zoe留咗喺學校食，坐返喺我哋平時小息坐嘅長枱。
「其實……我今日唔係想傾個匯報」Zoe細聲地說。
吓，咁叫我嚟做咩？
「咁係因為咩事啊？」我隱藏自己心入面嗰句。
「我同佢哋兩個鬧咗交……」
「我覺得你唔好同嗰兩個人做朋友仲好啦，佢哋淨係掛住玩又唔讀書，一個包尾一個尾二，同你都完全唔㚒」我勇敢講出心底話。
「唔得㗎，佢哋係我喺小學最初識嘅朋友嚟，所以我都好珍惜佢哋。嗰陣佢哋成日都保護我……」Zoe將佢以前嘅經歷講咗一次俾我聽。
佢愈講就心情愈差，但係又好似未唔開心到會喊出嚟。
不過就算佢喊我都未驚過，話晒我都已經有豐富嘅應對經驗。
「怕咩啫，朋友冇咗咪再揾過，唔使對佢哋咁上心啦，我而家咪係你朋友囉」我自信地回應。
「車仔，我之後可唔可以同你同小雲一齊食lunch啊？我冇咩惡意㗎，只係一時間唔習慣一個人食」
我諗咗一陣，諗到小雲又好似唔鍾意Zoe，咁點樣3個人食飯啊。
點算好……
「你係咪怕小雲唔鍾意我啊？不如我去問下佢啦，可能佢會ok呢」
「咁又唔使，我自己去同佢講都得嘅」我回應。
話就話由我自己去講，但實際要點講我就真係諗唔到。
靈機一觸，不如今晚打俾阿天問下意見先。
我：「喂，係咪阿天？」
阿天：「花心蘿蔔，咁夜打嚟咩事呀」
我：「有急事想你幫下手，十萬火急」
我將我而家嘅情況簡述咗一次俾阿天。
但係佢第一個反應竟然係恥笑我。
阿天：「都話你㗎啦，一次過溝兩條女，玩出禍喇而家」
我：「都話冇溝，幫下手啦天哥」
阿天：「一係你學拍戲嗰啲囉，一三五就大婆，二四六就二奶，星期日就兩個一齊」
我：「呢招好似幾得喎！！！」
阿天：「喂，我講……」
「車仔，你仲未瞓咩，做咩喺房入面咁嘈嘅？」媽媽叫我。
一聽到媽媽叫我，即刻將個電話收入枕頭底扮瞓。
我：「再傾就俾人鬧喇我，唔該晒你啊」
講完句嘢我就收咗線，費事俾媽媽見到我咁夜仲未瞓喺到傾電話。
第二日，我照阿天提議我嘅計劃去揾小雲。
「小雲，如果我以後淨係星期二四同你食飯得唔得啊？」
「點解嘅？你一三五要去合唱團練習？」小雲問我。
「唔係啊，Zoe佢同朋友鬧咗交，所以想揾我陪佢食飯呀」我解釋。
「又係Zoe，你而家淨係顧住佢就得啦，唔使理我啦」小雲開始發脾氣。
「以前你每日都同我食飯同我放學，而家就揾我嚟攝時間，當我係咩啊」
小雲愈講愈激動，嚇到我都唔敢回應。
「唔好嬲啦，仲有我陪你」坐喺小雲旁邊嘅Choco開口。
「係囉，最多我一三五都同你食，二四先揾Zoe啦」我嘗試氹返小雲。
「你收聲啦，都唔係同邊個食飯呢個問題」Choco喝我。
都唔知佢哋咁惡做乜，都係傾邊日同邊個食飯咋嘛。
「唉，你鍾意同佢食就食晒5日啦，我唔會阻你哋」小雲失望地說。
「唔係喎，我可以揾幾日同你食㗎……」我再嘗試氹小雲。
「你走啦，小雲唔想見到你」Choco示意我離開。
點解我會同小雲鬧交……
明明小雲係我呢年入面最熟嘅朋友……我竟然喺呢年最後嘅一個月同佢關係破裂。
