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係信呢D神棍會保到你?」

「咁唔做都做左, 可以點啫。」

「道歉, 真誠, 徹底咁向溫可柔道歉。」

「無可能!」大家姐怒道, 「要我同條八婆道歉?! 無可能! 我又無做錯! 係我俾佢搶野!我都係自衛!」

「你....」





不, 討論完結。

這種人沒救了, 別浪費時間到她身上。

「你自己睇住, 逼狗入窮巷唔係咩好事黎。」我扔下這一句後拉開鐵門, 白千雪與我先後離開, 我頓一頓道, 「好好諗下你鐘意既係籃球, 定只係自己既榮辱。」

與我想像完全沒分別, 就是那種不可一世, 不擇手段, 欺凌弱者的混帳, 如果同為魔法師我一定會使他用不出半點魔法, 再叫白千雪好好的折磨他幾小時使他在絕望與劇痛中慘死。

但似乎白千雪與我的想像不同。





「我覺得佢唔係壞人。」白千雪在的士上脫掉口罩交給我道。

「下?」當然我沒法理解, 始終現在我對大家姐的就只有恨意, 也開始明白溫可柔的幻人為甚麼會這樣憤怒, 難得她竟然能忍耐這樣久, 光是這樣說上一番話我已經想撕開她一半。

「佢只係唔知點面對比自己優秀既人。大概佢都係第一次遇到咁既人?」

「無興趣知。」

「佢咁黑係因為練習, 你睇唔睇到佢都有D傷? 特別係手同腳, 應該係密集咁練習而搞成咁, 佢本身已經唔夠高, 但都咁俾心機, 佢可能真係好鐘意打波。」





扭曲的愛而變成病態的保護, 結果把入侵的溫可柔視為敵人了嗎?

「咁唔係對可柔做出咁既事既理由。」

「咁我都知...但., 佢只係太盡責, 我覺得佢冇想像中咁差。」

白千雪的最大缺點就是和我相反, 永遠只從人家好的一面出發去看人。

我冷笑道:「你俾佢糟質過後你就唔會講得出。」

「嘻, 我有沈醫生保護我, 我先唔驚!」她摟著我手臂道。

的士駛至醫生宿舍前, 我付過車資下車步回宿舍。面對不夠的時間, 我是那種養精蓄銳一口氣解決事件的人, 由其不休息以不佳的狀態做事10小時, 倒不如以全盛姿態做事5小時。

而且, 白千雪的預支睡眠魔法馬上到時限了。





「呵..欠...好眼訓..」

當然, 從急症室上班, 到下面從陳醫生口中得知那地盤佬的事, 到裝了一天學生老師, 到現在, 白千雪和我已經20多小時沒睡了。

「好啦, 快D訓, 我地預支左睡眠, 即係會訓2倍, 大約12個鐘後先會睡。」

「嗯...」

看來她忘了呢?

胡亂的梳洗與進食後我坐到床上, 正準備躺下時--

「嘻。」白千雪身影一閃躺到我腳上。





「搞咩。」

「你話架嘛, 膝枕! 膝枕!」

原來沒有忘記嗎, 我說服她去裝學生時的事。

「咁我會腳痺...」

「咁..咁我地一齊訓?」她指著被窩。

「不了。」我捉住她平移到牆壁邊, 把頭靠在牆上, 「我地未去到....」

「Zzzzzz」白千雪帶著甜笑睡著, 膝上傳來她的體溫與香味。

真是的..





預支魔法算是很方便的一種, 科學文明也似乎沒有類似的科技, 也是體驗了一切都有代價的魔法原則的一種魔法。

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一張開眼, 白千雪還躺在我腿上平穩的睡著, 呼出的香氣間有著微微鼾聲, 我忍不住輕撫她髮絲:「唔該晒你。」

「Zzz...」

話說腿超痺啊!

我拔掉手機電源線, 看到了一個未讀訊息--

[救命]

發出人, 夏夏呼。





出事了! 我飛快解鎖電話, 準備撥號---

等等!

