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世界][歷史]我啊爸臨終之前叫我復興漢朝!: 第一百一十四章
審訊室裡瀰漫著一片腥臭味,牆壁、地板全是血跡斑斑,而審訊椅上的駱思源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身上全是破裂的鞭痕,含血的嘴巴,還有那些難以形容的噁心傷口,劉辰望之也甚覺殘忍和反胃。
劉辰看看周圍,只有他們三人,便問白晝:「那個行刑人呢?」
白晝看看四周也確實不見他的身影,便道:「也許是去了廁所吧。」
劉辰也不在意,看著駱思源,問道:「你女兒在哪裡?」
「你...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駱思源聲音微弱,劉辰不肯定自己是否聽錯,便再追問:「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永遠...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一次,劉辰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怒氣上湧,道:「你是在耍朕嗎?」
駱思源擠出微笑,續道:「你...你真的很可悲...陛下,所有...愛你的人都因你而死,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痛苦和死亡。」
劉辰面容扭曲,已達憤怒的臨界點。
駱思源續道:「你以為趙妃是被我女兒殺死的嗎?不...確實是她下手的...但是害死...害死她的人是你!你想...你想想,如果她不是...不是你的妃子,她會死嗎?不...她會像一個平凡人一樣開開心心地生活,是你...是你害死她的!」他續道:「還有你母親,她是為了保護你和你父皇,才會...才會受那些折磨,才會慘死在熽天手上,都是你!她是為你而死的!」
劉辰龍顏大怒,上前抽起他的衣領,道:「閉嘴!朕向你保證,你會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是嗎?」話音未落,駱思源竟“掙脫”手銬和腳銬,並從袖間滑出一把小刀,架在劉辰項上。迅雷不及掩耳間,當今天子的性命已在他手上。
「陛下!」白晝也反應不及
劉辰盡量保持冷靜,道:「你是怎麼掙脫手銬的?」
駱思源道:「我沒有掙脫,這些手銬在你進來之前已經解開了。」
劉辰心念電轉,道:「那個行刑人?」
駱思源笑笑道:「每個人都有重視的東西,而對他來說就是患了重病的女兒,但是他又沒錢醫她,而剛好這方面的權威醫生欠了我一個人情,於是我就把他介紹給了那位醫生。」
在骨肉至親面前,什麼國家什麼忠誠都能拋諸腦海,人性本是如此。
劉辰道:「你以為脅持朕你就能逃出去嗎?朕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他對白晝說:「朕堂堂大漢天子絕不會被人威脅,無論如何也不可以讓這個人逃出去,聽到了沒有?」
白晝面露難色,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駱思源道:「看來你的寵臣不太想你死啊,不過你錯了,我沒有打算脅持你逃走。」
劉辰道:「那你就更笨了,難道你以為殺了朕就不會有人再追殺你女兒嗎?別說她已經是甲級通緝犯,就算不是太皇太后也不會放過她!」
「仇恨的感覺是怎樣的,陛下?」駱思源忽然問出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朕聽說人絕望的時候會說些瘋言瘋語,原來是真的。」劉辰冷笑
「熽天折磨你母親,殺死你母親,你恨她所以你殺了她。你殺了可兒的母親,她恨你但殺不到你,所以殺了你的妃子。可兒殺了趙妃,你恨她但抓不到她,所以折磨我。」駱思源道:「很微妙對吧,我們就像...掉進一個循環一樣,一個無止盡的深淵,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仇恨。」
「如果你想說什麼怨怨相報何時了,那你就可以省省了,朕不相信這種屁話。」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陛下,仇恨的感覺是怎樣的?」
仇恨的感覺?黑暗、難受、纏繞、不見盡頭...
劉辰道:「當我殺了你女兒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駱思道:「我想一定是很痛苦,很難受吧?」他頓一頓,道:「陛下,不要再讓仇恨牽引著你,牽引著我們。」他握緊小刀,畜勢待發,道:「而我希望今天...就是終結。」
小刀一揮,劉辰閉起眼睛,白晝大驚失色!
「嚓!」刀鋒入肉,鮮血迸裂!
血液順著刀刃流下,一滴...一滴,彷如悲傷的雨點,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蓮花。奇怪的是,劉辰卻感受不到任何痛楚,難道他已經死了嗎?
他緩緩睜開眼睛,面前依然是四面徒壁的審訊室,還有錯愕的白晝,這樣的表情甚少在那張冰冷的臉上出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劉辰感受到一陣溫熱的液體流過後頸,剛才被扣頸脅持的壓力漸漸消散...
他猛然轉身,抱著正在倒下的駱思源,只見小刀正插在其頸上,刀刃幾乎沒入血肉之中。種種跡象皆顯示,他剛才一刀並非針對劉辰,而是自己!
