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8－破壞能源] PART 08
最終訓練...
又物資有限...又定時縮圈...又互相廝殺...個玩法真係同大逃殺一樣...
「我所身處嘅訓練場，係模擬聖彼得堡。」仁慈繼續講故事。
聖彼得堡...係佢自己嘅國家...
「喺廿人當中，我嘅能力並唔係最高...喺我之上，至少有五個人。」
廿人當中有五個比自己強...好唔樂觀...
「當時嘅策略...係唔用精神液，盡量躲藏...」
唔用精神液...唔喺精神化之下，的確可以避免被感應出位置。
之但係...萬一真係咁唔好彩轉角遇到愛...重練㗎喇喎...
「雖然我嘅能力唔係最高，但我對自己嘅藏匿能力好有信心。而喺縮咗三次圈之後，我都仲未遇到任何對手...未需要用精神液。」
縮三次圈？
雖然我唔知訓練場實際大小有幾大，亦唔知每次縮圈會縮幾多...
之但係...俾著係我，未縮第一次圈之前就已經驚到忍唔住要用精神液！
唔係...
我根本就冇可能玩到大逃殺...
喺前期訓練我就已經死咗啦！
「雖然唔知道仲有幾多人存活，但照能力差距推斷，至少有三分一人死亡。好彩嘅話，其中一人係Top 5之一。」
嘩！呢啲嘢都有得推斷？
你唔好話呢啲推斷冇用...
喺冇任何情報之下，可以推斷到仲有幾多人存活，係可以提高自己嘅存活率！
好似話大約仲有幾多人，應該躲藏喺咩位置...附近有人嘅機會有幾多...仲有遇到嘅對手會係邊個！
雖然唔可以100%肯定，但起碼可以喺緊張又危急嘅情況之下計劃對策！
啱吖啱吖...我好似又學到啲嘢...
「直至到縮第四次圈，我已經冇辦法唔用精神液！不過好消息係...我已經搜索到兩支Level 2同一支Level 3！」
呢個數量...足夠嘛？
我仲係唔清楚縮到第四圈個地圖仲有幾大...幾耐縮一次...仲有幾多個圈要縮...
之但係...仁慈講得係好消息，應該足夠佢應付。（最起碼喺嗰一刻...）
「喺第四圈期間，我一直都好好控制住自己嘅氣息...盡量都係以躲藏作為作戰策略。又真係好好彩一直都俾我躲得開！一直都遇唔到人！可以保留精神能量之餘，仲俾我搜索多兩支Level 1同一支Level 3！」
保留精神能量的確重要...
所以躲藏係最有利嘅作戰策略！
當然，呢種作戰策略好講求...運氣。
「當接近要縮第五圈之時，我就估計至少有三分二嘅人已經死亡。因為...我真係一直都冇遇到人...咁講法好有可能佢哋都集中喺另一邊...不停互相廝殺...假如真係咁...好彩嘅話...最強嗰個已經死亡。」
最強嗰個已經死亡嘅可能性的確好高。
點解咁講？原因好簡單～
當大家真係咁唔好彩，行同一個方向，聚埋一齊...一定會諗到首先合力圍攻最強嗰個！
呢點唔難理解，大家都係多年陪住死神一齊瞓嘅行者，好清楚明白唔聯手解決最強嗰個，單憑自己力量，一定必死無疑！
所以大家都唔會放棄呢個千載難逢嘅機會！
而更真實嘅係，第二強嘅人深明只要最強一死，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集火嘅目標...所以會喺快要解決最強嗰個之時，趁機削減現有人數！
結果當中就只有死嘅死，傷嘅傷...
而仁慈...就可以漁人得利！
「我一直都以為自己好好彩...估唔到可以咁好彩...唔好話一個對手都遇唔到，就連氣息都感應唔到。」仁慈帶住微笑...
咁又真係好好彩...
真係前世都唔知要救過幾多條村，先有今世咁好彩...
「直至到縮最後一圈...直至到嚟到最後嘅地方...我感覺到...有一股強大嘅氣息等緊我...呢股強大氣息嘅主人係...Alex...最強一個！」仁慈緊握手上嘅精神刀柄！
唔係...唔係咁唔好彩呀？！
「我望住手握發出刺眼紅光嘅精神刀刃嘅Alex，企喺廣場嘅正中央望住我...原來我唔係好彩...」仁慈帶住微笑擰擰頭。
估唔到...估唔到最後嘅對手係...最強嗰個...
點打呀？
「Alex堅定嘅眼神望實我...同我講三年嚟嘅苦練，就係等今日。」仁慈帶住堅定嘅眼神望住前方。
三年等一日...
