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127
舞者輕易地把白魂踢到一邊去,手無寸鐵的我只得繼續往後逃脫,始終我背住艾匡公主基本上什麼戰鬥方式都奏效不起來。
「嘻‧‧‧嗤嗤‧‧‧!!嗶‧‧‧」舞者發力地奮跳,追住我們。
「啊呀!!!!!」同一時間,舞者身後出現了剛才被踢走,現在正追上來的白魂!
但太遲了‧‧‧!
再這樣下去,不出三秒內,舞者就會追到我的身後踢出一腳,介時有危險的肯定會是我背上的艾匡。
「嘎嗤嗤‧‧‧!」舞者追到了。
為此,我逼不得已之下只好急速轉身,為艾匡承受這一腳‧‧‧‧‧‧
「呯!」它伸出粗壯的腳,往我胸膛使出直踢。
我連同艾匡瞬間被踢飛到五米之遠,胸膛一陣灼熱的痛楚,不久更有一小口鮮血從喉嚨溢出‧‧‧‧‧‧
「咳‧‧‧咳咳!嗄‧‧‧嗄‧‧‧‧‧‧」我望住自己咳出的血。
它的攻擊力,實在太過恐怖。
在舞者用腳尖自旋一周,即將要把奪命腳落到我頭頂。
「啊‧‧‧」艾匡對於不明的情況,感到極度驚惶。
我抱緊住她,望住身後已經趕到的白魂‧‧‧‧‧‧
「呀啊啊啊!!!」白魂從後使出一刀兩斷,把舞者的頭與身分為兩截。
「嗄‧‧‧啊嗄‧‧‧‧‧‧」白魂苦不堪言地按住胸側,說:「條友‧‧‧‧‧‧好大力‧‧‧」
「嗄‧‧‧嗄‧‧‧你冇俾佢踢到吐血‧‧‧已經算‧‧‧‧‧‧咁。」我不敢急著起來,因為我不是斷骨了,便是內臟被踢傷了。
「起身吧‧‧‧應該差少少就到。」白魂伸出一隻手向我,並詢問艾匡:「公主妹,你有冇事‧‧‧‧‧‧」
「冇‧‧‧冇事‧‧‧」不明所以的艾匡,一直都緊抱住我的肩膊。
在這種情況下,要帶住個盲女‧‧‧毫無疑問,是在增加遊戲難度啊。
「啊‧‧‧」我深深呼吸了一下,胸間沒有明顯的刺痛。
我想應該沒有斷到肋骨‧‧‧‧‧‧只是傷到內臟。
氣管充斥住一陣腥溫血味的我緩緩地站起身,繼續把艾匡背起並完成接下來的路程。
「白魂‧‧‧‧‧‧要你幫手清下路。」背起艾匡後,我發現前方有來了一隻大耳。
「呢個公園真係危險‧‧‧」白魂握緊武士刀,便衝了上前。
由於大耳只屬於最弱那一類的病者,因此身經百戰的白魂不需太費力氣,便成功將刀子刺入其耳窩弄死。
「嘎嘎嘎嘎‧‧‧‧‧‧!!!」在地上亂翻亂滾的大耳,不斷按住耳水狂流的大耳朵。
「話說‧‧‧呢個公園真係好大。」白魂喘口氣,望住刀尖污穢的液體,再望望地板上被人油筆刻寫的字:「危險禁地‧‧‧‧‧‧?」
「我啱啱都注意到‧‧‧」我望住周圍,說:「有條大滑梯寫住,呢到係病童出沒嘅一帶‧‧‧‧‧‧」
「話說‧‧‧」我抹一抹嘴角的血:「我雖然吐血,不過啱啱俾舞者踢咗一腳之後,個種痛楚開始冇乜‧‧‧‧‧‧」
白魂聽我說後,有點認同:「我都係‧‧‧‧‧‧」
「其實‧‧‧鳥嘴先生‧‧‧‧‧‧白魂先生‧‧‧我都想講好耐。」艾匡禁不住說。
「吓‧‧‧咩事?」白魂望向她。
「其實‧‧‧」艾匡說下去:「一直以嚟,除咗最貼身嘅皇室人員之外,我爸爸為咗保護我,所以‧‧‧我一直都留喺皇宮,冇人見過我嘅真樣‧‧‧‧‧‧」
「即係咩?」白魂問。
