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冒險】鑽石翅膀: 第六章
呵呵……
現在的光景，就像兩名女生為了博取本大爺的心，而進行著料理對決……
幻想起這樣那樣的情景，身體便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下一瞬，一把菜刀插了在我的頭上，將我從幻想中拉回來。
「對不起，看到你的表情就手滑了。」
洛林以完全沒有反省的語氣道歉。
「這可是會死人的！還好我是不會死的體質。」
我拔出頭上的刀，血止不住地湧出來。
「比賽限時三十分鐘，不限食材……各就各位，三、二、一，開始！」
身為廚房的主人兼食材贊助者，洛林如此宣佈著。
她們很快選好食材，各自趕至專屬的料理地方。
看著女孩子進行料理，真幸福……才怪！
她們各自開始使用著奇怪的方式來處理食材，看得我張口結舌。總之先訪問一下她們吧。
「你好，一號參賽者艾莉亞。你這次打算做什麽甜品呢？」
「蛋糕！」
「……喔喔，那麽可以解釋你正在做什麽嗎？」
我指著空中攪動的液體。
「就是用各種魔法來製作甜品。她肯定事先在廚具上動了手腳，所以空手製作最為安全。」
「好友之間的信任都丟失了嗎？」
「錯了，正是因為相信著她會這樣做，所以我才要提防她這一著。」
「以常理來說，應該沒有這樣做吧？」
「切，被看穿了。」
「喂喂！你這傢伙，真的有動手腳嗎？但單憑魔法真的可以做出好吃的甜品嗎？」
「當然可以。我在森林期間，從來沒有停止這方面的修練。」
「魔法研究都變成甜品研究了……」
「這次是以『水球』增加和控制糰的水份，再以超微型和高精度的『加熱』、『微風』造成糰的攪動……再來，就是小型『魔法之刃』來溫柔地擊破雞蛋的殼……」
「夠了夠了，你的魔法分享會就此結束。你乾脆就這樣轉職成魔法甜點師吧。」
「沒錯，這就是我的夢想。」
「開口中了……」
「一會後，本小姐便會讓你見識最強蛋糕！」
「希望不是傷害意義上的最強吧，那麼不打擾你了。」
艾莉亞的世界並非我等凡夫俗子能觸及，所以請各位跟我來到另一位天才的世界。
啊……我來到了一個更深不可測的世界。
面前的事態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裝著顏色鮮豔的不明液體，它們怎樣看也不是供人食用或飲用的東西。
這些液體正進行著加熱的程序，粗幼不一的玻璃管道把這些液體分流又聚集。經過眼花繚亂的程序，它們匯聚到最終的器具，精鍊成危險的濃縮物。
只能詢問帶上了護目鏡的洛林。
「你這邊搞的又是什麼飛機？」
「魔法草莓十六點八九克、千年樹根二點五三克，以七百五十五度加熱十二分鐘……抱歉，剛剛沒有注意到你。你說什麼？」
「請問你在做什麼甜品？」
「當然是商業秘密！」
看到惡魔的笑容後，我便不敢再追問下去。
「等等，材料的原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真的行嗎？」
「這可是人間極品喔。敬請期待！」
「啊……很……很期、期待……」
刺探敵情後，腦袋更為一片空白。
我應該做什麼甜品呢？
完全沒頭緒……這下只好豁出去了。
既然兩位都使盡了渾身解數……看來我也要一展所長。
就做一個暗黑甜品吧……
我緊閉雙眼，找尋管用的魔法，眾多我本應不能理解的魔法咒文在腦中浮現出來。
沒有呢……找來找去都沒有呢……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黑暗魔法怎樣想都是只帶來破壞的魔法。
先把非攻擊性的魔法抽出來好了。
等……終於找到你了，這個好像有點用！
這個可以有！
但使用這個魔法，我得幻想出一種甜品原型才行，但我真的非常缺乏吃或做甜品的經驗。
我絞盡腦汁，終於回憶起一個片段。
＊＊＊
三十分鐘過去，面前的三份甜品在胡鬧的方面，都可謂登峰造極。
「總算做好了。」
「小維，你那個還不錯嘛。以第一次來說，已經很好。」
「呼，本小姐也好不容易做好了。」
說實在，她們的甜品賣相好得過份，我還以為她們會弄出慘不忍睹的甜品來。
「鏘鏘！這就是我做的蛋糕，如何？」
艾莉亞的最強蛋糕是我至今看過造型最美麗的一個蛋糕。味覺未受到衝擊前，它已經帶來了視覺上的享受。
不規則而富有美感的餅底造型，擁有著原理不明的幻彩和斑斕。蛋糕四周還有閃光粉末點綴著，生果整齊地排列在上，中心的一個大洞噴出慢慢升起的冰凍霧氣。不知味道如何，反正外表已經為其賺取了不少分數。
