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e,咁今晚我地約好食宵夜架喇!」

小嵐fing住Jessie隻手講。


睇黎小嵐多咗個,可以黏住嘅對象。



Jessie溫柔咁摸摸小嵐個頭,動作好似家姐咁。



「得喇得喇。。。傻妹。」

小嵐笑笑。

「嘻嘻,你地個個都話我傻架。」

「唔係傻,係可愛喇。」

「咁就差唔多。」





望住兩個氣質不同的美女,著住撩人嘅水手服喺度打趣,真係好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小嵐:「好喇,唔傾喇,我要去做野喇。。。」

語畢,小嵐望住我。



「阿邦呀,咁陣間見啦。拜拜。」

小嵐揮揮手。


「嗯。陣間見。」

小嵐與Jessie都道別後,轉身走去。

剩下我跟Jessie。



我怕氣氛會變得尷尬,道。



「um。。。咁我都落返去先喇。」




「阿邦呀。」

「嗯?」

Jessie有點支吾以對。



「um。。。都係冇野喇。」



「吓?哦,咁。。。我走先喇。」

「嗯。」


Jessie佢雙手疊於胸前,看上去有野想同我講,但又唔敢講。

咁都冇法啦,我轉身走去。


走咗幾步之後,我聽到急速的高跟鞋聲。


我另轉望,Jessie已走到我旁邊,捉住我手臂。





「阿邦呀,我有野想同你講。」

「吓?咩呀?」

「入黎先吖。」

「吓?!入。。。邊度呀??」

「哎,入房囉,傻仔!」



Jessie推開了旁邊嘅房門,拉咗我入去。




一入到房。


我貼住牆邊,Jessie傾過身來。

與我貼得好近。



「你想。。。點。。。?」

「想點?我想。。。開燈呀,傻仔!」

Jessie佢啪開我隔離嘅燈掣。


房間明亮之後。

我忍唔住,將目光投放到,Jessie傾前的胸口。



Jessie企返直。

用期盼嘅眼神望住我。


「你啱啱。。。咁緊張衝上黎,係因為我?。。。」


我諗返起,啱先以為Jessie真係出咗事,狼狽咁衝上樓梯嘅畫面。

我嗰陣腦海一片空白,只係希望衝上去之後,Jessie會一切安好。



「吓???我。。。係,啊唔係。。。我唔係。。。」

我變返一個語癌患者。。。



Jessie望住我不知所措嘅樣,噗哧一笑。


「嘻嘻,阿邦。唔駛咁緊張,我想多謝你啫,多謝你咁緊張我。」

「吓?嗯。。。」



Jessie佢撓撓耳邊的髮絲,然後窩心一笑。

望住佢笑容,我。。。

始終習慣望到佢笑,希望Jessie以後都會幸福同快樂。



「阿邦呀。」

「係。」

「你咁緊張我,即係證明,我對你係重要架啦。。。」

「吓。。。?」



咁樣發動攻擊?我講咩好?


Jessie一雙修長的腿,交疊的站,道。

「我可以為小嵐做任何野,但係我,都好尊重自己感受,唔想咁易認輸同放棄。我。。。」


「um。。。Jessie。」


「雖然好衰!但係我都想同你一齊!」


「Jessie。。。」


Jessie用堅定的眼神望住我。


「我知你都對我有感覺架!」


其實,我自己都唔知。

無可否認,Jessie真係好吸引到我。

但係,我而家,已經同小嵐一齊咗。。。


「Jessie呀,我。。。」

「阿邦,你唔駛逼自己架,我想你,跟隨自己嘅感覺,順其自然咁走落去。」

「嗯。」


Jessie笑笑。


順其自然走落去。

冇錯,或者唔好諗咁多,跟住感覺走,遲啲就會有答案。



我順其自然咁。。。

望落去,Jessie水手服中間嘅乳溝。




「喂,咸濕仔,又偷睇我。。。」

屌,被佢捉到添!