為甚麼他要發訊息, 而不是打電話?

看著發光的屏幕, 我感到了危險的氣息。

「千雪...」

「Zzzz....嗯...訓多陣..」

「千雪, 醒啦, 出事呀。」我幫她拉好滑下的衣領, 輕輕搖動白千雪叫醒她道。

「沈醫生? 做咩..」

等等---

不, 那邊絕對比較危險。

「咪..就繼續按計劃咁做, 不過我有少少野去做。今日我地分開行動。」

「哦..」

按計劃, 我們應該要去調查那天被幻人攻擊的人是生是死, 以及為甚麼梅會長的人會出現在這件事之中, 但是現在那邊出了狀況, 我不能要白千雪和我一起身犯險境, 所以現在我要甩開她。

講述了計劃和方法後, 已經完全醒了的她問道:「沈醫生咁你呢?」

「我? 呃, 我, 呃, 我要去搞D野。」

她眼底閃過一絲寂寞與質疑。

「好啦, 有咩事通知我, 我出門先啦!」心虛的我飛快地離床, 差點因為腳痺而摔在地上。

我鼓動魔力, 衫褲鞋襪飛來掛到身上, 最後我如常的執起醫生袍穿到身上開門。

「沈醫生。」

「嗯?」

白千雪側躺在床上, 晨光穿過白窗簾映在她身上, 一頭黑長直髮映著炫光, 卡通睡衣凌亂中帶點魅力, 膚色潔白如雪的她把手放到胸前, 低頭但雙目卻依然看著我:「小心D。」

..嗄?被看穿了?

「放心。」

關上大門, 我拍拍面頰使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一邊飛奔下樓一邊掏出電話:「喂?! 阿Jean?!」

「我係奏。」冷凍的聲線響起。

「你竟然重可以聽電話啊?!」

「你打黎問呢樣?」

「唔係, 你地有冇收到夏富訊息?或者係頌音既訊息。」

「無。」

「快D去頌音間紙紮鋪集合!」

「但阿Jean未訓醒。」

也是呢..現在是早上6時多啊!

「咁叫醒佢, 快手, 我仲要打俾古SIR。」

「嗯..真麻煩。」

的士如電視劇中一樣一揚手就出現, 這當然也是魔法的一種, 只是概率操縱。我一躍到的士上, 古SIR的電話再終於接通。

「喂?」

古SIR正在為女兒煮早餐送她上學, 聽了我說的事後他道:「我尋晚走個時仲好地地架WOR, 咁啦, 我盡快到。」當然我知道盡快到的意思就是送了女兒上學再送老婆上班才來這邊。

但都比沒來得好。

掛掉電話後我打開獵戶座天文台的通訊, 查閱紙紮鋪附近的瑪那值, 可惡, 附近沒有觀察站或靈點嗎?! 不, 當然我就視這為優勢才叫二人藏到那兒去啊。

隔開吧, 低語。

「喂? 獵戶座? 我係沈默然。」

和我連絡開的那個聲音很好聽的監察員有點驚訝:「沈醫生?」 

雖說這樣做會留下記錄, 但是沒有辦法了!