「你...你...」劉辰驚得合不攏嘴,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血液如泉湧般從駱思源口裡流出,加上那些可怕的傷口,“觸目驚心”四字也不足以形容。
駱思源強忍痛苦,道:「你母...母親受的...折...折磨,我...替熽天...天還給你...你,趙妃...趙妃的命...我也...還給你...」他睜大眼睛,用力喘氣,道:「放過...放過可兒,結束...所有...的...殺戮...」語畢,他吸下最後一口氣,撒手人寰
劉辰目瞪口呆,嘴唇顫抖,抱著屍首遲遲未放,直到白晝呼喚方才回過神來。他幫駱思源蓋上那空洞的眼睛,然後把屍首放回椅子上,轉身對白晝說:「隨便找個地方,把他葬了吧。」
「是。」白晝瞬速從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面回過神來,接著道:「那...無意?」
劉辰遲疑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回應,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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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亮的,床褥是溫暖的...
劉辰緩緩睜開眼睛,身體像浮著浪般迷糊,頭殼劇痛無比。
「你醒了?」耳畔傳來商月的聲音
他撐起身子,拍拍腦袋,問道:「朕睡了多久?頭怎麼那麼痛呢?」
商月道:「你忘記了嗎,你昨晚喝得醉醺醺地回來,衣服還全是血污。」
劉辰苦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放心吧,那些血不是我的。」
「我當然知道,你的衣服都是我幫你換的。對了,那些血是...?」
「一個仇人...?一個父親...?一個...好人?朕不知道。」劉辰嘆一口氣,道:「算了,已經過去了。」
「嗯,好吧。」商月也不再多問,道:「我出去幫你倒杯水。」
轉身之際,劉辰忽然道:「朕做了一個夢。」語氣認真嚴肅,與剛才截然不同
「嗯?」商月疑惑
「朕夢到了一個穿著黑袍的人,他一開始在很遠的地方,慢慢地,一步一步向朕走近,走到朕的身邊,幾乎能碰到朕。」
「那個穿著黑袍的人...是什麼人?」
「朕不知道,他戴著一個面具,朕看不到他的容貌,明明他已經很近,朕很想抓住他摘下他的面具,但無論朕如何拼命還是抓不到他。」
「那你覺得他是什麼人?」
「叛徒。朕感覺他就在身邊,也許就在皇宮裡。」劉辰凝視商月,道:「你之前不是說有人用「帝國」攻擊晶片,最後還殺死了知道趙妃遇害真相的最後一個倖存者嗎?」
「你覺得...他就是那個穿著黑袍的人?叛徒?」
「朕不知道,但我們一定要查出是誰動用了「帝國」。」
「但是要怎麼查呢?」
「那個機房守衛森嚴,還有防禦系統,想潛入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一定是用某種方法繞過或騙過了守衛,也許是假傳聖旨...我不知道,但無論如何當天當值的守衛一定是重點。」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當天當值的守衛,再盤問一下他們。」商月暗暗責怪自己之前為何沒有想到
「嗯,他們一定知道些東西。」
「我現在就去。」
「不,」劉辰抓住她的手,道:「你現在懷孕了,最須要的是休息,朕會讓白晝去做的了。」
「可是...白晝現在是攝政已經很忙的了,他還有時間去做嗎?」
「那就讓天網局去做,反正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生一個健康的小公主。」
劉辰意志堅定,商月也不再糾纏,便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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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櫻殿。
「小姐,到底是怎麼了?」小青一臉懊惱和無奈,只因商月不斷把各式各樣的衣服試搭在她身上
「還可以,應該也合身的。」商月喃喃自語,手卻沒有停止過
「你為什麼要把你的衣服搭在我身上呢?」小青問道
「因為你要做我。」商月把一套常穿的衣物塞給她,道:「把它換了,然後出來讓我看看。」
「小姐...」
「你先把它換了,我再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你。」
「哦。」小青只好不情不願把衣服換了,再害羞地走出來讓商月“品評”
牛仔長褲、貼身毛衣再配上一件米色大褸,高傲之中帶點冷洌,完全是商月的風格!再加上二人身材相約,不看臉的話根本辨認不出來!
