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咗hall先知，扑野原來可以咁簡單: 《九、莊員有愛》9.1
我最後訂咗套水手校服，因為阿廷講過佢對學生妹情有獨鍾，而我中學套校服並唔係令人覺得好正好想打J嘅款式，例如係開叉開到上大脾嘅旗袍，又或者若隱若現嘅白色短裙仔；而係一條好老套、及膝、毫不修腰嘅裙款，所以訂套新嘅返嚟效果應該好好多。
幾日後我就拎到套水手服，比我想像中細件好多，好彩我都仲著得落。
「嘩，好大波喎你。」阿妍眼甘甘咁望住我：「喂，平時又唔覺你都幾有身材喎。」
「食屎喇，呢件嘢細啫，好鬼迫囉。」我係半身鏡面前左照右照：「喂，會唔會太誇張啊，我怕佢嚇親。」
「又唔係叫你著出街，著比你條仔一個睇咋嘛！佢開心都嚟唔切喇。」阿妍大大力地啪咗我屁股一下：「嗱，聽日星期五我就唔係房，留返比你同佢開心下，記得話返我知你地點喎，哈哈。」
我特意買咗一套新嘅內衣，係黑色lace胸圍同T-back款底褲，希望可以撩返起阿廷對我嘅性慾同興趣。
第二日阿廷上到嚟，我淨係開咗一盞暗黃色嘅枱燈，而且拉埋哂所有窗簾。
「喂，搞咩咁暗呀，咁樣好想瞓覺架喎。」佢入嚟之後就直接攤係床上面：「雖然我真係好眼瞓。」
我諗佢琴晚一定係溫書溫到好夜所以先會咁樣，我走過去摸摸佢塊面：「點呀，你係咪好攰呀。」
「係呀，琴晚瞓得三個鐘又要起身上堂，好辛苦。」佢閂埋眼，然後向我招手：「不如一齊瞓一陣囉，好無。」
「嗯。」我瞓係佢旁邊，將左手搭係佢嘅身上，頭部緊緊地依偎住佢嘅肩膊。
然後我又伸手去摸佢嘅下體，係佢耳邊講：「喂。」
隔咗一陣，佢依然係毫無反應。
我望一望佢，佢已經瞓著咗。
我嘆咗一口氣，唯有係佢隔離繼續瞓。
個日阿廷瞓到天色近晚先起身，我同佢只係簡單地出去食個晚餐就完咗呢日。
結果我都係無拎套校服出嚟。
「喂，你今晚返唔返嚟呀？我想飲酒。」我好頹喪咁打俾阿妍。
「做咩啊？我今晚唔返呀，我返屋企瞓喎。」佢好急咁話：「喂我轉頭搵你啦，我同屋企人食緊飯呀。」
之後我地就收咗線。
呢個時候我個腦諗起Jake。
佢係男人，或者佢會明白男人點諗。
於是我打咗俾佢，問佢今晚嚟唔嚟我房飲酒。
而佢都一口答應咗我。
以免飲到上次咁，我地只係買咗一打啤酒返嚟。
「做咩無啦啦想飲酒呀，唔似你喎。」Jake坐咗係電腦櫈上面，一嘢打開咗罐啤酒。
「唉，我有啲嘢煩啊，想呻下。」之後我將阿廷最近成日甩底、唔肯同我做愛嘅事，一一話哂俾佢聽。
「um….」佢沉思咗一陣，之後話：「你確定佢出面無第二個？」
「我都有諗過，不過佢又唔似，佢真係好努力讀書。」我搖搖頭：「或者佢真係好攰啦，不過我真係有啲唔開心，完全好似俾佢冷落咗咁。」
「不過呢。乜女仔都會介意無得扑架咩？哈哈。」佢忽然間講起呢個問題。
「吓...」我尷尬到塊面都熱埋，一時之間講唔出啲咩：「咁有咩問題呀，男仔會...咁女仔都得架啫。」
「得，你話無問題就無問題啦。正常嘅正常嘅。」
之後我地清咗一大半啤酒，我諗心情會影響酒量，我居然覺得頭昏腦脹。
「喂，我好wing。」我攤咗係床到：「個頭好痛。」
之後Jake話：「你咁廢架。」佢笑咗下就坐咗去我個頭隔離。