我說出那屋村名字, 我聽到監察員飛快地在電腦輸入, 然後得出了答案--

「過去12個鐘入面, 瑪那值平穩, 附近無魔法活動Wor」

「真係?!」

「嗯, 瑪那值都係日夜變化之中既正常水平中, 另外個度係公屋, 朝早既時候比較多人裝香, 瑪那值會有輕微波動, 但都係正常範圍內, 個度係咪有咩事?」

「無咩事。」

「如果有事, 記得通知我地, 沈醫生。」

「好啦好啦, 收線先。」

手機的新聞程式, 面書的突發事故群組也沒有任何新聞, 沒消息即是好消息吧--我這樣安慰自己。

的士到達附近, 我連忙解開咒語叫住司機--

「停車!」

車子急轉到路邊停下, 司機道:「未到Wor!」

「呢度OK架啦, 唔該晒, 唔使找。」

「俾到岩岩好找撚..」

我裝作聽不見躍下的士, 這樣做的原因之一是怕生怕有甚麼危險, 之二是不想給更多人知道我在這兒。

清晨的公屋比市區反倒更熱鬧, 老人家都已經飲完了早茶在街上閒坐聊天, 報檔的老婦正忙過不停的在遞報紙, 收錢, 找錢, 上班上課的人又從角落的雪櫃掏出罐裝咖啡塞到收銀處, 至於麵包店更是災難, 目測可能有半間屋村中學的人塞在門口前買麵包, 獨市生意的老闆倒是輕鬆自在, 一致慢條斯理的去做。

這顯得紙紮鋪更冷清。

鐵閘落下, 沒有聲音, 沒有打鬥痕跡--

「砰砰砰!」我拍動鐵閘, 除了引來幾個街坊的注意, 沒有得到回應。

那麼從後門吧。

我繞過乾衣店, 議員辦事處, 公廁, 走到了能望到馬路與對面山坡的後巷, 說是後巷, 倒不如說是一連串接在一起的露台更為貼切, 上面全散熱, 抽煙煙機, 水箱鐵箱之類的。

「喂? 有冇人呀。」

我輕聲問道, 沒人回應。

管他三七二十一----

飛舞吧, 反瑪那!

反瑪那從我身邊揚起, 我張開剋制魔法的場靠近紙紮鋪後門, 果然---

後門是虛掩的。

而且, 門上有詛咒。

「哼...」又是你們。

我走到門角, 果然發現了一塊鏡子, 鏡中的倒影卻不是正在看著鏡的我, 而是一片一團迷霧, 這是使人墜入幻境的詛咒, 只要我一握上門把, 我就會被困在這刻有八卦符咒的鏡中。

那麼的話---

我握!

天地高速旋轉, 我身邊突然湧出白霧, 地面變得難以感受, 我雙腳一軟倒在地上, 用盡力一看, 四周風景破碎, 那馬路裂成兩半--

好暈..

這霧..

是..我

我在..

......就只有這程度?

「....抓住了...」來者說國語, 被困在鏡中但以反瑪那包圍著的我只像掉入了新手設下的結界差不多的效果, 我甚麼能從穹頂看到外面的陽光和聽到後門老舊鐵閘的開門聲。

「快...去..交..給..」

引出來了。

那麼--

受死吧!

我舉起手背, 發動術式!

----「萬咒寂靜的休止咒」

「砰啦!」

四方八面響起鏡面碎裂的聲音, 空氣中的濃霧如被正午的陽光直射蒸發消失, 地面重新成形, 風景重組! 

「咦?!」

眼前再次變回後巷, 我出現在空中破裂的鏡面上, 恍如從鏡中躍出!

「死啦!!」

「砰!」

我從空中飛落重擊那人後腦勺, 他冷不靜勝防我一瞬間就破解了八卦鏡, 偷襲的一拳中個正著, 他只悶哼一聲倒地。

「媽的神馬狀況!」

另一人比較好身後, 連忙往前沖避開, 再取出一個葫蘆大叫:「沈默然!」

知道我的真名嗎?

「係!」我馬上回應。

「....」

「....」

「怎麼不吸啊喂?! 不是應該回應後就會吸嗎?!」他拍打葫蘆, 這白痴, 以為這是收音機嗎?

那是以真名囚禁別人靈魂的法寶, 我放下紋上休止符的手背, 跑到他面前, 二話不說按白千雪教我的一膝頂向他胯下!