這已經是一件藝術品。
「艾莉亞，你的蛋糕太美麗了，我完全不忍心把它破壞……不過，希望味道和其外表一樣好吧。」
「絕對很好吃！」
看過艾莉亞的傑作後，我轉而望向洛林的甜品。
「你認真的嗎？甜品竟然造出了自己的樣子出來？」
「哼哼……這是信心之作。」
模型以未知的紫色水晶體造成，其精緻程度堪稱一絕，完全就是縮小版的洛林本尊。我蹲下來仔細觀察著這個洛林像，就連一點瑕疵也找不到。
正當我想朝洛林雕像的裙下一探，本尊便直接把我打倒在地上，還以殺人的眼神看著我。
「找死嗎？」
「不敢……只是想確認它的還原程度而已……」
「當然是百分百的還原度，所有的細節也經過精密計算，它是集合了眾多計算下誕生的完美模型。」
「看來你對模型的執念有點強過頭。」
「不僅是模型喔……所有事情也要做到最好才行。」
「嗯……很有道理呢，但出自你的口便有點違和感。」
「吵死了，那麼你這個又是什麼東西。」
「只是找了一堆看起來不錯的材料，稍微加工了一下。」
「我剛才已經察覺到了，是『血祭』吧？」
「對，總是瞞不過你呢，艾莉亞。」
「我也想不到『血祭』還有這種使用方法。」
「就是把自己的血獻上後，鍊成心中所想之物。」
「在甜品加入自己的血，太變態了！」
「……對、不起，我的確加了自己的血。」
辯解不能的我低頭認錯。
「怎樣也好，好吃便行……事不宜遲，我們開始試食吧。」
艾莉亞先開始試了自己的手藝，我們也跟著開吃。
「太美味了！」
蛋糕有著溫和的甜味，配以非常有層次的、新鮮水果的迷香，加上奶油和蛋的厚重感。這些複雜的配搭看似隨心，卻意外匹配。
「不愧是我的競爭對手，就連甜品也這麽了得。」
「那麼接下來就吃你的這個……」
「來吃我吧，艾莉亞。」
她裝起含羞答答的表情，但很快她的臉部便被打至扭曲。
我們刮了一些小洛林的碎片，送向自己的口中。
這味道太誇張了，我要升天了……
若要相比的話，剛剛的蛋糕是集天然於一身的美味，而這是以人類的智慧橫蠻地打造出來的美味。
味蕾被暴力侵佔後，不同甜品的味道接踵而來。最為神奇的是，這些不同的味道有秩序地依次出現，感覺就是吃著一道又一道的甜品，而不是一次將多種甜品栽進嘴裡的惡劣味道。
雖然我以前沒多少機會享用甜品，但從這些無上的味道來看，在我味覺中出現的全部都是人間極品。
美味的連環抽擊持續了數分鐘，我差點失去了意識。
僅僅只是小量的碎片便有如此威力，若果我把整個吞下的話，絕對會上天國。
「味道怎樣？」
「這……一、撮、升、仙……」
「普通人吃到這個味道肯定會直接猝死。請不要把它公開到外面的世界……」
艾莉亞話語像是教訓的口吻，但從表情看來，她只是想把這份美味的結晶據為己有。
「為了比賽，稍微使出了點真本事。」
「這種真本事請用在認真的地方去！」
「究竟我以前吃的算是什麼……哭……」
「那麼最後是小維的甜品。」
「不用試食也知道是陪跑的作品。」
「洛林很過分，我也有自知之明。雖然萬不及你們的甜品，但請你們也嚐一嚐吧！」
「好吧……」
我做的只是糰子，先搓好粉糰，再把選好的材料釀入糰中，最後混進血和「血祭」的魔法。只是味道的話，我這種外行也能好好以「血祭」鍊成出來。
我看著她們細細品嚐我的糰子，還好不至讓人噁心的地步。
「味道意外的普通，但絕不難吃。」
「這就是平民的味道嗎，也不賴。」
「艾莉亞、洛林……」
「吃了你的糰子才意識到自己的結晶，在味道上是不是太誇張，應當反撲歸真一下。」
「平凡也有平凡的好……話說你鍊成的是什麼味道？」
「……這是八歲生日時，青梅竹馬為我做的糰子。這是我想到唯一一次吃上甜品的回憶，所以拼命想要再現它。」
我想起了小幸，內心思念起與她的快樂回憶。
「如今已經不可能再吃到她親手做的料理了……」
吃著這回憶中的味道，我差點便哭成淚人。
「嘛……雖然用了旁門左道的方法，吃的也只是幻覺，但總算又能嚐到這份味道了。」
「你還好嗎？」
我強忍淚水，微笑著說：
「嗯，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一早把它放下……說來，為什麼你如此鍾情甜品？」
「因為……甜品能帶來幸福。順帶一提，甜品正是我活著的意義。」
「經過這次味覺衝擊後，我都要愛上甜品了。」
「對吧？」
「而且，讓我意識到平民時吃的食物與這些食物，簡直不能相提並論。」
「才不是這樣吧？就像這個糰子一樣，它包含了料理者的努力在其中。即使平凡的菜色，也能為你帶來不能取代的幸福和滿足感吧？」