「呢三年嚟，我好清楚我哋嘅差距...每一個訓練，佢都係最完美完成。仲有幾次唔係因為佢，我哋全軍覆沒。我最怕遇到佢...因為我知道遇到佢嘅話，我必定死喺佢刀下。估唔到...最後嘅對手真係佢...」仁慈帶住無奈嘅微笑擰擰頭。
呢啲可唔可以話係天意弄人？
之但係...
「但喺呢三年地獄求生所學識嘅，除咗隱藏身份、偷取資料、潛入、戰術、格鬥、暗殺之外，最重要就係唔可以放棄！所以我就放手一搏...」仁慈又握實手中把刀柄！
唔可以放棄...
呢樣嘢...我都識...不過比較消極...
獅子山精神嘛～逆來順受都算係唔放棄吖～
「只可惜...同Alex嘅對戰當中，不論係刀術、戰術同精神能量，我都係輸一大截！佢真係好強...比起我所知嘅...更強！」仁慈無奈咁擰擰頭。
呢一刻，我諗起同逆行者交手...
嗰種強弱懸殊...
「每一次攻擊，Alex唔係巧妙避開，就係輕鬆抵擋...呢種攻防大約過咗五分鐘...圈開始繼續縮...活動範圍就越嚟越少...我亦都睇唔到自己有贏嘅機會...」仁慈擰擰頭...擰擰頭...
冇贏嘅機會...
「當個圈縮到唔夠三十米，圈外嘅EVE UNIT越嚟越近...已經冇希望...死亡已經迫在身邊！我就出盡全力...本死向Alex刺一刀！就喺呢個時候，Alex攤開雙手，我手上發出刺眼紅光嘅刀刃就刺穿佢嘅要害！」
點...點解？！
「我呆咗咁望住面前帶住微笑望住我嘅Alex...然後我抱住咗佢，雙雙跪喺地上...」
呢個節奏...係...
「我好記得...佢同我講嘅最後一番說話...三年嚟嘅苦練，就係等呢一刻...呢三年嚟，我直要成為最強，就係想保護你。每一個訓練完唔完成到都係其次，最重要都係你冇事。精神液我可以留俾你，十八個對手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時間到喇...我唔可以再喺你身邊...你能力唔夠強...出到去要自己小心...然後Alex就喺我嘅懷抱中慢慢化成紅色粒子...喺空氣中飛散...消失...」仁慈帶住微笑望實手中把刀柄。
原來係...為仁慈犧牲...
「呢個就係我嘅故事...每次執行委託前，都想可以講自己既故事俾人聽。等第時自己唔好彩死咗，都有人知自己既故事...都算有留下生存過嘅痕跡。」仁慈帶住微笑望住我。
自己嘅故事...生存過嘅痕跡...
咁...我自己呢？
「我成為死淨嗰個...成為隨行者...離開地獄...去另一個地獄跟隨執行者執行委託。」仁慈收返埋把刀柄。
『你...你都係派嚟香港？』我打量住仁慈。
「唔係。」仁慈擰擰頭，「我都係派返去俄羅斯。」
哦...原來都係喺自己國家...
「起初跟個男嘅執行者喺新西伯利亞一帶執行委託。過咗兩年，一次執行委託期間，佢本來打算利用我，自己脫身。點知俾我利用返，佢就死咗喇～」仁慈帶住微笑擰擰頭，「跟住因為我都仲係未有質格做執行者，所以又跟隨另一個女執行者喺莫斯科一帶執行委託。」
原來...未夠資格就要跟另一個執行者...
『咁點先可以成為執行者？』我又真係一直都冇諗過呢個問題喎！
「點先可以成為執行者...」仁慈諗咗諗，「其實我都唔清楚...只係...當我離開基地後八年，跟過三個執行者。然後有一次委託，最後跟嗰個執行者又死咗，總部就派人嚟同我講，我晉升為執行者。」
吓？咁即係...點吖？
「或者...到有足夠力能之時...你就會成為執行者。」仁慈帶住微笑望住我，點點頭。
足夠能力？
我會唔會有“足夠能力”嘅一日呢？
我真係唔敢諗...
而家...我淨係諗點樣保住條命仔都覺得難...
啱吖啱吖...仲話要搵原核返去過去？而家諗諗都覺得自己幼稚...
『咁...你做咗執行者幾耐呢？』我隨口問問。
「我吖...計落都...」仁慈咬住唇咁諗諗，「十...二年喇。不知不覺就十二年～」
『哦...』十二年...
加加埋埋...仁慈今年廿七歲？
睇佢個樣又唔似喎...最多都係廿二三...皮膚又白又嫩滑...鬼咁靚女！
俄羅斯美女係唔係襟老啲？
「做乜咁樣望住我？」仁慈冷眼咁打量住我。
『我...我冇冇～我諗緊原來你都做咗十二年執行者咋嘛～』又俾人發現諗衰嘢添...
