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替三個女人畫下了人體素描(實體書各書局有售): 第十五章 換了男模

 
 
第十五章 換了男模
 
男模特兒自我介紹，他叫Kane，今年20歲。
介紹完畢，Lacy帶他走進屏風。
我側過臉望向阿傑，他打了一個呵欠。
前兩次，Joey和Carman當裸體模特兒時，他精神煥發，老虎都可以打死五、六隻。現在沒精打采，好似『道友』一般。前後判若兩人。
我的視線越過阿傑，望向其他男生，也是大同小異，沒精打采。只有駱政翰精神奕奕。於是，我有點懷疑他的『性取向』。
轉向右邊，戴美君的眼睛望向前，吃著香口膠的嘴巴不停地動著。


她已預備好，只要男模特兒出來，擺好姿勢她便可以畫。
楊佩芬和魏彩玲交頭接耳地說話，邊講邊笑。坐在「弧形線」最尾的林竣傑也是沒精打采的。證明他的『性取向』沒問題。
接著，我把視線投向Lacy，她坐在工作桌上看著一本水彩畫冊。
她今天穿白色上衣、白色長褲，腰間環著桃紅色粗腰帶。胸前掛了一條銀色的項鍊。項鍊很長，掛在襯衣外面。
Lacy的衣著一向都是那麼有品味。我想起了昨晚那個妓女，她穿又紅又綠的印花衫，黑色短褲。兩個人的衣著品味，完全是兩回事。
然而，衣著是可以隨意改變的，如果Lacy去當妓女，如果她不想讓人認出她，故意穿得低俗一些，是有可能的。
男模特兒從屏風裡出來了。
當然，是全身赤裸。
我聽到有人輕輕地「嘩！」了一聲。是一把女聲，我側過頭，望向楊佩芬。我認出這是她的聲音。
魏彩玲在整理畫架上的畫紙。然而，畫紙早已釘得四平八穩，沒甚麼好弄的。


戴美君仍在吃香口膠，嘴巴在動，眼睛向前望。剛才她的前面沒有人，現在多了一個全身赤裸的『肌肉男』。
我明白楊佩芬為何輕輕地驚叫，男模除了擁有一身健美的肌肉外，還擁有傲人的地方。
他長得很高，應該有六呎。他兩腿中間的那個東西正處於靜止狀態，而且，目測也有4、5吋長。
實在不敢想像『不處於靜止狀態』時有多長？
這時，Lacy放下手中的畫冊，站起身。
她帶著男模特兒走向我們，在距離我們6、7呎位置停下來。然後教他擺姿勢。
Joey和Carman當模特兒時坐在高腳櫈上。這時沒有高腳櫈，男模特兒站著擺姿勢。
Lacy指導他雙手放在腦後，腰微微向左彎，頭側向一邊。
指導完後， Lacy拍了一下手掌，說︰「好！大家開始！」
拍完手掌後，Lacy的手掌沒有分開，依然合著，像拜神一樣。她環視了學生一圈後，才垂下手，回到自己的工作桌前。


我開始在畫紙上勾勒男模特兒的身體輪廓。眼角的餘光，看到戴美君也拿起素描筆在畫紙上揮動畫下線條。
過了十分鐘後，Lacy離開她的工作桌，照樣在我們的身後來回走著，看我們繪畫。
站在我身後時，那股法國香水的氣味飄進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