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義從瞬速逼近。

「架盾!」高順一聲令下,架起臂上護盾。

不一會兒,箭如雨下,到處滿佈清澈響聲。

我絲毫反應不過來,但卻因為我身於其後剛好不被擊中。

眼前將士都毫髮無傷,除了因為及時舉盾,亦仰賴其厚重的護甲。





白馬義從再更加接近,逼至陷陣營跟前。

「投火把!」就在白馬義從到二十米前,高順高聲下令。

前排白馬隨即陷入混亂,有的仰天長鳴,有的失控在奔,更有的騎士被火把直擊下馬。

見此情形,呂布策馬殺入敵陣。

「陷陣營!」高順高呼,領軍殺入敵陣。





「破軍心!」眾將齊聲大吼,跟著衝鋒。

數百人齊聲大吼,可謂吼出個地動山鳴。

墨犬亦後退數步。

縱使騎士久經沙場,區區百人吼聲不足為懼,但馬匹卻早已亂作一團。

此時雪兔不慌不忙的闖入敵陣,用那龐大身軀與頭上鐵角弄得敵人人仰馬翻,呂布亦揮舞長戟,使敵人身首異處。





呂布又殺出一條血路,陷陣營亦不甘落後,承騎士忙於操控馬匹之際,把騎士斬殺、扯下馬。

看到失去主人的戰馬,將士們毫不猶豫,一跨上馬,轉身衝入敵陣。

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呂布,就等我趙雲嚟取你首及。」尖銳的聲音在這混亂吵鬧的戰場上一樣突出。

只見呂布突然停止揮舞手中長戟,發了呆似的看向聲音的來源。

一個身形矮小,腳踏白色戰馬,身披白色甲胃,頭戴白色連護臉頭盔的騎士從白馬義從軍中殺出。

又一槍直指呂布。

呂布輕鬆卸去槍勢。





趙雲回馬再來一刺,但仍是被擋開。

來回數次刺擊,依舊不能傷呂布分毫。

但奇怪的是,呂布並無還擊之意,反而不斷退後,彷彿想退出戰場一般。

不過眾將士彷彿莫視主將一樣,繼續與敵人激烈交戰。

與此同時,有兩隊人馬瞬速迫近。

其中一股只有三騎,另一股則數十騎。

那三人其實不用怎樣確認都知道是那三個舊相識。





而另一股人馬看著也是似陣相識,仔細一看,正是曹操摩下親兵。

三騎在我分神的剎那間已經只與我等相距數十米,他們彷彿一把利劍般筆直的向我這個方向刺來。

我眼看劉備三人逼近,不由分說就策馬離開,現在也只有一個地方可能安全,我將賭注全都壓在信任之上,雖然對這時候的我有點諷刺。

我策馬來趕往曹操衛兵的方向,還不時回頭查看劉備三人動向。

奇怪的是,劉備根本沒追趕我的意思,反而衝向呂布的方向。

細心的想一下都知道,他根本不知道我在呂布軍中,又怎會衝着我而來。

放下心頭大石的的我不知不覺就去到曹操軍前。

「方兄弟?」曹操舉手不示意大軍放緩。





此時我才洞識到我是多麼幸運,如果帶兵是個不認識我的將領,多半會把我當是敵軍斬殺。

「我又畀呂布軍俘虜,不過我今次乘亂逃了出來,剛好遇到你哋就趕過嚟搵你。」我經過長時間的鍛鍊,已經做到說謊不眨眼的境界。

「睇嚟練劍練出咗成果啦喎。」典韋一臉滿意的說道。

「師父,多謝你嘅教導 ! 」我把頭貼在墨犬頸上,這已是我能做到曼最大程度的躹躬。

我想到是典韋嚴厲的教導才令我有報仇的能力,還欠他一個誠心的感謝。

「話你做咩咁大禮?食錯藥呀?」典韋語氣十分驚訝。

我沒有抬起頭。





「哩個係我作出過嘅一個承諾,你無需多謝,我亦冇教你啲咩,只係教你最基本嘅用劍技巧,但係劍術就係咁簡單,只要斬得畀人快,刺得畀人準就贏,只要你有好好練習,你嘅劍術係唔會背叛你。」典韋少有的一本正經地說話。

「昂高你個頭,我嘅徒弟唔會亂咁向人低頭。」典韋用手掌推高我的頭。

「師父,其實我今次係翻嚟搵趙文報仇,所以你哋唔好理我,我唔想拖累你哋。」如果現在還在說謊,我就太對不起師父。

「有咩一陣間再傾啦,雖然我哋係嚟巡例幫下手,但哩度始終係戰場。」郭嘉從旁打斷我們對話,再掉了一件斗篷示意我先穿下。

我回頭看向呂布所在方向,呂布不但被趙雲糾纏,更加上劉備三人,只是從旁觀望都知道呂布陷入苦戰。

郭嘉輕輕揚一揚手,示意我離去。

但我覺得不能抽走注目在混戰中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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