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替三個女人畫下了人體素描(實體書各書局有售): 第十四章 找那個妓女
第十四章 找那個妓女
我11時離開兩姊妹的家。畫還未完成,離去時我們約了星期二晚繼續畫。
回到家裡已經是11時35分。
父母和菲嫞都睡了,我靜靜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拿了睡衣和內褲出來,走進浴室。沖完涼後再回到自己的房間。
我把粉紅色的手指插進電腦裡,然後開啟電腦。我坦白地承認,剛才忍得很辛苦。
電腦運作後,選了一幅Joey和一幅Carman的裸照,然後做那件事。很快興奮的射了。
因為是Carman叫我做的,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接著,我上網去到那個成人論壇,找到了那個帖。
這個帖有很多回覆。
因為標題是『廟街有件身材高挑的陀地好正,你試過未?』所以好多回覆都是回應『試過未』 ?
好多回覆是「未!」
發帖的男人說,她不是經常出現,一出現就好搶手。手快有,手慢無!
當然也有回覆說,試過。還說出她叫阿雪。
我細看那些說「試過」的回覆。
有一個說,阿雪替他『吹』了。
有一個說,阿雪開價200元,他還價150元,成交了。
有一個說,好喜歡她的長腿。
有一個說,跟她玩了半個鐘。
我想起了Joey的說話。決定依她的說話去做,做一次阿雪的客人。看她是不是Lacy。
Lacy除了教藝術創作技巧外,還教藝術史。
第二天,早上回到學校。10時上她的課。
我今晚會去旺角找阿雪。所以,上課時,我一直留意Lacy的每一個動作,臉上每一個表情。今晚可以作出對比。
晚上9時,我來到旺角。站到阿雪企街位置的對面行人路的欄杆前。
我由9時等到12時,她沒有出現。我失望而回。
第二天,我又來到旺角,站在同一地方,望向對面的行人路,等候她出現。等了一陣,上次那個黑社會男人出現。
「喂!係唔係搵阿雪呀?」男人認得我。
「係!」我說。
男人拿出手機,一邊按動按鈕一邊邁開腳步走開。打完電話後,他回到我面前。
「走!跟我來。」男人說。
「去哪裡?」我問。
「帶你去搵佢。」男人向交通燈走過去。
我跟在他後面。
他過了馬路後向街口走去,然後轉入橫街,走進一座大廈。
他沿樓梯去到二樓,從褲袋裡拿出了一串鎖匙,打開其中一個單位的門。我跟著他走進去。
單位一共間了五個劏房。男人把我帶到其中一個劏房前。
「阿雪現在有客,不過應該好快搞掂。你企係呢度等下啦。兩舊水,你知道架啦。」男人說完想走。但在這時,劏房門打開。
「咦!搞掂啦喎!」原本想走的男人停下了腳步。
一個頭髮禿了頂,身材普通的中年男人從劏房走出來。他穿啡色外套,藍色襯衫,黑色長褲。
我讓開一旁,禿頭男人在我身邊經過,一陣臭汗味飄進我的鼻子。
我皺了一下眉頭,再後退了半步。我有點想嘔。
「喂!輪到你喇,入去喇!」男人對著我揚起下巴,指了一下房門。
男人說完,搭著禿頭男人的肩頭,笑著說︰「老細,點呀,屌得爽唔爽呀?」
「爽!嚟度好少有咁正既女!」禿頭中年男人說道︰「不過無涼沖,一身汗。」
「用紙巾抺下咪得囉!」男人說。男人和禿頭中年男人一邊說一邊離開了單位。
我邁開腳步走進房間。
很細的房間,沒有窗。貼著牆壁放了一張床。這張床已經佔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二。
床上有很多東西。一個黑色的手提袋。一盒拆了包裝紙盒蓋打開的安全套。兩卷廁紙,一卷開了,一卷尚未拆開包裝紙。一條黑色的短褲,褲裡是一條黑色的內褲。
那個像Lacy的妓女坐在床邊,床是對著門直放的,所以她是側身對著我,她面前是木板所間的牆壁。
她上身穿著印著又紅又綠的印花長袖衫,下身赤裸,甚麼也沒有穿。
床上那條黑色短褲和黑色內褲應該是她脫下來的。
印花衫底下露出來的腿,修長雪白。
阿雪轉過頭望向我。於是我跟她的目光對上。
如果她是Lacy,發現下一個客人是自己的學生,應該會感到尷尬。但她沒露出尷尬的表情。臉上冷漠的表情明白地顯示出,她不認識我!
她指了一下我的身後。
我轉過身,看到門還是開著的,知道她是要我關上門。
我把門關上後,再次把目光投向房間裡的半裸女人。
這時她把放在床上的黑色手提袋拉到她身邊,打開袋,拿出一支白色印著藍色英文字的藥膏。
她打開藥膏蓋,擠壓出透明的液體,張開雙腿,把液體塗在她的性器官上。
看到這一動作,我知道了,這支不是藥膏,是潤滑油。
她把潤滑油均勻的塗在陰道口上。
塗好後,她把潤滑油放回手提袋裡。
然後她解開印花衫的鈕扣。印花衫只扣上了三粒鈕扣,所以很快便全部解開。她把印花衫脫下來甩到床邊。
女人穿的胸罩也是黑色的。她把胸罩脫下來同樣甩到床邊。然後躺在床上。
她一隻腳屈曲,另一隻伸直,兩腿微微張開。我看到她塗了潤滑油的陰道口反著白光。
她已經做好準備,就等我脫光衣服爬上去。
房間充滿一陣酸腐氣味,想嘔吐的感覺愈來愈強烈。
我不想再逗留在這裡。
我從外套袋裡拿出錢包,掏出兩張一百圓紙幣,把它放在床上。
「不好意思,我‥‥‥不做了!」我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說完,我打開門,逃命似地衝了出去。
我沿樓梯下去,離開大廈。走到街上,我深深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這個女人不可能是Lacy。
她不可能在這樣又臭又簡陋的房間裡跟一身臭汗味的男人做那件事。
然而,她又那麼像Lacy!
我腦裡亂作一片。