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替三個女人畫下了人體素描(實體書各書局有售): 第二十六章 酒吧談話

 
第二十六章酒吧談話
 
十分鐘後，我和Sara來到尖沙咀一間樓上酒吧。
男侍應領我們到一張圓桌前。
落座後，我點了啤酒，Sara點了威士忌加冰。
「我經常來這間酒吧。」 Sara說︰「如果是一個人來，又想找男人上床的話，我會坐在吧枱前的高櫈上。這樣，很快便會有男人上前搭訕。在這裡找男人，我不會收錢的。因為我不是以『那種身份』來這裡，而是以『找一夜情的女人』的身份來這裡。」
Sara所說的『那種身份』是指『妓女』！
「跟我搭訕的男人，一聽到我是雕塑家，他們都會表現得很有興趣，想知道多一些關於我的事。」 Sara︰「當然，還有我的身體。他們很有興趣跟一位女雕塑家過一個晚上。所以，接下來，便是到時租酒店。也有男人想帶我回他的住處，我都拒絕。我從不去男人的家過夜。」
看到侍應捧著放了啤酒和威士忌的盆子走過來，Sara停止了說話。


侍應放下啤酒和威士忌後離開。
Sara喝了一口加了冰塊的威士忌。
我拿起啤酒杯，把冰涼的啤酒灌進肚裡。
「你說我以『這種方式』找靈感很不道德。」 Sara說︰「但這三年來，我斷斷續續地以『這個方式』找靈感。我當過高級的，也當過低級的，體會了她們的生活。從中獲得了許多靈感，令我創作了17件雕塑。我準備開一個作品展。如果我沒有用『這個方式』找靈感的話，就沒有這一系列的作品出現。」
我們坐的是靠牆的座位，雖然旁邊的桌子都沒有人。但Sara還是避免用『妓女』這個詞。
「我把一些體會和一些事情告訴Lacy，她從中也得到靈感，創作了三十多幅水彩畫。」Sara說︰「如果我沒有以『這個方式』找靈感，Lacy也創作不出這三十多幅畫作。記住，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對與絕對的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在你看來，我這樣做是不道德！是錯！但在我看來，我不敢說是對，至少，我不認為有甚麼錯？」
我默然不語。因為，我始終認為，這是錯的！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她爭辯。
Sara喝了一口威士忌。而我又喝了一口啤酒。
Sara繼續說︰「以這個題材的作品我完成了17件，還有一件未完成。完成這件作品後，我便不會用這個方式找靈感。」
「這件作品預計甚麼事候會完成？」我問。


Sara聳聳肩，說︰「不知道。」
「用『這個方式』」能找到創作的靈感和激情，但‥‥‥這是過去的事。」 Sara說。
「過去的事？」我說。
「是！」 Sara說︰「可能我累了。現在，用『這個方式』」也找不到靈感和激情。所以這件作品一直無法完成。」
「如果真的不能完成呢？」我問。
 「就讓它不完成吧！」 Sara說︰「這是不能勉強的。」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想知道我以『這個方式』」找靈感所遇到的事嗎？」 Sara說。
「妳想說的話，我便聽。」我說。
Sara雙手肘放在桌面，托著腮，望著我說︰「喝完酒後，我們找一個地方，然後，我慢慢的告訴你。好嗎？」


我跟她對望著，心裡想，找一個地方？
找一個甚麼地方？
喝完酒，離開酒吧是晚上11時45分。
我和Sara登上一部的士。
Sara說出一間時租酒店的名稱，司機聽到後向九龍塘方向駛去。
在酒吧裡，她沒說是去時鐘酒店。
我拿出手機，撥了家裡的電話號碼。接電話的是媽媽。我跟她說，今晚在同學家裡畫畫，晚一點回來。
「好的！」媽媽說完便掛線。
掛了線後，我看到坐在我身邊的Sara嘴角揚起，微微一笑。
「真是一個乖男生。」 Sara輕輕的說。
「晚了回家，打電話說一聲，很正常。」我說。
Sara沒說甚麼，然後把頭貼在車窗的玻璃上。外面下著微微的細雨。我和Sara都沒帶雨傘。
十分鐘後，的士在九龍塘一間時租酒店的門口停下。
Sara付了車費，我和她下了車。
只走了幾步便進入酒店，頭髮和衣服都沒怎樣弄濕。


下著微雨的晚上，跟我老師的妹妹到時鐘酒店，這將會成為我一個難忘的回憶。
在前台辦租房手續時，Sara拿出身份證。我看到身份證上的姓名是沈莉欣。
進入房間，Sara坐在單人椅上，從手提袋裡拿出煙包和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架起修長的雙腿，抽起煙來。
「你抽煙嗎？」Sara問。
我坐在另一張單人椅上，搖頭說︰「不！」
Sara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香煙，送到嘴唇邊，吸了一口，然後長長吐出煙霧。
「我做雕塑時，隔30分鐘便要吸一支煙。」Sara說。
「是嗎？」我回應了一聲。
「不吸煙我無法集中精神做雕塑。」說著，又吸了一口。
吸完煙後，我跟Sara一起沖涼，然後上床。
在劏房裡我拒絕跟Sara做愛。
來之前，我們沒說過要做愛的，但來到時租酒店，身處這種地方，做愛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
不做的話，反而顯得奇怪。
於是，我也順其自然。
坦白地說，剛才在的士裡，看著Sara裙褲露出來的雪白長腿，我來了性慾。