商月揚起久違且滿意的笑容,但小青似乎對「煥然一新」的自己感到有點不習慣,不敢看鏡子而且渾身不自在。
她說道:「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商月道:「就像剛才說的,你要扮演我,你要騙過所有的守衛侍女,還有陛下。」
小青大驚,先不說她對這個任務有沒有信心,她實在想不明白用意何在。
「為...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要離開常櫻殿一段時間。」
「去...去哪裡?陛下說過你要好好休息的,不能到處走動。」
「就是因為他不准,我才要你扮我然後騙過他嘛。」
「這...不能這樣吧,如果你是想悶得慌想出去走走,不如我們就跟陛下說一聲,我相信他會批准的。」
「我不是悶得慌,我是有正事要做...反正他是不可能准我去的。」
小青再笨也意識到事有蹊蹺,便道:「有什麼事嗎?」
商月略顯遲疑。
小青續道:「如...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我是不會幫你的。」
商月猶豫半晌,心想事已至此也只好如實道來,便說:「還記得上次有人用超級電腦攻擊我們嗎,陛下派了天網局去調查這件事。」
「那很好啊,天網局那麼厲害,他們一定能查出來。」
「不,你還記得我們面對的是什麼人嗎?是一個叛徒,一個不知身份的叛徒。我在明,敵在暗,我們不能完全相信其他人,」商月道:「如果天網局裡面有叛徒呢?又或者...如果他們的首領就是叛徒呢?」
「白...白大人?怎麼可能,他可是陛下身邊最親近的寵臣啊。」
「你想想,到底有誰的權力大到可以繞過陛下私自動用「帝國」?又有誰的勢力大到可以招攬那麼多人背叛漢室?綜觀朝野,擁有這種實力的人並不多,而白晝肯定是其中一人。」若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白晝絕對當之無愧
商月續道:「當然我不是說他就是叛徒,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
小青總算明白她的用意,但依然不認同她的做法。
「可是...你怎麼能自己去追查叛徒呢?萬一被他們抓住了...那豈不是很危險?」
「是很危險,但是叛徒之事已經纏繞漢室很久了,但我們還是沒有半點眉目,這樣對漢室太危險了,我一定要除去這個隱患。」
「但你就不怕會出事嗎?就算你不顧自己,那你肚子裡的小公主呢?」
「這件事我就是為她而做的,她是大漢的公主,若然漢室根基不穩,她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的。」
小青依然一臉為難,但態度已開始軟化。
商月摸摸她臉頰,道:「我的工作是完成任務,然後平平安安地回來見你,而你的工作就是扮演好一個角色,你能做到嗎?」
二人雙目對視,小青看到她眸子裡那股不能動搖的堅定,心知無可勸說,便擠出微笑,道:「至少我不須要有太多表情。」
商月微笑道:「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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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所料,白晝因公務繁忙未能親自前往調查,並改派了數名天網局人員代為執行任務,而他們收到命令後便立即前往「禁衛處」,嘗試找出「帝國」超級電腦被盜用那天當值的守衛。天網局人員形同明朝年間的錦衣衛,算是皇帝的特務機構,權力極大,「禁衛處」的人皆是望之生畏,恭恭敬敬,也有不少人竊竊私語,猜度他們的來意。而在這群人之中,有一個毫不起眼的女清潔工似乎對此事毫不在意,但事實卻正正相反,準確而言她本來就是為他們而來,她正是商月。
天網局人員走到詢問處,問道:「我想知道5月12日是誰負責看守「帝國」機房的,你們有紀錄嗎?」
「啊..有..有,請等我一下。」
詢問處職員趕緊查看紀錄,但未待她查完,旁觀群眾中已有一人主動上前,道:「我那天就是負責守機房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天網局人員看看他,然後便驅散群眾回到崗位工作,再將那人帶到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而假扮成清潔工的商月也借故移到較近的地方打掃。
其中一名天網局人員問道:「你全天都在那裡守著嗎?」
守衛道:「嗯...除了吃飯和上廁所之外,其他時間都沒有離開過。」
「那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人,或者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有!那天科技部的副部長帶著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的人前來,說他們想借用一下那台超級電腦,但...你也知道吧,那台電腦可是重中之重,沒有陛下的諭旨誰也不能進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辦,所以我們當然是拒絕了。」
「然後呢?」
「然後...那個神秘人展示了一樣東西,然後隊長就叫我們解除防禦系統讓他們進去了。」
一樣東西!?此話一出,不僅是天網局人員,就連商月也是緊張萬分。
「什麼東西?聖旨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只私底下展示給了隊長看,然後隊長就說了句...有眼無珠...什麼什麼大人之類的,然後就叫我們開門,我也沒看到是什麼東西。」
天網局人員已鎖定了一個新目標。
「那你們的隊長在哪裡?」
「就在那個房間。」守衛指著辦公房
剛一說完,天網局人員便往那房間出發,商月也尾隨在後。
天網局人員也不敲門,徑自進入房間,而在他們面前的正是當天負責機房守衛的隊長。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這名隊長看上去有點...奇怪,他不僅不像別人一樣尊敬他們,甚至可以說是目無表情。過了幾秒後,他才如夢初醒般,說道:「你們好。」
雖然此人十分奇怪,但天網局人員也不在意,只要他能好好回答問題就行了。豈料問題剛到嘴邊,一名女清潔工忽然敲門進入,只見她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容貌。
假扮成清潔工的商月裝作呆滯,道:「啊...不...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這裡有那麼多人,我只是來抹一抹房間而已,是例行清潔。」她不斷點頭以示歉意
「出去!」天網局人員冷冷道
冷洌如此,果然和他們的老大同一副德性!商月心想,但當然沒有說出口。她裝作受驚,連手上的掃把也掉在地上,來不及拾取便匆忙離開並關上房門。天網局人員皆以為這名女清潔工只是一名過客,當下也沒有在意,殊不知這名“過客”所遺落的掃把上面早已黏有一個微型竊聽器!
