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6 】- 我竟然畸形到咁既地步! 

「你仲同我講你想過好你既今生,你實在令我太失望!」 

其實唔止小鏡對我失望,我自己都對自己好失望。的確係我違背我地之間既承諾,咁樣既我又點樣去追求新既人生呢?但個時,我真係抑壓唔住自己,我都只不過係一個普通人,對自己既過去有所牽掛都好合情理啫,更何況個個人係同我一齊生活咗十幾年既細妹。 小鏡一如以往好似睇穿我心入面既想法咁回應我。
「牽掛,的確係人之常情,但你應該知道,依家既你已經冇資格咁做!依家既你係林書賢,並唔係蔡嘉偉。而且,依家既你同佢相認之後又如何?你俾到啲咩佢?你咁做只會擾亂你地各自既生活。只會令你地各自都痛苦!你係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你之後要點做,唔好再挑戰我既底線!」 

返到屋企之後,我反省返今日我做過既事同小鏡對我講既嘢。我知道我自己唔可以再望返轉頭,應該好好經營今生,我要過好自己既人生先再諗其他嘢! 已經升中既我,係自由度上面都已經提升咗好多,於是我空餘時間都用嚟睇下書增值自己。另外,我前世個時已經好鍾意做運動,成日去跑步同做gym,甚至去咗學自由搏擊,個時既我就已經覺得身體既鍛練係非常重要,普通人要,好似我呢啲冇人冇物,咩都要靠自己既人更加要,我要令自己更強先可以一個人去克服唔同既困難。而家既我都唔例外,依然覺得鍛練身體非常重要,會早啲起身去跑完步先返學,隔日放咗學去康文署既gym room 到做重力訓練個啲。有啲人見到我咁細個女仔過嚟做運動,都會眼望望,覺得我係玩玩下,三分鐘熱度。不過我既堅持證明咗俾佢地睇我唔係玩玩下。而家甚至有啲人走嚟誇奬我,話我年紀輕輕就咁有毅力。仲有啲人見我係到用一啲高強度既訓練設備既時候,企係旁邊睇住我,怕我受傷。另外,我本身飲食就好健康,於是係一年內我就練到個身形好firm,好大隻就唔敢講,但手臂同大腿一用力,啲線條就出曬嚟!
但其實都好慶幸我父母冇阻止我成日去做運動,你知而家好多父母都覺得除咗讀書之外,其他所有活動都係曬時間架啦!但佢地冇咁覺得,我爸爸仲好支持我恆常運動,可能因為佢係物理治療師既關係啦!佢都好明白運動既重要性,仲會教我做唔同既練肌動作。





日覆日,我升上咗中二,終於嚟咗第一次大姨媽,係我重生而嚟第一次咁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真係一個女仔。要嚟既總要嚟,我見到之後有啲感嘆,但亦好冷靜咁去媽咪間房到攞M巾用。我係廁所到研究個M巾要點用。打開一睇,見到佢啲黏貼位,我諗都不外乎都係包住貼起佢。平時我見到呀妹嚟既時候痛到就嚟死咁制,面青青,手腳又會變到好冰,但之後個幾次我嚟M既時候都冇痛到。係個肚會脹脹地,覺得有啲唔舒服咁。我諗係因為我成日做運動,體質比較好既原因掛!但呢幾日都要帶住個條片,又濕又怕漏,勁唔舒服,攪到我心情都有啲差。到我嚟M嚟咗半年之後,有一次我去媽咪間房到拎M巾,媽見到我拎就問我:「你拎嚟做咩呀?」
佢問我個刻我先驚覺,我竟然冇同媽咪講過我已經嚟咗第一次M。而家我既實質年齡係36歲,呢啲咁既小事我一個人都可以處理好,完全冇諗到呢啲嘢要同媽咪講。但咁樣一啲都唔似一個普通細路女既反應。
但我都係鎮定咁答媽咪:「因為我嚟M!」」 
「你嚟咗第一次啦?唔同我講!」
「唔記得咗!」
「你識用M巾咩?」
「我聽啲同學講過點用!」
「哦!你真係呀!咁大件事都唔同我講!嚟咗幾多次啦?會唔會覺得唔舒服呀?」
「兩次啫!唔會呀!」為免媽咪覺得唔開心,我將半年講成只嚟咗兩個月。呢件事就咁就俾我輕易咁蒙騙過去。