Sara很主動，我躺在床上，她爬上我身上，吻我的身體。她把我那勃起的東西含進口裡。她一時輕輕地含，一時用力地含。很有技巧。
我第一次享受到這樣有技巧、這樣舒服的口交。
含了一會兒，她吐出來。
「我最初在網上找客人。我收的價錢很高。每次1200元。」 Sara說︰「找我的人各式各樣都有。有醫生、有律師、有中環上班一族，甚至有學生。」說完，她張開口，再次把我那東西含進口裡。
這次，她的頭晃動著，我那東西在她的口裡一出一入。
我感到很舒服，心跳得很快。
Sara再次吐出我那東西，問︰「你會射嗎？」
「‥‥‥」我吞了一下口水後，才回答說︰「妳的意思是‥‥‥在妳的口裡。」
 Sara點點頭。
「應該不會。」我說。
「不要射。」 Sara說︰「我不是介意你在我口裡射，只是想你保持堅硬，然後在我的下面射。」
我「嗯！」一聲，表示明白。
Sara再次含著我那東西。
不知怎地，閉起雙眼的我，竟然幻想此刻含啜我的不是Sara，而是Lacy。我為此而感到強烈的興奮！
含了一輪，Sara再次吐出來。


「我的客人年紀最細的是一個18歲的中學生。跟他在網上約定見面地方。見面後，他說沒有錢。我問他沒有錢為何要約我出來。他說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跟我上床。他只是好奇貪玩想看一下在網上賣淫的女人是怎樣的。打算見完後，給100元車馬費便離開。但見到我後，他改變了主意，說很想跟我上床。我問他為何會改變主意。他說沒想到我長得這樣漂亮，見到後很想跟我做愛。他說身上只有600元，叫我等一陣，他打電話給朋友，叫他過來借1000元給他。我說不用了，叫他只需要付房租便可以了。我帶他到酒店開房。就是這間時租酒店。他年青身體強壯，在床上的表現很好，我跟他盡情地做愛。過了幾天，他打電話給我，說想跟我再做。他說今次會帶夠錢來。但我拒絕了。」
「為甚麼？」我問。
「我在他身上已經找到了靈感，無須做第二次。」 Sara說。
 「年紀最大的客人六十九歲，是個退休律師。」 Sara繼續說︰「他勃起有困難，又不敢吃藥，他的心臟有問題。我用嘴巴含吮，含了很久，他才勃起。我爬上他身上，但做了一會兒，又軟下來。我再用嘴吧含吮，但沒有再勃起。我看到他的額頭冒出了汗珠。最後我用手和口替他完事。這次我得到了靈感，做了一個雕塑。一張床上，躺著一對赤裸男女。男人張開雙腿，他那東西很長，但軟軟地垂下。女人躺在他身邊看書，一臉喜悅。Lacy也創作了一幅畫，一個赤裸的男人張開雙腿站著，一個女人屈膝跪在男人面前，把頭貼在他張開的兩腿中間。畫裡畫了女人的背部，正面畫了男人，男人仰起臉，張開嘴巴。」
我看過這幅畫，在Lacy的畫展裡。當時不知道原來創作靈感是來自她妹妹當妓女所遇到的事。
酒店房間裡有兩瓶蒸餾水，放在電視機的旁邊。Sara大概感到口渴，下了床，拿起一瓶蒸餾水，旋開蓋，仰首喝起來。
喝完後，她望向我，問︰「要喝水嗎？」
「不！」我說。
她又喝了一口。把蒸餾水放回原處後。
「要看我小便嗎？」Sara突然這樣說。嚇了我一跳。
我搖頭。
Sara笑了一下，說︰「有一個客人，指定要我小便給他看。」
「是嗎？這‥‥‥很變態！」我說。
「是！」Sara說著，再次爬上床，坐在我身旁。
「那個豹哥‥‥‥是黑社會人物？是吧？」我問。


「是！我在他睇場的地方做妓女要給他錢。」 Sara說完，彎腰張開口再次把我那東西含進口裡。
我感到一陣涼意。Sara剛喝完水。
這次她含吮的時間很長。含完後，她替我戴上安全套。然後，她張開雙腿胯騎在我大腿上。
她的雙腿修長結實，很美！
她握著我那勃起朝向上的東西，引導它進入她的身體。
她在上面做了一輪後，我們轉換了姿勢。Sara想我從後面進入。
她趴伏在床上，抬起臀部。我跪在她後面，從後面進入。
被我抽插著的Sara身體前後擺動著。
一種『征服』女人的感覺冒了上來。而被我『征服』的，是Lacy的妹妹，一位女雕塑家！
我射時，撫摸Sara股溝上的鳥形紋身。
射完精，我把陰莖退出來。Sara替我拔掉安全套，然後細看透明安全套裏的白色精液。
沖完涼，穿回衣服，臨離酒店房間時，我問Sara。
「我來時，看到一個男人找妳，妳為甚麼拒絕了他？」
Sara笑了一下，然後輕輕地搖頭。
她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這時，雨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