「做咩啊。」我有少少迷糊咁問佢。
「幫你按下個頭。」佢雙手放係我太陽穴上，輕輕咁按摩起來。
「有無好啲？」佢問我。我只係閂埋眼點點頭，無講啲咩。
隔咗一陣，我感覺到佢同我嘅唇點上咗。
我心裡一驚，唔知佢係以為我瞓著咗定刻意咁樣做。
我無回應，只係繼續保持合眼嘅狀態。
之後我感覺到佢瞓咗係我隔離，然後好似上一次咁，將隻手搭係我身上。
佢每做一下動作，我個心就跳動得更加快。
我全身一動不動，靜侯佢下一步嘅行動。
佢再伸手將我抱得更實，手指係我腰際間撩動咗一陣之後，隻手開始向上摸。
我嘅肌膚每被佢觸碰一吋，心入面嘅掙扎就愈來愈強烈。
我好清楚知道只要我一有任何反應，我地之後發生嘅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唔可以咁樣做。
直到佢伸手係我嘅胸脯上發出攻勢，我忍唔住轉身吻向佢到。
佢無特別驚訝，只係好配合我嘅每一步動作，包括我對佢嘅愛撫。
結果我心入面嘅魔性徹底擊敗咗我，我無法抵擋呢種錯誤嘅誘惑。
記得個日係個大雨滂陀嘅星期六，懶慵嘅假期氣氛紛紛湧來，我躺係Jake嘅身旁。
我地琴晚已經做咗兩次愛，但係一瞓醒佢又馬上伸手入我嘅胸罩裡面挑逗我嘅乳頭。我不禁輕喘起來，然後慢慢移到佢嘅耳邊吹氣。
佢嘅呼吸聲好大，配合出面淅瀝淅瀝嘅雨聲，為呢個早上形成一首優美嘅前奏。喺呢個沉寂嘅早上我決定要繼續沉淪落去。我張口係佢條頸上面細口細口地咬，偶爾會用牙齒磨下；我聽到佢嘅呼吸聲變得愈來愈急速。
然後佢雙手環抱住我條腰，將我成個人拉近佢，我地之間嘅距離不足一厘米。佢軟軟嘅嘴唇係我臉上掠過，一口之後又重回我嘅唇邊，我地不斷地接吻，來來回回地交換大家嘅舌頭同口水。出奇地佢嘅節奏同我好一致，唔會有亂吻嘅情況，反而每一下都好符合我心裡面想要嘅速度。
我地吻到口都有啲乾，佢就反轉身壓住我；我望實佢，佢望實我，之後佢又閂埋眼，將頭部慢慢向下移。佢嘅舌頭係乳暈間不斷地打轉，我捉緊佢嘅頭部，五指漸漸係佢嘅後腦向下滑。
佢重新瞓咗係我隔離，轉而將手指放入我嘅下體裡面。起初只係一下、一下、一下...漸漸加快，直到我嘅洞口都已經被水填滿，佢先將手拎出嚟。
我地之間一句說話都無講過，佢只係拍一拍我個身，我又再度背向佢，等佢可以再度進入我嘅身體。
一下又一下嘅撞擊，加上輕微嘅日光照射住呢個房間，我連話俾自己聽一切只係一場夢嘅機會都無。
可惜我居然無意清醒，頭腦被當下嘅快感所沖昏咗，我嘅需要被滿足咗。
做完呢次愛，我地又昏昏沉沉咁入睡，直到我醒返嘅時候，琴晚嘅枕邊人已經唔係到。
我極力想自己繼續瞓落去，最好永遠唔好再清醒起來。
驀然一聲鈴聲擦破寧靜，我拎起電話，係阿廷打俾我。
－－－－－－－－－
做完呢次愛，我地又昏昏沉沉咁入睡，直到我醒返嘅時候，琴晚嘅枕邊人已經唔係到。
我極力想自己繼續瞓落去，最好永遠唔好再清醒起來。
驀然一聲鈴聲擦破寧靜，我拎起電話，係阿廷打俾我。
我望住來電顯示個名，久久未能作出反應。或者係我心虛，我無聽到電話，直接將電話較去靜音模式。
我諗就算一個人再唔知醜都會有羞恥之心，我都唔例外。此刻嘅愧疚湧上心頭，比起上一次更甚，我諗係因為我徹徹底底咁意識到今次嘅事並唔係咩酒後亂性，而係我自己嘅心癮作崇。