「乜你又係廁所咁㗎，次次喺廁所撞到你都咁嘅死樣嘅。」
我認得呢把聲應該係阿天。
「應該係我問你做乜成日喺我唔開心嘅時候，就匿喺廁格走出嚟嚇我」我反問佢。
「喂，講返尋日單嘢先，你諗住點搞？」
「啱啱咪照咗你尋日咁講去揾小雲傾囉，點知俾佢同佢隔離位鬧咗一餐」
「你係咪弱智架，都話條女鍾意你，你仲真係走去叫佢食少你幾日，俾我都嬲到唔想再食你啦」阿天都開始嬲嬲地。
「連你都鬧埋我一份…」
「大佬啊，咁你真係抵俾人鬧嘛。幫你唔到喇我，你自己拆掂佢，我走先」
又漏低我一個……
話說Zoe嗰兩個舊朋友每日周圍傳我同Zoe已經拍緊拖，又話Zoe平日喺我屋企過夜，搞到身邊啲同學都漸漸相信。
「佢哋好煩啊，日日都喺到傳我哋一齊」我對Zoe吐苦水。
「我又覺得冇乜嘢，反正又唔係真嘅，怕咩俾人講」Zoe回應。
「真係虧你可以完全當冇嘢」
我對Zoe反咗下白眼。
「咁真係嘛，又唔會傳到變真嘅。係啵，仲有唔夠一個月就考試喇，今日放學你都會留低？」Zoe問我。
「點會唔會，日日都留㗎啦，咁難得有個勁人教我温書喎」
原來仲有唔夠一個月就考試，睇嚟要認真啲温書先得喇。
〜放學後〜
「你今日諗住温邊科啊？」我問Zoe。
「英文啦，話晒我最差嗰科就係英文，再唔擺啲心機落去真係應付唔嚟」
一講完呢句，佢就即刻戴返起嗰對耳機進入温書mode。
其實我一直都有個疑問，就係佢温書嗰陣到底係聽咩歌。
我都唔知係我古怪定咩，只要一聽啲有人唱嘅歌我就集中唔到精神做嘢，所以我平時温書都係聽純音樂。
今日我終於忍唔住手，一手搶咗佢個耳機嚟聽。
「水仙開過後 用文字 做場夢……」
咩歌嚟㗎，古古怪怪嘅中國風，聽都未聽過。
「喂呀，做咩搶人個耳機㗎，我有話俾你聽咩」Zoe一手拎返個耳機。
「咁孤寒㗎，諗住睇下你係咪同我一樣都係温書嗰陣聽純音樂嘛」
「邊有人好似你咁古怪㗎，俾你聽啲好嘢啦」
Zoe講完又將個耳機塞返入我耳仔。
「你等我揾下首歌先……」
Zoe個耳機都唔知咩設計，我隨便郁一郁個身就跌咗個耳機落嚟。
「你坐過啲呢邊啦，我條耳機線唔夠長啊」
我向Zoe嗰邊坐過咗少少。
「唔好坐到好似我有病會傳染你咁啦」Zoe大笑。
「坐到咁近好似唔係咁好喎」我尷尬地說。
「你前世未同過女仔坐？？我都未介意，你介意咩啫」Zoe繼續笑我。
我再坐過少少……
而家我同佢嘅距離已經係手臂貼住手臂……
「咁易就臉紅，聽歌啦你〜」
首歌一開始就有種好優雅嘅感覺，聽落唔錯。
「我虔誠愛你 以靈魂騷動你 騷動到 有樂器 奏到心扉……」
過咗幾分鐘。
「點啊首歌，係咪冇介紹錯先？」Zoe用兩隻手指托住我下巴問。
啊，好尷尬呀真係！！！
「你咁樣問我，我有得答唔好聽咩〜」
我一邊講一邊推開佢隻手。
「唓，唔好聽咪算，我自己聽！！」
「咁又唔好喎，你繼續播啦〜」我回應。
就係咁，我浪費咗一個晏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