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逃出精神病院後的日子》: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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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問：「現在怎麼了？」
 
他說：「黃志誠已經把我們放在他的通緝名單上。」
 
阿雪問：「怎麼可能？」
 
他說：「他甚至要把我關回精神病院。」
 




阿雪聽著他的說話，當場呆了下來，知道這是因為自己。
 
他問：「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
 
阿雪說：「沒什麼，只是有點事情煩擾著腦袋。」
 
 
他問：「話說回來，你來的時候見到那個女人了嗎？」
 
阿雪問：「女人？都沒有看見。」




 
他自言自語的說：「她離開了嗎？」
 
他走到舊屋的一角，看著樓下的街道，打了一個電話。
 
他問：「你去哪裡了？」
 
阿風問：「她是你的朋友嗎？」
 
他說：「沒錯，本來我不想打擾你，但沒有辦法。」




 
阿風說：「你試著看看你左邊的那一個單位。」
 
 
他打開窗門探頭外出，往左邊看他可以看到一排整齊的單位。
 
在其中一個單位的窗外，他看到了阿風。
 
他問：「怎麼走到那麼遠？」
 
阿風說：「剛才你朋友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是誰，所以先躲起了。」
 
他說：「你現在可以回來了啊。」
 
阿風說：「不用了，我這個單位也是空的，不需阻著你們這對情侶。」




 
他聽到情侶兩個字，不禁尷尬起來：「怎麼你會知道？」
 
 
阿風問：「這次來會待多久？」
 
他說：「我也不知道。」
 
阿風問：「要是警察部的人來了，你還記得上次那條路嗎？」
 
他說：「記得倒是記得，但不知逃不逃得了。」
 
阿風說：「逃不了的，就硬拼。」
 
他說：「最好不用，但這次我不知道會怎樣收場。」




 
 
後來有大概一個多的星期，市面風平浪靜。
 
他們每天都在看著新聞，看著會不會見到自己出現在新聞上。
 
雖然倒是沒有，但老闆的女兒依然被通緝。
 
所以他們每天都活得低調，沒特別事的時候都會留在舊屋。
 
有時候，阿風會拿食物和日用品給他，說是報答上次毒犯的事。
 
不過他知道其實這都沒有什麼好報答的。
 
她是個吸毒者，少了一座廚房，街上毒品的價錢又會貴了一點。




 
 
終於有一天，他們看到這宗新聞。
 
警察部現在通緝多兩名危險人士，曾活躍於黑社會事務。
 
一名女子為前黑社會坐館姓倪黑幫老大的女兒，曾參與上兩次的槍戰。
 
另一名男子有精神病記錄，在精神病院逃出後就下落不明。
 
警方呼勸如遇上上述兩人，必需十分小心。
 
上述兩人均為極危險人士，身上可能配備槍械，如有消息，應該馬上報警求助。
 
他說：「要來的終於要來。」




 
 