「嗚..」

「好啦, 我問你, 頌音係邊!! 溫可柔佢地係邊!!」我接過葫蘆, 以反瑪那洗去魔力, 使其失去囚禁靈魂的能力, 馬上我聽到好像有一些人聲從葫蘆中傳出, 葫蘆也變輕了一點點。

「你..你好卑鄙..媽的..」

「你想陰我在先, 好, 唔講啦嘛?!」

我只會一招, 就是打春袋, 在我連續膝撞了三記後--

「我說! 我說!」

真沒骨氣。

「他們不在這, 他們跑了, 我才想問你....」

「邊個話你知我會黎。」

「係我。」

一把聲音在身後響起。

回首一看--

「梅會長, 估唔到你係度。」我放下被老大看到自己輕易招話的那人, 他掩著胯下全身抖動的爬出去。

「果然咁樣做你就會黎啊, 沈醫生。」他扔下一部手機, 我一眼認出夏夏呼的!


「佢係邊, 你對佢做左咩!」

「咩都冇, 我只係係條街唔小心執到部手機。」

這傢伙!!明顯是用他手機發訊息給我引我來這兒想用八卦鏡暗算我! 那些保護結界與咒語也全數被破解, 而且手段還相當高明, 連施術者我與古SIR也沒法發現, 這傢伙的確是風水術佈陣破陣的高手!

「點解你會係度。」

「無他。」梅會長點起香煙, 「只係估唔到香港魔法師連一個靚妹都收拾唔到, 黎幫你地收拾殘局。」

「你只係黎傾高鐵既事, 唔關呢件事下嘩。」

「話唔定關?」他故作神秘的說道。

冬風吹過, 殺氣彌漫。

「如果你敢郁頌音佢地一條寒毛既話--」我恐嚇他道。

「咁你會點? 魔法師獵人。」

魔法師獵人嗎?

......真懷念。

「施子雄連呢個朵同你講埋, 真係無口德啊, 扣你二百分, 子雄。」

「咁都睇到我。」施子雄解開遁影術, 身影從影子中浮出成形。

我冷笑道:「呢D陰濕野我比你強上百倍。」

「好啦, 阿然, 冷靜D先, 我係企你個邊。」他走到我身邊戒備, 「呢條北佬我都覺佢古怪, 點解咁關心呢件事, 所以我先釣住佢尾。」

「咁你有冇發現? 施隊長。」

「除左你識講廣東話外完全無。」施子雄面露難色。

「反正, 姓溫條女要殺姓戴既, 你地咩都做唔到, 咁我作為中華魔法聯會既前輩代表出手幫下後輩, 有咩所謂。」

「北斗會館港英時代已經成立, 你地文革後先成立, 邊個係前邊個係後你最好分清楚。」我不像施子雄, 沒必要討好他。

「哼!」梅會長嗤之以鼻, 「總之, 唔可以放任姓溫既阻礙大局利益! 你地兩個----」

「唔係, 一個啫。」我推開施子雄, 始終他的身份不適宜和梅會長衝突, 「你既對手係我。」

「你誤會左, 我係話你地2個已經遲左。」

「隆---」

我聽到遠方傳來爆炸聲。

甚麼?!

「差唔多完事啊。」梅會長目色鬆散, 他不是看著我們, 而是某在他腦中的影像!

「阿然, 快去! 商場天台傳黎架!」

「咁你??」

「我...」施子雄收起魔力, 「我唔出得手。但佢都唔可以攻擊我, 所以快D去!」

的確, 施子雄可是北斗會館的代表, 梅會長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你自己睇路!」

我翻過欄河, 哼唱咒文把自己身影置入目擊者盲點中, 然後---

躍空!

腳底空氣短暫凝固成固體, 我強化自己下肢一躍飛出, 景色於我身邊掠後, 狂風在我身上, 幾個起落就置身在天台上空。

找到了!

「....嗄..嗄..」威SIR死守在天台一角, 前方幾個人正在收緊包圍網。

「威SIR, 算啦!」溫可柔哭著說。

「唔得! 我地應承過你, 以後由我地黎保護你, 唔使靠D咩幻想!!」

幻人閃爍在溫可柔身後又消失,可惡, 明明馬上說服她了, 那梅會長硬要來搗亂!