「係吖...十二年...或者Alex講得啱...我能力唔夠強...或者係佢嘅話...可能早喺十年前就已經成為先行者～」仁慈帶住微笑，抬頭望上天。
先行者...
究竟又要有幾強，先做到先行者？
『呃...係呢...點解你會嚟咗香港嘅？』我又好奇喇～
難得仁慈講咁多，我又想再八多啲～
「因為呢邊多委託。」仁慈帶住微笑點點頭。
『多委託？』有啲咁嘅事？
「係吖～早兩年前，見呢區委託多，所以過咗嚟。而一個區域之所以委託多，係因為局勢亂。同時報酬都會豐富，亦都會吸引更多行者聚集。」仁慈點點頭。
原來係咁嘅...
而家嘅香港真係咁亂？
又亂唔亂得過中東地區？
或者呢個年代嘅中東天下太平呢～
不過講真，我真係冇諗過香港可以亂成咁...
突然，天空飄落一點點白色...
『雪...』雪花？
望住出面有一點點...一點點白色雪花飄落...
越嚟越多...越嚟越多...
「嗯？」仁慈好奇咁打量住我。
『落雪...香港落雪呀！！！』雖然唔可以話好多...但真係落雪呀！！！
「香港早喺兩三年前就已經有落雪記錄。主要都係喺北部地區。」仁慈同我一齊望住啲雪慢慢飄落。
『竟然...香港會落雪...』我記得細細個問老豆點解香港冇雪落...老豆仲話到香港有雪落，世界末日㗎喇。
咁而家...係唔係末日喇？
「呢個唔係秘密嚟㗎喎～一般市民都知㗎啦～睇嚟你真係唔係呢個年代嘅人～」仁慈半帶恥笑咁打量住我。
『係吖...係吖...』係你哋唔信咋嘛...
「咁...你嗰個年代嘅香港係點㗎？」仁慈又好似對我嘅年代有啲興趣。
『我嗰個年代嘅香港...廿年前...有錢嘅好有錢囉...窮嘅好窮囉...努力係唔可能發達囉...要發達就要靠呃靠搶做仆街嘢囉...』我諗我冇誇大到掛...
「咁同而家嘅香港差唔多姐～」仁慈帶住微笑點點頭。
『唔同唔同...嗰時仲會相信努力可以改變生活...靠呃靠搶唔係真係用刀用槍，係合法咁呃咁搶。』其實我講緊乜？
「吓？有分別咩？」仁慈一頭問號。
『呃...即係身於嗰個年代，你仲會相信假希望囉...』我知自己1999㗎喇...
「嗯嗯...」仁慈勉強附和，「咁你呢？都係信假希望？」
『嗯...算係啦...』
「睇你個樣都似㗎啦～」仁慈又半帶恥笑～
咩意思...我係咩樣？撚樣？鳩樣？柒樣？
點睇都唔會係好樣...
「咁你嘅生活係點㗎？」仁慈好似好有興趣咁。
『我嘅生活吖？冇㗎...都係一般小市民差唔多囉...日日為賺錢俾首期晨早起床返工OT放工得返半條人命返屋企...不過...返到屋企見到阿月...係開心嘅～』阿月...係我嘅支柱...
「阿月？」仁慈帶住疑惑嘅眼神打量住我。
『嗯～阿月係我嘅女朋友～我哋...中學嘅時候就已經認識！』仲記得係中一開學...
「兩小無猜喎～」仁慈古古惑惑咁打量住我。
『嗯...都係㗎～』我記得賣腸粉嘅靚仔叔叔都有咁講過。
「然後呢？」仁慈又好似想聽故仔咁。
『然後吖？然後我哋一齊讀書...一齊拍拖...又一齊去讀I大...然後...出嚟做嘢就搬出嚟一齊住...』點解...點解好似...Miss咗啲乜咁㗎呢？
「咁你掛唔掛住佢？」仁慈充滿好奇心。
『掛！緊係掛啦！』掛死我添呀！
「咁你唔去搵呢個年代嘅佢？廿年姐～唔死得就應該仲搵得返嘅～」仁慈咬住唇，諗兩諗。
『試過啦～Facebook搵唔到...電話號碼又唔記得咗...』講出嚟都覺得柒...
「搞錯吖！電話號碼都唔記得...」仁慈冷眼望實我...
『我知自己柒㗎喇...之不過...科技發達又點會用腦記呢？』唔怪得我㗎喎～
「咁你係行者嚟㗎嘛，要搵一個普通人有幾難？」仁慈又冷眼望實我...
『呃...都係嘅...』可惜我唔係一個稱職嘅行者呢...
「除非...」仁慈諗咗一諗，「呢個人唔普通...」
呢個人...唔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