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嘅中學生涯竟然係同兩個女仔探討夢想》: CHAPTER「45」
還有兩日就到校際五人足球比賽，這天我們在學校籃球場練習，曉兒本來昨晚說看來我練球，但臨時說要去跳舞，所以就沒有來。
難道下學期還有比賽？到時去支持一下。
「後日就比賽喇，地點係石峽尾體育館，你地自己早啲起身食個早餐就出發，唔好遲到。」石SIR。
聽說一天要連續踢三場比賽，要是晉級了還要繼續踢，踢到出局為止。
「呼，好攰。」練習後我們坐在地上休息。
「話時話。」飛機突然說。
「我後日應該黎唔到比賽喇。」
下？
什麼？
「咩...你講笑咋下嘛？」我看著飛機說。
飛機搖搖頭，苦笑著。
「我聽日就要飛去南京。」
「之前報左學校個歷史交流團。」
白頭佬和熊都呆住了，我更是不懂反應。
「咁突然？」白頭佬也開口。
「我都想同你地踢波架，但交流團比曬錢又冇得唔去，同埋我都想去見識下。」飛機看著天空嘆息道。
「唉你地唔好咁嘅樣啦...冇左我啫，仲有你地三個嘛，一定贏嘅！」飛機拍拍我說。
你明不明白，輸贏都不是最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要一起比賽。
這段經歷才是最重要。
「唔講喇！我要返去執行李喇！」
說罷飛機便站起來，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我們三個，之黎便轉身誰開。
「同埋....」飛機又停了下來。
「.........」
「都係冇野。」飛機又笑了笑。
可惜。
「準備成點呀。」今天就是五人比賽，曉兒正在和我身處前往紅磡的火車。
「還好，但冇左飛機，有啲失落。」
「唔好咁啦，佢喺南京都會支持你地嘅！」
就算拿了冠軍也沒意思，少了一個就是少了一個，我真的開不了心。
「嗯...」我看著曉兒笑一笑。
說時遲那時快，半小時左右便到達石峽尾，我們在前往體育館的路上剛好碰到肥熊和白頭佬，還有允晴、阿婷......咦？YUKI也在...？
「YUKI？飛機今日唔踢喎....」我說。
「我知呀。」YUKI嫣然一笑道。
「咁...點解....」
「你地係我朋友黎架嘛，睇朋友都唔得？」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後有點想哭。
沒錯，女孩們不只是為了看自己的男友才出現在這裡，還因為我們幾個是朋友。
「飛機，你個衰仔真係執到。」
「花心左咁耐終於搵到個女仔食住你。」
我和白頭佬和肥熊這天都沒多說話，可能是掛念飛機，可能是想踢出一場漂亮的賽事，但沒有他攔截和體能，球隊實力也會大打折扣。
雖然如此，但我們專注地比賽，毫不分神，而且互相鼓勵著，連其他隊友也被這種氛圍感染，更落力比賽。
結果在我們認真的對待之下，成功戰勝頭三隊對手，晉級四強。
「今日大家踢得幾好喎...」石SIR點點頭說。
「休息下，一陣就要踢四強。」他接著說。
我到場邊拉筋，曉兒則替我抹去汗水。
「唔該。」我笑道。
到四強的時候，我們再次遇上學界對手榮光中學，這次必定要取勝。
由於五人足球快速的節奏，以及攻守不停地互換，所以比賽之中常常出現十分巨大的比數。
經過激烈的對抗後，雙方以三比三完結上半場，大家的體能都消耗得七七八八，要爭取時間休息一下。
「飲啖水先啦。」曉兒把水遞給我。
「好攰...」我不停喘氣。
「梗係啦！成日唔做運動淨係訓教。」曉兒笑道。
走著瞧，下半場我一定全力以赴，將榮光中學徹底擊潰。
