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娶我嗎?」: 「我想去碼頭行下,你可以陪下我去嗎?有冇時間?」
「喂,阿潮,陸運會你報左d咩?」
「屌,報咩鳩丫,練又冇練,又要比個濕鳩社長點左去搞其他野,日日都唔得閒,屌,書都冇咩點溫,正仆街。」
「算啦,你食老本啦﹗」
「屎就有撚得食,唔講,走先。」
統測在10月尾完成,11月又要埋首準備12月頭的陸運會,自己不是校中運動風頭躉,只是志在參與,湊足人腳去接力,最快未到你,又總是入到決賽,細個時唔識諗都為此sad 撚左幾日。
與過去5年不同,今年陸運會要做prefect周鳩圍巡來巡去之外,仲要搞自己個社d工作,包括整banner,諗口號,同埋整啦啦球,真是好撚on 9 的,一大班人在庇護工場,頭dup dup,用把梳將d尼龍繩梳散,之後札埋一齊,仲會有d人自以為散梳得散d,幼細d去屌鳩其他人,呢個工種頓時令我無撚哂霸氣。由於我的屬社是籃色,所以身上灰色冷衫上總是痴滿一條條籃色的尼龍絲。同時我的手作工夫極之粗劣,沒有修讀美術同學般的巧手,因此我找了一個自己最擅長的崗位,跑腿,既不用做埋d on 9 野之外,又可以唔比人話偷懶,爽皮。
今天我們又要「留堂」為陸運會ot,接過濕鳩社長的購物清單,到附近商場的文具鋪掃貨,有時我更會回家食d野,再去買物資,我可以大條道理講「我返屋企摷下有冇先」,學校同屋企只有一條馬路之隔的好處。
「喂,阿潮,近來做咩唔留響學校打波呀?」
「唔啦,要搞sport day d野,仲要出去買野,搞埋快走,今晚去新屯打好過啦。」
由中一開始,我就養成一個習慣,就是放學後會馬上回家,食野、沖涼,甚至來一個晏覺,絕少在學校內逗留。我唔明有D同學放左學好鍾意響學校hea,對不起當年應該仲未有「hea」呢個term。
買完所需物資,正在回校途中盤算今次用咩藉口「 鬆人」之際,我看見了她,周念慈。她正與一名穿鄰校校服的男子在對話,但看了多年TVB劇集的我,知道他們應該在「講數」。
八卦是人類的本質,我行前了幾步,希望睇得更清楚但又要唔比人一種多鳩事感覺,實在困難。
「你咪再煩我」當我經過二人身邊時只聽到一句。
「你走啦」之後是第二句。
「我地玩完啦」第三句。
其實我已經放慢腳步,希望聽到更多,真是好想停低去聽下佢地仲會講d 咩。我承認我份人好八卦,如果十級是最高,我都應屬於九級半。
突然,女的突踩油門,急步走回學校,更已經越過了我呢個花生友,男的亦抽了兩鞭,試圖作出突圍,不幸的是,在過程中撞到我,個人主觀認為他是無心的。兩人在不足50米的小路上拉扯了幾次,最終女的先過終點,同時一支箭咁跑番入學校。
食完花生,我先至慢步行番學校,睇到男的神情落幕,好似一隻戰敗公雞,響學校門外巡來巡去,希望再次等待女的離開學校。可惜是,其實我學校是有後門離開的。
「喂,你無事丫ma」我將物資交了比創作部d同學,正準備拍拍籮友之際,我見到佢響女廁行出來。
「無,有咩事?你覺得我有事?」又一個不失霸氣的回覆,但明顯氣焰下降。
「ok u win」我都無打算同佢爭辯。
「無事就得啦,拜拜」
「喂,陪我走,可唔可以?」
「er」
「你唔得閒就算啦。」
「都得,去輕鐵站?行後門啦,佢應該仲響正門等緊你。」
「唔」當時她一句聲都無出,
我地經由後門離開學校,因為出於好奇,我同佢都好有默契咁偷望番正門,真係見到有人在等她。
「危險,速逃」黎明廣告金句,阿may話比我地知附近有危險。
「好野車到,快d上車啦,如果佢追到上來就仆街lu」
「我想去碼頭行下,你可以陪下我去嗎?有冇時間?」
「喂,唔好咁down啦,你冇事丫ma,好啦,同你去啦」其實佢無左串串貢的態度,反而有d不習慣。
「我想行過去,唔搭輕鐵。」
「好呀,無問題。」我也奇怪自己會如此「順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