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住咗hall先知，扑野原來可以咁簡單: 《八、旅途愉快》8.1
由於我同佢地兩個一樣都係無特別計劃行程，當晚我地就出咗去酒吧到飲嘢。
「你知唔知呢到食水煙好平架？」Matt就好似個導遊咁，每次有咩好玩好食都係佢帶頭領住我地去。
「有幾平呀？我係香港都會食，不過次次都成兩、三舊起，好唔化算。」我答佢。
「呢到一百蚊有找，啲酒仲要平過飲水，一蚊美金杯，飲到你死都得呀。」Matt神色興奮咁講。
「係？雖然我都知東南亞地方消費係低啲，不過又估唔到連呢啲都咁平。」
「係呀，所以今晚我地好好飲返杯喇。」Jerry接住講。
我地坐低咗之後，佢地兩個男仔一個飲啤酒，一個就飲Whisky加冰；我就叫咗普通cocktail。
「你就咁飲Whisky呀？好哽喉喎。」我面有難免咁同Jerry講。
「飲酒唔哽啲不如飲果汁喇。」佢若有所思咁講：「焯喉先知自己飲緊酒架嘛，唔係咩？」
「又好似幾有道理。」跟手我就叫多杯Whisky加冰。
「喂，你飲唔飲得架？」Matt見狀即刻問我。
「得架喇。」我擺擺手，其實我一啲都唔飲得，酒量仲好差。
不過去到異地就特別想放縱一下，我諗飲幾杯應該無咩事。
酒過三巡之後，我地諗佢地都有輕微嘅醉意，除咗面紅之外，聲線都比之前高漲好多；而我就感覺到我塊面已經焮熻熻咁，喉嚨仲有少少比火燒嘅感覺。
「你地夠未，我有少少Wing喇。」Matt摸摸額頭：「屌，酒量差咗好多。」
「OK嘅，我仲可以飲，梓桐呢？」Jerry點點頭，再望向我。
「個腦仲function到，嚟呀。」我附和Jerry。
我地再叫咗半打啤酒，另外每人一杯Whiskey。
「仆街，我一陣一定會嘔。」Matt搖搖頭咁講，我同Jerry就一齊大笑。
結果當晚不勝酒力果個居然唔係我，而係Matt。
我同Jerry合手合腳咁抬佢上的士，之後再送佢返房。
「好撚辛苦呀....我以後都唔飲酒喇...屌你老母...」Matt沿途都一直係咁講，落咗的士之後仲要嘔到一地都係，好彩佢嘔遲半步，唔係仲要賠埋清潔費。
「靜喇屌你。」Jerry一句撻埋去。
我同Jerry將佢隻手分別搭係自己嘅膊頭上面，幾經辛苦先將佢送到房。
經過呢番折騰之後，本來有醉意嘅我都變得清醒起來：「喂，乜你個friend咁渣架，我都未醉佢就咁樣。」
「係呀，Matt佢係女仔面前好要面架，就算明知自己唔飲得都要死頂，哈哈。」我地落咗Hostel樓下架酒吧出面傾計，個到有幾張木櫈、一張圓木枱，上面有個煙灰盔，上面有幾枝好短嘅煙頭。
「你地識咗好耐架喇？」呢個時候Jerry點起枝煙，然後遞咗包煙過嚟：「我唔食煙架。」我搖搖頭，佢先收起包煙講：「我地中一就同班，一直friend到而家。」佢徐徐呼出一團煙出嚟，雖然我唔鍾意聞煙味，不過煙霧係空中飛散個時其實都幾靚。
「好好呀，可以keep到咁耐，仲一齊去旅行。」我有啲感概咁講。
「你呢？做咩一個人去旅行，唔同朋友一齊？」佢又吸咗一口煙。
