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嘅日子,大家真係開始忙住溫書,開啟了認真模式。


我都有搵啲補習社,因為我都要追返啲成績,所以都有必要去補習。


我有諗過問小瑤要唔要補習,但其實條友成績又ok,而且都唔洗點將成績放在心啦,所以就打消咗呢個念頭。


但奇怪嘅係,小瑤有些時日係會消失咗。






姐係佢無講去邊,但就聯絡唔上佢,我無乜點為意,咁大家其實都各有各忙啦嘛,理唔到咁多,小瑤除咗咁之外,又無乜奇怪嘢,就無放係心上。


我哋兩個會係屋企溫馨多嘅,至少可以確保嘅係,每日都會見到。


甜蜜嘅時間多咗,我覺得好彩嘅,因為唔洗好似其他情侶咁,晚上要送啊,夜晚可能會掛住啊會打電話,我哋已經係隔離。






而小瑤佢係屋企變得越嚟越依賴我,但佢係街或者返學就唔會嘅。


小瑤一開始對呢段關係並唔係咁習慣,姐係好似未放得開咁,然後隨住時間越嚟越長,就越大膽。


例如條友會係返屋企嘅路上,無其他人嘅時候就會跳上我背脊,成個小朋友咁開心係度郁嚟郁去。






「Yeah!!!出發啦!夏晨號!」個傻婆無無聊聊都可以咁開心。


我哋雖然好似靠近咗,但無做其他嘢,就連簡單嘅接吻都仲未做⋯⋯


唔知我哋係咁純定點,覺得好似唔洗咁樣做都足夠sweet。小瑤佢帶俾我好多新嘅體驗,可能有別於普通中學拍拖咁,但對我嚟講係好特別好特別嘅回憶。


一世都無可能忘記。


我有時都會諗,其實我有好多瞬間想錫落小瑤度,但望住佢天真嘅臉容,就唔知點解會有停落嚟嘅衝勁。






我屋企人成日都好夜先返,我同小瑤就會坐係沙發度睇戲,係我做完功課之後,甚至我會一邊睇一邊溫聽日嘅小測。


小瑤就瞓係我大脾上面,當我大脾係枕頭咁,瞓得幾咁自然,幾咁舒服啊條友。


「個女主角好慘啊⋯⋯」其實我根本無睇到套劇,因為我係度溫緊書。


「係咩?又幾慘喎。」我抬一抬頭,望一望個電視,當係交下功課咁。


小瑤即刻坐返起身,我見到佢真係睇戲睇到喊。






「你都唔認真睇嘅!」佢拎起茶幾嘅紙巾,拭去眼淚。


我將小瑤攬住,捱係我心口度,道:「咁我溫緊書啊嘛,而且我都唔睇啲咩韓劇嘅。」


「成日思密達來思密達去咁,我不嬲都唔係咁鍾意韓劇,加上我聽日科X又要小測。」


「咁⋯⋯」小瑤仲好似收唔到聲咁。


「咁我問你啊,如果有一日我真係好似個女主角咁,有癌症咁走咗,你會點啊?」小瑤好認真咁問。






「⋯⋯」


本來我已經將一年後嘅事慢慢忘記,好好地珍惜依家嘅時光,但依家小瑤咁樣一提⋯⋯


我就諗起小瑤仲有大約9個月嘅時間,其實佢都係會有離開我嘅一日。


我唔知點答佢呢個問題,我可以點?我幻想到嗰種痛苦,亦因為咁我就同自己講唔好去諗。


咩都做唔到嘅無力感,開始入侵我全身,蔓延到每一個細胞。






「我會一世咁記住你囉!」我認真咁講,而且嗰陣嘅我,亦係如此深信著。
 
 
「就算你上返天堂又好,係鬼門關做鬼都好,我之後都一定⋯⋯」
 
 
「一定會搵你!!」我自己都暗暗發誓。
 
 
小瑤無講嘢,唔敢同我對望,但我偏偏好想去望下佢咩表情,於是同佢玩起上嚟。
 
 
「喂⋯⋯望下我啦。」
 
 
「唔要啊。」
 
 
「望下姐。」我郁下小瑤,佢就又俾我更力咁拉開我,唔俾我去望佢。
 
 
最後我騷一騷癢,佢先哈哈大笑咁轉過嚟捉住我隻手。
 
 
剛剛嘅淚痕還掛喺臉龐,眉頭一皺一皺的,笑容好似難得咁擠出嚟。
 
 
望住佢嘅表情,我先深知,其實小瑤同我諗嘅都係一樣⋯⋯
 
 
讀書嘅氣氛加劇了,小測同考試開始多,我哋又要忙住應付中五最後嘅考試。本來仲沉醉喺同小瑤時而開心快樂甜蜜,時而傷感嘅氣氛度,但都要被逼抽離,去應付學業。
 
 
好快,考完然後進入暑假,算係中學生涯最後一個暑假,你可以話考完DSE都係暑假,但意義好似已經唔同咗。
 
 
我都想留低多啲回憶,之但係同時都覺得DSE緊要,都學似其他同學咁暑假報啲補習班。
 
 
唔知係咪拍拖耐咗啦,我同小瑤都慢慢少咗見面,可能係因為考試嘅緣故?
 
 
補習到好夜,返到嚟係相處一陣,就已經攰到淨係想打機,想瞓,仲有其他練習要做呢?
 
 
唉,時間真係點都唔夠用。
 
 
然後最近難得有時得閒想同小瑤出去拍下拖,唔知係咪第六感關係,覺得小瑤好似有啲奇怪。
 
 
姐⋯姐係佢會好似無啦啦失蹤咗咁,又或者唔得閒。
 
 
好似今日咁,佢就話約咗人補習,神情古古怪怪咁。
 
 
咁有時我自己忙上嚟都無理到佢,係我做得唔好,所以小瑤咁樣我覺得都好正常,更覺得似係報應咁。
 
 
但就會好忐忑囉,個心十五十六咁,由之前無乜點見,依家專注力放返係小瑤身上,就想同佢出去拍下拖。
 
 
點知佢都係成日拒絕我,只有閒時去行下街睇下戲,而且佢好似虛弱咗不少。
 
 
最後就咁樣過咗成個暑假,不知不覺就嚟到尾聲。


一開學,就開始感受到DSE嘅壓力。
 
 
開始印好多past paper,同埋諗將來嘅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