就算阿廷再不能滿足我，呢個都唔係我可以出軌嘅理由。
我用被鋪冚實自己個頭，好想逃離呢個現實。
但係發生咗就係發生咗，呢個係潑咗出去嘅水，點都唔會收得返。
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心裡面好想喊，但係又深深明白到我連喊嘅資格都無。
最應該喊果個更加唔係我。
於是我又去咗沖涼。
我狠狠地用梘液不斷地擦自己嘅皮膚，由手臂開始，一直擦到去大脾、小腿。我擦到滿身通紅，我都好攰，於是我就沖水。可惜現實係點樣沖都唔會沖得走啲咩。
大概係人生未曾遇過呢個情況，我的確覺得手足無措，但係又唔知可以做啲咩。
我出去抹乾個頭之後，試圖叫自己冷靜落嚟。
嗯，其實我唔講，無人會知，阿廷都唔會知。
我諗Jake都唔會想比人知道自己做過呢啲事。
然後我若無其事咁打返比阿廷。
「喂。」我試圖以輕鬆嘅語氣面對佢。
「你終於醒喇？今日又瞓到咁晏嘅？」阿廷略帶興奮咁講。
「係呀，我無較鬧鐘嘛。」我心裡面雖然依然覺得內疚，不過都將呢一切感覺極力抑壓住。
「我今日終於完咗個Midterm喇，好開心！」佢大叫：「我地今晚出去食餐好囉，我地好似好耐無出街拍拖喇。」
「好呀。」
阿廷好鍾意食日本嘢，所以當晚我地去咗食放題。
成個過程佢都好開心，係咁講佢溫咗好耐，所以幾乎都識答，呢科應該可以拎A。然後我就擺出一副好替佢開心嘅樣，心裡頭就更加酸。
「sorry呀，我知我之前少咗陪你。但係你知我呢年好重要架喇，我下年要揀major，我gpa一定要高啲先有得揀科，所以我先會咁努力。」佢哄前佢個身，摸摸我個頭：「而家無咁忙，我可以多啲時間陪你喇。」
「我知呀，我無怪過你。」我盡量保持平靜，試圖壓低就快哽咽嘅聲線。
之後我地行咗陣街，我同阿廷講我好攰，想快啲返去休息，之後我就返咗hall。
原來做背叛人果個都唔係咁好受，心裡面只有更多嘅難受。
特別係你知道對方係幾咁無辜，你會連自己都不齒自己竟然可以做啲咁嘅事。
我無辦法若無其事地繼續落去，於是當晚我選擇咗同阿廷分手。
就算心裡面再唔捨得都好，一點墨係盤水到化開咗就係化開咗，即使你加再多嘅水落去，呢盤都唔會變返清水，依然都會係一團混濁。
阿廷不斷打嚟，我都收到佢好多段message問我點解要分手、係咪佢有咩做得唔好。
我唔敢講個事實出嚟，只係好簡短地講咗三個字：「對唔住。」
我諗我最後可以同佢講嘅說話就只能咁樣，因為我已經再無資格同佢講「我愛你」。
我同Jake嘅關係亦因為我分手而繼續落去。
我同佢從來都無解釋過呢段關係算係啲咩，大家又對大家有咩感覺；我諗我地對大家嚟講都只係一種解決性需要嘅工具。
我地係人前係好好嘅莊員同朋友；係人後我地係床上嘅伴侶。
估唔到我會變成咁嘅人，我以為男人先會叫雞滿足自己嘅慾望；原來女人一樣會咁樣。
漸漸地我開始依賴Jake，因為佢唔再係不定期咁係我身邊，幾乎隔日我地就會一齊瞓，因為阿妍已經搬咗去佢男朋友間房到瞓，好少再返房。
而我嘅roommate亦順理成章地由阿妍變成Jake。
不過佢唔可以次次都瞓到自然醒，因為Kevin仲係同佢同房。
「Kevin聽日返早，我要係佢起身之前返去，唔係佢會問我去咗邊。」個晚沖完涼我地又做咗一次，之後佢攬住我同我講。
