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返到公司,同事見我周身傷都唔會叫我做啲乜。

我返工嘅主要功能係等上司知道我未死,下個月仲係要出糧畀我。

仲有填假紙⋯⋯麻煩。

我將啲醫生紙同假紙遞去人事部,個阿姐好似樹懶咁搞咗一輪上一手嘅文件先收我啲野。

結果返工嘅八粒鐘連埋食飯嗰個鐘,其實都唔知自己做過乜。





「有錢收架嘛。」阿連食飯嗰陣,眼尾都唔望我,好努力咁想夾起啲瀨粉。

生猛嘅瀨粉被夾起又旋即有生命咁逃離筷子嘅枷鎖。

「我知⋯⋯但硬係覺得⋯⋯唔充實咁。」

當十八子、林林同德仔都為工作而努力嘅時候,反觀我自己就行屍走肉做冗員。

大家都係社會上嘅齒輪,但感覺佢地曉發光,而我依粒易爛齒輪就烏卒卒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