「……啊……我竟然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艾莉亞，你說得沒錯。」
料理的好壞，取決於料理人的心。若果料理人沒有貫注心思的話，食物就變得不再是食物，只是用來填飽肚子的物品。
「別說這些了，那麼我們來決出勝利者吧。小維、洛林。」
「果然是洛林的大勝利呢。」
「小維，我也認同你的說法，那種環遊甜品世界的味道太強了。」
「呵呵呵呵！」
「為了今後的世界，不如專注在甜品的發展吧。」
「為什麼本小姐非常發展甜品不行？」
「你打算對誰行使命令？」
我舉手問道。
「糟了！大失敗……我竟然樂在其中，反而忘記了這次比賽的真正目的。」
艾莉亞雙手掩面。
「哼哼……艾莉亞，捉弄你非常有趣……」
洛林整個人化身成了小頑魔。
「不、不要！」
「但我想到了更加有趣的展開。」
「什麼？」
她慢慢步近我，讓我感到非一般的危險氣息。本能告訴我，這是一個生存大危機。
「……這、這是什麼意思。」
我回想起賽前的交流，她的確沒有清楚地說出她的目的。難道她的目標打從一開始便是我來著？
該死，被這卑鄙的貴族完全擺了一道。
「啊啊，不要過來。」
我本能地退後了一步。
柔軟的觸感毫無預兆地傳遍我的身體，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這陣麻痺感差點把我的意識沖散。
洛林整個身軀壓向我了！
「喂、喂，洛林。你打算幹什麼！」
艾莉亞趕在我之前，作出了反應。
「小維，本小姐命令你今晚來我的房間，好好侍奉我。」
「……」
「艾莉亞，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他就任你處置吧……把他玩壞也沒關係。」
「不要這麼害怕，大姐姐會教你各種各樣的事情。」
「啊啊啊！」
我的悲鳴在地底裡回響。
＊＊＊
這晚，我們三人留在地下研究室休息。我和洛林在最深處的主人房中，而艾莉亞在別的客房。
這裡只有我和洛林，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主人房空間非常遼闊，一個人待著的話絕對會感到空虛。我和她正坐在貴族風格的用餐桌椅。
望到這個大床，我整個人便變得心緒不寧。
「要喝點什麼嗎？」
「嗯……好，謝謝。」
太好了，我正好需要一杯茶來讓自己淡定一下。
她優雅地為我和自己斟茶。只有她細細品茗的那一瞬，我不得不承認她散發出貴族該有的氣質。
「小維……可以說說你和艾莉亞的相遇嗎？」
我花了點時間，解釋了我們在菲特城相遇的經過，接著又交代了自己拜會她的隱居處和自己獲得力量的經過，最後還說起大難不死的自己和她怎樣來到這裡。
洛林一直耐心地聆聽著我的話。
「你們相遇的經過……我大致掌握到了。」
「那麼可以講講你的過去嗎？」
「你應該知道，我是艾莉亞在魔法學院的同期生吧。若說她是魔法的天才，那麼我與她便有著截然不同的特長，是『魔工術』的天才。」
「原來如此……難怪外面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發明。」
「順帶一提，本小姐同樣是平民出身喔！我擁有貴族地位之前，生活在鍛冶一族啊！」
「難怪言行舉止這麽平民……」
「你說什麼？」
這副惡魔的模樣，比起紅蓮更像惡魔，差點把我嚇壞。
「……什麼都沒有。」
「還記得，我以發明來讓那些貴族們折服，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幹得太好了！」
她一邊說著自己的英勇事跡，一邊笑得非常激動，還大力拍打桌子。我也非常理解她的喜悅，因為現實上很難有機會讓貴族低頭。
「最初，他們看不起我，還想要擅自複製我的技術，但他們完全失敗了。本小姐的發明才不是那種廢材所能輕易抄襲，哈哈！」
「簡直是平民之光啊……」
「想當年，我好不容易才以實力得到他們的認可，讓他們賜予我『貴族』的地位，還讓他們邀請我入讀魔法學院。」
「真的太厲害了！我作為平民，最清楚這種事絕不可能發生。你應該是天下唯一一個平民升為貴族的特例……」
「你何妨不是以自己的努力獲得力量，還受到艾莉亞的認可？」
「我對於這樣的自己竟能獲得她的認可，感到非常感恩。但我的力量，還遠遠不夠達成她和我的夢想，所以我不能就此停下來。唯有一直進步，才能追上她的腳步。」
