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兩天沒有回家,這次回家沖涼換衫真是爽。


沖完涼時,從霧氣中的鏡子望著自己,還有左手的紋身,發覺近排的生活改變了許多。


洗完澡後,我就回理大繼續上堂,下晝有一堂要上。


「可以走未?」






「未住先,我仲做緊中文嘅野。」


我們已經找了好幾個名單上的人,不過還是沒有重大發現。


腦海不時會閃過那個人身處的地方,總會覺得很接近,但總是觸不及。






到底他是誰?


另一方面,那些什麼甲賀的忍者似乎沒有再出現過。


「妳讀緊詞?」






「詞嚟架咩?」


四月十七,正是去年今日,別君時。忍淚佯低面,含羞半斂眉。
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


「詩有格律,詞係長短不一。」他靠頭過來,細看一回後說:「哩首係唐人韋莊寫嘅詞,抒相思之情。」


「點解我要個日本人教返我中文......」不知為何,要他教我中文就有種火大的感覺。


還要他的廣東話還要說得不太好。







「哩層要問返你自己。」


我問:「點解你會識架?」


「講過的啦,在下自幼熟讀漢文古書,唐詞也包括在內。」


「唉,真係好煩。」


「咁仲需唔需要在下幫忙?」






「幫啦煩!」


在他仔細幫助後,我們終於合力完成功課,終於可以正式起行。


「妳近排有無見過咩畫面?」


「近排一陣閃過,工廠大廈嘅畫面。」


「咁我地去工廠區搵下。」






然後我的電話響起,才發現今天我同學約了我打wargame.


「吓?我今日突然唔得閒呀。」


電話另一邊的嘉嘉則說:「吓,我地已經有個人唔嚟啦,妳唔可以唔嚟架!」


「呃.....」我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望著凜和,然後說:「不如你一齊嚟呀。」


凜和說:「吓?」







一行三十多人,聚集於觀塘的一幢工業大廈內,這班同學當中,嘉嘉是我的好朋友。


在主持簡介時,嘉嘉望著凜和靜悄悄地問:「佢係?」


「呃,佢係我遠房親屬。」


「喔......邊度嚟架?」


「日本,所以佢講廣東話麻麻。」


「喔......咁幾搞笑呀。」嘉嘉永遠都把所有事情當成是搞笑。


「好啦,戴上裝備就開始啦,記住記住入場要戴頭盔呀。」主持人說。


「其實係玩什麼?」凜和問。他說聽完簡介還是不懂。


「......總之要搶到對面枝旗。」我不想跟他解釋,就說。


「點解要用鎗嘅?」


「因為打仗嘛。」


凜和點點頭,在人群進場時,然後我看見他伸出苦無。


「喂喂,唔畀用利器呀。」


「點解呀?」他不解地問。


「用鎗呀用鎗,假架我地唔係真係打仗。」我說,把一枝鎗塞到他手中。


「但......我唔識用鎗呀。」


「唔畀用哩啲近身武器呀,哩個場唔畀架。」


「咁我可以做咩呀?」


此時,準備的鐘聲響起,比賽要馬上開始了。


「總之你唔好畀人捉到啦。」我說。


叮叮叮~開始的聲音響起。


亂發的鎗聲代表戰事已開始。


「總之你唔好畀人捉到啦。」我說。



叮叮叮~開始的聲音響起。


亂發的鎗聲代表戰事已開始。


我們這群男生把女生分配在守旗的崗位,然後自己負責進攻。


我和嘉嘉則守在高位,這個位置可以俯視整個場地大部分環境,不過也因此危險得很。


「守真係好悶呀,點解好玩嘅男仔做哂。」我說。


「係咩,我覺得女仔守正常呀。」嘉嘉。


「喂喂,你睇下。」忽然間,嘉嘉催促我望向外。


只見凜和沒帶鎗,一個人在場內四處跑來跑去,好像在公園裡玩捉迷藏,只是敵人向著他開火,但絲毫未能跟上他的速度。


「你個親戚咁得意嘅,當WAR GAME係捉咁。」


「佢?佢痴痴地架,唔好近佢咁多。」


「唔係呀,佢都跑得幾快。」


我們那班男生,見敵人都被凜和吸引過去,趕緊發起進攻。


可是,不爭氣地,沒想到卻被人埋伏,一個一個中鎗倒下,不需多時,竟然只剩下我們女生。


「喂,佢地嚟啦,點算?」嘉嘉問。


「正呀,終於到我地出場。」我說。


有數個敵軍開始闖進我們的範圍,想佔領基地奪旗。


我們對著他們不斷開鎗發火,他們也拼命反擊,頓時子彈橫飛,槍林彈雨。


可是只有我們雙拳難敵四手,他們壓住火力,逐漸逼近我們。


「豈有此理。」我縮回牆內,然後呼了一口氣,集中精神,再轉身出去。


此時,一個敵軍就在我眼前,他反應不及,就被我一鎗殺死。


「喂我打到人!」我高興地說。


「呯呯。」「嘩!」我也中鎗了。

眼見他們也把嘉嘉殺了,越近旗幟。


輸了嗎?


一陣風,快到看不見的身影過來,只見凜和闖進兩個男生之間,他們想舉鎗向凜和,但凜和一手抓住他們的鎗口,然後一扭就斷了。


再來,接著聽到數連我們的同學發出的慘叫聲。


「啊。」、「嘩」、「下?」


過了一會,凜和拿著對面紅色的旗問:「咁係咪贏了?」



最後,我們以扭斷敵軍十二枝步槍,賠償場地主人五千元的姿態大勝對方。


「你係咪想死?」我責鬧他,他則一臉無辜地說:「妳好似受傷嘛。」


「你賠呀!」


「你個親戚好搞笑。」嘉嘉說。


「佢?佢淨係好煩咋喎。」


「我覺得好似好保護妳咁。」


「係咩,但佢低能。」









有點喜歡你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