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8－破壞能源] PART 07
『想...』仁慈所指嘅故事...係佢自己嘅故事？
仁慈望住個海，踢吓踢吓對腳：「我原名叫Anna，係俄羅斯人。喺我三歲嗰年，父母被入屋行劫嘅匪徒殺害，我就成為孤兒。」
原來仁慈係俄羅斯人...唔怪得咁靚女啦！
「無親無顧，政府又唔願意負責，我只好流落街頭。」
戰鬥民族嘅政府有咁仆街㗎咩？
果然霸權國家都係視人民為糞土...
「喺街頭行乞唔夠一個星期，我就被SPIRIT嘅人捉咗返基地。」
『係捉？』
「嗯...」仁慈點點頭，「我仲好記得一個落雪嘅晚上，我瑟縮一角...突然有道強光照過，一架輕型貨車駛過，兩個著住黑色大褸嘅身影落車，將我強行拉上車。」
呢種手法...有啲似...西貢獻命！
冇錯...西貢獻命班仆街都係鍾意咁樣捉細路女！
「上到車之後，我好快就暈咗...唔知暈咗幾耐，又唔知坐咗幾耐車...當我醒返之後，我就已經被困喺密室。」
『係SPIRIT嘅基地？』
「嗯...」仁慈點點頭，「係SPIRIT喺俄羅斯嘅基地。」
各國都設有基地...俄羅斯都唔例外...
「基地實際有幾大，我真係唔知。我只係知好大...好多設施...可以容納好多好多好多人...」
好大...
一個好大嘅基地...可以收喺邊？冇人發現到？
冇理由...
地球雖然大，但唔好講2035年嘅科技，淨係我嗰個年代，地球都被人造衛星包圍啦！
咁巨型嘅基地又點可能收得埋？
唔通...各國政府都有份隱瞞SPIRIT嘅存在？
會唔會係咁？可能性又有幾高？
『裡面有啲咩設施？』我又想打聽多啲。
「裡面嘅設施...」仁慈諗咗諗，「以我接觸過嘅，都係用嚟教你點去隱藏身份、偷取資料、潛入、求生、戰術、格鬥、暗殺等等...全部都係有關間諜、殺手、戰爭兵器等技能。」
係訓練設施...
『咁冇接觸過呢？』
「都話咗冇接觸過，我又點會知呢？」仁慈冷眼打量住我。
『呃...』又係喎...問咗條戇鳩問題添...
「我估除咗維生設施同宿舍外...」仁慈再諗諗，「應該就係有關戰略同策略...」
戰略同策略？
即係咩？
我對軍事嘅嘢真係識條鐵㗎咋喎...
不過我就唔會再咁戇鳩追問落去～
『咁訓練過程辛唔辛苦㗎？』都係問返啲仁慈接觸過嘅嘢好啲～
「辛唔辛苦？哈～你竟然會問辛唔辛苦～」仁慈恥笑一聲，「可以話係比地獄更可怕！」
『比地獄...』更可怕？！
「我哋每日都要接受唔同嘅訓練...好多時都要喺指定時間內完成。完成唔到...冇飯食...冇水飲...」
又係呢種...
中學時期都有睇過有關殺手或者傭兵嘅漫畫...主角嘅受訓方式都係咁...
做到有飯食，做唔到連水都冇得飲...
嗰時仲細，覺得咁樣受訓好型！
之但係大過咗再諗諗...好殘忍...
唔止咁，仲係一種...惡性循環...
唔達標冇得充饑...冇足夠體力又達唔到標...又冇得充饑...唔使幾耐...就會死...
「我哋仲要唔知出面嘅時間...日子。只可以透過受訓嘅限時去計算過咗幾耐。」
『點解要咁做？』對訓練有幫助咩？
「呢種都係求生技能。一個星期內都唔識得用呢種方式推算日子嘅修行者...100%死亡。」仁慈打量住我。
100%...死亡...
死咯...我諗俾一個月時間我我都唔自覺用呢種方法推算...