「嗯……在我看來，你的力量倒不差，只是你還未好好掌握自己真正的力量。」
「我一直很在意，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天生便沒有魔力喔！所以，我是魔法的外行人。」
「那麼你的力量來源是……」
「本小姐就破例說一點點商業秘密吧……在最初的研究裡，我找到了縕含魔力的礦石。透過這個發現，我製造起各種魔法應用和道具的試作品，最後便演變成現在的模樣。我的眼睛，還有某些身體部位，都是經過改造的人工部件。雖然我不能使用魔法，但我有這些魔工的技術作為自己的武器。」
「如果你的技術能為世界所用就好了。」
「死心吧。我的魔法道具都有著相當高的做工，不可能量產起來。單是要防止其暴走，便要架設極為複雜的回路，那些特殊礦石比生物體內的魔力難掌控。」
等等，既然她是艾莉亞以前的同學，那條問題一定要問。我興奮地說：
「對了！可以說說艾莉亞以前的事情嗎？」
「別看她現在善解人意的樣子，她曾經也是一個高傲的貴族。唯獨她有一點和其他貴族不同，就是明白別人的努力和付出。我可以自豪地說，我的出現改變了她對平民的一貫看法，讓她意識到平民和貴族間並沒有不同之處，只是前者生來貧窮而後者生來富貴。」
她轉著杯邊說：
「她當時還不是『最強的魔女』，但已經比任何人更清楚，強大的力量是得來不易的成果。可能正是這個原因，使她成長得比任何人更強大。」
「成功，並沒有遇然。我和她都不只靠運氣或天賦獲得力量。在此之上，我們還各自在擅長的範疇中，打造屬於自己堅持和奮鬥的『結晶』。然後，我們彼此知道大家的血汗，自然而然便產生了一種『絆』。由第一次見面時的衝突，乃至成為知己的過程都非常奇妙，讓人感到冥冥中總有主宰。」
「對……命運使人們相遇，『絆』使人們心連心。一切、一切都來得很突然。」
「帶你看點好東西吧，過來這邊……」
我們走近了一道虛掩的門。自從進了她的私房後，我便一直很在意門後的秘密，她可能察覺了我的好奇心，所以帶我觀看這個別室。
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紙張塞滿了這個標準庭園般大的空間。
我隨手拿起一張過目，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寫滿了她過往的研究報告。被紅線圈著的句子，大概是失敗的試驗。這樣的紙張佈滿了整個空間，研究數量可想而知。
「開玩笑吧……」
「如你所見，全部都是我的研究成果。」
「怪物啊……」
我曾經認為，世上只有艾莉亞是特別的存在，但現在的我得把洛林也列入不正常人類組。
即使我未從任何人口中得知她的完整過去，但眼前的事物已經輕輕訴說出她作為研究者的辛酸史。
她生來是處於劣勢的平民，但她並沒有向現實低頭，反而以自己的聰明才智埋首魔工的研究。她把自己的興趣和潛能發揮至極限，開辟出一條只屬於自己的「我道」。
她的成功全倚靠「天份」嗎？不對——
她的成功，建基於那不服輸的心態。
若果一次試驗失敗的話，就做十次。十次都失敗的話，就做夠百次，直至自己獲得滿意的結果。她一定是這樣子，房間才會堆積起這麼多研究報告。
這時，我彷彿看到了一個幻象——
她的身影獨自站在這裡，反覆查看和整理研究報告。雖然她臉上帶著疲倦的痕跡，但都被她發自內心的笑容通通蓋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象徵著經驗的薄紙終於沉沒了房間，造就了現在的洛林。
庸才千錘百煉後能化身成強者，但天才千錘百煉後能化身成強者中的強者。這就是天才們的霸道。
——而我生下來那刻便注定不是天才，因此我更加不能氣餒，要努力成為無限接近於她們的強者。這就是我的執著！
「很害羞……我的全部都被你看見了。你只能嫁給我了……」
她害羞地拉著我的衣袖。我已經分不清這是演技還是真實的感情。
「喂！不要冷不防說出這種話！還有最後那句話的主、賓語是不是反了？」
「我啊……打算陪她瘋這一回。你有這種程度的覺悟嗎？」
「有！」
「說得好！那麼請你親自證明一次給我和一直躲在門外的偷竅狂魔看看吧……」
她拿出了一個奇怪的長方盒子。盒子只有一個手掌的大小，體積設計到剛巧可以拿在手中。
「什麼？喂喂……」
我還來不及確認情況，周圍便出現了多重結界。
「……又是試煉嗎？正合我意！」
白光奪去了我的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