我細思極恐,想出當中的詭譎:「剛才嗰三個倖存者‧‧‧‧‧‧」
「冇錯‧‧‧‧‧‧」艾匡把不合理之處說出:
「佢哋無可能認識我,知道我個樣。」
「‧‧‧」一股寒意,於我背上環徊。
公園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股秋風的寒意。
「嘻‧‧‧嘻嘻‧‧‧‧‧‧哈哈‧‧‧」一陣小孩天真的笑意,從我們背後傳來。
我轉身面向她們,
三個都滿身紅點的女病童,正在後方對我們竊竊笑著。
被我的目光注視後,它們三個便快速地往另一邊跑走‧‧‧‧‧‧
「咩話‧‧‧!?點解會有三個細路‧‧‧等等,佢哋全身都係紅點‧‧‧‧‧‧」白魂驚愕地說。
「嗯,病童。」我淡然地說著:「喺將軍澳區係頭目級嘅病者,嚟到呢到‧‧‧‧‧‧居然隨便就見到三隻。」
「係咩嚟‧‧‧」艾匡把我捉得更緊,顯得有點怯意。
「一種透過聲音,無形地催眠你大腦嘅病者,喺腦海入面會有各種畫面。」我向白魂問:「白魂,剛才你見到嘅‧‧‧‧‧‧係兩男一女嘅倖存者?」
「吓‧‧‧明明佢哋係兩女一男‧‧‧‧‧‧」白魂說出自己所見。
看來‧‧‧
打從剛才開始,我已經陷入了幻覺之中。
該死‧‧‧
萬幸的是,它們沒有實質上的殺傷力。
它們依靠的,是間接性的殺害方法。
即例如,上一次病童通過了擾亂他人腦部產生錯覺,來達致借刀殺人的效果。
那次實際對我有傷害的,基本就是那個戴米奇面具的人類瘋子。
而當你對它們的方法有認知時,那把使人陷入假象的歌聲‧‧‧‧‧‧就會慢慢浮現到耳邊能夠聽得見。
「由依刻開始‧‧‧‧‧‧你哋個腦入面要同自己講,一切都係假。」我說出唯一的應對方法:「否則‧‧‧唔驚唔覺就會陷入佢嘅催眠。」
「咁‧‧‧咁麻煩!」白魂咬牙切齒地說:「要我戰鬥已經辛苦‧‧‧呢家對付病者仲要照顧自己精神層面啊‧‧‧!」
「冇辦法‧‧‧‧‧‧」我留意住四周動靜。
「一切都係假一切都係假一切都係假一切都係假!!!!」白魂一邊大喊一邊警惕。
「又唔洗咁煩不斷講出聲‧‧‧‧‧‧」望住周圍的我,說:「個心默默唸就得‧‧‧」
「似乎,冇乜動靜‧‧‧」白魂說。
「我哋繼續行。」我說。
「我寧願對付嘅係個啲乜嘢舌女、病牙啊!」白魂用力搖搖頭:「真係煩死。」
「我哋可以安全離開‧‧‧?」艾匡又問。
「盡我能力。」始終,對方也是不能小看的病者。
說畢,我就開始發力往公園出口跑去。
「啲歌聲真係煩‧‧‧‧‧‧又開始嚟料‧‧‧」白魂跟住我跑。
沒想到,快要到出口的時候,那個唯一的男性病童出現了。
它站在公園的出口前,凝視住我們。
它有著白潔的皮膚與病者的專屬紅點,看上去就知道與那些女性病童不一樣。
「等我嚟!」白魂二話不說,就是將眼前的男病童一分為二。
可當它瞳孔稍為擴張,耳鳴的聲音就立即刺入耳朵中!猶如飛機引擎所發出的聲響‧‧‧‧‧‧
「啊‧‧‧呀啊啊‧‧‧!!」白魂雙手掩住耳朵,痛苦地高喊。
耳膜幾乎要爆掉的我,再次把左輪手槍取出指向男病童,但這次他並不害怕,沒有逃去。
「艾匡‧‧‧掩住我對耳!」我大喊。
身受其害的艾匡聽我所說,轉為掩住我的耳朵。
我集中回精神,馬上蹲低撿起一塊小石,再擲向那個男病童!
