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哲理]《黑白的世界不止於灰》: 35 跟隨自己的感覺(1)

35 跟隨自己的感覺
 
 
陳嬸對我說，明天準時上班，會把秘訣分享給我。
 
「知道。」我說。
 
她便推著小販車回家，離開了視線。
 
由於我已經很累，也沒跟明月姐和家姐寒暄太多，就跟佩盈一起回去了。




 
反正她們也會自動監視我。
 
一路上，頭腦昏暈的，靠著成功的餘韻才能撐過去。
 
佩盈看我不太對勁，就會扶我一下。
 
「頭先真係多謝你。」我說，對右旁的她。
 
「唔洗客氣。」她扶著我說。




 
「係呢，點解你會黎搵我？」我問。
 
她想了一想，只回我一句，「秘密。」
 
關花灑，勉強用最後的精神來洗澡後，我吹了頭。
 
踏出浴室時——
 
忽然失去一半意識地傾前。




 
「抱——」及時被佩盈抱住。
 
我嗅到她頭髮的味道，仍然是烤番薯的炭味。
 
「你攰成咁，今晚瞓我間房啦。」她想扶好我。
 
是的，我有點努力過頭了。
 
「咁你瞓邊？」我有點昏沈。
 
她扶著我進房間。
 
「我當然係瞓出面，代你瞓梳化！」她使著力氣，理所當然地說。
 




我被帶到床邊，屁股一坐就是床，後仰下去攤在軟床上。
 
「太舒服。」我放軟，有兩天沒碰過床了。
 
「腳。」佩盈說。
 
我調整一下睡姿，把腳放好，她把枕頭貼放我頸下。
 
然後她就去洗澡了，浴室傳來花灑水聲，「滴滴答答……」
 
看著她房間的天花，我感覺一片美好。
 
手抓起她蓋過的被子，拉到胸前——
 
就睡過去了。




 
在睡著後的某一刻，有開門的聲音，使我醒了一下。
 
「咔嚓——」開門聲，應該是佩盈回來。
 
沒有拖鞋聲，大概是祼腳。
 
憑聲音，她走到衣櫃前，取了睡衣後穿上。
 
有一股熱靠近我。
 
原本只有月光的淡白，一直閉著眼睛的我，也感到更暗了。
 
右耳被長髮碰到，她也許在看我。
 




「何常，你到底係咩人？」佩盈聲線柔弱。
 
像是熟睡的我，在她要離開時，抓住了她。
 
我把她拉過來，一下子轉身將她按在床上。
 
她頭髮披床，目光有點愣住。
 
在月光下的她，肯定分外迷人。
 
然而事實上，我並沒有這樣做，我只是一直閉眼直至她離開。
 
在她快要關門的時候，我眼縫間看到抱著枕頭的她，神情有點失落。
 
這一刻，我便知道——




 
總有一天，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在再次睡著前，我輕揚嘴角。
 
因為我們仍然沒有一句承諾，仍然沒有任何誓言。
 
慢慢閉上眼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