商月冷冷一笑,戴上耳機,竊聽房內的對話,期間當然不忙拿一個新的掃把假裝清潔。
辦公房內,天網局人員問道:「5月12日是不是有個穿黑袍,戴面具的人來過機房,然後他給了展示了一樣東西之後,你就開門給他了?」
隊長遲疑幾秒,答道:「是。」
「他給你展示了什麼東西?」
「琉球親王令。」
天網局人員和商月皆是難掩震驚。
「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沒有。」
天網局人員追問:「所以...那個神秘人是琉球王嗎?」
隊長又猶豫幾秒,道:「他給我看了琉球親王令。」
天網局人員終於得到答案,必須盡快將此事上告白晝,於是便道:「好,明白了,謝謝你的幫忙。」接著便轉身離開
隨著天網局人員遠去,「禁衛處」的人也安份地回到工作上,而商月也假裝回到工作上,既然她是清潔工,清潔辦公房自然也是她的工作之一,更何況她剛才把掃把落在那裡,總要回去收拾吧。
「咯咯...」商女敲門,道:「隊長,我進來打掃一下。」
一片靜默...
過了幾秒見沒人回應她便慢慢推門進入,只見隊長坐在辦公桌前,目無表情,凝視電腦,似乎對她的出現毫不在乎。
商月關上房門,拾起掃把,道:「剛才...不好意思,我太慌張了所以才把掃把落在這裡。請問...我現在方便打掃一下房間嗎?」
又過了幾秒,隊長如夢初醒般向她微笑點頭,可是...這個笑容卻很生硬,甚至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商月雖覺奇怪但還是開始打掃,拖拖地,抹抹牆之類的。她邊打掃邊借故問道:「剛才...我看那些天網局的人來找你,沒什麼事吧?」
隊長再次微笑點頭,沒有回應。
商月怕太多話會讓人起疑,便沒有再追問。拖完地後她便拿起抹布,清潔玻璃架,上面擺放著一些獎杯、獎座之類,還有隊長與家人的合照。說實話,其實商月從小就很少負責打掃,因此做起來是笨手笨腳的,但為了演好全套戲,她也只好盡力而為。
可惜事與願違,經驗不足就是經驗不足,她一個不小心把相架掃在地上!它從頗高的位置掉下,玻璃碎裂的聲音是如此明顯!商月大吃一驚,心想這次大事不妙,隊長必然震怒責罵,如此一來自己的身份便很容易被拆穿!
正當她打算道歉並裝作可鄰之際,隊長卻沒有給出預料之內的反應,他不僅沒有發怒,甚至沒有反應,只是專注地看著電腦。商月感到萬分疑惑,切身處地,若然有侍女不小心把她珍貴的相架打破,她就算不責罰也至少會罵兩句,如此毫無反應,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也未免太過反常了吧。
她慢慢走近隊長,試探性問道:「隊長?」
過了幾秒,隊長看著她,道:「是?」
商月追問:「你今天吃了什麼早餐?」
隊長目無表情,過了幾秒,道:「沒有。」
商月再問:「你兒子應該上小學了吧,他讀什麼學校?」
這一次,隊長卻像當機一樣,沒有回答一個字。
一個可怕的想法略過商月腦海,她緊皺眉頭,把頭湊緊,道:「你不是他對吧?你到底是什麼?」
隊長的眼睛是如此空洞,彷彿沒有靈魂一樣。此話不差,因為這雙眸子背後,正連接著一個控制室...
「我...我們沒有選項了。」
只見大屏幕上顯示著不同選項,包括「是」、「沒有」、「琉球親王令」等等,但根本沒有一個能合理地回答那名女清潔工的問題,控制室內十多人沒有一人能想出解決辦法。
副部長站在大屏幕前,緊皺眉頭,喃喃道:「她已經知道了。」
一名女子道:「糟了,那個人正在嘗試奪回思想控制權,他掙扎得很厲害,再這樣下去就要被他突破了!」
副部長道:「增強干擾訊號,加強控制。」
「可是...現在的功率已經是人腦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再加強的話...他有可能會死的。」
「那就告訴他如果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再反抗了。」
另一名男子喃喃道:「真是見鬼了,怎麼會突然彈出一個奇怪的女清潔工呢?」
對啊,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女清潔工呢?副部長看著大屏幕上那張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臉。
他說道:「去對比一下數據庫,看看有沒有與這雙眼睛匹配的。」
男子隨即前去,但經過對比,數據庫亮起組燈,表示沒有匹配到。這並非意想不到之事,畢竟數據庫只收集了“特殊人士”的資料,如果那人沒有犯罪前科、沒有當過實驗研究對象等等,基本上就不會出現在數據庫。
眾人失望之際,忽然有人大喊:「是我老婆的眼睛!」
他成功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就連副部長也親自走到他身邊,問道:「所以這個清潔工是你老婆嗎?」
「不...不是,」那人急忙澄清並拿出手機,展示一張照片,道:「這是我老婆,你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和屏幕那雙很像?」他續道:「她經常跟我說她的眼睛長得很像那個皇帝的情人,商月,她挺自豪這一點的所以經常給我看商月的照片,看著看著我都認得了。」
眾人議論紛紛,這個答案完全出乎他們預料。副部長也是驚愕失色,如果他所言屬實,事情將會複雜千倍。他追問那人:「你確定是她嗎?」
那人再展示另一張照片,這次是商月的照片。他放大至眼睛部分,說道:「你看到嗎,她左眼眉那個尖端位崩了一個小小的角,跟屏幕上那雙是一樣的。」
副部長稍作對比,發現兩雙眼睛真的是一模一樣。
一名男子上前,焦急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副部長閉目沉思,過了半晌,他道:「把她抓起來。」
「什麼?不...不能,這事事關重大,不如我們還是先問問黑袍人吧。」
「他現在不在這裡,你不會找到他的。」
「可是...如果這個商月出了什麼事,皇帝一定會震怒,整個漢室肯定會天翻地覆,到時候事情就會變得難以估計和難以控制,這一定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在這裡!你聽到嗎!?」副部長道:「他給的命令是如果他不在,就是由我來主事!現在我叫你把她抓起來!」待情緒平復後,他補充一句:「安全地把她抓起來。」
「是。」男子雖不盡認同,但也只好領命
副部長凝視大屏幕,負手而立,若有所思。
另一邊廂,商月經過一輪測試已大概可以確定眼前此人已不是隊長本人,至少在思想上不是,為了確定他不是一台彷真機械人,她只好翻開其嘴唇檢查是否有唾液存在。
「不是機械人嗎...」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性,此人的思想被某種方式入侵並控制了,也間接證明當天的真相十分重要,到底那神秘人給他展示了什麼呢?另一個問題是,到底是誰在控制他的思想呢?