我連野外定向都未玩過，識閪呢啲嘢咩？！
「喺受訓嘅期間，我哋都會同同一班修行者一齊受訓。」
同一班？
「有啲指示係要一齊完成。有啲...就係個人...」
一齊即係合作啦～咁個人...就係自己一個？
「一齊又好個人都好，其實最重要都係保住自己條命。」
保住自己條命？
『確保完成到，有得食？』
「唔單止係咁～」仁慈帶住微笑擰擰頭，「受訓期間嘅訓練...係有機會會死。」
有機會會死？！
「比如話有啲實戰訓練係要喺指定時間內去偷取指定物品。期間被EVE UNIT發現，會用實彈攻擊我哋。中彈會死。」
『EVE UNIT？！』咩嚟㗎？
「係一種...自動人形...」仁慈諗咗諗，「你就當係機械人。」
『係機械人？係點嘅樣㗎？大唔大部㗎？係唔係好似真人一樣㗎？』好似好型咁喎！
「唔似...雖然同人差唔多高，但同真人唔一樣...」仁慈再諗諗，「EVE UNIT嘅外殼主要係由白色物質製造...呢種物質就咁睇有啲似金屬、陶瓷甚至塑膠…但事實上...唔似咁簡單...頭部用上白色倒三角面罩。面罩表面有一層薄薄淡淡咁嘅紅光，係視網膜系統。而胸口中間就有一個拳頭咁大嘅圓形物體，發出紅色光，向纖幼嘅四肢及頭部流動…閃爍閃爍…似流水…似心跳...呢種紅光就係EVE UNIT嘅能源...亦即係精神能量。」
『係精神能量？EVE UNIT都係以精神液作為能源？！』
「雖然唔可以100%肯定，但交過手咁多次...應該就係。」仁慈點點頭。
『咁...就算有EVE UNIT作敵人，精神化緊嘅修行者只要唔受到致命攻擊，就唔會死啦！』我諗都係一樣玩法㗎姐！
最多...有效時間再減半喇！
「唔係咁...」仁慈擰擰頭，「修行者係用唔到精神液。」
修行者係...用唔到精神液？！
「正確嚟講，前期嘅修行者要進行基本訓練，所以唔用得精神液。」
『哦～前期姐～』捱得過前期就冇問題啦。
「哈～你真係諗得太輕鬆...」仁慈恥笑一聲，再擰擰頭，「EVE UNIT已經難搞...但除咗EVE UNIT，仲有好多陷阱。好似話有炸彈、地雷、毒氣等等...」
『毒氣都有？』玩到咁毒？！
「嗯...每個實戰訓練都真係實戰...有乜差池都會冇命。」仁慈好認真咁點點頭。
Hardcore Mode...冇得重覆犯錯...阿寶冇機會出場喇...
「而喺前期嘅日子，當中最令我深刻嘅係...」仁慈諗咗諗，「殺自己人。」
『殺...自己人？！』
「嗯...」仁慈點點頭，「喺我受訓咗大約半年時間，一齊受訓嘅人由最初廿個...死淨十六個。可能係人數太多嘅關係，有一日，突然有一個特殊訓練...」
『特殊訓練？』會係乜嘢呢？
「就係要我哋...鬥快砌槍，射殺對方。」仁慈好平淡咁講出令人驚訝嘅答案！
『係要...親手射殺...一齊受訓半年嘅...』行者？！
「嗯...」仁慈點點頭，「規則係一對一面對面坐。檯上各有一支同款手槍嘅散件，仲有一粒子彈。砌好向對方開槍。唔死得嗰個就可以繼續受訓。」
竟然係呢種玩法？
會唔會太殘忍呀？！
話晒...大家都一齊受訓咗成半年...稱唔上係朋友，都算係熟人呀！
要親手射殺對方...仲要唔係你死就係我亡...
