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過後,眾人皆酩酊大醉,有的席地而睡,有的步履蹣跚的走回本營。

而我側跨著一個個在酒場上陣亡的敗兵前進。

一路走向營門,我亦不忘四處張望,確保沒有「活人」看到我的蹤跡。

不但營中軍士,就連看守的士卒亦無一生還。

我就這暢通無阻地走出營外。





一步出營外就看到百餘米之外有一個小樹林。

昏暗的天色下,縱使是再普通不過的樹林,亦變得陰深恐怖。

甫一步進樹林,不安感席卷而來。

「劉大人!」我輕聲呼叫,希望得到回應來排解心中的不安。

得不到回應,我只好再叫幾次。





依舊得不到回應的我,不安感越漸強烈。

強烈的不安感慢慢轉化為恐懼。

而人身處於恐懼之中,會變得異常敏感。

樹林中每一下風吹草動都使我份外緊張。

一時樹上枝頭猛晃,一時腳邊草叢亂動,我心頭又是一顫。





突然,頭上雜聲響起,我立刻抬頭張望。

一個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

我隨即急退數步,定過神來才看清那頭裹黑布的神秘人。

他拔出深陷泥土中的長劍,瞬即向前一個箭步,揮劍向我斬來。

我立即取出衣襟中的短劍招架。

好彩,經過咁多次險境,我隨身都攜帶住丁邂把短劍?寶劍?藍光劍?bul-ray呀而家,叫住藍劍先。

我橫架藍劍於額前,神秘人猛力的一斬被我成功擋下。

就在檔下長劍的瞬間,一把短劍從我雙手的隙縫中刺來,直向我脖子刺去。





我反射性的向後仰,然後又再後退數步。

霎眼間,神秘人又貼近,而長劍刺來,我勉強卸開,他又以短劍橫斬,一長一短攻勢不段,根本不給我一絲喘息的空間。

面對著如此猛烈的攻勢,我只能半退半擋,尋找一息間的逃脫機會。

可惜,根本沒有。

我完全被神秘人掌控了節奏,呼吸開始混亂,體力亦開始不能應對那急速的攻擊。

「啪」在危急之間,我不幸被一塊碎石絆倒。

他亦毫不猶豫向我刺來。





長劍狠狠的刺在我的腹部。

我異常疼......

???????

唔痛嘅?

好似有啲嘢擋住咗把劍。

我深知再戰亦絕不是他的對手,情急之下,閉起雙眼,放軟身體,裝作被刺死的模樣。

「咁冇用嘅?一拮就死!咁耐冇郁手,仲諗著玩多陣添!」一把熟悉的聲音說道。

「唉!收工!」那聲音納悶的說。





一會兒的寂靜過後。

走咗?

我耐不住好奇,微微張開右眼一看究竟。

一雙大眼在我面前狠瞪著我。

我被嚇得驚惶失措,以手代足地後撒。

「哈哈哈哈!你唔係以為真係會呃倒我呀?你係咪白痴㗎?血都冇滴話死就死?哈哈哈哈...」神秘人指著我大笑着。

「不過留意翻,我點都會喺你條頸補多刀,哈哈哈哈...扮死?哈哈哈哈....」他接著說道,然後又繼續大笑。





喂!說好的主角光環呢?哩啲時候唔係扮下死就冇事㗎咩?

他笑得喘不過氣,雙手抱腹。

亦沒有時間羞愧,乘他大笑之機,我要尋找逃生路徑。

神秘人站的位置,恰好就擋住回營大路。

我只好轉身往森林狂奔,走掉後再找回去的路。

就在我轉身之時,一把短劍憑空刺中我的左臂。

「唔好諗著走得甩!」他一邊拭著淚水,一邊沉聲說道。

在恐懼與絕望之前,右手的疼痛根本微不足道。

我奔足狂奔,跑了好一段距離,回頭一看,已經看不見神秘人的蹤影。

當我正想要停下來靠在樹邊休息時,一把熟悉的聲音從樹後又響起。

「話咗你走唔甩。」神秘人以溫柔的聲音說道。

還未喘過氣來,我又抱著左臂狂奔。

「啱啦!獵物就要識走,捉起嚟先有趣,嘻嘻!」

我拼盡全力地跑,但血不斷地流,意識亦隨血液一點一滴流走。

慢慢眼睛已看不清楚。

一下虛踏,我掉進了水中。

縱使我懂得游泳,但卻沒有一絲氣力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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