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關於外星人、星際飛船、影子政府嘅一切真相: 09

日本 太地町
 
被黑暗夜色所籠罩的古老港口小城。
 
這個地方，以血色海灣而成名於天下。
 
室內，在華貴的水晶吊燈下，黑痣男與高大殺手向同一個方向作出90度的謝罪鞠躬，他們已經維持著這個姿勢達兩小時之久。
 
雖然都是「非人」，但在滿身燒傷未癒的情況下，長時間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是極限，但他們完全不敢鬆懈或是轉換姿勢。
 




奢華大廳的落地大窗吹進日本七月盛夏的熾熱海風，加上兩人頭頂前的一個半開放式廚房正運作著，兩位「非人」滿臉滿身都是汗……但除了熱力，更大的原因，是基於他們內心強烈的焦慮、緊張與恐懼。
 
半開放式廚房內，一個高壯的中年日本男人正磨著尖銳的廚刀，他的雙臂肌肉盤虯，一頭中長髮與鬍子均打理得相當貼服整齊，臉容剛毅威猛，雙目有神，一身麻灰色的圓領中袖衫卻帶出一點頹廢的荒涼感——大廳裡的兩位殺手、十四個中國女奴均深深恐懼著此人。
 
這個中年男人同樣是屬於「非人」，他們這個種族，最喜歡吸食其他地球生物所散發出的恐懼負面能量——尤其是來自小孩的。
 
中年男人打了一個手勢，三名戴著項圈手銬的女奴會意，溫順地點頭應了一聲，便從大廳的邊緣將一個大魚缸捧過去，那長方形的魚缸長約二米，養著兩條成年的白魽、一條青甘鱼與十多隻藍尾蝦，盛滿水的魚缸相當沉重，三名瘦削女奴吃力地捧著，緩慢而小心地移動，中年男人只是站在火爐前，雙手環胸，微微笑的看著。
 
魚缸一近身，男人即以極端快疾而精準的手法把活躍而帶尖刺的藍尾蝦抓上來，完全不用借助任何工具，神乎其技——一如他以往對敵拔刀與擊拳的速度。
 




然後，是被喻為「白肉魚之王」的名貴白魽，同樣的快疾手法。
 
於日本皇軍侵華時期，他最喜歡就是以這樣的迅猛手法取敵雙目，看著那些抗日遊擊隊員因失去視力而驚惶失措，他就會非常興奮。
 
幾尾鮮活的藍尾蝦被投進一鍋滾騰的水裡，痛苦地扭動著、掙扎著，緩慢地失去生命力，男人笑容滿面的看著。
 
然後把白魽的頭斬掉，用工具處理好。
 
「那然後呢？」相隔半小時，這個日本中年男人終於再次開口，他處身廚房的正中央，忙於把白魽的內臟挖掉，身邊滿是滾騰的蒸氣。
 




黑痣男微微抬起上半身來，「報告天皇，後來我們去了那個張姓少女的家，打算劫持她的父母……但是……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
 
「無能！廢物！」中年男人以廚刀把那白魽攔腰斬斷，熱騰蒸氣更盛。
 
兩人同時跪了下來，慌忙轉為土下座，異口同聲：「真的是非常對不起！」
 
突然，一團血肉模糊的生魚肉被拋到地板上。
 
高大殺手跟隨「天皇」多年，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只要把這團生肉吞下去，就能夠獲得天皇的原諒。
 
在黑痣男猶豫的時候，高大殺手搶先一步把這團仍黏著魚腸的鮮紅生肉搶到手，不顧撲鼻的腥臭一口便咬下，在吞下去食道的同時，他的胃部立即作出激烈反應，嘔吐。
 
「源，你要把嘔吐物都吞下去啊。」是天皇荒涼冰冷的語調。
 
被稱為源的高大殺手堅毅地忍耐著，多年來，他為了天皇的遠大目標，願意不惜代價付出一切。




 
碰！
 
天皇一記直踢就往黑痣男下顎骨擊去——身法之快，廳內完全沒有人能以雙眼捕捉到！
 
為何被攻擊，黑痣男自己當然知道原因。
 
黑痣男在三米外著地，把一張玻璃茶几壓得粉碎，天皇的猛烈掃腳又來，黑痣男下意識舉手擋格。
 
「你還敢擋！？」
 
天皇震怒，疾速拔出掛在牆上的一把日本武士名刀，對準大腦，一刀就把手下刺死了。
 
花了這麼多人力與時間前往香港去做調查，又派了幾位頂尖殺手去圍捕，居然仍未能活捉到那個重要的女孩回來……皇內心的憤怒越滾越大。
 




皇踢了地上的屍體幾下，又再刺幾刀發泄，濃稠的黑血不斷飛濺到牆上的海豚頭標本。
 
手起刀落，廳中的十三位女奴隨即舉手高呼和應：「天皇陛下萬歲！！」
 
有些女奴的日語發音仍是不太標準，幸好人多聲雜，皇似乎沒有聽出來，不然又要受罰了。
 
天皇殺人就要高呼萬歲，是這裏的規矩。
 
一個站得最接近屍體的年輕女奴卻嚇得全身在抖震，完全無法做她應該要做的事，皇喝罵：「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
 
「我，我…我……」女奴的半邊臉也沾染著黑血。
 
在她背後的另一個中國女奴輕聲提醒她：「抹血。」
 
年輕女奴勉強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拿出抹布便跪在地上做清潔——但她鼻頭上的鮮血卻一滴一滴的灑在地板上，皇見狀，一腳把她踢翻。




 
「廢物！不知道要先把自己臉上的血抹乾淨嗎？」
 
一個較年長的女奴終於忍不住衝上前來幫她；年長女奴一邊扶起對方，一邊膽戰心驚地看一眼主子。
 
「廢物就是廢物。」天皇淡然地說，然後專注地做好「血振」的收刀勢式。
 
再將這把鼎鼎大名的村正刀尊敬地掛回牆上。
 
此時此刻，天皇已經再沒任何心情做料理，在他步出大廳前，冷淡地對源說：「身為大將，就不要降格去做廢物啊，你應知道，十年來我只收你一個做弟子，站起來吧，」提高聲量，「源．義經——去做你該做的事。」
 
武士源義經心情激昂地站起來，高聲回應：「是！感謝師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