這些疑問還有待查證,但現在最重要的是逃走!若然此人真的被遙距控制,可以合理推斷控制他的人已經察覺到事情有異,很有可能會派人來這裡抓她!
想到此處,商月便立即奪門而出,離開「禁衛處」。她的想法自然是對的,但她算漏了一點,她知道“控制者”察覺到不妥,卻不知道他們已經知曉了她的身份。
她換好衣服,離開「禁衛處」後便開始細想剛才的問題,那個“控制者”到底是誰呢?縱然她對科學不熟悉也知道思想控制是一門先進科技,一般人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技術,那就說明是「國家級」的人做的,而她唯一想到有可能的就是科技部。難道叛徒就在科技部裡面?
她看著遠處那棟高聳入雲的科技部大樓,樓身呈螺旋型向上,通體透明,最大程度吸收太陽能,不僅能為整座大樓供電,甚至有一部份能源會被儲存起來,在晚上發出如星河璀璨的燈彩,使大樓看上去如宇宙般深邃,極具科技感,是漢帝國首座採用「未來主義」設計的建築。
大街上人來人往,但商月卻感受到一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而這種目光來自於不遠處的幾名男女,他們身穿平凡衣裝,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什麼獵物。商月下意識低頭遠離他們,但還是不幸地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一路尾隨,似乎是在確認該女子是否自己的“獵物”。
商月左穿右插嘗試融入人群,但那些人像是受過跟蹤訓練似的,無論如何也無法擺脫。她感到事態不妙,於是便取出手機,致電回常櫻殿。她出發前跟小青約定好萬一出了什麼事就會打電話回去。
尾隨的人看到她打電話,似乎有點按捺不住,便上前搭她肩膀並拉她轉身。眾男女一看到那張臉,立刻認出她就是「皇帝的情人」商月!
「是她!」
商月大驚,用力把唯一的武器,手機扔過去並成功砸中面前男子的眼睛。他吃痛大叫一聲,抓住商月的手也鬆開,商月便趁此機會逃跑,但那幫人又豈會放過她呢?男子雖然受傷,但還有其他男女合力追趕。
如是者,一場城市追逐戰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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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櫻殿。
「喂?喂?」剛才電話忽然響起,小青接聽後卻無人說話
她擔憂至極,躊躇之際門外卻忽然傳來聲音:「陛下駕到!」
小青立即回到房間,梳理頭髮,躺到床上,扮演好「商月」的角色。
與此同時,劉辰進入房間,只見燈光昏暗,「商月」正背對房門側躺床上,場景甚為古怪,明明現在都已經是中午時份,她怎麼還在睡覺呢?難道懷孕了真的比較懶睡嗎?
他不想打擾她,本來打算就此離去,但他忽然想起這段時間自己都比較遲起床,很久也沒有看過商月的睡相了,何不趁此機會好好欣賞一番呢?
想到此處,他便滿懷笑意小心翼翼走上床,伸頭一看。奇怪的是,「商月」卻剛好把臉再轉近枕頭一點,於是他便再把頭伸進一點,更奇怪的是,此時她竟然把手搭在臉上,反正就是看不到她的容貌。
劉辰甚覺疑惑,心想哪有人會睡成這個樣子?轉念一想,他終於想出原因!