「um。。。哈哈。。。」

我尷尬咁摸摸頭。



我倆相視而笑。

「哈,傻仔。咁晏啲見啦。。。」

Jessie向我揮揮手。

「拜拜。。。」

「嗯。。。晏啲見,拜拜。」




Jessie低頭笑咗下,之後走過我。

打開門走出去。



我望住佢背影。


Jessie雙手握在腰後,走著輕快的腳步。

修長的腿在活潑的搖曳。





我心底內的陰霾,好似終於透出一點陽光。


我哼著歌行樓梯,落返更衣室。


一落黎就見到表哥同發仔。

佢地著緊咁走過來,問。

「點呀點呀?冇事吖嘛。」



我笑笑。

「冇事喇,Jessie輕鬆搞掂咗。」



佢兩個鬆一口氣,道。

「咁咪好囉。。。」


我:「係呀。」


發仔:「佢點搞掂架?」


「小嵐話佢。。。」




「咳咳咳咳!!!」

突然而來嘅咳嗽聲,打斷咗我地嘅談話。



望過去,咳嗽係由一個身型偏瘦,著住mk西裝嘅青年所發出。

佢企係儲物櫃前,明顯係想用咳嗽聲來呼喚我地。



我向表哥發仔講。

「等我黎吖,我成晚都唔喺度。」

「哦。好啦。」



我走過去,禮貌咁向青年講。

「唔好意思呀先生,要你等咁耐,我幫你掛衫吖。」

青年佢不屑咁望咗我一眼,然後冇理會我,開始除衫。



我喺旁邊,耐心咁等侯。

而青年,就全程掛住不爽嘅臉容。



青年除低外套同恤衫,輕佻咁遞畀我。

我接過來後,分開咁掛起。



點知,當我將衣服放入櫃嘅時候。

青年無啦啦爆seed。



「屌你,睇撚住啦,掛到皺撚晒呀仆街!」



我即刻拎返啲衫出黎。

望兩望,明明掛得好好,冇摺痕。



「um。。。先生,你睇下。。。」

青年望望我手上嘅衫,之後再罵。

「點呀,想駁嘴呀?」



「吓。唔係呀先生,我明明。。。」




「你收聲啦!你有資格講野咩?我有冇話畀你講野呀?」



我愣一愣,估唔到佢會咁樣,好似呼喝奴才咁話我。

好明顯佢好唔識尊重人。


而且,我明明冇做錯到。

點解要畀佢咁樣鬧?!



我想據理力爭!


「唔係喎,先生你睇下啦!我明明。。。」

「明乜撚野啫?你係咪第一日出黎撈呀?」



我開始有火滾。。。

表哥見到情況後,急急腳行埋黎。


表哥:「咦?咩事呀?」


青年撓起雙手,然後用狗眼看人低嘅眼神,望住我地。


「哈,啱先就唔撚見晒人,而家就衝撚晒出黎。點呀?想要貼士呀?吓?」

表哥仍是態度良好。

「先生,你可能誤會咗。。。」

「得喇得喇。。。唔撚駛講喇。」



青年從銀包拎出張廿蚊,掉到銀盤上。

「嗱,畀你地呀!唔撚駛找喇!死開啲啦,我自己搞掂呀!」

然後青年一手搶返我手上嘅衣服,掛到櫃中。

「行撚開啦,仲企喺度!」



表哥行前,似想還佢拖。

發仔及時攔住咗,佢再對青年講。

「好。。。你慢慢呀。」



然後,發仔搭住我同表哥行開。

表哥:「屌,條友m到呀?正仆街!」



我望望青年,佢冇聽到。


發仔:「唉,算啦,咩人都有架啦,你地同佢嘈唔著數,咪撚理佢。」


表哥聽咗之後,仍不甘心。

「屌,依啲撚樣,一睇就知係呃阿婆嘅仆街啦,佢憑乜睇唔起我地!」

「唉,算啦,唔好同依啲人計較。」



其實我本身都火滾,但係我知,總會有依種無理取鬧嘅客人。

如果一遇到依種客,就同佢開拖嘅話,咁好難做得長,只好忍受下。

受人氣,係做服務業,薪金包括的一部分工作。


之後,青年自己搞掂晒所有野,由始至終,冇望過我地一眼。


目送完青年走後,我地收拾心情,繼續工作。


其間,有個中年男人畀咗張一百蚊我!我興奮到差啲叫出黎!

睇黎我r貼嘅技巧,愈黎愈好喇!!!