被我小石準確地擲中臉部的男病童退後了幾步,刺耳的嘈音亦稍為停下來,趁著這空檔白魂便舉刀衝向了男病童。
男病童亦沒有猶豫,馬上逃跑。
「白魂,唔好追‧‧‧‧‧‧」我叫住他,說:「出口就係前面。」
「個條友‧‧‧」白魂氣急敗壞地說:「遲啲要斬開佢幾碌‧‧‧!」
「走吧‧‧‧」我的耳,已經再承受不了多一次雜音。
好不容易,我們終於離開寶康公園算是脫險了,我們往新都城一期商場那邊前進,發現都被人用鐵板圍封住了。
「封住咗‧‧‧‧‧‧」我說。
「你向右行過橋底‧‧‧就會見到更大的鐵板圍牆,個到就係真正嘅期中一個入口‧‧‧‧‧‧」艾匡說話的聲線顯出有點不適。
「嗯‧‧‧」
我們聽艾匡所言,順住路徑往右邊前進,果見一道更高被人手圍封住的鐵板牆。牆上站住了幾名守衛,應該是看守寶琳倖存區邊境的人。
「喂‧‧‧!公主喺到啊,開門!」白魂一去到便大喊。
那道鐵牆雖然只有五、六米高,但足以隔絕兩個世界。
進去後就會安全吧?
「你係本區居民,定係外來嘅人。」一名上了年紀的守衛先向我們問。
「你見唔到公主?!」白魂大喝。
那鐵板牆上的守衛盯了公主一眼後,擺出了銳利的眼神,然後轉身更後面的守衛交代著什麼一樣。
「‧‧‧」我盯住他們的神態、舉止,無一項是信任的表現。
「好,我哋呢家會放你哋入嚟。」那守衛對我們說:「你哋等等‧‧‧‧‧‧」
「識做就啱啦!哈哈哈‧‧‧就等我睇下呢個倖存區有冇咩靚酒好菜。」白魂滿意地點頭。
「艾匡‧‧‧公主,你有冇見過呢啲邊境嘅守衛。」我低聲問。
「冇‧‧‧」艾匡答:「或者可能‧‧‧我爸爸俾過我啲相佢哋睇?」
「唔‧‧‧」我閉目沉思。
幾十秒之後,鐵板門被人拉動了什麼機關後,終於徐徐地打開了‧‧‧‧‧‧
我再次張開眼睛,說:「我哋行後少少‧‧‧‧‧‧」
「咩事‧‧‧?」白魂問。
「我覺得有啲唔對路‧‧‧」
「唔對路‧‧‧?」
「成個檢驗程序太過兒戲‧‧‧‧‧‧」背住艾匡的我,慢慢地向後:「而且,佢哋完全唔似歡送公主入去。」
「我覺得‧‧‧有啲問題。」就算,一整個寶琳倖存區都在我們面前了。
重點是,當初艾匡為何會被人綁架。
「艾匡‧‧‧‧‧‧你當初俾病者平權組織綁架走個陣,喺邊到。」我問。
鐵門已開到一半了。
「喺‧‧‧被稱為皇宮嘅屋企入面‧‧‧」
「啊‧‧‧」我點點頭,退得更後:「病者平權組織可以輕易入到去綁架身份尊貴嘅你‧‧‧已經好奇怪,除非係熟人所為‧‧‧‧‧‧」
「鳥嘴兄‧‧‧‧‧‧咩意思啊‧‧‧」白魂問。
鐵門已被打開,幾名寶琳倖存區的守衛持刀出來迎接:「請將公主交出嚟‧‧‧‧‧‧」
「走,眼前嘅人‧‧‧‧‧‧都係不懷好意。」我盯住他們。
不排除,艾匡被綁架是一場陰謀。
對任何人都抱有疑問,會令你存活機率更大些。
「喂,喂‧‧‧鳥嘴兄!!」跟著我逃跑的白魂不明所以,追問:「即係咩意思啊!!我哋呢家見到嘅都係病童嘅幻覺‧‧‧‧‧‧!?」
「唔係‧‧‧」背住艾匡逃亡的我,回頭稍稍盯住白魂:「一陣再同你講。」
我們順住道路跑到往邱子文學院的大直路,當那些寶琳倖存區的守衛追兵意識到自己快要接近附近的寶康公園時,他們突然像尊石像般停下來,目睹我們背影遠去。
