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係為左我好。」溫可柔握拳, 「但係, 我一定要殺個幾個女人!!如果到時你阻止我, 好對唔住, 我連你都會排除!!」

「好啦, 我要解開咒語。」我消去使夏夏呼耳鳴的咒語, 「喂! 你呢度有冇後門!」

「有啊?」

我道:「我Send個地址俾你, 你帶佢去個度!」

「下?!」





「唔信你問可柔啦!」

我壓下聲音:「佢地係外面。」這兒說的, 自然是伐魔隊。

「....我信沈醫生, 暫時。」

「好, 呢邊!」

「千雪。」我站起來向著正門警戒, 「我地要係唔被發現身份下拖住佢地!」本來這是結界師擅長的事, 只能盡力了!





「我明點做!」

那麼, 來招呼一下伐魔隊的朋友吧!

確認溫可柔與夏富離開了後, 我與白千雪馬上聽到拍門的聲音。


「咚! 咚! 咚!」

「沈醫生, 依加點樣?」白千雪壓低聲線向我問道。沒有認錯的話, 這兩個人分別是魔偶師和陰陽師, 之前可以製作各式各樣的人偶, 注入魔力後驅動成為手下辦事, 後者使役能靈體, 穿牆過壁地執行任務, 以拘捕溫可柔來說是相當合論的人選--





但對付我? 還不夠。

但是當然沒有這樣簡單, 直接了當的說就是我不能使用我的絕活「反瑪那」與休止符, 因為一用上的話身份鐵定曝光, 現在我們可是在陽奉陰違呢。

「俾佢地入黎先。」

方法比想像中簡單, 也是夏富的看家本領: 報警。

「咚! 咚! 咚!」

「開門!」

我故意發出腳步聲跑向樓上, 果然下面陰陽師以日文念動咒語, 一下無形勁道貫穿門鎖, 大門應聲彈開!

好, 差不多來到了....





進入屋後就不同憂心視線問題, 魔偶師掏出兩個草人, 草人之中有著肉泥之類的東西包著, 額上釘著一張符咒, 他掐動手印哼唱咒文, 草人身影一恍, 各自變成了一個真人大小的魔偶, 身穿斗篷, 雙目無神的站在身旁。

「守住後門。」

魔偶點點頭, 走到後門守著。


「好, 呢度係地下, 上面仲有三層, 我地一層層搵。」

「嗯。」

「真係...捉個死靚妹竟然要出動我地...」

「捉咩呀, 做低佢仲好啦。」





二人旁若無人的在地下聊著。還好剛剛的腳步聲使他們以為溫可柔還在屋中, 正懶洋洋地走上樓梯。

「咪呀, 施隊長話要留俾佢。」

「嗯? 有咩?」

「有啦, 個日佢已經係想咁, 如果佢唔係咁做, 條女點會走得出鏡迷宮, 佢就係咁。」

個日? 是說體育館溫可柔暴走那天嗎?

突然我想起了當時, 世界第一顧問偵探附身著的頌音所說的---

「樓上!!」





同時後方一陣勁風捲來!

魔盾!

無形屏障張開, 一道無形巨力與魔盾相撞爆開, 那是..式神!

「捉住佢地!」

式神是由亡靈煉成, 法力高強, 甚至比十多年執念的地縛靈更強! 雖說我只要放出反瑪那後式神也會虛弱如動物亡靈一樣脆弱, 但是下面的二人馬上就會知道是我們!

那麼---

爆開吧! 空氣!

「砰!」





我把手一揮, 空氣爆開發出巨響, 附近的街坊以至夏夏呼的租客都探頭望來, 伐魔隊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場面, 當然如果是溫可柔的話他們還能大鬧一場, 但是萬一搞大了事件卻甚麼人也捉不多他們也難以交代, 所以只能急步來上檢查---

當然, 空無一人--- 我已被強化了的白千雪抱著躍到後巷中逃掉, 剛剛我報警後的警察也到達了村口在擾攘入村, 這二人可是擅闖民居呢。

真可惜啊, 沒法看到伐魔隊被普通警察拘捕的好戲。

溫可柔與夏富前往的地方, 是頌音的紙紮鋪, 我說過吧, 頌音是我除了白千雪外少數完全相信的人, 而且那兒有我親自佈下的防禦魔法, 相當安全。

但是, 我沒有馬上去和他們會合。

因為, 我想知道阿Jean和古Sir是如何看這件事。這樣說吧, 我更希望二人能站在我這一邊, 說服溫可柔的同時阻止北斗會館處決她。

訊息是我私下傳送的, 會面地點只是一間普通的酒吧。

[佢地係度, 放心。]

頌音的訊息傳來, 似乎沒甚麼問題, 我念動咒語, 使我佈下的防禦魔法生效並全力運轉。

[THX]

[打多個字, 加下Emoji會死咩?]

[多謝:/]

真不明白..

古SIR已經坐在酒吧一角, 我先叮嚀白千雪道--

「千雪, 等陣我黎講。」始終白千雪間中會不識進退, 「你係旁邊睇就得。」

白千雪卻是憂心忡忡:「醫生...如果你講既話, 我怕你地會打交...」

我白她一眼, 走進酒吧中。

「古SIR。」

「阿然...」古SIR的視線穿過酒杯射來, 「件事, 唔可以係電話講, 即係同溫可柔有關啦。」

隔開吧, 低語。

無形隔聲膜張開, 我點點頭:「等埋阿Jean黎, 先一次過再講。」

魂俱使阿Jean一如以往的遲到了十多分鐘, 還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說:「岩岩上場遲左完啦嘛」的走到我們之中, 後方只有我們才看到的奏一臉無奈, 有時我還覺得奏才是在照顧她。

「咁人就齊...溫可柔既事, 你地知道幾多。」

二人都說了對這事件自己認知, 果然都是片面的。比方說, 古SIR視她為怪物, 阿Jean視她為瘋子, 於是我只好再說一次事件的原委。

「你為左個女仔, 想對抗成個北斗會館?」古SIR認真的問道。

也是時候, 作出選擇--

「北斗會館唔一定岩晒。」我承認我因為姐姐的事有點偏見, 但這是事實, 「但係, 可柔最多係自衛殺人, 罪不致死。」

「講得好聽係自衛殺人, 」古SIR搖搖頭, 「但係, 基本上同以暴易暴冇分別。」

自衛殺人等於以暴易暴嗎, 一時間我為之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