她根本就沒有睡著,她就是想吊朕的胃口,月月啊月月,你也太狡猾了!劉辰微微一笑,乾脆也睡到床上,伸手把她摟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哈,你以為你騙得了朕嗎,誰教你那麼壞的?」
「商月」依然沒有反應,劉辰便把手搭在她肚子上。小青羞紅了臉,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劉辰輕撫肚皮,道:「欸裝睡是不對的,你這樣會教壞我們的小公主啊。」他順勢用手指一圈一圈地往上遊走,挑逗著「商月」的每一吋肌膚
小青差點禁不住嬌喘出來,直到快要碰到敏感位置之時,她終於忍不住制止那只不安份的手,說道:「嗯...哈哈,對啊,我...我還沒睡著。」她故意把聲音弄得沙啞
「你的聲音怎麼了?」劉辰擔憂道
「有點...病...咳。」
「轉過來讓朕看看。」
「不...不好了,怕...怕傳染。」
「怕什麼傳染,快點。」
「商月」依然沒有動靜,怎樣也不肯轉過頭來。
劉辰生氣道:「嗱,你不要逼朕啊,快點轉過來,乖。」
小青不知道「逼」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早晚是瞞不住的,只好「乖乖」地轉過頭來。
由於燈光昏暗,劉辰在看到的一剎那也未覺太震驚,只是感到有點奇怪,直到靠近看清之後,才驚覺此女子根本不是商月!他嚇得跳下床,打開燈,道:「你...你是什麼人?」
小青顫口道:「我...我是小姐身邊的侍女小青。」
劉辰終於想起那個一直跟在商月身邊的侍女。他說道:「啊...朕記得你,但你...你怎麼會在她的床上,還有...你...你為什麼現在才說啊!」他看著自己的手,想起剛才的舉動,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商月
小青更是漲紅了臉,道:「是...是小姐叫我這樣做的。」
「她叫你這樣做?她現在在哪裡?」
「是這樣的...」小青把來龍去脈和盤托出。說畢,劉辰的臉上已沒有剛才的尷尬,只剩下嚴肅和凝重
「而你讓她出去了?」
「她...她堅持要去,我也阻止不了。」
劉辰頓一頓,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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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月左閃右躲,最終逃進一座人流較多的藝術館裡,當然她並不指望這樣就能擺脫那些人。稍為有涉獵過心理學的人也知道,一個人最容易辨認的並非五官容貌,而是衣著造型,於是她首先去了紀念品店,豪花一筆買了太陽眼鏡、一件粉紅毛茸外套和一頂貴婦帽,須知此藝術館主攻遊客生意,因此這些商品都價值不菲,她總覺得有種被騙的感覺。但無論如何,她的造形改造工程總算完成,變成有貴婦感覺的商月。與此同時,那些人也在人潮洶湧的美術館分頭尋找她的身影。
商月走到畫作展區,隨意站在一幅西洋油畫前假裝欣賞,畫上描繪了路西法從天堂墜落人間的場景,但這並不是重點,因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畫作上,而是在思考剛才一連串意料之外的事件。那些人看到她之後就立刻鎖定了目標,證明他們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叛徒真的是科技部的人,那會是誰呢?
想著想著,她從畫作旁邊的玻璃鏡看到一名女子的身影,正是剛才那幫人的其中一員,只見她正逐個逐個人查看,而從鏡中倒影顯示她似乎正向自己靠近,商月只好帶著優雅的步姿移步離開,順道在展館保安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那名女子抱著懷疑,慢慢跟在「貴婦」身後,但保安卻忽然擋在自己身前。
「小姐,麻煩你停一停。」
「怎...怎麼了?」
男保安拿出一支掃瞄棒把她全身上下掃一遍,發覺沒有異常,便向身邊的女保安點頭示意。女保安向女子說:「小姐,麻煩你讓我們搜一搜身。」
「下...下?」女子萬分疑惑,但也只好聽命
女保安搜完好發覺沒有異常便向同伴搖搖頭。男保安一臉尷尬,連忙向女子致歉:「對不起,是我們誤會了,真的很對不起。」
女保安喃喃道:「看剛才那個少婦穿得光鮮亮麗的,我還相信她了呢。」
男保安道:「最近賊子挺多的,還是小心點好。」接著對女子說:「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你可以走了。」
經過一番折騰,「貴婦」也早已不知所縱,女子十分懊惱,只好取出對話機通知同伴:「那個女人換了套粉紅色外套,戴了頂貴婦帽。」
另一邊廂,“跟蹤者”中的一名男子在雕塑展區似乎看到疑似身影,於是便尾隨在後,可是那名「貴婦」卻突然拐彎進入廁所區域,再進入女廁。
這下就尷尬了,他一個大男人說什麼也不能闖進女廁抓人吧,思前想後,他決定待在女廁門口等候,反正她總不能一直待在裡面,最終肯定是要出來的。
過了不知多久,「貴婦」真的從女廁出來,男子立刻抓住她並把她逼到牆邊。「貴婦」受驚大叫,男子立即捂住她的嘴巴並摘掉太陽眼鏡。
「咦?」
這下就讓男子疑惑了,雖然他不是很熟悉商月,但她的眼睛應該不是長這樣吧?再看看全臉,這根本不是她!
「你是誰...」話未說完,他感到後腦勺一陣劇痛,接著暈倒在地
沒錯,擊倒他的就是手執棒球棍,變回清潔工造型的商月!