跑入到通往邱子文學院的大直路時,我見那些守衛沒再追上來,便停下來喘口氣‧‧‧‧‧‧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嘛。
「咩事啊‧‧‧鳥嘴兄‧‧‧‧‧‧今日就陪你一直跑跑跑‧‧‧‧‧‧有啲攰啦‧‧‧!」白魂靠在一旁的牆上。
「啱啱啲守衛想殺咗艾匡‧‧‧你睇唔出‧‧‧?」我反問。
「有‧‧‧有咩?」白魂愕然起來。
「其實一個身分尊貴嘅公主,會俾人白白咁捉走‧‧‧‧‧‧我都已經覺得怪。」我望住身後的艾匡,說:「除非係自己人所為,否則都好難做到。」
「你意思係‧‧‧艾匡俾病者平權組織捉走,係區內嘅人所為?」白魂開始學會分析:「咁又冇錯‧‧‧要捉走公主,一定要成功入到守衛好森嚴嘅地方,然後再突破寶琳倖存區嘅邊境守衛先出到嚟‧‧‧‧‧‧」
「點會‧‧‧」艾匡的語氣也不可置信。
「其實我大可以將你交低俾班守衛‧‧‧」我對艾匡說:「不過‧‧‧‧‧‧我仲要靠你入去寶琳安全區,然後享盡你帶俾我嘅榮華富貴,所以你唔好咁易死。」
「‧‧‧邊個會想害我。」艾匡問。
「呢個問題,應該問返你‧‧‧‧‧‧艾匡。」我放下她到地上,說:「你身邊有冇兄弟姊妹。」
「有個阿哥‧‧‧」艾匡答。
「通常呢啲事情,十不出九都係皇權鬥爭‧‧‧‧‧‧然後親兄姊樂相殘嘅戲碼。」我嘆口氣,說:「我帶你嚟個陣,已經諗緊呢啲事會唔會正正出喺你身上。」
「哇‧‧‧」白魂這次嘴巴張得更大:「鳥嘴兄你頭腦咁好嘅‧‧‧以前變行啊‧‧‧?」
「‧‧‧」我抱手,說:「唔係重點。」
「咁‧‧‧咁點算?」艾匡無助地問。
「上次我見有個叫星宇嘅管家,想去救你。」我說。
「佢‧‧‧佢的確係我貼身管家嚟‧‧‧‧‧‧」
「咁就代表,都有人想搵你番去。」
「會係邊個?」白魂問。
「可能係佢阿爸‧‧‧或者係佢阿媽?唔知道。」我說出唯一的計劃:「要從正常入口通過班守衛‧‧‧應該已經無可能,睇嚟佢哋都收到某個人嘅指示,唔俾艾匡你入去‧‧‧‧‧‧佢哋剛才個對想要殺咗你嘅眼神,已經表露無遺。」
「咁我哋要點做?點將艾匡送返入去?」白魂又問。
「嘛‧‧‧」我盯住地面上的下水道蓋子,說:「明人不做暗事,我哋係小人,就從下水道入去。」
雖然‧‧‧
不知會否有路通往入去寶琳倖存區中,不過總得嘗試。
「啊‧‧‧呀啊啊啊啊!!!」白魂以力拔山海的氣勢,獨自用雙手把渠蓋打開了。
「噹‧‧‧」渠蓋沉重地落到地上。
「落去吧。」我站起,並伸手扶起艾匡。
然後,我們三人就一起爬入那下水道之中。
在漆黑的下水道中,只有隱約從外面透射進來的光芒。
在老鼠的尖叫聲與惡臭的氣味下,我實在不想多留這裡一秒。
「戴住‧‧‧」我把鳥嘴面具,戴到艾匡的臉上。
「唔‧‧‧?」艾匡不明所以。
渠道的氣味實在太刺鼻了。
「鳥嘴老兄,我哋應該行邊面?有前後兩面。」白魂對方向有點疑惑。
我蹲下身,摸摸渠道污水流走的方向:「向逆水流方向行‧‧‧通常代表有人用水之後倒落嚟沖走。」
「好‧‧‧」白魂開始領路。
我亦牽住艾匡的手,開始於下水道中前進。
托以前不良人那個班尼的福,曾經和我在下水道打滾過一番,使得我不至於十分厭惡現在的環境,好快就適應下來。
話說,他都跑去哪了?