「無呀，中學同學有啲已經出咗嚟做野，有啲又唔係香港讀書，好難約；大學嘅朋友就算喇，好多都係酒肉朋友嚟，話唔熟又唔係，但係稱得上交心嘅都無咩邊個，一齊去旅行好似好奇怪。」我嘆咗口氣：「與其同啲唔知夾唔夾嘅旅伴去，不如自己去。唔洗就人，自己想點就點，咁樣仲開心。」
「你都幾勁架喎，自己一個女仔嚟越南，你唔驚架咩。」佢眼神裡彷彿有種讚歎係到咁望住我。
「有咩好驚呀，你係香港一個人出街都唔會驚喇，而家有smartphone嘅年代，有咩事google下都幫到你。」我笑一笑：「一個人去旅行仲識到你地添，你話幾好。」
「係囉，計我話好彩你跌咗銀包，唔係都識唔到你。」佢都以笑回應，之後抬頭望天：「你望下個天幾清朗，啲星星都睇得一清二楚，係香港好難睇到呢個景象。」
「我諗要入西貢呀大嶼山個啲郊區先睇到。」我仰頭一望，滿天星星係我頭頂之上，呢個情境其實好壯觀，都好浪漫。
「你想唔想出海玩？聽日我同Matt會跟啲當地tour去下龍灣boat trip，兩日一夜，有架艇仔載我地出海玩下獨木舟、釣下墨魚咁，夜晚有得睇星。」佢再補充：「係大海中心睇應該仲靚過呢到。」
我唔知係因為行程太吸引，定係問我果個人吸引到我，但我當下係立即點頭答應。
=1.1rem－－－－－－－－－「咦，得你嘅，Matt呢？」我地約好八點就係lobby等，食少少嘢就上船，但去到就只係見到Jerry一個。
「條仆街仔宿醉呀，話好頭痛，今日唔出去喇喎。」佢聳聳膊：「所以今日得我同你咋。」
「吓，唔係呀嘛，佢有無事呀。」
「無咩嘅，咁大個人瞓下就無事架喇。」佢一臉從容咁講。
「咁樣，一係我地今日唔好去，等埋Matt先？」出於禮貌上，我覺得掉低Matt好似唔係咁好。
「但係我地已經book好咗喇喎，唔去就哂咗，我地照去喇。」Jerry推住我行：「唔洗擔心佢喇，宿醉好閒咋嘛。」
我地經的士去到下龍灣碼頭之後，船家就已經係個到接應我地。
由於我地唔係包船，除咗我地以外，船上面亦有其他遊客係到，包括一對香港情侶。
「Hello，我叫Michelle呀。」
「叫我阿恆得架喇。」
呢對情侶見我地係香港人就上前同我地打招呼，望落年紀應該同我地相若；我諗大家都係香港人有個照應會好啲嘅。
我本來係個好怕坐船嘅人，因為我係個種坐船入長洲都會暈船浪嘅人，遇著大浪嘅話就仲嘔得勁；今次因為前一晚飲咗酒又休息唔夠嘅關係，開咗船無耐我就好頭痛好想嘔。
「你無野呀嘛？」Jerry見到我神色唔妥，就即刻問我。
「我應該暈船浪，好想嘔。」講完之後我就衝咗去船上個廁所嘔。
嘔吐過後暈昡嘅感覺未有減弱，反而被船身嘅搖盪搞到仲唔舒服。
「你有無事呀？我有白花油呀，洗唔洗比你搽呀？」Michelle見到我個樣好唔舒服，就即刻係袋到摷咗枝白花油出嚟。
「唔該哂。」Jerry接過枝白花油，倒咗少少出嚟係手指之上；然後輕輕咁係我太陽穴到打圈按摩：「你唔坐得船又唔出聲，我無藥係身呀。」
「我去問下船家，佢地應該有藥。」阿恆講完之後就行咗去船頭個邊。