「貴婦」驚魂未定,立刻脫下粉色毛茸外套和貴婦帽並扔回給商月,道:「你...你可沒告訴我穿這件衣服會被人打啊...有病!我不要了!」接著奪回棒球棍,道:「把棒球棍還我!」她邊走邊喃喃道:「這可是藝術品,怎麼拿來打人呢,神經病!」
商月來不及道歉她就離開了,看著地上的外套和帽子,她也不打算穿回,於是便把它們落在原地,離開廁所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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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嗎?」羽林衛甲問道
「嗯,小姐說她要去「禁衛處」的。」
羽林衛乙道:「對了,她最後一次打給常櫻殿的電話訊號就是從附近的街道發出的,我想她應該是離開「禁衛處」之後就在這條街上遇到了什麼危險。」
「危險?你不要嚇我啊。」小青十分擔憂,幾乎要哭出來
羽林衛甲安撫她兩句,接著道:「如果真的遇到危險要逃走,她會逃到哪裡去呢?」
羽林衛乙環顧四周也沒有什麼頭緒,便道:「我們分頭去找吧。」
數十名羽林衛一呼百應,分開小隊搜索。羽林衛乙則拿出對講機,道:「B隊呼喚A隊,我們現在在天宮道,我們會分頭搜索整個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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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穿黑袍,戴著魔鬼面具的人走到藝術館門口,身後跟著兩名隨從。藝術館保安把他們截住,道:「你穿的這件衣服...?」
黑袍人拿出傳單,道:「我是來參加化妝舞會,這兩個是我的隨從。」
保安點點頭,道:「明白,請跟我過來。」
「不,」黑袍人道:「我想先在藝術館逛一會,待會我再自己過去。」
「是的。」保安點頭並放行
黑袍人穿梭於各展館之間,而他的目的當然不是欣賞藝術品,而是尋找一個人。他取出手機,開啟一張照片,不斷問人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但一直無所獲,直到畫作展區。
他把照片展示給一男一女的保安,二人一見先是疑惑,接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男保安道:「這個...是不是剛才的貴婦?」
女保安道:「她當時戴了太陽眼鏡看得不太清楚,但應該是她吧。」
「那她現在在哪裡!?」黑袍人問道
「好像...她好像去了雕塑展區的方向。」
「謝謝。」黑袍人收起電話,急步往雕塑展區
整個雕塑展區並不大,但他還是沒有看到商月的身影,於是他決定重施故技,拿出手機,開啟照片,準備詢問途人。
但應該問誰好呢?
此時,他看到一名女子手執棒球棍,怒氣沖沖,彷彿全世界都得罪她似的。眼見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黑袍人本來不打算問她,但她卻像無頭蒼蠅般衝了過來,還不小心把他手上的手機撞倒在地。
女子一看,只見手機上的照片赫然就是剛才那個奇怪女人!
「是她!」
黑袍人拾起手機,問道:「你見過她嗎?」
「豈止見過,她簡直是個災星!」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子正待找人渲泄,現在大好機會便把剛才一切和盤托出。
黑袍人聽畢,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
「大概...十分鐘前吧,就在那個廁所。」女子指著不遠處的廁所區域
黑袍人立即跑到該處,離開前順道奪走女子手中的棒球棍,道:「借來用用。」
「喂...喂!」女子喊道,心想自己為何如此倒楣,遇到那麼多壞人
快要哭出來之際,黑袍人的隨從卻給了她一些錢,道:「這裡五千元,算是向你買的吧,謝謝了。」
女子看著白花花的金錢,笑開了眼,心想自己為何如此幸運,竟然遇到貴人。須知這“藝術品”是在紀念品店買的,也不過值幾百元,現在卻換來了五千元!
黑袍人走到女廁門前,只見一男子暈倒在地,旁邊還有外套帽子等貴婦衣物,應該是屬於商月的!
她到底去了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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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月躲避追捕,期間也問人借過電話打回常櫻殿,但卻沒人接聽。她畢竟身懷六甲,躲了那麼久也難免感到疲累,臉上全是汗水,走著走著,她誤打誤撞走進了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不,是一個大禮堂!
這個禮堂的位置雖然隱蔽,但卻聚集了很多人,而且每個人都穿著奇形怪狀的服飾,有些人在喝酒,有些人在談天,有些人在跳舞,就像是...化妝舞會一樣。
忽然有人走到她身邊,道:「哇,所以你是在扮清潔工嗎?很有趣啊。」
商月給予一個尷尬的笑容,心想此地還是不宜久留,便打算離開,豈料此時忽然奏起華爾茲音樂,人群開始向舞池湧去,商月也被逼了過去。由於人潮洶湧,她一個不小心滑腳,快要墜地之際,卻有一人摟著她的腰,扶起了她。
那人瞬速調整好跳舞的姿勢,一手牽著商月的手,一手摟著她的腰。
「謝...謝謝。」商月正打算為剛才的攙扶道謝之際,卻發現那人的衣著...勾起了她的記憶
黑色長袍,魔鬼面具,不正是守衛對於神秘黑袍人的描述嗎!?