「吓，唔好喇，我唔想你走喎。」我當晚由衷地想佢留係我身邊，唔想瞓醒覺又得自己一個。
「你乖喇，佢問起上嚟好麻煩架喇，我都唔知點答佢。」佢面有難色咁講：「唔通我同佢講我係你到咩，死得人架。」
係嘅，的確無辦法亦不能夠將我地呢種關係洩露半點，畢竟我地兩個係同一枝莊，比任一個人知道都一定會招惹好多閒話。
於是我地趁天光之前又再做多次愛，佢抱住我嘅身體直到我入睡，佢又輕輕地離開我嘅床邊。
大概女人天生就係一種感情行先嘅動物，即使一開始嘅目的係幾咁理性同純粹，始終都係擺脫唔到一個「情」字。
我對Jake嘅情感日漸萌生，我最初察覺到嘅時候，係我發現佢同我個層嘅KiKi有私底下聯絡先。
個晚我係Jake隔離打緊assignment，佢就係到㩒緊電話。
我眼尾望到佢同KiKi傾緊whatsapp，不過就睇唔到內容講緊啲咩。
「乜你同KiKi好熟架咩？」我扮作漫不經心咁問。
「ok喇，之前有出去飲過酒囉。」佢嘅目光依然停留係電話上面。
「做咩呀，想溝人呀？」我試探佢。
「又唔好話溝，傾下計啫，有機會咪發展下囉。」佢好隨意咁答，之後佢放低部電話，又壓上我個身到：「做咩呀，呷醋呀？」然後佢又好似平時咁錫我。
不過呢次同以往咁多次唔同嘅係，我覺得佢無之前咁溫柔，佢嘅吻亦不如當初咁細膩，所有嘅接觸都只係皮膚上面嘅親密，其實我地嘅心好遠。
呢刻我先知道，自己尋求嘅除咗係肉體上面嘅快慰之外，仲有心靈上面嘅慰藉。可惜今次做完愛之後，我覺得身邊有人比起我獨處嘅時候更加空虛。因為直到而家我先意識到，身邊果個人就算曾經對我幾咁呵護備至都好，離開咗張床之後我地就咩都唔係。
我暗笑自己太本末倒置，其實我本來都只係因為咁先同佢發生關係，我又可以要求啲咩？
呢次之後，我就再無同Jake繼續落去，而佢亦無苦苦糾纏係我身上，我地無聲無息地就結束咗呢段關係。
之後我有嘗試過係唔同男人嘅身上尋求溫暖，有啲係hall嘅人，有啲唔係。
起初嘅時候我地都會互相以言語挑逗下大家，試圖製造一個好似好曖昧嘅氣氛先會落下一步。我當然好享受呢種好似有人陪伴自己嘅感覺，就好似有人愛自己一樣。
而當大家嘅目的達成咗，個啲情慾嘅對話就會漸漸地消失係對話之間，剩返低嘅就只有係床上面嘅溫存。而佢地係我生命入面隨風而來，隨風而去；呢種無疾而終嘅關係最多一段，我就更加質疑自己點解要變成一個咁樣嘅人。
我係到諗自己對性係咪有一種病態。呢樣嘢彷彿已經唔係調味劑咁簡單，而係我生活嘅必需品，就好似呼吸咁樣，呢個已經係我維持生命嘅基本元素，無咗佢我根本無辦法生存到。
呢種病就係一種惡性循環，每當我遇上一個男人就同自己講一次，但係我又不斷咁樣重複落去。
之後再聽人講咩上莊嘅意義係點，莊員對自己嘅意義又係點，特別係聽到「莊員有愛」呢四隻字嘅時候，我都會覺得毛骨悚然。
「Athena，你真係好正。」當我又係床上面同緊我另一個莊員Terrence纏綿緊嘅時候，我已經知道自己完全地無藥可救。
而我只係希望阿廷永遠都唔會知曾經係佢身邊最親密最愛嘅人，到如今居然可以自暴自棄到呢個地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