「點解你唔問如果兩個都冇死咁點算？」仁慈打量住我。
『兩個都冇死？』會有咁嘅情況㗎咩？
「哈哈～果然...」仁慈又恥笑一聲，再帶住微笑望住我，「你真係冇諗過呢個問題～」
吓吓？唔係A就係B㗎啦...有C㗎咩？
「咁會射失㗎嘛～」仁慈笑笑口，擰擰頭。
射...失？
「坐喺張凳都可以避㗎姐～你避得開，人哋都有機會避得開～子彈就各人得一粒，咁咪兩個都冇死囉～睇你呢個呆呆樣真係好可愛～」仁慈仲係帶住微笑望住我～
『呃...又係喎...咁兩個都冇死咪唔使死囉？』咁咪仲好～
「啱啱相反...」仁慈帶住微笑擰擰頭，「係兩個都要死。」
『吓？』點解要咁做吖？！
「為咗確保會用盡全力，留低嘅都係精英中嘅精英，萬一兩個都射唔中對方...兩個都要死。」
咁樣...唔單止可以確保會用盡全力...留低嘅都精英中嘅精英...仲係...冷血！
「嗰次之後...識得嘅就只淨四個。加埋我五個人再同外來嘅十五人組成新隊繼續受訓。」
『嗰十五個...應該係由其他死淨五人組成？』我嘅推測有冇水準？
「嗯...」仁慈點點頭，「我哋冇確實咁問過對方...但由初初嘅觀察所推測就應該係。」
嗯...我嘅推測係有水準咗嘅～
「然後再受訓多半年...就開始用精神液...真真正正學做一個行者。」
再過多半年...即係一年之後...
「喺呢半年期間，我哋有七個隊員死咗。然後總部又派多七個人加入。」
即係維持廿人一隊...
「而呢七個人...明顯比我哋強得多。因為...喺第一次使用精神液，精神化之時，就可以感覺到佢哋嘅氣息有幾咁強大。」
即係話...『嗰七個資質更高？』
「唔係...」仁慈擰擰頭，「嗰七個比我哋受訓嘅時間長...更早開始使用精神液。因為喺我哋當中...能力最強嘅...都同佢哋相差一大截...而且年紀都比我哋大。」
『咁...咁點解要加七個師兄入你哋隊？Carry你哋？』有人帶住都唔錯吖～
「哈哈～你真係好天真～」仁慈又忍唔住恥笑我，「喺地獄求生都一年有多，你仲會希望有救世主打救你咩？」
呃...咁我哋呢啲普通嘅香港人...習慣等救世主打救嘛...
「仲有...嗰七個唔係師兄...係師姐。」
咦喂！又係女呀？
SPIRIT係唔係出名多女㗎？
唔知靚唔靚㗎呢？
「總部派呢七個人嚟真正原因就真係唔知...」仁慈諗一諗，「但喺受訓期間，我哋學識咗唔可以俾佢哋利用，同埋點樣利用返佢哋。」
又要唔俾人利用...又要利用返人...
根本談不上合作...
啱吖～合作又唔可以分多啲...
最好都係利用完你...你死...我攞埋你嗰份。
「然後，一直以精神化接受唔同訓練。期間嘅EVE UNIT都用上精神刀...而且能量超強...有人死...又有人入替。強嘅又有...弱嘅又有。一直求生...求生...求生...過咗兩年...」
過咗兩年...前後三年？
「然後...到咗最後一關...大逃殺。」仁慈抬頭望上天上嘅灰雲。
『大...大逃殺？』又係咩玩法？
「嗯...統稱為大逃殺嘅最終訓練...就係要我哋呢廿個一直都死唔去嘅修行者，喺一個訓練場互相廝殺。」
『喺訓練場互相廝殺？！』個訓練場又係點㗎呢？
「嗯...我聽過其他執行者講，訓練場係有唔同場景。有啲會模擬野外、森林、小島，有啲又會係各大城市或者小鎮。我哋就要喺呢啲模擬場景各自求生...廝殺對方。」仁慈伸手入大褸裡，拎把刀柄出嚟。
『咁...大家都唔郁手嘅話...又會點？』我諗唔會打和啦...
「唔可以唔郁手...維持生命嘅物資同精神液有限...再加上會定時縮圈...喺圈外會有EVE UNIT襲擊...而最後你一定唔夠精神液維持精神化...喺深層睡眠之中死去。」仁慈緊握刀柄。
係喎！點解我又冇諗到呢點㗎呢？！
睇嚟我...我真係一直都...冇進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