「你知道魔法存在只成你這小子的催命符, 姓韋的。」前方的其中一個說普通話的魔法師舉起手心,「我地就可以全力攻擊你。」

空氣湧出火舌結成火球在他手心旋動, 是元素師嗎?

「滾開, 這妖女一定要死。」

我看看威SIR前臂的燒焦與身上破爛的衣服, 他為溫可柔硬生生擋下很多擊呢。

「身為老師, 點可以係呢度讓開啊!」威SIR滿頭是血和汗。

「老師也只是賺點薪水, 需要這樣嗎。」

韋SIR卻露出自豪的笑容:「唔係個個都只會為錢! 我係老師, 唔係打份工, 而係要令學生成才, 你地唔會明!! 沈醫生!」

「萬咒寂靜的-----」我轟然著地, 亮出手背!!

「----休止咒!!」


韋SIR與我同時張開能還原世界本相的法陣, 元素師手心的火焰消失, 甚至是他們身上的所有被動魔法!

沒想到事件會變成這樣啊。

「嘿啊---」魔法消失後那些只是普通人, 而韋SIR即使身上有不少燒傷, 但也是體育老師, 身形之魁梧當然不是他們能比!

他使出擒抱絕技捉住一人推在地上, 一個翻滾站起揪住他的腳--

強化!

「砰!!」那人如保齡球一樣飛出撞翻二人, 身後樓梯來增援的三人看到這樣大驚, 伸手結出手印---

沒事發生。

「這..這為甚麼..!」

「唔好意思, 依加得我用到啊!」我一個閃身欺近樓梯口, 雙手一揮---

「砰!」重力被逆轉, 二人重重「摔」向天花板掉回地上!

「呀!」尖叫的是溫可柔!

糟了, 向天台的樓梯有兩條!

另一側跑出幾人沖向溫可柔--

「奏!」

白衣男子抱著阿Jean從天台邊緣躍上空中, 浮在空中的阿Jean大叫一聲, 奏身影恍動消失, 回神一看Jean手上已經多了一把木刀!

「砰!」

她帶著凜凜勁風著地, 揮刀逼退眾人, 但其中一人挺著兵器沖出!

另一邊中也有魂具使, 使的是...長槍嗎!?

但是, 附近瑪那湧動, 結界從四周往這兒伸來, 這是---

「黎遲左唔好意思啊。」

古SIR佈下強化結界, 阿Jean笑道:「唔緊要, 我都係岩岩到! 」

範圍強化, 範圍衰弱, 空間迷宮, 避矢....種種協助效果在結界中向我們施放,古SIR的造詣又精進了嗎?

一刀一槍互格半秒馬上互相擊飛, 阿Jean一個翻滾卸去沖擊, 然後扔出木刀!

「呼--」

扔空了...嗎?木刀完全斜掉, 飛到遠方消失!

「哈哈!!」那魂俱使大笑, 卻不知道阿Jean裙底的秘密--

只要在阿Jean附近, 奏就能憑空現界, 裙底只是她不想被人看到無中生有的一瞬間!所以--

「奏!」

阿Jean掐起劍指指著那人身後, 木刀重新現界轟向那人!

「噹!」但槍上的亡魂也不簡單, 馬上回身擋住, 但是---

又消失了!這次是下方! 身後! 左面! 右面! 奏不斷閃現, 消失, 閃現, 消失, 刀鋒向使槍者四方八面使出密集式的轟炸, 這等威力...竟然還是在假名情況下!

「返黎!」

奏消失在空中, 下一秒閃現Jean手心!

「嘿哈!!」

一刀化成百刀連續飛擊, 被阿Jean名為「百刀繚亂」的絕技玩弄過後的那人頭暈眼花, 果然魂刀使的弱點就是肉體的部分。

「你睇, 可柔。」我走到她身前展開魔盾, 「你依後都唔使再依賴幻人。」

話說, 好像少了個人啊喂?

「沈醫生, 快D去救夏富先呀!」

就是你這小子啊?!

