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替三個女人畫下了人體素描(實體書各書局有售): 第二十五章 跟像女教師的妓女上房間

 
第二十五章 跟像女教師的妓女上房間
 
晚上10時，油麻地廟街。
我9時來到廟街，等了一個小時，那個像Lacy叫阿雪的妓女沒有出現。
我今晚要做她的客人。我好害怕。
害怕最終證實了，她就是Lacy。
Lacy是我們班裡男同學的共同女神（當然包括我在內）。實在接受不了她在廟街當企街妓女。無論是甚麼理由都接受不了。
我再等了半個小時，時間去到10時30分，她終於出現了！
手快有手慢無！我心裡記著那個負責『睇水』的男人所說的話。


我快步向交通燈走過去。紅色『站著』的燈號正亮著，暫時不能過去。我心裡有點焦急。
望向像Lacy的妓女，她只出現了十幾秒，已經吸引了一個路過的男人。男人走到她面前跟她說話。果然是『搶手貨』！
我心裡一沉，看來要找她，要等她跟這個中年男人完成『交易』之後了。
然而，我看到了意外的一幕。像Lacy的妓女向男人搖頭。她拒絕了男人！
不知是哪一方面談不攏？可能是肉金？可能是男人有甚麼「特別」要求？我不知道。
男人似乎不肯罷休，繼續纏繞。
但像Lacy的妓女還是搖頭。最後，男人改變目標，跟另一個妓女談。很快便談妥，女人帶著男人離去。
交通燈轉為綠色『行走』燈號，我橫過馬路，向像Lacy的妓女走過去。
來到她的面前，望著她說︰「200元。」 第一次在街頭向妓女提問。我的心跳得很快。亦希望快點跟她離開，不要被熟人看到。
像Lacy的妓女望著我，點點頭。


她今晚一身卡其色。卡其黃色吊帶上衣，卡其綠色裙褲。深卡其綠色長筒皮靴。同樣把長髮束成馬尾垂在背後。頸上掛了一條銀色項鍊。見了她幾次，今晚她的衣著最有品味。
她邁開腳步向街口走去，我跟著她身後。
她把我帶到那間劏房。
進入房間，那股酸腐氣味衝進我的鼻子。
像Lacy的妓女把房門關上後，坐在床邊，脫下了長筒皮靴，放在一旁。然後開始脫上衣。
這時，我開腔問道︰「妳‥‥‥是Lacy的妹妹媽？」
我的心跳得很快，腋下冒汗。
像Lacy的妓女把上衣脫下來，拋向靠牆的床邊。
她所穿的胸罩是黑白兩色的。肩帶和背帶是白色，兩個罩杯是黑色。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問︰「你認識Lacy。」


終於聽到她的聲音。跟Lacy的聲音一模一樣。
Joey和Carman的聲音也差不多。
「我是她的學生。」我說。
「嗯！」Lacy的妹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胸罩是中開式，她抬起手解開中間的鈕扣，兩個罩杯鬆開後，她拉下兩邊肩帶，脫下胸罩。
她的乳房形狀跟Lacy的一模一樣，乳頭也是啡紅色的。
「是她告訴你，我在這裡當妓女？」 Lacy的妹妹問。
「是！」我說。
Lacy的妹妹站起身，解開裙褲的鈕釦，然後捏住褲頭，把裙褲和內褲一起脫下來。
她把脫下來的裙褲、內褲和胸罩一起拋向靠牆的床邊。
接著她轉身，彎下身，從她的手提袋裡拿出潤滑油。
上次我沒看到她的背部，現在看到了。原來她股溝上有紋身，是一隻藍色的，張開翅膀的鳥。
看到這個紋身，我舒一口氣。
Lacy沒有這個紋身。眼前這個全裸的妓女，是Lacy的妹妹。
Lacy的妹妹坐回床邊，像上次那樣，張開雙腿，把潤滑油塗在兩腿中間。


「你好像來過。」 Lacy的妹妹一邊塗潤滑油一邊說︰「上次放下200元便走了的那個是不是你？」
「是！」我說︰「我見到妳，以為妳是Lacy，所以‥‥‥」
「所以跟著豹哥上來找我。看看我是不是Lacy，是吧？」Lacy的妹妹塗完了潤滑油，把潤滑油放回手提袋裡。然後望著我。
「是！」我望著她說。
「現在知道我不是Lacy吧。」 Lacy的妹妹說。
「是！」我點頭說。
「那你今次做不做？」 Lacy的妹妹說。
我搖頭。
「不做？」 Lacy的妹妹說。
「是！」我說。
Lacy的妹妹拿紙巾擦拭剛塗上的潤滑劑，然後開始穿回衣服。
不知怎地，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脫裙褲時，她是連同內褲一起脫的。穿上時，先穿內褲再穿裙褲。
「妳當妓女是想找創作靈感？」我問。
「是的！」 Lacy的妹妹說。她拿起胸罩，把它穿上。


「但這樣找靈感，很不道德！」我說。
Lacy的妹妹望向我。她沒回應我的說話，只是笑了一下。她扣上兩個罩杯中間的鈕扣。
穿好衣服後， Lacy的妹妹挽起手提袋。
「有時間陪我喝杯酒嗎？」她突然作出這樣的邀請。
我想了一下，說︰「好！」
她笑了一下，然後說︰「我叫Sara。」
「我知道！」我說︰「我叫林辛豪。」
「走吧！」Sara打開門，走了出去。
來到街上，Sara揚手截了一輛的士。我和她登上車。
在車上，我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