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恢複意識,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
「呢度邊到黎架?」我東張西望,這地方有點熟悉。
沒有人答話代表著兩個可能,其一是我自己送自己回來,其二是送我回來的人已經離開。
「有無人呀!」全身乏力的我望著天花大喊。
「有呀。」一把男人的聲音從房外傳來,原來是端著水杯的偉明。
「你送我返黎架?」
「係呀,你醉到成隻豬咁,我咪飛的帶你返黎囉。飲杯暖水先啦。」
「唔好意思呀,勞煩到你,咁我又欠多一個人情啦。」我勉強坐直身子,尷尬從他手中接過藍色的水杯。
「其實隻杯唔係我既。」
「我向你屋企拎既但唔係你既?」他一點都不驚奇地問道。


「隻杯係我買既不過唔係比我用既。」
「Okay,明曬。」可能是覺得低頭望著我有點累及不合適,偉明坐到我的腳旁。
「我岩岩有無做啲咩失禮野呀?咦你件恤衫呢?」我這才看出他現在只穿著背心,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
「又無好失禮既,不過我件衫就要洗一洗啦。」
「我嘔呀?」
「嗯。」他若無奇事地點頭。
這次我真是無地自容,醜態盡現。
「我真係唔知點報答你好。」其實我想說的是賠罪。
「以身相許啦。」
王偉明把身子微微向前傾,一言不發地望著我,銳利的眼光似要把我整個人吞下,卻選擇性地遺留了只有我聽得到的自己的呼吸聲。


四目交投的一剎,迸發出火樹銀花。我好像第一次對男性有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