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想: 超越的自由(1)

自由是哲學、科學一直對持不下的一個戰場。科學從腦神經科學的實驗中證明了人的大腦往往在人「意識到自己要做某件事」之前就已經有所反應。因此，人沒有真正的自由意志。這個結論背後有一個堅實的基礎，固然不是隨便就能反駁。另一方面，哲學家雖然前仆後繼地希望證誠人類的自由，但就其學科內部也有著硬性決定論這種堅定不移的理論存在。如此看來，人類確實是沒有「選擇自由」的。
 
但是，既然剛才的「自由」被人稱作是「選擇自由」，那是不是有另一種定義下的「自由」，從而讓人類逃離決定論式的世界觀？答案是肯定的，而這就是一種「超越式的自由」。
 
在談這種自由之前，我們先要承認一種令人類不自由的事物，就是人類的基因。現代的生物學對基因的了解加深，因而更清楚基因的威力。而演化心理學則是利用了人類的演化歷程和基因的進化來解釋了人類的一切行為和心理。在《自私的基因》一書中就已經把人類與基因的關係說得很清楚。人類似乎是沒有辦法離開自己的基因來行事的。
 
有一些很簡單，而又很基本的人類思維其實都是因為基因作祟。例如人們總是認為男人就愛看美女(而事實上又確實是這樣)，女人就愛看壯碩的男子(大概有不少的部分都是這樣)。這些在人類理性看來似是無理由的愛好其實不過是由基因所決定的。
 
就以「愛好美色」為例，在演化心理學看來，不論男女，這種深入到骨子裡的欲望其實是由於基因渴望複製自身而來的。說白了，就是「生育」的需要。為了讓人類這個族群可以延續，下一代當然要好好地生育下來。但如一時間，每個人的基因都是不同的，大家都希望不僅是「人類不滅」，更是「自己的血脈不滅」，甚至應該變得更好才對。
 




結果，人類在長久的發展中，就漸漸明白了一個人具有甚麼特徵才是優生，具有良好基因的表現。這些「條件」經過千萬年來的發展，寫進人類的基因之中。於是，每個人就算多不同，在「愛美」這方面都是出奇地相似的。
 
問題來了，人類有沒有辦法對抗這種基因決定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