 初中既日子入面,我都係專注咁睇書,做運動,增值自己,同周圍既同學都冇物交流。三十幾歲既我同十幾歲既同學,個代溝真係大到我難以想像。佢地成日講埋啲嘢又係冇內容,冇營養,同佢地傾計真係好悶,唔係幾想曬時間應酬佢地。因此,我由幼稚園到而家都同我班同學冇咩交集,食飯小息都係一個人。自己一個人都冇咩問題,仲自在,我可以善用自己所有既時間。只係,啲中學生唔知係咪悶得制,玩到冇嘢好玩,見我成日一個人,唔合群,冇靠山咁,有四個男仔就成日整蠱我,不外乎丟我啲書落地,係我張枱到寫字呢啲嘢!係我眼中只能用「幼稚」兩個字去形容佢地,呢啲咁既小毛孩只係識透過欺負弱小去表現自己。而其他同學因為唔想都成為另一個被欺負既人亦唔會對我伸出援手,我都明白,呢啲都係軟弱既表現,唔想惹麻煩上身。 呢幾個小毛孩想同哥哥玩,我就唔信我連幾個細路都攪唔掂。對於呢啲欺凌者,就係唔可以對佢地既行為俾太大既反應,佢地就係中意見到被欺凌者難受,或者嬲。於是一開始我對佢地既行為都係默默忍受,睇下佢地會唔會玩到冇癮就自己收手。但佢地冇,仲越玩越過癮,似乎誓要玩到我向佢地投降為止。佢地啲行為亦越嚟越挑戰我既底線。

又有一次,其中一個當住我面將我個筆袋丟咗落地,我去執起咗佢,然後望住沾沾自喜既佢露出不屑既笑容。佢見到行到我面前講:「你笑咩呀?」「笑你幼稚!」我輕挑咁講!佢聽到之後面上冇咗笑容,大概估唔到我會反抗佢,又覺得我咁樣令佢係其他同學面前好冇面,於是佢舉起右手,想巴我個頭。但我反應好快咁擋住咗,佢既面色因而變得更難睇。咁岩老師已經到咗課室門口,我冇理到佢坐返位,點知個四個細路係返埋位個時,趁我唔為意,輪流拍咗我個頭一下。老師都見到咗,但佢冇出聲,我唔知點解,可能以為我地玩下,亦可能覺得教書重要,唔想曬時間去處理呢啲嘢!我當下勁嬲,但我忍住咗。心諗你幾條仆街,真係欠教訓,但係老師係到,我而家郁手,分分鐘惹上事端,俾人鬧!呢個唔係一個好既時機!

個堂我都冇聽到書,一路係到諗岩岩先既事,亦回憶起以前既事。以前既我唔知道叫做軟弱,定係叫做識審時度勢,我係一個係某啲情況下好識忍既人,我可以俾我「老豆」用粗口鬧十分鐘,不停侮辱,即使唔係我錯都唔出聲,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駁嘴,佢只會更嬲,鬧得更耐,我只會更痛苦。所以係個幾細路整蠱我既時候,我同我自己要忍,以前更甚既我都忍過咗,而家我都可以。但而家我突然覺得自己咁既想法有啲可怕,我竟然畸形到咁既地步,將我「老豆」對我無理既壓逼視為訓練 ,甚至有種對自己忍耐力既自豪。我一面諗,一面係到笑,我諗我一定係癲咗定啦!我已經重生啦!仲要忍落去!
我又記得,以前我「父母」成日係屋企鬧交,於是我成日去樓下個個自修到溫書。本身屋企日日不得清靜,我已經好煩,有日我離開自修室,準備返屋企既時候,同門口既一個街童有眼神接觸,佢隨後就兇我:「望咩望呀!想打呀!」我心情唔好,於是個時我惡狠狠咁望住佢,而佢見到咁就衝咗過嚟打我,佢地一行四個人,個時既我已經高中,仲要比而家身為女仔既我大隻好多好多,我一個膝頭頂咗落衝過嚟既人既肚到,佢即刻就痛到仆咗係到郁唔到!佢個幾個朋友見狀即刻衝過嚟幫拖。可惜!好似佢地呢啲又冇樣,又冇實力既細路,瘦到呢,廢到呢到,我三兩下打到佢地流曬鼻血。臨走之前我仲踩住俾我打到伏係到個個人塊面,講:「攞嚟賤!」個時既我唯一可以反抗既地方就係我生活圈以外,佢地要嚟招惹我,我唯有奉陪! 

終於到下一堂體育堂,大家都走曬去換體育服,我既思緒亦由回憶中返返嚟!我慢慢咁執嘢,其他人都已經走曬,得返我同個四條友仔。我都估到佢地又係到等我!其中一個過咗嚟扯我條辮,我心諗係你郁手先架!我同媽咪講咗好多次,我想剪短頭髪,佢就係唔俾,因為呢件事我心情都麻麻,你仲敢攪我條辮!我用手捉住佢個隻手虎口位,然後屈佢隻手,佢痛到即刻縮手。
「呀!呀!呀!」
「道歉!」




佢並冇,而且另外個三個細路亦衝上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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