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唔敢相信我隻耳仔,連反應都畀唔到。

「⋯⋯呃?」

「反正我留喺屋企都無野做,我又唔放心你自己一個去示威,咁解決方法都係得依個啫。」

「即係⋯⋯你真心支持我咁做?」

「本來就支持你咁做,我反對係因為你容易受傷,太擔心你去到會被人撞散先唔想你去之嘛。」





我望住洗菜嘅媽媽,深刻咁明白到咩叫世上只有媽媽好。

「我被人撞散咗仲有十八子同阿連照顧你架嘛。」

「你把死人口係咪要咁衰呀?」

「唔係唔係~我又有警告牌又有你做我守護神,一定唔會有事啦。」

媽媽話我正衰仔,但又忍唔住陰陰嘴笑,準備煮飯。





「咁我去油埋塊牌先喇。」

「去啦去啦,你喺廳整啦,費事一陣聽唔到十八子敲門呀。」

十八子放工過嚟我屋企最快二十分鐘就到,媽媽計好哂時間,等佢一上到嚟就可以開飯。

雖然為咗等十八子要九點幾先食晚餐,但我地從來都唔介意。

我拎咗未完成嘅警告牌喺廳度繼續上色。每當我開始畫畫同油顏色,時間就會過得好快,就算半粒鐘都好似彈指一瞬咁。





聽人講快樂嘅時間總係過得特別快,所以我慶幸自己每次拎起畫筆都會覺得時間唔夠用。

大概過咗半個鐘頭,我啱啱好將個「脆」字填完鮮紅色,屋外就傳入有人行近嘅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