「開波喇，大家頂埋佢。」白頭佬鼓勵眾人說。
下半場開始，我嘗試單人匹馬以一敵四，憑著紮實的基本功，我連績盤扭過三名對手，在剩下最後一名防守球員時，我選擇傳向遠柱的王子。
王子第一時間撞射，對方門將反應不及，成功破門。
「咇！咇！」四比三。
只有撐住餘下的十分鐘，我們就可以進入決賽。
然而榮光中學開始加強壓迫，向我們的龍門不停施射，幸好肥熊力保不失，我們才順利捱過。
臨完場還憑白頭佬的補射得手，以五比三取勝。
「咇！咇！咇！！」球證鳴哨，示意比賽完結。
「YES！入決賽！」我跟隊友逐一擊掌。
可能五人足球的錦標性質不及學界，大家都沒有表現得太興奮，只是輕輕跟彼此擁抱，而且接下來還有決賽要踢，只要勝出，冠軍就是我們的了。
飛機，我們會拿到冠軍的。
經過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決賽終於來臨，這次的對手是聖風書院，他們的球員腳下功夫靈巧、腳法細膩，經常靠個人突破來進球，所以我們的防守會更加困難，而且體能的需求亦更加大。
「咇！」比賽開始。
對方在比賽首段穩穩地控著球，我們只好留在半場等待對方進攻，只是缺少了飛機，在防守方面真的失色不少，不然剛才我們也未至於會失三球。
「喀嚓！」一比零了。
「次次去到重要關頭先輸......」我垂下頭。
「喂唔緊要架，繼續啦。」石SIR在場邊喊道。
唯有繼續比賽。
誰知，三分鐘後白頭佬因為被對方球員挑釁，揍了他一拳，直接被球證以紅牌趕離場，允晴十分擔心白頭佬，但不敢接近他，因為白頭佬的煞氣很重。
奇怪，平時白頭佬的情緒不會這麼暴躁，不過事實是我們在上半場就要少打一個，導致全場賽事只能夠死守。
雖然上半場尾段王子搏得罰球，由我來處理並且成功扳回比分，但是四打五實在非常困難，而且眾人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結果在下半場被對方的十號球員連進兩球，最終我們以三比一落敗。
「唉，果然係咁。」
雖說這個賽事不算是什麼大賽，但在決賽中落敗眾人都難掩失望之情，紛紛坐在地上。
「起身啦，輸波啫，唔係世界末日。」石SIR嘗試安慰我們，走過拍拍大家的肩膀。
「真係唔抵，明明入埋決賽都要輸。」
此刻的腦海裡只是想著飛機，若然他在的話冠軍很大機會是我們得到。
不過比賽若有輸也就有贏，事實我們技不如人，也沒什麼理由可以抵賴。
「言仔。」曉先靠近我蹲了下來。
「........」我繼續放空自己。
「我知而加講咩都冇用，但係唔好唔開心啦，你仲有下次機會贏返。」曉兒無視濕漉漉的我，擁著我說。
「我好大汗架...唔好攬住我啦...」
之後曉兒輕輕放開我，然後看著我說。
「唔攬你，攬邊個呀。」
我笑了笑，然後點點頭。
不過比較想知的是白頭佬為什麼今天那麼暴躁，竟然主動向球證申請紅牌出場。
「允晴，你知唔知佢咩事。」我走向允晴，然後指著一旁的白頭佬問。
「唔知..好少見佢咁嬲架...」允晴無辜地說。
我只好叫曉兒安慰一下允晴，然後拉著肥熊去找白頭佬問個清楚。
「喂，冇野嘛你。」我輕輕說。
白頭佬脫去上衣，獨自坐在場邊的椅子上，好像在思考著些事情。
「係囉，無啦啦發嬲嘅今日。」肥熊問。
「.............」
白頭佬深深呼了一口氣，之後說。
「你地等飛機返黎自己問佢。」
我和肥熊互相對望了一眼，覺得很奇怪。
「大家過黎影張相先啦。」石SIR說。
然後阿婷便替我們拍照。
我們強擠出笑容，勉勉強強拍了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