古SIR雙手飛舞, 繼續為戰鬥創造有利的大環境正是結界師的長處, 只見那些梅會長手下的雜兵們潰不成軍, 一些被結界困住在原地跑, 一些被我奪去魔法能力被威SIR摔飛, 至於阿Jean那邊--

「砰!」那人倒下, 手上長槍中的亡靈被奏放逐, 那槍已經成為普通的長槍了。果然是北斗會館的皇牌魂具使呢。

「哈, 都係古SIR既全體強化, 爽。」阿Jean把奏收回裙底拍拍手掌, 還不忘舔舔下唇。

古SIR解開結界, 那些人早已在無盡的空間中跑到筋疲力盡倒地不起。

「好啦,夏富係咩事。」

剛剛梅會長展現過他的手機, 恐怕--

「佢出去買飯之後就唔見左, 之後D人就上門..點算...依加點好呀..」

「頌音呢?」

「佢地去左追, 走得太急所以冇帶電話, 我都唔知佢地依加點...咦?! 你地返黎啦!?」

頌音與丈夫穿過倒地的眾法師走到我們面前破口大罵:「頂佢個西, 追唔到!! 佢地都係法師黎!我...我..」

功力相差太多了。

「唔緊要, 大家都盡左力。」當然不可以怪罪頌音。

「沈醫生..依加點算..?」

「問下班粉腸知唔知, 喂, 死北佬, 起身!!」

一輪問話後, 完全沒有結果, 這群人只是來追殺溫可柔, 而且不是全是中華魔法聯會的人, 部分竟然是北斗會館的魔法師, 只是收錢做事!

「一日都係我! 一日都係我!」我在為威SIR燒傷的手包紮時, 溫可柔又自責起來。

「嘩..沈醫生, 你咁都算係醫生呀? 」威SIR對我的野外求生式包紮很不滿意, 然後道:「溫可柔, 唔係你既錯。」

「但..如果唔係我唔可以出紙紮鋪, 我就可以陪佢去買飯, 咁我就可以用幻人保護佢! 點解! 點解! 點解次次都係咁! 」

糟了, 她情緒不太穩定啊。

「可柔, 唔好再用幻人, 依加都遲左架啦!」我把砂布一拉, 害威SIR叫痛一聲。

沒錯, 那閃爍的幻人終於成形站在天台一角。

「我...」

幻人看著我們。

「我無用幻人啊。」溫可柔臉上全是恐懼。

糟了!


「萬咒寂靜----」

「呼!」

幻人消失, 然後重現在水箱頂上!

「你..地..無...用...」

幻人說出了完整句子, 糟了, 它終於發展出自我意識!!

「我..要..去救, 我要去殺, 我會做到你做唔到既野。」幻人馬上就能流暢的說出完整句子!!

「快D令佢消失! 沈醫生! 可柔!奏! 」阿Jean從裙底拔出奏戒備!

「唔得! 佢唔聽我指令!」

「我都係, 依加佢已經係肉體! 有自己既設定, 過去, 靈魂, 係世界既本來一部分, 就好似靈魂一樣, 休止咒無效!!」

就好像靈魂一樣, 本屬世界的一部分, 當然無法再作修正!

「下?!」

「咁點呀?! 佢即係咩呀?」

虛構而來, 從無到有的生物, 幻人--徹底成為獨立個體。

但是, 事後溫可柔之後說過, 幻人的外表早已與她的想像相去甚遠, 恍如對自己外表不滿而自己演化出自己喜歡的外形一樣, 溫可柔作為創造者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控制權。

沒人回答威SIR的提問, 別說對魔法是門外漢的他, 即使是我們這些職業魔法師也不知道眼前怪物為何, 與科學家沒法解釋萬物一樣, 魔法師也有我們沒法理解的事。

幻人現在就像山寨的溫可柔一樣, 面對未知的怪物, 我們三個魔法師竟然和第一次看到魔法的普通人似的不識反應。結果就是幻人向樓下一躍, 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