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良駒化鬼神。」

呼叫聲震耳欲聾,響徹山林。

伴隨呼叫聲的是軍士兵沉重的腳步聲,全軍左手舉起火把,右手拔出長劍,向著聯軍軍營衝鋒。

「咁快發動突襲,唔係要用狼煙通知張遼咩?」我看向呂布問道。

呂布不發一言,默默隨軍隊前進。





不一會,已至營門,營門防禦措施依舊不足,而且守衛稀少,一衝即破,簡直不堪一擊。

衝至營內,士卒零散,顯然是倉卒應對。

呂軍闖入營後,四聲點火,營帳緊接相連,火勢瞬速蔓延,頓時濃煙連天。

「狼煙未點起咗!」呂布淡然回應。

營帳一個個被烈火吞噬,士卒爭先恐後從營中逃出,有的步履蹣跚,有的匍匐而行,有的更已成火人,不久便會變成一具焦黑的屍體。





可惜僥倖逃離火海的盟軍士卒也算不上僥倖,因為在路上的陷陣營士卒會給他們身上補上一劍,在軍營密佈的狹小空間,短劍就成為最佳的殺戮兵器,逃出者無一不死於其劍下。

無情火不息,慘叫聲不絕。

雖然軍營已成火海,士卒倉皇逃脫,混亂不堪,但軍營靠後處,依然聚集了為不數不少,拿起不同的武器,準備與呂軍一戰。

「你而家已經係自由身,你去邊我都唔會阻你,不過如果你想搵到趙文,跟住我哋會係最好既方法。」呂布背對我說道,然後便縱馬離去。

「吾乃都亭侯呂布,誰敢一戰!」呂布邊大吼邊衝入敵陣。





士氣散渙的士卒聽到呂布一聲大喝,無不大驚失色,身驅也不由自主的往後傾。

還未來得及反應,呂布已闖入敵陣,雪兔所踏之處,盡皆畫成一條血路。

那勉強維持的隊型,一觸即破,士兵倉皇逃脫。

盟軍軍心盡破,士氣盡失,盟軍大營正式宣告失守。

據我所知,盟軍匆忙成軍,根本無將兵糧另外存放,亦即是說,盟軍連糧草都付之這一炬。

火可以是帶給將軍扭盡局勢的希望,亦可以是帶給士卒無盡痛苦的絕望,火本無情,人自付之。

正當我沉思的同時,一個盟軍士卒衝向我便是一刺。

我揮劍一擋,反手便是一斬。





那士卒明顯並非訓練有素,只是我擋在他逃脫的道路才捨身攻擊。

好歹我也經常被典韋訓鍊,被他偷襲更是家常便飯。

呂布率領陷陣營頭殺至營尾,再追出營外,其中士卒只有變成逃兵和屍體兩個結局。

不出一會,營內已剩下燃燒中「㗎嘞㗎嘞」的聲響。

「整隊!列陣!」呂布下令。

雖然這次偷襲顯然是呂軍大獲全勝,但此時軍士們個個如臨大敵,立於營前。

「嗒嗒嗒嗒……」馬蹄聲慢慢變大。





不遠處隱若看到塵土飛揚。

「終於嚟啦!」呂布臉色凝重地說。

一隊騎兵從遠處趕來。

「盟軍為左對付我哋大軍,必然會喺嗰邊搭一個臨時營,而本營既為後方又是屯糧重地,佢哋一定會派精兵嚟救,而可以最快嚟救援嘅就只有……」高順解釋的同時,那支騎兵越發接近,在火光中慢慢映照出其身影。

「白馬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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