「我諗住我頂得順架嘛。」我唔好意思地講：「sorry呀，掃咗你興。你一陣自己去玩喇，我諗我要休息一陣先。」
「你試下瞓唔瞓到，前面個船艙有啲梳化位，你係個到攤下喇。」
食咗藥之後，我就去咗船艙到休息。
不經不覺間我就瞓著咗，醒嘅時候已經係晏就四點幾五點咁上下嘅時間。
一睜開眼，我就見到船頭有個赤裸上身嘅背影，佢手上面拎住一枝煙。
「喂。」我開口講。
Jerry聽到我出聲叫佢，就轉身話：「你終於瞓醒喇？仲以為你死咗。」佢笑住咁講。
「你又唔叫醒我，差唔多五點喇，我浪費咗成個晏晝。」我有啲失落咁講，去旅行難得出海玩，但係居然因為暈船浪而錯過半日行程實在太唔值得。
「你朝早成塊面都白哂，又嘔又話頭痛，瞓下好過喇。」佢話：「而家休息完有無好返啲？」
「你咁講又好似有，我而家無想嘔個種感覺喇。」我諗本身真係休息唔夠，而家瞓返幾個鐘之後馬上覺得精神奕奕。
「你想唔想游水呀？獨木舟就無得玩喇，不過仲可以落水嘅，Go？」Jerry好明顯已經游咗幾圈，佢頭頂上面嘅水珠都未乾。呢個時候我先留意到佢嘅身形，雖然Jerry稱唔上大隻，不過肌肉分佈得幾均勻，係好睇嘅身形。
「好呀，咁我去換衫先。」
我一早已經著咗泳衣係入面，所以我係廁所除咗件背心同短褲就出得去。
Jerry一見到我就呆咗呆，定眼咁望咗我幾秒。
「喂，做咩呀，未見過人著泳衣呀。」呢個情境難免有啲怕醜同尷尬，所以就以罵遮醜咁同佢講。
「無，估唔到你個胸同我差唔多大啫。」
「屌，食屎喇。」
我地游咗陣水之後，用浮條同水泡固定住自己，係大海上面一動不動咁任由海水浮載我地嘅身體。接近黃昏時分，天空漸漸變得一片金黃，呢種餘光打落海面形成一片金黃色嘅波浪，而我地此刻就係呢片金黃上面飄浮。
「好舒服。」我由衷地讚歎。
「如果呢個時候有杯靚酒就仲正啲。」佢回應。
「仲提酒，我唔想又嘔，我今晚飲果汁得喇。」我氣沖沖咁講。
「你廢啫，你睇下我咪又係無事。」
我同Jerry就咁樣一齊係海上面睇住河內嘅斜陽落下，睇住天空由金黃慢慢轉成一片漆黑。
呢段時間其實好短，但唔知點解又好似過咗好耐咁。
－－－－－－－當晚食完晚飯過後，時間對於係香港夜瞓開嘅大學生嚟講都尚早，大家都未有睡意，Jerry就建議我地出甲板睇星星。
晚上嘅海風比起日頭更加清涼，一陣陣清勁吹埋嚟，加上夜色嘅寧謐，令人覺得格外平靜；甲板上面有幾張太陽櫈，由於好多遊客都返哂房休息，所以呢到就得返我同佢兩個人。
我地直接躺係櫈上仰天望星，果然係海中心嘅夜空比起市中心嘅更加似一個黑洞，無光污染之下嘅星空特別明亮照人。皎潔嘅彎月剛好落係頭頂，呢幕美麗如畫嘅景象又一次震懾我嘅雙眼。
「嘩，真係好靚啊，好多星星。」我平躺係太陽櫈上同Jerry講，目光依然沉醉係星空之中。
「都話係海中心睇再正啲架喇。」佢手上面拎住一枝不知名嘅啤酒，我諗可能係當地出嘅牌子；另一隻手就夾住一枝煙。
「喂，其實點解你成日食煙啫？好臭。」我本來就對食煙嘅人無咩好感，出奇地Jerry食咗咁多枝我都無特別反感，不過煙味難聞畢竟都係個改變唔到嘅事實。
