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秘人」

琴日沛霖無啦啦變咗另一個人咁款,明明之前成個八婆咁樣,而加又扮曬可愛,究竟發生咗啲咩事。

「喂杰少。」子彈已經返到鋪頭。

「喂,嫻姐雄哥早晨。」

「早晨杰少。」





我換咗件衫,就開始做嘢。

不過早餐時段唔算多客,所以都幾hea。

「杰少,似乎嗰個沛霖嗒你糖喎。」子彈又拉咗我出去食煙。

「咪搞我,最憎呢啲一時一樣嘅女人。」

「但係點解佢琴日突然成個人唔同曬。」





「點知佢,女人係咁架啦。」

真係奇撚怪,不過都唔關我事。

佢只係一個普通嘅食客。

「伙記,落單呀唔該。」

「喂返入去做嘢。」我拍一拍子彈。





過咗陣,我留意到有一個中年男人企咗係門口,睇佢又唔似係想食嘢,好似係想搵人。

不過我都要循例問下佢入唔入嚟食嘢。

「先生,一位呀?入嚟坐啦。」

呢個男人望一望我,就點頭微笑行咗入嚟。

「隨便坐,大把位。」

「唔該。」坐咗兩秒就落單,熟客嚟?

未見過佢喎。

「食啲咩呀哥哥。」





「火腿雞肉米粉,熱奶茶,唔該。」

呢個男人,身型正常,個樣都四四正正,著衫同一般香港人冇咩分別。

但總覺得佢有啲唔對路。

「杰少,火雞米!」雄哥叫我。

但係我落緊單,就叫子彈去幫手拎。

「子彈,幫幫手。」我望一望子彈話。

「得,我搞。」





之後子彈就拎咗碗米粉俾個男人。

我落完單,望一望去個男人嗰度,發現子彈用緊一個好複雜嘅眼神凝視住佢。

而且子彈個表情,好奇怪。

「龍哥...?」

「噓...唔好響我朵,哈哈。」

嗯?原來子彈識呢個男人?

「點解你..會嚟食嘢。」子彈有啲難以置信咁問。

個男人笑一笑,就冇理到子彈,子彈見個男人冇應佢,就繼續做嘢。





「喂,你識嗰個男人?」我問子彈。

子彈用一個好欣慰嘅眼神望嗰個男人。

「嗯,佢係我以前嘅大佬。」

「咪住,你頭先叫佢龍哥。」

「唔通佢就係...」

「係,冇錯。」子彈望住龍哥話。

「人稱最神秘嘅江湖人士。」子彈微微笑住咁講。





「伍兆龍。」

我以前仲係古惑仔嗰陣,都聽過龍哥呢個朵,但係聽講佢好少露面,平時都係叫啲細嘅做嘢,為人極之低調。

「原來佢就係龍哥,但一啲都唔似黑社會。」

「係,就連性格都唔似,佢唔似其他人,龍哥對啲馬仔好好,當初唔係有龍哥,我諗我已經俾差佬塔咗。」子彈一路抹枱一路同我講。

似乎子彈都係有故事嘅人。

我同子彈嗲咗幾句就繼續做嘢。

「唔該,收錢。」龍哥企咗起身。

於是我就去咗收銀收錢。

「三十八。」

「細佬,你係咪杰少?」龍哥突然問。

我嚇咗一嚇,跟住我抬起頭望住龍哥。

「係。」

龍哥笑咗笑,望咗一望身後做緊嘢嘅子彈。

「你同凌進好熟?」

原來子彈叫凌進。

「還可以。」

「幫我做一件事得唔得?」龍哥望住我問。

「嗯?」

龍哥塞咗張紙仔同一張五十蚊俾我。

「有緣再見。」之後佢就走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