突然，阿雪好像在窗前看到了什麼，神色十分凝重。
 
阿雪問：「那是誰人的車？」
 
他聽著走到窗前，看到馬路上出現幾輛不明來歷的裝甲車，大概也猜得到。
 
只是想不到，黃志誠這次會動用如此多的人來抓他。
 
甚至有一刻，他覺得還挺榮幸的。
 
他說：「這是警察部的人，我們要起行了。」
 
阿雪問：「往哪裡走？」
 
他說：「我知道這裡有一條秘道，可以離開這個小城。先逃掉再說。」
 
 
他們趕緊在舊房裡收拾一下行裝，便要起行。
 
老實說，他盡量想避免硬拼，因為他們就只有一支手槍。
 
雖然還可以自衛，但在警察部的裝備角度來說，硬拼與送死沒有分別。
 
他在想，如果那條小路沒有被警察部發現的話，應該還有機會。
 
他說：「我先去外面看看。」
 
當他打開了門，就看到了一臉緊張的阿風。
 
阿風說：「我知道你要走了，這都是給你送行的。」
 
那是另外一支手槍，還有一些毒品。
 
 
他說：「我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後再找你。」
 
阿風說：「不用了，我們以後都不會見的了。」
 
他問：「為什麼？」
 
阿風說：「我想了很久，在這裡沒有未來。我很快就會回去屬於我的地方。」
 
他問：「會有危險嗎？」
 
阿風說：「不必擔心我，因為我也沒有擔心你。」
 
在臨行前，他和阿風來了一個擁抱。
 
或者因為共同經歷過生死，他在阿風身上什麼都聽不到，只有聽到自己的心跳。
 
 
阿雪問：「門外有什麼人嗎？」
 
阿風聽到阿雪的聲音，馬上往走廊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然後在走廊樓梯的轉角位置，給他揮了個手道別，以後有緣再見。
 
他說：「沒有，趁機會快走。」
 
很快阿雪就走到來門口，在她的背後有一把軍刀，一把十分熟悉的軍刀。
 
阿雪問：「哪一邊？」
 
他看著阿風逃去的方向，接著指著相反的那一邊，然後說：「這一邊。」
 
 
他們從舊樓兩樓的窗戶跳下後巷，因為想避過正門的人。
 
落在後巷以後，他們在無數個十字路口裡左穿右插，走過很多橫街窄巷。
 
現在雖是清早，但因為兩邊大廈的緣故，前面的路都顯得十分昏暗。
 
但因為兩邊都有大廈掩護，他們都知道這些路是安全的。
 
阿雪問：「還要走多久？」
 
他說：「大約還有十分鐘。」
 
在這十分鐘裡，他身邊的一切都變得很漫長。
 
也許他很久都沒試過這種兩口子相依為命的感覺，這一刻，他覺得很溫暖。
 
 
他說：「過了那個街口就行了。」
 
他看著那個小小的街口，他記得自己曾在那裡埋伏過人。
 
因為阿風說這是城市的人逃生必經之路，在這裡等人就最方便的了。
 
然而他想到這一點，突然停下了腳步。
 
阿雪問：「怎麼了？」
 
他說：「如果我是黃志誠的話，我會在這裡等。」
 
阿雪問：「但他應該不知道條小路才對？」
 
突然幾下槍聲，原來是他拔出了槍，往街角的那一方射去，子彈打在路邊。
 
 
黃志誠說：「因為全香港都是我們的臥底，所以我們沒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他說：「我早就說了。」
 
黃志誠和警察部的人在街角的一處湧現，手上的槍都在指著他們。
 
然而強弱懸殊，他的手槍只能勉強描準黃志誠的臉。
 
在這裡要是想要擒賊，就只有先擒王。
 
黃志誠說：「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我有事與他說。」
 
黃志誠舉起雙手走到他的身邊，臉上有一個莫名奇妙的表情。
 
 
黃志誠說：「先跟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的交代。」
 
他說：「公平的交代？被你的人亂槍打死嗎？」
 
黃志誠聽著，回頭看過去，所有槍都描準在他們的身上。
 
在這裡最恰當的選擇是先制服眼前的人，但黃志誠想了想，揮手叫他的人放下了槍。
 
黃志誠說：「相信我，我是來幫你的。」
 
他問：「幫我登上新聞的頭條嗎？」
 
黃志誠說：「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會與上頭說我們私底下了決。」
 
 
他說：「要我跟你回去，我是不願的了。有什麼事，不如現在解決。」
 
黃志誠問：「在這裡？」
 
他說：「沒錯，就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黃志誠聽著，在他身邊踱步起來，臉上是一個猶疑的表情。
 
黃志誠說：「但這裡不好說話。」
 
他說：「我不理了，有什麼都在這裡開心見誠地說吧。」
 
黃志誠說：「那好你先聽我說，你對你自己所知的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