「習慣嚟，改唔到。」佢用手指輕輕彈一下煙身，灰燼係燃燒嘅盡頭徐徐落下：「我每做完一件事，就要食一枝，感覺咁樣先會圓滿啲。」
「咁而家呢？」
「而家我都做緊一件樂事，所以都要有枝煙陪我先算圓滿。」佢饒有意味咁講。
空氣凝靜咗一陣之後，我開口話：「我唔鍾意人食煙，個口會好臭。」我老實不客氣咁同佢講。
「你咪聞下我個口臭唔臭囉。」佢將頭湊向我，身上面淡淡嘅煙味混雜咗佢嘅香水味，加起上嚟居然一啲都唔難聞。
「痴線，好核突，我先唔聞。」我假意推開佢，心臟已經不其然地加快跳動。
「玩下啫，洗唔洗咁驚呀。」佢笑一笑，之後又重新攤返係到：「今日Matt唔嚟真係哂咗，呢到好撚正，真係唔想走。比幾舊水嚟過一晚，抵過去澳門玩多多聲。」
「而家澳門啲船飛加酒店咁貴，一晚價錢可以去台灣玩幾日添喇。」我續道：「又要好彩識到你地，我一個人的話應該唔會join呢啲tour玩。」
「咁我係咪要多謝Matt今日宿醉，我先有機會同你兩個人係到睇星？」佢講完之後望一望我，之後又望返個天。
我無出聲，佢都無出聲，我地就靜靜地咁樣望住個夜空；架船喺夜間停泊咗之後非常穩固，只係有偶爾且微小嘅搖晃；而呢種輕微嘅擺動係來自海浪，所以我地細心啲係會聽到海浪拍打船身嘅聲音。
「不如返房囉。」當我係一片漆空中幾乎入睡之際，Jerry輕喚我。
「啊，好呀，我都好眼瞓。」
房間同一般酒店房無異，唯獨係呢到只係得一張雙人床。
「因為我book嘅時候得返呢間房，我諗住我同Matt兩個麻甩佬無咩所謂就照要咗。」Jerry見到我望住張床，佢就馬上解釋。
「一係我瞓地下喇，話哂都係你地book。」因為Matt唔嚟，佢個位就直接讓咗比我；我話比返錢都好，Jerry都堅持話唔洗。
「痴線，我會比女仔瞓地下架咩，梗係瞓床喇你。」佢伸伸懶腰：「我骨頭硬呀，我瞓地下喇。」
「唔係咁好喎...一係你都瞓床？」我補多句：「嗱，真係齋瞓，張床咁大，share囉，OK？」
之後佢露出個好燦爛嘅笑容：「好呀，殺你！」
我地各自沖完涼之後，就攤咗上床休息。
可能因為身邊嘅人熟悉之餘又唔係真係認識咗好耐，難免有少少拘謹。
「喂，你瞓未呀。」佢開口問我。
「瞓架喇。」為免要一直拘謹落去，我將身背向佢，然後用被蓋過我個頭。
然後我感覺到佢將成個身移近我，成個頭就緊靠住我個背部。
「做咩呀。」我輕聲問佢。
「咁樣舒服啲。」佢答。
佢慢慢將手搭係我身上，輕輕地摟住我嘅腰部；我依舊無轉身，任由佢咁樣放係我身上。
然後佢就貼得我更近，彷彿整個身驅與我嘅身體合二為一咁，此刻佢嘅頭部已經係我肩膊之上。
「想點呀你。」我依舊輕聲地問佢，就好似係一個好靜嘅地方講一件好秘密嘅事咁。
「想咁樣囉。」佢抱得我更加緊。
呢個時候我居然覺得似幻似真，因為我係異地同一個相識不到幾天嘅男仔共枕之餘，又如此親密，感覺上好似好唔真實。
過咗無耐，我乳頭上面嘅觸感話比我聽，呢一切都係真嘅。
我第一次係船上面做愛，就係比咗J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