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那個日本兵的地洞不見了。
 
我再一次看一看周邊的樹木去確定一下位置,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我們站在的位置就是之前我們發現地洞的地方。
 
可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就只有一塊平實的泥地。
 
「沒理由,今日下午仲響度,點解而家個地洞唔見左?」我說。
 
「沙沙!沙沙!」忽然間的一下風聲讓現場的恐怖感更加強烈,已分不清是氣溫下降或是自己的身體在發寒,此刻,一陣陣的寒意圍罩著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
 




「咁而家點呀?我地啲鑽石點樣俾返個日本兵呀?個地洞又冇左?」阿釗說。
 
我們所有人都「你眼望我眼」,沒有人回應阿釗的提問,不對,應該說在場的所有人沒有答案可以回答到阿釗。
 
我行去之前地洞的位置,再查看一下。
 
地上雖然已經沒有了地洞的存在,可是我發現我正踏著的泥土「軟林林」的,像是被「人」剛剛用泥土埋好,再在上面蓋一些雜草做遮掩,感覺有點不協調。
 
難道鬼魂真的有這個能力可以把一個地洞填好嗎?或者說今次的事件是「人為」所做成?可是我的的確確看見日本兵的鬼魂,而且看見沙灘上只有周老闆的腳印,那麼即是可以撇除周老闆被人殺掉的可疑,因為如果沙灘上有人把周老闆殺掉,再把他的內臟挖出來,那麼一定會顯示到其他人的腳印。
 




還有,如果日本兵真的要把拿了鑽石的人殺掉,那麼按常理第一個被殺的應該是我才對,因為是我親手從日本兵的手上把公事包拿走。
 
太多不能解釋的問題在腦海裡一一浮現,可是以現在的精神狀態來看,我一點東西也想不到。
 
「而家點呀即係?搵人應下我啦!」阿培說。
 
「我….我諗不如出返去沙灘先算啦!呢個位好似邪邪地呀!」船家搶著說。
 
聽完後,我們急步的往沙灘的方向走去。
 




再一次,我們回到之前我們發現周老闆屍體的位置,可能神經過度崩緊,我們都感覺到有一點點累而喘不過氣來。
 
稍為休息了一會之後,大昌和阿信從背包裡拿了件T-SHIRT把周老闆的屍體蓋好,而我們其他人則向著周老闆拜了三下。
 
我們走到不遠處的一個位置坐下。
 
「你地快啲睇下電話收唔收到訊號啦!而家死左人我地一定要快啲報警呀!」經紀張說。
 
我們把電話拿出來再檢查一次,可是和下午一樣電話還是未能開啟。
 
在這個西貢的荒島上,我們在沒有通訊設備和糧食的情況下,要和日本兵過一個悠長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