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者》「選擇」「領袖」: 第十章 綿羊
『阿榮』『阿榮』『阿榮』『阿榮』『阿榮』『阿榮』
『鄭家榮！』
『嘩！』我嚇到醒左
樂兒緊緊地抱著我
『搞咩呀你，係飯堂訓又唔返去訓』madam poon怒意地説
我睇一睇周圍的環境，睇黎我尋晚返嚟陳朱肉華中學沖埋涼就係飯堂的枱上訓左。
『sorry madam，尋晚太攰，返到嚟就訓左』
『樂兒今朝周圍搵你，我話係防線搵你唔到嚇到樂兒差啲暈低』飛宏眼角有點淚水説
『對唔住呀樂兒』我向我懷內的樂兒道歉
『嗯，下次唔好』
定一定神，見到成班都係齊到，madam poon，榮sir，樂兒，飛宏，心姐，南南，兔仔，candy，肥巫，kinglam，正當我以為自己點完數嘅時候，惡夢先真正嘅開始。
『馬嬲，詩詩？！』
馬嬲，身高一米五五，體重45kg，all back 長馬尾，皮膚黑到同馬嬲係一樣，一日到黑都係到講耶穌，牧師都頂佢唔順
詩詩，身高一米七二，體重62kg，同馬嬲唔同，佢嘅皮膚白白淨淨，平時無點做運動，all back長馬尾，同馬嬲成日黐埋一齊講耶穌
見到佢兩個係到就係我耳膜生痛嘅前奏，我用朱達明督察搵我嘅理由逃走。
『家榮，祈完禱先去啦』馬嬲上前想捉住我
『重要唱首詩歌感恩呀』詩詩都幫手
『係喎』馬嬲附和
我無理佢兩個，拿拿林跑過去搵朱達明，但係諗諗下唔對路，我轉身一問。
『點解你地會係到？琪琪呢？』
『今日朱達明叫曬啲16歲以上嘅學生過嚟學校禮堂，琪琪就無得過嚟』madam poon向我解釋
『佢做乜會咁做？』
『唔知，應該拉我地入警隊』榮sir少有講嘢有營養
『係入警隊就唔洗咁麻煩』kinglam難得用腦分析
我嘅第六感話我知件事唔係咁簡單。
『見機行事啦，要入我地都無得揀』
我地十幾人行入禮堂，一開門，原本嘈喧巴閉嘅禮堂幾乎所有人都靜曬，靜音地望我地竊竊私語。
『佢地咁遲嚟嘅』『唔通係大人物？』『嗰個咪啱啱係飯堂訓覺嗰條友？』
朱達明督察係後面出現，叫我地坐低係椅到，成個禮堂嘅排位就好似平時聽講座咁，但係我諗咁次應該無學生夠膽訓覺。
『大家好，我係呢個倖存區嘅指揮官，朱達明督察』
『今次叫大家過嚟係有幾個消息你地要知』
『第一個，特首林鄭飛娥死亡同埋政府解體』
不少學生都愕然，仿彿唔相信眼前的事實。
『第二個，係呢個星期入面，有政府嘅人同解放軍合作，成為左新政府』
『第三個，你地在場嘅人士都會去服兵役，接受新政府為你地提供訓練，武器同軍階』
全場的人如夢初醒，不斷問
『我唔想去軍訓喎』『我有哮喘嫁，係咪都要？』『我手指尾受傷係咪都要去嫁？』啲人係到講
『佢地係咪弱智嫁』飛宏望住呢班學生
『照情況睇有80%係』kinglam分析
『咁其餘個20%係咩？』飛宏問
『佢哋都係懷有無定向喪心病狂間歇性全身機能失調症』我同kinglam回答
『又唔好咁講，上帝都會比優點佢地嫁』馬嬲插嘴説
『你收！…請收起你的皮膚』係madam面前唔講粗口係我嘅原則
雖然全場大部分人都用個肺去問嘢，但係朱達明都用强硬嘅態度回答令佢哋屈服，我聽到咁上下都頂唔順，拎起支咪問。
『如果我地參軍，屋企人係咪可以額外保護同物資？』
呢個問題令好多用肺問問題嘅學生沉默。
『可以，只要要求嘅事合理，我地都會盡量滿足』
『我地參軍之後會訓邊？』
『新政府會有地方比士兵住』
『我地係少年軍，有基本嘅紀律，訓練時間會唔會有縮短嘅可能性？』
『新政府會睇情况，有機會提早結束訓練』
朱達明繼續解答。
『無時間再比你哋問，今日我過黎唔係比你哋揀，係通知你地要參軍，聽日返嚟報到，會有軍人接送你地，散會』
朱達明講完就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好多學生都未接受事實，有女學生係到喊，有男學生係到問點算好。
我起身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家榮』榮sir追出嚟
『咩事？』我象徵式問
『你唔帶領佢地？』
『有馬嬲同詩詩唔得？佢地勁我咁多，唱詩歌就帶領到所有人』
『你唔好成日發悔氣啦，佢哋都係帶領團隊姐』
『一頭雄獅率領著的一群綿羊，會戰勝一隻綿羊率領的一群獅子』
『更何況，我又唔係雄獅，帶領呢班綿羊作戰我不如單槍匹馬』
『你真係唔想帶領佢地？』
『我無興趣帶領無鬥志嘅人，更加無興趣同淨係中意唱詩歌嘅人組隊』
『你係NCO嚟嫁喎』榮sir用堅定的眼神想令我回復信心
『所以呢？，你唔好唔記得佢地對我做過啲咩嚟』
我講轉身離開，唔想再諗起個件事
個件令我悲痛的事。
返到屋企後，我只係陪琪琪挽，無講任何嘢。
挽著借返嚟嘅飛行棋，琪琪突然問我。
『榮哥哥你係咪會走嫁』
『點解咁問嘅琪琪？』
『有好多人話要你地參加軍隊要出去呀』
『我驚榮哥哥會低我一個』琪琪講完就抱住我
『榮哥哥要出去打低啲壞人保護你呀嘛』我摸琪琪的頭説
『真係嘅』
『榮哥哥我幾時呃過你』
『咁又係喎，嘻』琪琪開心甜笑
『不過琪琪，重有一樣野未講』
『做咩呀』
『你飛行棋輸左』講完我行埋最後一隻棋
『榮哥哥你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