嗰一晚,凌晨時分,耳邊響起貓嘅叫聲

「仔呀⋯⋯女呀⋯⋯你哋幾時返嚟?媽咪好掛住你哋呀⋯⋯」

胸口發熱,身體好似自己有意識咁走出房、離開屋企、搭𨋢,然後喺街上沿住聲音嘅源頭摸索。細貓媽咪嘅叫聲一直喺街上迴響。

終於搵到。半夜發出青光嘅貓眼轉向,同陳生四目交投。

「原來就係你晚晚叫春下話?」





貓散發出殺氣,弓起身,尾巴直立。「你係咪要嚟帶走我啲仔女?」

「唔使起哂螯咁嘅。喂你晚晚咁搞法唔掂喎,我唔瞓個女都要瞓㗎。」

「係咪又要好似嗰陣切咗我身體入面啲嘢咁,切埋佢哋嗰啲?」

「拍硬檔幫幫手,唔好再晚晚咁叫喇好嗎?唔係我call漁護㗎,漁護好恐怖㗎,專捉你哋去人道毀滅。」陳生伸出手:「嗱,講好喇。」

「我唔會畀你傷害我啲仔女!」





手臂傳嚟灼熱嘅痛楚,皮膚被利爪割裂。

我喺陳生嘅慘叫聲之中,恢復自己嘅意識。擘大眼,見到陌生嘅天花。

病房好靚,床嘅質感亦唔係公立醫院嗰種,我喺私立醫院嘅病房。

夜深,凌晨四點。

頭痛好咗好多,但仍然感覺到大腦入面好似有異物蠕動緊咁樣,我拎返放喺床頭嘅手機,上面嘅日期⋯⋯十月二十五日?咁⋯⋯咁我咪足足瞓咗成個星期?





頭仲係好痛,唔理咁多喇,有咩瞓到朝早先再講。

當我合埋眼,竟然好快又瞓著咗。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