「看來你認識我啊。」黑袍人的聲音異常低沉,應該是經過變聲器發出的
「你...你是...」
「不用懷疑,你猜對了,我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商月想瞬速逃離,卻被黑袍人摟得死死的。
黑袍人道:「你不是一直想找我嗎?怎麼現在連一支舞的時間也待不下去了?」
商月感到巨大的危機感,便喊道:「救命!救命啊!」她喊得聲嘶力竭,但旁邊的人只是笑看著他,沒有絲毫要拯救的意思
「沒用的,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全都吸食了毒品,無論你喊得再淒厲,他們也只會認為是來自天堂的美好福音。」
詭異的氛圍、恐怖的面具,一切一切都讓商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黑袍人笑笑道:「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你這張臉上,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我想連劉辰本人也沒有見過吧?」
商月強作鎮定,道:「如果我出了什麼事,陛下是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至少在跳完這支舞之前。」
黑袍人帶領商月,左踏步右踏步,步姿十分優雅,與這副可怕的魔鬼面具截然相反。
黑袍人問道:「作為皇的女人,卻沒有半點名份,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商月道:「但我是他唯一愛的人。」
黑袍人笑笑道:「我對此抱有懷疑,沒有男人會只愛一個女人的,更何況是天下之主。」
商月道:「那你呢?你那麼恨漢室,卻要每天在皇宮卑躬屈膝,作為一個潛行者的感覺不好受吧?」
黑袍人依然保持笑意,道:「你錯了,我不恨漢室,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而已。」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在恐懼和唯美的矛盾氛圍下,華爾茲舞曲很快便結束。眾人陸續離開舞池,回到自己正在做的事上,等待下一首舞曲的來臨。商月想趁機逃走,但依然被黑袍人抓得死死的。
黑袍人道:「舞曲完了,但我們的故事還未完。」接著他便粗暴地把商月拉到一個暗處,他的力氣很大,商月根本無從反抗
那個暗處人煙稀少,就算偶爾有人經過也沒有人會注意,更不會有人理會商月的呼救。黑袍人把商月推倒地上,道:「好了,我應該怎樣處置你呢?商月,你想死嗎?」
商月眼神流露出驚恐,不斷退後,但很快便退到盡頭。
黑袍人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商月說不出半句話來。
黑袍人道:「既然沒有,那就沒有辦法了。」他拉緊皮革手套,單跪地上,然後伸手掐她脖子
商月反抗不了,而黑袍人的力度越來越大,使她難以呼吸,痛苦萬分,雙手亂揮。
黑袍人道:「這與私人恩怨無關,只不過你經常壞我的事,就像一隻蒼蠅一樣在的耳邊嗡嗡地叫,很煩人,很討厭,我沒有辦法不拍死你。」他用力握緊其咽喉,沒有一絲憐憫,道:「你的耶穌救不了你,你的陛下也救不了你,再見了,商月。」
「澎!」
黑袍人忽覺後腦勺一陣劇痛,頭暈目炫,雙手變得無力,最終失去意識倒地。
「咳...咳...」壓力一減,商月如魚得水,不斷咳嗽
她抬頭一看,眼前竟是另一個黑袍人!她下意識產生驚恐,整個人貼緊牆邊。
「黑袍人」立即扔掉棒球棍並摘下面具。誰也沒想到面具下之人竟是劉辰!
「是朕啊!」
「陛...」商月眼見是心愛之人,百感交集,淚意上湧,立即站起身來抱著他,哽咽道:「阿...辰。」
劉辰把她擁入懷中安撫:「沒事了沒事了,朕在這裡,不用怕。」
「你的衣服...?」
「不同的,你看看,他那個魔鬼面具多可怕,我這個多可愛。」劉辰向她展示自己那個卡通版的魔鬼面具
一個簡單的笑話,商月的心情也總算平復了些,便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來救你啊,笨蛋。」
「可是...你是怎麼出宮的?你就不怕那些大臣說你嗎?」
「管他們說個屁,你有事難道朕還可以坐在宮裡不管嗎?」
商月破涕為笑,道:「那...謝謝你囉。」接著她看看地上的黑袍人,道:「不過他...?」
劉辰轉過身來,吩咐兩名羽林衛:「把他的面具摘下來。」
羽林衛領命把黑袍人的面具摘下來,露出的容貌讓眾人為之一驚。
「是他?」劉辰皺起眉頭
他正是科技部副部長,而這也合乎商月對於叛徒可能是科技部一員的猜測。
「他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商月疑惑
很多疑問還有待解答,但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劉辰便吩咐羽林衛:「把他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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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京軍事要塞天台。
男子站在黑袍人身邊,道:「副部長已經去幫你頂罪了,漢室那邊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咬得那麼緊吧?」
黑袍人道:「沒用的,他們是不會相信一個科技部副部長會是叛徒首領的。」
「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黑袍人笑笑道:「我白白失去了一個心腹,還有之前故意讓商月查出無意是殺害趙妃的兇手,本來是打算可以借助陛下的力量去追查無意的下落,沒想到那個駱思源寧願自殺也不肯說出來。看來真是時不利我啊。」
男子皺起眉頭,彷彿在為黑袍人的未來擔憂。
豈料黑袍人卻一臉輕鬆,道:「沒關係了,反正時機快要成熟,一切很快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