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咗一陣,我估家姐膊頭應該都鬆咗唔少,於是順便按摩埋條頸。
原本膊頭位有衫蓋住,條頸卻係赤裸嘅肌膚,我碰一碰就反射作用地縮手。
 
搞乜鬼?以前都幫家姐捏過條頸,使唔使咁大反應。家姐都察覺了,問道:「你攰啦?反正都揼咗咁耐…」我即刻講:「無問題,至少比我幫你按摩條頸。」求你比我望多你一陣啦。
 
家姐似乎看穿我的心思,微微一笑就不再說話
 
又回復到無嘢講個狀態,我唯有搵嘢講。
「條友…今日點解嚟你鋪面?」
 


家姐低頭,又是一陣沈默
 
「你知唔知邊個係關心妍嗎?」佢突然問。我「嗯」了一聲,按摩住佢柔若無骨嘅粉頸。從後望著,我無端端想起日本的藝妓穿和服後,也是這樣露出粉頸。
 
「佢前幾日嚟幫襯,咁啱遇著堆大陸客人,嘈到拆天。咁佢就問我可唔可以關左間鋪一陣
等佢揀衫。咁正常人都知唔得啦,你估你皇帝咩,打電話問過老闆都話唔得,至多俾多d折頭佢。結果就比佢鬧,之後仲接到complaint」見到家姐講講下塊面開始沁汗,我幫佢抹一抹,順便掃一掃佢嘅背脊。香港地閪客之多、服務業工作環境之惡劣,眾所周知,但係家姐EQ一向幾高,無理由單單係咁就發火…
 
家姐歇了一下,接續道:「今日佢又嚟,都知佢係玩嘢…又要開新衫試,試完又無話要
其實公司明明唔比咁做…但係條西裝佬…」家姐講嘢開始凌亂,搞到我到都開始聽唔明。斷估條西裝佬應該係關心妍助手啩,但係咁又有…
 


「條西裝友就係條仆街啊!!!」家姐突然大叫。
 
我呆咗兩秒先load到「吓?」
 
「之前問佢做邊行又唔講,依家好啦,仲夠膽派喜帖比我…」我真係「吓」咗一聲出嚟。 
「喜帖…?」訊息量太大,一時間反應唔到。
 
「等我咁傻…唔怪之得我一提結婚就比佢飛,原來人地一早就談婚論嫁㗎啦,不過對象唔係我咋」家姐一口氣講完,透啖氣,笑著望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所以記住出到嚟做嘢記住帶眼識人,睇下你啊仲係成碌木咁仲未load到,出到嚟要話頭醒尾啊知無?」
 
其實家姐你不如喊出嚟啦


 
我望住佢紅腫嘅雙眼如是想到
 
通常呢個時候啲愛情片套路,男主角都係講啲咩「唔使怕有我響度」「響我嘅膊頭度喊啦」然後就會提升女方好感度,觸發下一個情境(其實呢個似係galgame多啲?)
 
不過我係一條死毒撚
毒撚最忌啲咩啊?有自信囉
所以我無自信,實在講唔出呢啲對白
 
不過我比起其他A0毒撚有一個優勢,就係我遇過類似嘅情況
正如就算你唔睇攻略,若果十幾年不斷玩同一隻galgame,鳩撞都總可以破哂所有路線
 
同樣道理,家姐都唔係第一次失戀。
 
響家姐Form5(我Form4)時候嘅運動會


佢係200米嘅第三名、係一段2年嘅感情中嘅第三者
 
呢一刻,我嘅反應同當年一樣
 
我吻了一下家姐的額頭
傳入鼻端的氣味,混雜了汗水的酸醙味與昨晚洗澡留下的洗髮水的花香
 
F4嘅時候,我唔明點解陶淵明響《閒情賦》中會講「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女仔個頭陣「徐」有咩咁好聞?
依家我明白了。
 
然後同當年一樣,又忍唔住錫咗佢塊面一啖
 
家姐摸了摸額頭,捏了一下我塊面「做咩輕薄我?」。眉梢間還是當年那抹笑意
 
我們仍只是姐弟。


 
唔知係咪錯覺,家姐被我盯著,面變得更加紅。乜啤酒酒精度數有咁高咩?
 
家姐別過臉,指一指對腳,笑住咁落order:「行咗成日,幫我捏下對腳」
 
哇大姐咁樣轉移話題都幾突兀喎。不過算啦,如果家姐覺得咁樣開心就無問題。何況難得可以掂下家姐對黑絲腳。想到此處,我不由自主搖了下頭,彷彿要將背德的想法拋諸腦後。
 
家姐見狀,縮一縮腳,問:「我對腳好臭啊嘛?sor翻咗屋企咁耐仲未洗」,準備褪下黑絲。我連忙阻止:「無問題」,然後跪在家姐面前,急不及待地按摩起佢嘅右腳板。從腳趾捏上去,關節又「劈哩啪啦」咁響咗一輪。聽著清脆的節拍,指尖滑過腳底,繞過腳跟,推入小腿腹;傳來的是黑絲順滑的觸感,使我像觸電般震了震。我偷望了家姐一眼, 佢似乎響度閉目養神,酒力應未散去。只見佢輕輕咬唇,忍笑啊?有咩咁好笑?
 
下一秒我就明白了,因為她將左腳放響我膊頭上面。咁根本就係將我當係腳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