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把刀都好遠掟過黎,傷口唔算深。 

我今次醒喇,收起把刀擺左落褲袋先算。 

但,宜加有機會既梗係匿得就匿。 

其實本來係獅隧公路轆落黎之後,我去求其一個家人到拍門都可以搵人幫到手。 

但一來原先我個情況又唔係咁壞,二來果陣已經係那夜凌晨、無謂擾人清夢, 
需知圍村人不嬲早訓,仲要惹到佢地真係唔係人咁品、鬧都算喇,可能放狗追我一兩條巷嚇下我都唔出奇。 





所以本來真係唔想,但而加最快既得救方法唯有求救於岩岩開燈果一戶人。 



我勉強企穩個人,走過去叫門。 

「有冇人阿?可唔可以開開門幫幫手,我仆街整親、行唔到阿!」 

我唔敢講有個痴線佬追緊我,正常人聽到都唔會開門啦。 





過左陣,沒有回答。 

雖然佢對鐵閘上面寫住『請溫柔細力叩門』,但我真係越黎越等唔住。 

個心真係跳得好快,眼角流緊落下巴既唔知係眼淚定冷汗,如果旁人望過黎、應該見到我污污糟糟、成身泥巴,滿頭大汗,成臉濕哂,十分不堪既樣子。 

我好大力咁拍門,係咁拍佢道鐵閘。 

「有冇人阿!救命阿!」我真係就黎崩潰喇! 





突然,我聽到屋入面傳來由遠而近既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 

聽住佢慢慢行過黎,屋外既我嘗試從防盜眼同屋主有視線接觸。 

咩接觸都好,我想盡快同『正常人』有任何互動,我就痴喇! 

腳步聲停左,我一直從鐵閘罅望住個防盜眼。 

原本透明既玻璃,變左做純黑色…… 

我倒抽一口氣,因為我知道、『屋主』正從防盜眼窺視緊我…… 





我完全停止思考,企左係到、額角猛流汗、眼睛開始失焦,開始有啲耳鳴。 

直到聽到屋入面既腳步聲又再傳出,由近至遠,慢慢、逐步逐步,直到消失聽唔到。 

同時,屋外另一個人既腳步聲開始慢慢從不遠處傳過來。 

SHIT!追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