喺我拎住張一百蚊,想除褲打丁嘅時候。

掛牆電話響起。


「鈴。。。」


表哥:「等我聽吖。」


表哥走去接聽,簡單應咗幾下,就收咗線。



表哥走來,同我講。

「喂,John哥叫我上去傾下計,你都一齊黎吖。」

「吓,咁依度,咪得返發仔一個?」



我同表哥望住發仔,發仔都望住我地。

發仔佢展起一邊手臂,鼓起佢所剩無幾嘅老鼠仔。



「放心交畀我啦依度!」

我同表哥尷尬咁笑笑。



我:「哈哈。。。咁唔該晒喇。」

表哥:「咁走喇我地,發仔好叻仔嘅,衰就衰在奀啲啫。。。」



發仔聽完後,展埋另一邊手臂。

「唔係呀,依排我操過下,大隻咗好多。唔係咩?」



發仔自戀咁欣賞自己嘅老鼠仔,我同表哥都唔想睇落去。


表哥調侃發仔。

「得喇得喇,中上男神,知你打撚死人喇!收返埋佢啦。」



發仔怒睥表哥,摩拳擦掌的走過來。

表哥同我一邊恥笑,一邊逃離現場。


出咗更衣室,走上樓梯時。


我爭取時間諗下點同John哥講。

表哥留意到我,道。



「唔駛咁咩喎,John哥實睇住我地架。」

「嗯!咁又係,我都信得過John哥!」

「咪係囉。嗱!陣間我地,一於數臭條臭閪!!!」

「嗯!好!!!」




「你兩個,話邊個臭閪呀?吓?」

高八度嘅聲音傳來,抬頭一望。

唉,怨家路窄,又係條臭閪風姐。

成撚日撞到佢,都唔知佢係咪睇cctv,再突登撞我地。




表哥不屑的對佢道。

「冇呀。。。講緊一個好賤嘅女人啫。」

風姐撓起手,雙手托高起乳房。



「邊個黎架?講黎聽下吖。」風姐一路面閪。



「哈哈哈哈。。。唔講喇,唔想講喇,我驚一講就覺得臭呀。」




表哥語畢,用手掩住鼻,再問我。

「咦,你聞唔聞到呀?」


我都掩住鼻。

「聞到喎,臭臭地嘅?」

「係囉。。。」



我地瞄瞄風姐。

風姐個樣,怒氣值一直提升。



表哥笑笑口道。

「風姐,我地走先喇,拜拜。。。」

表哥揚揚手,裝作撥開氣味。




我倆走過風姐。

風姐又用細細聲,但實令你聽到嘅聲線講。

「睇你兩條仆街仔,幾時死!」



表哥大聲的還擊。

「嘩。真係好臭呀,我地行快啲喇。」

「嗯,好呀。。。」




我同表哥快步走上樓梯。



我瞄瞄風姐。

可能佢畀我地篤中佢臭嘅死穴。

佢嬲到,好似希臘啲怒火女神咁樣。


行到上大堂,我見到不遠處嘅吧台內,紫繞正熟練地搖拭銀杯,但我費時打擾佢。


我同表哥直接走去,我第一次見John哥嗰間房。



「叩叩叩。。。」

「入黎啦。」John哥沉厚的聲音。



行入去後,John正坐喺辦公椅。



「John哥你好。。。」我同表哥一齊講。

「唔駛咁客氣喇。你地,係咪有野想同我講?」

「嗯。。。」



要開始講,但又唔知從何說起好。

John見我地都未出聲,佢就先發言。



「係關於風姐?」



表哥大力點點頭。

「係呀。條八婆真係愈黎愈玩野!」



John哥撓起雙手。

「佢做咩黎?」



我知道,係時候到我講。

「今日小嵐嘅中學老師黎咗,風姐佢突登安排小嵐服侍佢,擺到明要小嵐難做。」



John哥撫著下巴。

「係呀?咁真係幾過份。。。」

表哥:「係呀John哥,你有冇計,整走條八婆呀?!」

「依層。。。我都話唔到事,我同佢職位一樣,我最多,勸佢唔好太過份。」

「嗯。。。」



John哥同風姐都係經理,確實冇能力整得走風姐。

但我上次見到,John哥出黎調停時,風姐都會畀面John哥。

如果John哥叫風姐收手,我估風姐以後會收儉啲。



John哥望住我,道。

「咦,係喇。邦仔呀,你點解會咁著緊小嵐嘅?」



估唔到John哥仲未收到風。



「um。。。因為,我同小嵐佢拍緊拖。。。」



John展露歡顏。

「係???哈哈,咁好嘅,你放心,我以後會睇實啲風姐,唔會畀佢咁放肆。放心!」

John哥拍拍我膊頭。



「嗯。多謝你呀John哥。」

「冇事,小事黎啫。」



我地同John哥,傾多幾句。


John哥祝我同小嵐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聽落好似就快結婚咁,哈哈。。。

但我睇得出,John哥真係戥我同小嵐高興,而衷心咁祝福我地。


我同表哥出返黎之後,表哥問我。


「點呀?駛唔駛乘機,會下情人先?」

「um。。。」

「唔駛um喇,行啦,不過唔好咁耐呀。」

「好呀!如果小嵐唔得閒,我就即刻落返黎啦。」

「得喇,行啦。」

「拜。」


依排我成日都掛住小嵐,想無時無刻都見到佢。

我帶住興奮心情,走上樓梯。



走上2樓後,我第一眼就見到小嵐。

但係。。。




小嵐佢正撓住,啱先辱罵我個青年。

佢地一邊笑,一邊傾計。

好明顯,啱啱小嵐係服務佢。。。

唔知佢地傾緊乜。



然後,佢地行過黎我依個方向。

我即刻轉身,走落樓梯。



我唔知點解,好驚畀佢地見到。



可能我怕,青年佢,會喺小嵐面前,再一次奚落我。

又或者,我係怕小嵐唔想畀我見到,佢撓住第二個男仔。


我唔知我驚邊樣。

我只係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走到更衣室,我先緩過氣來。

但係,小嵐撓住青年嘅畫面,仍在我腦海中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