白魂用著他的劍作為盲拐,於黑暗中敲點著前方的路,讓自己可以安心前進。
「前面要轉右‧‧‧」白魂提醒。
「唔。」我應道。
「艾匡小妹妹‧‧‧‧‧‧」白魂在下水道中說話,有著不少回音:「不如你講下寶琳倖存區有啲乜,介紹俾我哋聽下!」
艾匡想了想,才開始答:「‧‧‧我雖然冇出過去,不過星宇管家成日同我講出面有啲咩。」
「就即管講嚟聽下。」我說。
「聽佢講,寶琳倖存區係一個好密集嘅商業地方‧‧‧‧‧‧入面有好多好好食嘅小販檔、又有一間四層樓高嘅大型雜貨店叫「哈姆雷特」,聽講入面咩都有得買!仲有‧‧‧位於山邊嘅一橦宏偉聖堂,聽星宇講個到係「病獵公會」嘅根據地嚟‧‧‧!」
「哈~你未出過去,但都好似講到好開心咁。」白魂說。
「‧‧‧」艾匡又說:「未俾人捉走之前‧‧‧我係覺得外面周圍都好危險,俾人捉走之後‧‧‧我先突然覺得其實喺倖存區入面已經好安全‧‧‧‧‧‧」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白魂豪氣地說:「送你返去之後,記住美酒肥肉招待啊!」
「唔。」艾匡點頭。
花了大概三十分鐘,我們終於探出一條能夠通往外面的路了。
「應該‧‧‧可以開始向上爬。」我抬頭,望往那透射住微細光芒的渠蓋。
「冇樓梯,我哋唔夠高爬出去喎,鳥嘴老兄。」白魂對我說。
我走去渠蓋下蹲低,並紮好馬步,說:「踩我膊頭上去‧‧‧」
「都得都得‧‧‧‧‧‧」白魂點點頭,又說:「咁都俾你諗到!」
如是者,白魂便踏住我雙膊把上方的渠蓋推開,然後爬出到地面之外。
「嗄‧‧‧外面點?」我問。
出了渠道的白魂橫顧四方,說:「我哋‧‧‧‧‧‧應該已經入咗裡面,我見到無幾遠‧‧‧有間四層高左右嘅商鋪,有塊大招牌寫住「哈姆雷特」!係艾匡講個間雜貨鋪‧‧‧‧‧‧!」
「艾匡‧‧‧到你。」確認外面是寶琳倖存區後,我說。
「到‧‧‧到我?」艾匡先摸我雙膊的位置,說:「我要踏住你上去‧‧‧?」
「嗯‧‧‧」
「咁‧‧‧你呢?你一陣‧‧‧冇人俾你踏,你點上嚟?」艾匡居然問。
「估唔到有人會關心我‧‧‧」在陰暗的渠道中,我揚起久違的淺笑:「不過我自然有方法上嚟。」
「咁你都快啲上嚟‧‧‧」說畢,艾匡把我為她戴上的鳥嘴面具放回到我臉上,然後踏住我雙膊上去。
待他們兩個都上去後,我稍為向後了一點預留給自己助跑:「白魂,一陣伸隻手出嚟‧‧‧‧‧‧接住我。」
「喔‧‧‧居然用呢招,估你唔到啊!」白魂總是說這幾句,到底有沒有新意。
做好助跑的準備後,我向住渠道牆壁奔跑、踏牆、跳高,伸手一捉!把白魂伸出的手握住,並被拉上到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